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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骄探-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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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场后,五子湖终将归于平静。

    姚君、逍遥子来到方永年安顿姚诺、姚君父亲的房间里,也就是姚君在船上的房间。

    那时四人都高兴。

    因为逍遥子谱的曲子很受欢迎,姚君唱出来更是大获全胜,姚诺与姚君父亲则是与有荣蔫,心中更是欢喜的。

    期间方永年让人送来点心。

    说是夜了,大伙都饿了,便让梨花船上的厨子煮了两大锅肉末小粥,再配上特制的入味小菜,非常对胃口。

    这一顿夜宵,四人皆吃了个大饱。

    太饱之际,四人便起身走走,想着消消食。

    姚君、逍遥子两人扶着姚君父亲出房间,到船头那边走走吹吹风,也好快些消食安歇。

    姚诺则是懒得走动,干脆便在姚君房间里四处游动起来。

    说是游动,其实也就转一圈便完的空间,实在无法大手大脚地展开来。

    正无聊寻思着要不要也出房间,到船头去吹吹风之际,姚诺在姚君床榻上的枕头底下发现一个瓶子。

    姚诺道:“那时我也是吃得太饱了,眼皮不知怎么地竟快要阖上,我这个喝饱便想睡的习惯,平日里没少让哥哥说,那晚也是一样,我趁着哥哥没回来,便躺到哥哥的床榻上去,一躺上去,也没立刻睡着,想着要不要也到船头去的当会,便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乱动,乱动之间,我摸到一个瓶子,那是在哥哥枕头底下的……”

    不足三寸,白瓷瓶,绘有黑色梅花。

    阴十七一惊:“是鹤顶红!”

    叶子落说到这里,心中也为姚诺曾经能阻止姚君服毒的一瞬间感到心悸,心说要是当时姚诺能察觉到一些异样,那姚君说不定就没能成功服下鹤顶红了。

    后来姚诺在衙门里看到那个用来装鹤顶红的瓶子时,他也是愣了。

    愣了好一会,身体也跟着僵了。

    就与叶子落心中暗想那般,姚诺也是那般想着的——要是当时他能发现被他无意中摸到的瓶子装的是鹤顶红,还是他哥哥继而服下的毒药,他必定得将那个瓶子丢到湖底去,那哥哥是不是就不会突然服毒跳湖了?

    因着这个,姚诺至今仍无法转过弯了,总觉得姚君是个好哥哥,而他却不是个好弟弟。

    阴十七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真是风水轮流转。

    林涯死的隔日,许多人也是这样劝她的。

    可她却没能怎么听入耳去,只觉得林涯之死,她得查个水落石出。

    倘若林涯真是自杀的,那最后她求了个心安。

    倘若不是,那她更得将杀害林涯的凶手找出来绳之于法!

    就像是阴十七听进那些安慰的话时的反应一样,姚诺并没有怎么将这些没意义的话听进去,只喃喃道:

    “不管怎么样,我哥哥是不会自杀的!还有逍哥哥也一样!他们谁也不可能会自杀的!”

    铿锵有力,言之笃定。

    仿佛是姚诺亲眼看到了姚君、逍遥子被害的情景一样。

    可阴十七知道不是,应是还有别的缘由。

    姚诺说:“是,我会这样坚定地认为,那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发生在一年前,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同样再有几日便是花月盛会。

    有一日夜里,本来兴致勃勃约人去垂钓的姚君突然在半夜回来了。

    自从姚君加入五子戏班开始,这样连夜赶回家的情况很少,除非是家里面出了事情,姚诺去找他,他方会突然回到叶子巷的家。

    垂钓?

    阴十七与叶子落听到这两个字时,不禁互看了一眼。

    叶子落问:“那夜不久,你哥哥是不是就去定制了一个很长的木盒子?”

    姚诺还沉侵在往事当中,伴着回忆的美好,又伴着物是人非的悲伤,突然听叶子落这么一问,他惊呆住了,脱口反问道:

    “叶大哥怎么知道?”

    果然是!

    叶子落没有回答姚诺的问题,因为阴十七已急急向姚诺问道:

    “你哥哥去定制木盒的时间具体是去年的哪一日,你可还记得?”

    姚诺有点茫然,但在这几息间,他也有点回过味来了,心说肯定是与他哥哥之死有关。

    当下他细细想了想,又跑去寝屋向姚君父亲确认一番。

    回来刚踏入厅堂门槛,姚诺便道:

    “八月十一!去年的那一日是八月十一!”(。)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自杀() 
白瓷黑梅小瓶终究被姚君抢了回去。

    就在姚诺抑制不住好奇心,想要将瓶盖打开的时候,姚君回来了。

    像是被火烧到了脚,姚君见到姚诺手中瓷瓶的时候,他气极败坏地抢回小瓶,还训斥姚诺说,不准乱动他房间里的东西,最后索性还将姚诺给赶出他的房间。

    那是第一次见姚君发那样的脾气。

    事过数日,姚诺仍心有余悸。

    只是除了当时的惊讶之外,这会更多了像塞满整个胸腔的棉花,闷得他快要窒息。

    痛与悔,是现今再忆起的唯二感觉。

    姚诺垂头丧气的像要死了般,似是要沉淀一下,他没有立刻再接着说下去。

    按照姚君、逍遥子、林涯三人服毒案件来看,三人目前唯一明确的共同点,就是每隔三日便会死一个人。

    今日是八月初八,今日不算,再过两日就是八月初十,也就是再隔了三日的日子。

    倘若在八月初十之前,案子还是眉目不清,毫无进展,那么指不定在初十夜里,又得再死一个人。

    虽只是揣测,却是五五成一半一半的可能。

    毕竟是人命,总不像赌钱输了,只去了银两而已。

    这是人命,不由得不让人重视。

    莫问五五成一半的机率,就是只有一成的可能,那也得尽最大的努力去防范。

    过了一会,姚诺仍没有复苏的迹象,阴十七只好问道:

    “当时你哥哥赶了你出来,你便出来了,这途中可有遇到谁?”

    姚诺终于有了反应,却是茫然地将阴十七看着。

    阴十七进一步问:“比如逍遥子?”

    有的。

    那会姚君怒极了,将姚诺骂了个狗血淋头,初次被哥哥这般责骂,虽那些骂语也文绉绉的,也什么实质的伤害,但姚君那恨不得从没让姚诺进过房间的眼神,还是深深刺痛了姚诺。

    姚君大力将房门关上,将姚诺拒之门外。

    姚诺在房门外僵站了半晌,像是接受不了地僵持着,又像是委屈极了执拗的性子。

    他杵在姚君房门外,就是不走,连步伐都没移半下。

    最后是逍遥子看不下去了,也是当时逍遥子回来告知姚君父亲要下船回家去,来通知姚君、姚诺兄弟俩一声,却没想见到的却是这般情景。

    逍遥子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是刚刚好看到了姚君发怒将姚诺赶出房间的全过程。

    逍遥子走到姚诺身边,抚慰姚诺说,姚君最近压力大,脾气难免一点就着,让姚诺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话说得没错,但是由逍遥子嘴里来说给姚诺听,便有点怪异了。

    毕竟姚诺才是姚君的亲弟弟,逍遥子再好,也只是姚君的知已好友罢了。

    不过姚诺当时还沉浸在被姚君怒骂驱赶的委屈中,也不觉有异,只是说——我没做什么啊?真没做什么啊!就是拿了哥哥枕头底下的小瓶子看了下,就看一下,我没把它摔了,真没!我拿得牢牢的!不会摔的啊!

    阴十七问:“那当时逍遥子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姚诺还在心里念叨着当时的委屈,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拿得牢牢的,真不会没摔的啊”,一听阴十七这样问,还特意在后面强调“异常”两个字,他突然一个激灵:

    “你不会是怀疑逍哥哥的吧?”

    见阴十七沉默,只是拿眼平静地瞧他。

    姚诺急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逍哥哥就像我的另一个哥哥,他与哥哥的交情好得不得了,父亲还常戏说,逍哥哥前生一定是哥哥的亲兄弟,这辈子才能这般好!哥哥的死跟逍哥哥一定没关系!哥哥死后,他还偷偷哭过几回,每一回都是在哥哥坟前偷偷地哭……”

    不是那种哽咽出声的哭,也不是那种嚎然大哭,而是那种满脸的苍白,满眼的肃穆,然后泪水就那样静悄悄地流了下来。

    仿佛压抑到了极致,便是那种苍凉的悲悚。

    那会姚诺也去拜祭姚君,但在不远处看到逍遥子这个样子时,他不知怎么地竟没有走出去,而是借着枝茂叶密隐了身形,一直那样看着、听着逍遥子在姚君坟前无声地哭泣。

    阴十七问:“那时逍遥子没有跟你哥哥说些什么么?”

    说了什么?

    有的。

    只是那时姚诺怕被发现,不敢靠得太近,也没听得多清楚,隐隐约约伴着风声,他好像有听到——不是、时辰。

    叶子落念道:“不是?时辰?”

    这是什么话?

    掐头去尾,或中间少了多少个字,这能拼凑出个什么意思来?

    姚诺摇头说不知道,他只听到这没头没尾的四个字。

    阴十七与叶子落便更不知道了。

    但就像是字谜,总有一日会找到其他字来拼一拼,凑成了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不管如何,总是个收获不是。

    姚诺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说,害姚君服毒的人绝不可能会是逍遥子。

    叶子落也说:“逍遥子是凶手的可能性确实很小,毕竟他也是另外一个受害者。”

    阴十七却说:“那也不能一口咬定,或许因着某种事情,逍遥子胁迫了姚君服毒自杀,在达到目的之后,逍遥子受不住良心谴责,继而服毒随姚君而去,也算是一种赎罪。”

    这也是一种可能。

    谁也无法肯定地说,那不可能!

    即便姚诺,这会也哑口无言。

    他虽然坚信逍遥子不会是毒害姚君的人,但被阴十七这样一说,也是有可能的。

    再好再亲的人,人心也是隔着肚皮。

    逍遥子那样与姚君亲厚,在姚诺被姚君因着装有鹤顶红的白瓷黑梅小瓶,而被责骂一顿且被赶出房门的时候,逍遥子难道就真的不知道那小瓶里装的是什么么?

    姚诺沉默着。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为自已因阴十七一番可能的假设,便怀疑起他向来敬重喜爱的逍哥哥,他感到愧疚,他觉得自已太不配逍哥哥生前那般对他好了。

    可让姚诺说出反驳阴十七可能性假设的话来,他又说不出来。

    毕竟姚君虽是他的亲哥哥,逍遥子也亲昵得像是他的另一个哥哥,但两人素来都是住在梨花船上,偶有归家,也是两人一同回的叶子巷,两人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有时候,连他这个亲弟弟看着两人,都觉得有点妒忌。

    那时便会想,怎么能好成这个样子?

    特别是看姚君,姚诺在心里颇为小小地不高兴了下——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兄弟啊?!

    后来变了。

    那种好得两个人能成一个人的好,突然在某一日变了。

    阴十七问:“哪一日?”

    姚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白,口干舌燥,微张着嘴看向寝屋的方向,好半晌方道:

    “去年的八月十一……”

    又是八月十一!

    离开了姚君家后,叶子落道:

    “去年的八月十一,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在八月十一之前,肯定也发生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为人知,见不得光。

    没错,就是这样的形容的。

    阴十七也是这般想。

    倘若并非不为人知、见不得光,那为什么姚君、逍遥子会突然收起两人各自一模一样的鱼杆?又为什么突然两人就不再好成一个人了呢?

    八月十一那一日,或者说在八月十一之前的日子,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了过后的所有改变,更导致了今年八月份一到,便接连发生的服毒自杀案件。

    服毒自杀,从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这无疑是定论的,也是准备的。

    阴十七一早便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与姜大朋、姜生说有可能并非真是自杀的性质,那是她觉得不这样说,大概他们也不会再查下去。

    一旦坐实了姚君、逍遥子、林涯三人确实是自杀的性质之后,剩下的便只能是结案。

    可她深信,即便姚君、逍遥子、林涯三人真是自杀,那也一定不是自愿的自杀,而是被自杀!

    听着阴十七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后,叶子落有点愣了:

    “不是自愿的?难道还有人拿着刀子威胁他们服下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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