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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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血,如何?”慕容烈不能久待,沉吟一下,和他谈条件。
“不行,要新鲜的血才行。”老头儿一摆手,又冷下了脸。
慕容烈有些为难,他扭头看向了颜千夏,这趟进山本就是为了她一个人,可是山下还有他的千军万马,还有他的王国,若耽误了战事……他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几天?”
“看你这小气样子,还以为你真疼爱你的老婆,如果真疼爱,就算是一辈子,就算让我抽干你的血,你也得说好。”老头儿讽刺了他几句,他的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颜千夏只当没听到,别过脸看着墙上挂的草鞋。
“老前辈为她治吧。”慕容烈看着颜千夏,低声说了句。
“这就对了,我去准备,咱们可说好,治不好别怪我,我只是试试。”老头儿乐呵呵地站了起来,哼着听不懂的小曲,从床底下拉出一只陶罐子,开始倒腾起来。
“他骗你怎么办?”颜千夏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让慕容烈看。
“有一丝机会就得试试,全天下,也只有他有这能耐了,你可知他今年多大岁数?”慕容烈俯过身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多少?”颜千夏眨眨眼睛,在桌上写。
“一百一十七。”慕容烈也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个数字。
颜千夏瞪大眼睛,又看向老头儿,他可是红光满面啊!
“他娶过三个妻子,都受不他的古怪性格,跑了,所以他讨厌女人。他的医术,天下无双,可比池映梓强多了,池映梓只教你弄那些毒吧?”慕容烈又说了一句,颜千夏盯着老头儿的背影,轻轻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发现,原来慕容烈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坐着,看着同一个方向。
颜千夏连忙抽回了手,脸上有点儿发烫,站起来就往外走。
“别乱跑,有很多机关。”慕容烈没说完,颜千夏一声尖叫,跌进了门口的陷阱里,慕容烈脸都绿了,几步奔过去,只见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洞底,一头猪在她身边拱着。下面,是老头儿的猪圈。
把她弄上来之后,颜千夏越加觉得自己丢脸,便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肯动了。慕容烈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天色暗了,年锦他们打了猎回来,在屋外升了火,烤肉吃。老头儿一心沉浸在他的冰蚕上,根本没说怎么给颜千夏治病,她已经坐得屁股疼了,又饿,又渴,心里开始烦躁起来。
“我带你出去走走。”慕容烈站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颜千夏闻着屋外的香味,肚子咕噜响了一起,向烤肉投了降,可是没让他牵自己。只挥着手,让他出去,自己跟在他身后。
“皇上,探子发来密报,周王驾崩,苑栖墨登基了。”一名侍卫托着鹰快步过来,把密信交给了慕容烈。
“传旨,送贺礼过去。”他看了一眼,把信丢进了火堆里。
“宁王已经同意条件,这两天便会发动宫变。”又有侍卫过来,递给慕容烈一张信笺。
颜千夏看了他一眼,在火堆边坐下,拿出他给的小刀,自己取鸡腿肉吃。其实慕容烈真的挺忙的,又要忙着打天的主意,又要忙着打她的主意,还要忙着在自己身上扎洞让老头儿取血……她开始纠结起来,不想朝他看,又忍不住悄悄地看他。
“慢点吃。”他掏了张帕子出来,给她擦嘴,可一不小心带出了另一张薄薄的绢帕。颜千夏斜眼看去,帕子上绣着看不出什么的玩艺的东西,还写着两句诗……那是她准备给他的生辰的礼物,本想绣个弯弓射大雕,可惜半途而废了,她明明丢给了魏子,想不到慕容烈居然一直带在身上。
慕容烈弯腰想捡,颜千夏的动作却更快,一把抓起来就要往火里丢。
“舒舒,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慕容烈连忙拦住她,要把帕子夺回去,“你要怎么才会消气?”
颜千夏的脸越涨越红,知道么,她生气的不是慕容烈还在她眼前晃,而是气自己居然不生气了!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恨死他的!
颜千夏,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他打你一巴掌,给你一颗糖,你就要认输低头,向他索要宠爱了,像那些女人一样,趴在他的脚下?
她紧紧地抓着帕子不肯松,慕容烈也紧紧地抓着,渐渐的,她就被他扯着往他身上靠去了,眼看就要到身边了,慕容烈伸出手臂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那,你说怎么才会消气,我马上做,如果不说,那就是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能说话吗?他就是故意的!颜千夏又挣扎起来,想伸手写字,可是慕容烈太坏了,居然把她的两只手抓得紧紧的,让她写不了!
“那,我数三声,三声过后,不许再气了,我说过,今后绝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君王之言,一言九鼎。”他说完,当真数了起来,一、二、三……
颜千夏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却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
“你看你的脸,这么红。”他的手指在她脸上勾了一下,双瞳里漾出一抹温柔的涟漪。
该死!颜千夏又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冲击着她的胸膛。被男人追求的感觉呵,就是这样的……你真虚荣,她腹诽了一句,身子却又渐渐软化下来。
“这东西,不许再和我抢了。”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把那乌龟帕子仔细地叠好,收进了怀里,“正因为太丑了,所以不能落进他人之手,免得他人嘲笑我慕容烈的妻子手笨。”
此时颜千夏太想马上就能说话了,她想骂他几句,你装深情之前干吗去了,又打又骂又锁又关,还往囚笼里面丢的。她沉默了好久,捡起了小树枝在地上快速写了一句:
“我不爱你。”
“我知道,若到了我真等不到的那一天……我会了断我们的关系,但是舒舒你必须明白,我是帝王,你是我的女人,除我之外,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到时候你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亡,一条是去寺庙,青灯古佛一辈子。”慕容烈倒也坦率,他俯身向前,又替她取了一小块野鸡肉,伸手递给她。
颜千夏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好不了几分钟的,他很快就会露出恶劣的面目。
“不光是我,天下的男人都不人允许自己的妻子再跟别人,你看那个人,自己不想爱你,不也一样,不许你爱别人 ?'…'起码,我不会在你身体里下这些古怪的东西。”他又切了一块鸡肉,固执地递给她。
关于固执这个词,慕容烈和颜千夏不相上下,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势必会让对方吃点苦头。
可这会儿,颜千夏突然不想和他对着来了,她在这异世遇到太多离奇的事,她想,不知道哪一天她双眼一闭就走了,何必要和这些古代人生气呢?
颜千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找的借口,但是这样想着,她心里又舒坦了许多。接过了鸡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慕容烈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
“皇上,您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年锦在火堆对面笑了一句,慕容烈抬头就刺了他一眼,年锦干咳了一声,站了起来,“臣去巡视一下。”
他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也识趣地起了身,如鸟兽般散开,把这几堆火全让给他们两个。
火光噼啪响着,颜千夏和慕容烈两个隔着火堆坐着,谁也没说话,一个不能说,另一个,此时此刻找不到话说,只这样静静坐着,他也觉得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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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儿很会折腾人,一连两天都要在他胸口取血,然后躲在屋里伺弄他的冰蚕,可总也不说怎么给她病。慕容烈这两日也不再占她便宜,对她和颜悦色的,不过他每日都能接到军情密报,年锦的脸色也越来越严峻。
“啊哈,来来,你去帮我把这个捧着,它马上就要生蛋了。”老头儿突然笑哈哈地跑了出来,指着慕容烈说道。“前辈,在下实在有要务在身,可否先帮贱内治病,在下办完事再来替前辈达成心愿?”
“随便你。”老头儿垮下了脸色,冷冷地看着慕容烈。
“走呗,他治不好的,他是骗子。”颜千夏拉起慕容烈的手,在他的掌心快速写。
“你才是骗子。”不想老头儿像是能读懂她的心,立刻喝斥了一声。
慕容烈拍了拍颜千夏的手臂,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双掌,老头儿这才露出笑容,把小瓶往他掌心一倒,两只透明的蚕立刻爬上了他的掌心,慕容烈的眉顿时紧拧了起来,这两只蚕居然是在他的掌心吸血。
老头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兴奋地盯着那两只小蚕,等它们喝得饱饱的了才伸手拈起了它们,“这下好了,成了。”
“前辈……”慕容烈才唤了一声,老头儿就扭头看向他,怪笑着说道:
“别说了,治不好的。”
“你这老头儿!”年锦怒了,上前就要动手。
“罢了。”慕容烈却拦住了年锦,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说道:“不能再耽搁,立刻启程。”
年锦瞪了一眼那老头儿,招呼过众人,一大群人很快就上了马,等着慕容烈和颜千夏二人上马。
“小子,前途凶险啊。”突然,老头儿喊了一句。
慕容烈扭头看去,一道红光从老头儿手里丢了过来,直击向他的胸口,他连忙接住,却是一包药。
“给她吃了,虽不能解,但能保她无忧,小子,记得我老头子当年对你说的话吗?”
慕容烈点点头,把颜千夏抱起来,放到马上,自己也跃上来,手一挥,引着众人往前奔去。
当年,他说了什么?颜千夏挺好奇,在他掌心里写了,他沉默半晌,才沉声说道:“他说我会君临天下。”
颜千夏耸耸肩,目光回到前方。慕容烈的心情开始复杂起来,他记得七年前救下这老头儿的时候,这老头儿对他说的话——“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你这一生,将有一大劫,若能闯过去,便是君临天下,若闯不过去,定会死在女人之手。”
颜千夏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来,慕容烈凝神一瞧,居然是这老头儿这些天不时翻看的书,已经旧得缺了角,书页上的画儿也有些模糊了。
“你偷他的东西?”慕容烈瞪大眼睛,压低了声音。
“这是借。”颜千夏在他掌心写了三个字,这情蛊之事,她一定要弄懂,关于那个鬼面人,她比任何人都急于知道他的来历。
“我的书!”突然,身后传来了老头儿的怒吼声,颜千夏咧嘴笑起来,扭头往后看去,那老头儿轻功不好,追不上来,身影已经越来越小了。
“你这小滑头,敢偷他的东西。”慕容烈也低笑起来,揽着她的腰,马疾奔着,跨过那山涧,往山外奔去。
山下王旗飘摇,几名大将正等在那里,在山上时最后一次传来的是大捷的消息,大军已经逼近皇城,夏王正往南方边境退去。慕容烈要趁胜追击,直取夏国王城。
一辆马车停在山脚下,颜千夏看到了殊月,正站在马车边上,怔怔地看着她和慕容烈。
“你怎么没回京?”慕容烈下了马,向她走了过去。
“臣妾有孕了,想和皇上分享这个喜讯。”殊月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
☆、14】风波骤来的夜
“你说什么?你怎会有孕?”慕容烈的双瞳紧缩一下,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殊月。
“皇上忘了你解毒之后的第一晚吗?你叫着妹妹的名字……臣妾什么都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皇上不拿正眼看我,结发夫妻,不敌岁月流光。”殊月的唇角苦涩地弯起,低下头,轻轻地拂了拂裙摆,小声说道:“臣妾就不回宫了,请皇上送臣妾回靖王府,臣妾此生再不踏出靖王府半步。”
慕容烈藏于袖中的拳握了握,颜千夏的血为他解了毒,可也让高烧中的他产生了幻觉,他以为只是一梦,难道那梦是真的?
他的目光渐渐平静了些,此事可查,顺福就在殿中侍奉,而且,殊月应不会以此事撒谎。从出京到现在,足已有一月时间,胎儿已然成形。若此事为真,便是他的第二个孩子。身为帝王,应该广开枝叶,生下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
“臣妾就此别过。”殊月又给他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马车走去,一方柔薄丝绢从她的袖中滑落,在风中飘飘摇摇,落于慕容烈的脚下,他捡起来,丝绢已旧,却是当日他亲手所写之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殊月已上了马车,侍卫毕看着慕容烈,等着他的旨意。
“送贵妃回京,不得延误。”他略一沉吟,将丝绢递于了年锦,年锦看他一眼,连忙捧着丝绢走到马车边上。
“娘娘,皇上有旨,请娘娘回宫。”
“不必了,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妾身与皇上缘份已了,今生不必再见,孩儿生下之后,若皇上还念着夫妻之情,愿来看她一眼,妾身已感激涕零。”
殊月没有接过白绢,反是伸出手来,轻轻一扬,一缕青丝在风中飘散。殊月还从未如此绝决过,四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