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您哪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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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面,你欠我一个解释。”王眉的声音依旧很冷,甚至比虎面那似金似铁的声音更加绝情。
“……风云歌是第八世。”
“我是第九世。”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原本围绕在她四周的巨大编钟此时已经变回空荡荡的钟架。孤零零地立在一片黑暗之中。
“那么,我又是谁的第九世?”每多问一个字,王眉的声音就更冷一分。而虎面的沉默,令周遭的气氛更加冷凝了起来。
“那人曾经亦是后天星灵。”最终,还是虎面先开了口,见王眉依旧抿唇,他继续补充道:“无比强大的后天星灵。”
“与那天命之人有关?”
……这一次,虎面并没有迟疑太久,他依旧语气平平地道:“轮回九世,重回君位。”
这八个字一出,似乎便带了某种法则,它们如同冰锥一般钉在王眉的心上,似是一种宿命之力扼住王眉的咽喉,令她喘不上气来。
王眉此时并不知道,虎面所说的这八个字正是带了言出法随的力量,所以她才会感觉到如此不可抗。
深深吸了一口气,待那令自己窒息的力量缓缓退去,王眉才道:“呵,重回君位?是我重回君位,还是那位后天星灵重回君位?”
“……你与他本为一体。”
“呵,这句话的用词好熟悉,上一个这么和我说的人,哦不,和我说的魂,刚刚才被囚在这族佩的一角。虎面,你是那后天星灵的什么人?亦或,你便是他本人?!”
“……非也。”熟悉的遣词,却并没有让王眉感觉到一丝温暖,她屏息等着虎面更确切的回答,同时她脑中急速计算着如果虎面和她对立,自己控制族佩逃脱的可能性。
“吾乃开阳武曲星君之伴生,汝闯过武曲星君所设九曲阵,亦得吾之认可。”虎面对王眉的称呼再次回到最初,且说过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金色的钟架也渐渐模糊隐去。
铺天盖地的黑暗中,王眉一人孑然而立,紫色的宽袍似是隐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她睁着双眼,略带无神地看着虎面消失的地方,是她误会了么?
虎面的意思是,它只不过是在履行武曲伴生的教导之责?她不过是通过了武曲星君的考验,可以被传承?虎面与她不过是传道与被传道的关系罢了?可是为什么,她依旧觉得手脚发冷,呼吸不畅?
王眉缓缓跪坐下来,她手中的赤珠泛着火红色的光彩,在一片黑暗中为此时的王眉带来些许的温暖,看着手中的赤珠,王眉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赤珠,原来是想害自己的。
哦,不对,那人不叫赤珠,叫风云歌。
她原本以为,她对风云歌已经足够防范,即使对方欺骗,她也不会在乎的。她原本以为,她早已习惯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但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亦会期待朋友,甚至知己。所以,自己才会那样失控地质问虎面吧?
王眉如今十一岁,虽然阿母曾经说过,这世上最难受莫过于被背叛,但是她却从未体验过。只知要对人防备。
但是风云歌与虎面,是唯二知道她族佩秘密的生灵,她私心里已经将二人划入了最亲密之人的范围,可是今天风云歌的行为,狠狠地将她从自以为是的幻想中拉回现实——她所谓最亲密之人,不过随时在等着机会背叛她!
第一次遭受背叛,虽然竭力控制,她还是失控了。收拾整理了自己的心情,王眉起身一揖,对隐在不知哪个角落的虎面道:“抱歉,是我失控了。木精我已收回,此时其藏于肝内,我会尝试将其推动进入十二正经,只是此时我心绪烦乱,不宜修炼,想要独自静静。”
半晌,从遥远的黑暗角落传来几声钟鸣,王眉知道,这便是虎面的回应了。她重新站直身体,望着那个方向道:“如此,眉便先出去了。”
紧接着,识海之中的王眉便化作了一粒粒沙尘,随着她识海中形象的飞散,趴在蒙篆背上的王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眼睫微颤,渐渐醒了过来。
同一时间,在困住王眉和蒙篆的森林中,郑墨与卢湛此时也与莫子奇真正地对上了
第43章 元一老道金不落()
百木迷踪阵外,就在莫子奇见郑墨卢湛两人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萌生退意,欲转身离去之时,郑墨却嘴角一翘,对着东方大声唤道:
“金老头,这人要跑了,可就难追不到了!”
郑墨清脆铿锵的声音听起来带了几分吊儿郎当,却引来一声冷哼作为回答:
“郑小儿,这么没大没小,别以为你师从非攻,老祖我便不敢对你怎样。”
随着声音落下,在莫子奇略带的恐惧的目光下,一道金光凭空出现,阴暗的树林也被照亮,几人的脸上被这金光一照,俱是一片金色。
金光乍现后,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出现在离莫子奇不远处,只见这人头戴金色冠帽,身穿金色长袍,脚踏一双金色秀元宝的长靴,最晃眼的是,此人手上还托了一把金色的算盘闪闪发光。
出现后,这金光闪闪的道人面上并无一丝戾气,反而一片和气,甚至带了微笑,丝毫不见之前其声音里带出的恼怒。
此人正是烟淼海烟雨楼十大掌柜之一金不落,道号元一,心动中期的修者。
“金老头儿,你这身俗气的打扮什么时候能换换?”郑墨再次张口,原本斜倚着大树的身子却是站直了。
“金师叔。”反而是一直温润笑着的卢湛,规规矩矩地对着中年人行了一礼。
“你们俩就是非攻、兼爱两位半步金丹新收的小弟子?不错不错,你们墨门这是要复兴呀?”“金师叔”看着这两人笑眯眯地道,似乎并不介意郑墨的语气,反而态度极其亲切,似乎对方真的是自己的子侄一般。
但是,听到他的声音,莫子奇之前惊恐的面容已经化作了绝望。他只觉得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却不知被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托,竟是保持了如松的站姿。只是他这时候却丝毫没有感觉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惶恐起来。
“老祖……”
“别,莫大公子您这一声老祖,我金不落可是担不起呀!”金不落笑得一脸无害。
但听到他这么温和无害的声音,莫子奇却感觉裤子一热,修炼以后,这种凡人对于恐惧的反应他已经遗忘很久了。
“您上次叫我一声老祖,扭头我这乾坤葫芦就不见了,您这再叫我两声,金某这命……”从莫子奇身上发散出来的骚臭让金不落皱了皱眉头,住了口。
他未完的话却令莫子奇心下更加绝望,他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下下,随后他似乎反应过来一般爬向金不落,嘴中恳求道:“老祖!请您……”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量掀翻,被重重地抛出,向后砸到一旁的巨树之上。巨树被这样一撞,却只是晃了晃,但莫子奇却内腑受创,嗓子一甜,嘴中便被一股血腥味充满。
“莫公子,东西交出来吧。”金不落看着形容凄惨的莫子奇,和颜悦色地劝道。
仿佛莫子奇的现状并不是他造成的一般,仿佛他正与莫子奇商量一单生意一般,仿佛他并不想要莫子奇的命一般。
“莫公子,金某是个生意人,您总不能让我太亏本吧?自从拜入我们烟雨楼,这一百年来,在公子身上花费的丹药,灵草,灵石再加上我烟雨楼的灵气……”
一边说,金不落的手指一边在算盘上拨挑,那金色的算珠随之不断碰撞发出的声响,犹如一柄柄巨锤,不断砸在莫子奇耳边,令得他面色越发如土,五脏六腑如同被鼓槌重重砸了一遍一般剧痛。
“这些也就罢了,您的修为可都是我烟雨楼给您堆出来的,就这样,您还看上了金某的葫芦?做为商人,金某都觉得您……”
说到这里,金不落停顿了一下,不大的眼睛扫了一眼全场,将郑墨的吊儿郎当,卢湛的颔首闭目,莫子奇的狼狈重伤,甚至连远处依旧在摸索探路的王眉蒙篆都扫入了眼底。
而后,他冷哼一声,最后一粒算珠归位,如同最后一声惊雷伴随着他最后的几个字炸响在关注场中的众人耳中:
“太贪得无厌了!”
莫子奇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拖入了巨大的磨盘,磨盘绞动,他的脏腑都被这最后一声绞成了碎片,他本能张口欲求饶,竟真的吐出了些什么,随后不知是疼是惊,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而一直看戏的郑墨、卢湛二人,同时感觉气血一滞,喉头不禁一甜——只是最后一声冷哼,金不落就将莫子奇重伤,卢郑二人亦被其打成内伤。
金不落一反之前的和气,周身气势飙升,将其心动中期的威压毫不保留地释放。
显然,对郑墨之前言语的不敬,这金不落却不是不在意的,不然也不会连同卢郑两人一同发作了。
偏偏,郑墨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他同样冷哼一声,抬袖擦了擦嘴角,对着金不落挑衅一笑,就要再说些什么。
金不落却没给他逞英雄的机会——他手中的算盘珠子一直就没停下,算盘上的其他算珠被他依次轻轻拨响,仿佛只是在游戏一般,可是那一道道音攻化作的黄光却不停地向郑卢两人招呼过去。
只是相较于莫子奇的毫无抵抗之力,卢湛与郑墨明显要好上很多。
只见他们一个祭出一把黑色的伞,随着伞面滴溜溜地旋转,一层青蒙蒙的光将卢湛护在其内,青光一出现,卢湛脸色明显有了好转,有了青光的阻隔,金不落发出的音攻便无法再伤他,虽然之前受了点小伤,却也没什么大碍。
而郑墨的应对方式却要相对激进很多,之前由于是郑墨出言不逊,所以金不落恼他的成分居多,是以“照顾”到他的攻击相较于卢湛却要多得多。
郑墨的嘴角渐渐流下血迹,但他并不着急,面上反而露出一丝兴奋。只见他右手探向腰间,一柄湛清的长剑便露出了锋芒。
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的鲜血,此剑剑身上红光一闪,紧接着,剑身上似是燃烧了一般,映得郑墨因伤而显得苍白的脸色一片红润。
此刻他右手持剑,辗转腾挪,长袖翩翩,仿若一只蹁跹而行的蝴蝶,而这蝴蝶每一次展翅,都迎上一团金色的光——郑墨竟将金不落的音攻化作了实质,并以剑气迎之,以点及面,或挑或点或拨,将最锋锐的一点划去,未握剑的左手更是不停结出各种法印,将余波划去。
他这一手连卢湛都不禁侧目。心下暗暗揣测,原来非攻师叔竟已将半月决授予郑墨了?不过紧接着,卢湛眉头便一蹙——郑墨这厮也恁得胆大,竟然利用金不落的攻击磨炼自己的功法剑技。
卢湛可不认为,以金不落的睚眦必报,现在是在给他二人突破瓶颈提供助力。
郑墨的修为卢湛再清楚不过,二人之前在王眉初遇蒙篆的那夜也没闲着,各自占了一片树林修炼,最后同时筑基初期的二人功法因系属同源,竟是相互应和了起来。
这才让从未在师门见过面的二人确定了彼此的身份——墨门两大半步金丹长老的关门弟子。
墨门在诸子岛上虽然实力强大,却因几位师叔更喜欢关起门来做机关傀儡,门徒却是极少的。
即使有人收了徒弟,也不会相互介绍,开个拜师大典什么的,最多也就是通知一声,是以他们两人虽然均已入门十余年,却从未彼此见过。所以才有之前相见不相识的一段。
如今既然相认,两人也就自然而然地结伴而行,之前因仙凡之约,不得已在对付追兵时承了王眉的情,如今两人见王眉陷入迷阵,原想解决完莫子奇便出手相救,谁知却引来了金不落。
再说此时郑墨只以纯钧剑迎上比他高了三个大境界还多的金不落,即使金不落的术法并非针对郑墨,他也不过是其略施薄惩的对象,真正落到郑墨这里的攻击也就相当于筑基初期的全力一击,但以心动中期的实力发出的术法,即使只有筑基初期的力量,其威力也不可小觑。
卢湛心底不禁为郑墨捏了一把冷汗,但是他目前又不宜上去帮忙,否则只能令金不落更为恼怒,而郑墨也不见得会领他的好意。
卢湛能看出的,金不落怎会看不出来,心下一面感叹后生可畏,一面有些恼怒——这后辈未免太过嚣张了一些,虽然他看在非攻老怪面上不会杀他门徒,但是这样被一个后辈调侃,他内心却是极度不满的。看郑墨也就更加不顺眼起来。
是以,原本感觉游刃有余的郑墨忽然感到压力倍增,金不落将原本落在莫子奇身上的一半攻击陡然上转移,使得郑墨要应对的术法不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