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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骄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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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专注于案情分析的阴十七愣住了。

    她以前在陈跃他们面前时刻都忘不了掩盖自已的专业,晓得一句话只说个三分,余下便皆推到瞎蒙的运气上。

    可在展颜面前,她总会忘了这一点自我保护的戒备。

    阴十七想了想道:“我相信展捕头,便如同相信我祖母一般,故在展捕头面前,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可这事说起来我还真解释不了,我可以从人的表情、神态、神情,及言行举止间判断人所言的真假,可更多时候,我凭的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我解释不了。”

    展颜消化着阴十七对他坦白说的这一番话,好一会方问道:

    “你所言的感觉是什么?”

    阴十七如实答道:“第六感。”

    展颜问:“何为第六感?”

    这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他还不一定能听懂。

    可阴十七还是耐心解释道:“第六感是一种超感官知觉,普通人的感官有五种感觉,分别是眼睛的视觉、耳朵的听觉、鼻子的嗅觉、舌头的味觉及肌肤的触觉,而第六感便是在这五感之外的潜意识,也可称之为心觉,通俗点讲,便是直觉。”

    除了第六感,其实还有第七感的时间觉,第八感的空间感,而第九感已是上升到神的意志,至于第十感,她至今未能弄明白是什么。

    展颜听后,说不糊涂那是假的。

    五感他明白,第六感及心觉是什么他便不知道了,但直觉他却还是听明白了。

    展颜道:“你是说,你对姚氏的分析只是一种直觉?”

    他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再细细追问下去,令她松了口气。

    阴十七道:“姚氏故意表现出惊讶的表情来,这是我对她面部上的微表情分析出来的,并非直觉,但后来我一想,既然她之前能伪装得那般好,那么这一回为何会露出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来呢?”

    展颜道:“你是新进衙门的快手,或许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查案生手,故而她轻看了你,这才没花多少心思去伪装,只是她未曾想到,却是让你瞧了出来。”

    阴十七点头道:“起先我也这般想过,正如你所言,我是个生手,她会有轻视我的心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不,应该说,姚氏这个妇人并不简单!”

    展颜点了下头,算是接受了阴十七所探得的分析结果。

    他又问了有无其他的发现,阴十七先是摇了摇首,后又想到一点,遂将曾品正与陈夫子的渊缘说道了一遍,并疑道:

    “曾家明之子曾品正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且是个懂事用功的乖巧小少年,虽仅有十一岁,却严然已是一副大人的模样,按理说,陈夫子欲收他为关门弟子,将他往官途上培养,这对于土生土长于小村庄的小少年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连姚氏都力劝他接受,可他却还是想拒绝了陈夫子的好意,这是何故?”

    展颜道:“贫家的孩子早当家,曾家明又死于非命,我想他会这般决定,应该是顾忌着他走后独留于曾家村里的寡母幼妹会让人欺侮。”

    阴十七恍然大悟。

    她先前确没想到这一点,这里的孤儿寡母确实很容易受到排挤欺凌。

    这也是为何她被陶婆婆收养之后,明明应该是孙女,却让陶婆婆当成孙儿养了五年,至今仍恢复不了她本红妆的真正性别。

    她犯个最浅显的错误,便是灯下黑。

    她自身便是这样的情况,却让她给忽略了。

    二人未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可展颜还是未忘记他最初的问题:

    “十七,你绕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可还是未真正回答我,你是如何懂得那些我从未听闻过的学识,是谁教的你?”

    阴十七眉心一跳。

    她故意绕了又绕,就是不想他再追问这个问题。

    可她终是小瞧了展颜,他在洪沙县鼎鼎大名的大捕头威名并非虚名,更非是她三言两语绕几个圈圈便能打发掉的。

    见她不语,展颜又道:

    “关于陶婆婆,我虽未深入了解过,可我大概也知道陶婆婆对于医理上面的事情,确实十分精通,可对查案,对你所言所使出的专业手段却是明显的一窍不通。十七,需要我亲自上你家一趟,问问你祖母么?”

    这可是威胁了!

    阴十七气鼓鼓地起身道:“那展捕头便去吧!想必展捕头能亲临寒舍,令寒舍篷壁生辉,祖母应是万分高兴的!”

    展颜一怔,他想不到阴十七瞧着年岁不大,个头不大,可脾气却是不小。

    他随之温言道:“坐下。”

    阴十七面上虽是生气,但心里她却着实没真的生展颜的气。

    他是堂堂的大捕头,是她的顶头上峰,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高她的何止一级!

    僵持了几息,她便如他所言,重新在圈椅里坐了下来,只是面上仍绷得紧紧的,如同他欠了她几百两银子未还的模样。

第二十六章 往后言() 
展颜头一回见阴十七动气,见其将一张俊俏的脸绷得紧紧的,又想到她已说了两回相信他,且还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此刻想来,他何尝不是如此?

    无论是那神神道道的亡语之说,还是这些除了五感,其余他皆听得云里雾里的见解,他还不是无条件地便信了她。

    只不过他心里信是信了,可嘴上他仍想问个清楚。

    却未想他一开口问,她便着急上了火。

    每个人都会有自已的秘密,想来他所问及之事,必然事关她的秘密。

    想到此,展颜不禁软言道:

    “好了,是我言语不当,可我也是急于想要知道那能教你这么多奇怪却十分有用的学识的夫子是谁,我也是一时情急。”

    冰碴子突然软化成水,不得不说它的威力万分强大。

    阴十七松了松绷着的一张俏脸,想了想后叹道:

    “展捕头,并非是我刻意要瞒着你,只是这事关重大,往后若有机会,我必定如实向你说道,我现在不说,是因着我不想骗你。”

    展颜接受了阴十七的说法,未再追问,可在他心里却越来越好奇阴十七真正的身世。

    在衙门,谁都知道阴十七是陶婆婆的孙儿,可也谁也都知道阴十七是在五年前被陶婆婆自县郊外捡回来收养的。

    二人回到案情上。

    阴十七问:“姚氏这边我会继续查,吕氏那边呢?你有什么发现?”

    展颜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拧了下眉,又抿了抿唇。

    阴十七理解道:“碰到硬石头了?吕氏不好对付?也对,上回我们去问李浩的案子时,除了关于水仙的事,她有点反应,其他的,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展颜摇了摇首:“也不是,她倒是挺配合的,真正做到知而不言言而不尽,只是……”

    阴十七接下道:“只是对于奸夫,她却是守口如瓶,对不对?”

    展颜点了下头,他看着她:

    “这一点在我的意料之中,她能瞒了李家父子这么多年,说明对于这个奸夫,她是很维护的,甚至这个人才是她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阴十七有点不明白了:“那你在烦什么?又在无奈什么?”

    展颜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对他表情在做分析,他不禁道:

    “是不是在你面前的每个人,都会显得毫无秘密?”

    阴十七笑了:“并没有,我可没那么神,就是观察比旁人细微一些,并不是什么大本事,好了,言归正传,展捕头到底发现了什么?”

    展颜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

    “奇怪了,你都可以叫林长生、陈跃他们为林大哥、陈大哥,怎么到了我这里,你便一口一个展捕头?”

    阴十七笑意更深,也没有扭捏,直接唤道:

    “展大哥!”

    展颜满意了,他开始将所查到的娓娓道来:

    “吕氏确实有问题,至少在奸夫这一件事上,她虽守口如瓶,但终归是内宅妇人,即便做生意有点手段,但大都也是靠着她父亲吕老爷的关系,关健时刻还是吕老爷给她打的头阵,她就是再狡猾老道,也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

    阴十七期待地看着他:“你抓到吕氏的尾巴了?”

    展颜也不负她所望:“在吕氏那里我问不出什么来,但吕氏有个自未嫁时便一直交好的闺中蜜友,我去找过她一次,但很不巧,她外出了。”

    阴十七问:“你说的是谁?”

    展颜道:“杨氏,城西墨玉轩的老板娘杨美娟。”

    阴十七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细想了一会,她终于想了起来!

    这个杨美娟大概在两个月前说是怀孕了,还亲自上门到她家里找陶婆婆,说是要陶婆婆给她安下胎。

    展颜问:“你是说,在两个月前杨氏便怀了身孕?且还未找大夫,而是亲自上门找了你祖母?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轻看医婆之意!”

    阴十七当然能够理解,表示没事之后便道:

    “这确实有点可疑,我之前未在衙门,整日不是采药便是帮着祖母晒晒药材,也没往深处细想,这会你一提,我也觉得奇怪。杨氏夫家家道殷实,并不似贫苦的人家生了病,只能够找医资不高的医婆,我想她不去医馆找大夫,应该是有什么原缘。”

    展颜道:“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阴十七却直接肯定道:“不,这绝对是个突破口!”

    二人同到城西墨玉轩,铺内只有一个帮工伙计在忙活,他虽不认识阴十七,却认得党堂的展大捕头。

    伙计迎了上来:“展捕头,您又来了!这回可是来墨玉轩买什么笔纸墨砚么?正好!昨日刚来了上好的宣纸……”

    展颜打断了伙计的热情,直接问了墨玉轩的老板蔡富贵可在,表时是来查案的。

    伙计一听不敢耽搁,忙到铺子后面的小院子唤来了蔡富贵。

    蔡富贵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是个规矩的商人,心里有点莫名却并不害怕什么。

    他让伙计看好铺面,便恭恭敬敬地请了展颜与阴十七到后面的院子看座,又上了茶,便直接问了展颜二人可有什么要问他。

    展颜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听闻尊夫人又怀了身孕,我这便先恭喜蔡老板一声!”

    岂知蔡富贵一听脸色都变了,一个起身道:

    “展捕头何出此言?我自问是个守规矩守皇法的良民,展捕头何必这般污蔑贱内!”

    展颜与阴十七互看一眼,阴十七笑着安抚道:

    “蔡老板请安坐,这不是两个月前尊夫人亲自到我家去,让我祖母开了安胎的方子么?我与展捕头方有此一问,哦对了,我祖母乃是住于城西昌盛街十二胡同的医婆,不知蔡老板可听过我祖母?”

    同住于城西,且蔡富贵家住的宅院便在离昌盛街不远处的田月街,他自是听过的。

    他冷静下来,重新落座之后,便细问起阴十七,杨氏是什么时候找的陶婆婆开的安胎方子。

    问清楚后,他也想了起来,那段时间杨氏确实有点不舒服,但只是平常的风寒,并非有孕,何况他与杨氏还有一个外人皆不知的秘密。

    他断定了杨氏绝无可能怀孕,除非她与别的男子私通,否则断无可能!

    见他这般断定,阴十七便问了缘由。

    而缘由,也就是那个秘密,却令他实在难以启齿。

    展颜冷声与蔡富贵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将城中美临街发生的三条命案给他说了说,事关重大,希望他勿要有所隐瞒。

    蔡富贵也是个明事理之人,自然晓得展颜所言非虚,加上他也想弄清楚杨氏到底是因何要上陶婆婆家抓安胎药。

    于是沉默了一会,他便如实道出。

第二十七章 凶手唾() 
原来蔡富贵自生下长子之后,便再无其他子女是有原因的,也是他为何明明有财力可以纳妾,却始终只有杨氏一个妻子。

    在生下长子之后,蔡富贵如常出外经商,却未想那一回因意外而撞伤了命'根'子,自此他便成了无用之人,无论看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药皆不管用。

    又问了杨氏的去向,蔡富贵说她回娘家了。

    这与展颜上一回到墨玉轩问伙计杨氏的去向,是一致的。

    出了墨玉轩之后,阴十七道:

    “杨氏说谎是为了谁?又有什么目的呢?她与吕氏交好,你说会不会与吕氏有关?”

    展颜看了阴十七一眼,思忖一会方道:

    “你是说真正有身孕的人很可能是吕氏?”

    阴十七点了点头,她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假设。

    杨氏的娘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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