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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涅盘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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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叔会给我想办法的!”一时间,努力定了心神,选了个僻静之处,越墙而入,悄悄往李德尚的“凌云轩”来。好在镖局一切都十分熟悉,虽有巡夜伙计,也并不曾被发觉。

至“凌云轩”外,见还有灯光透出,如君心又是一阵感叹道:“二叔日夜为镖局操累,如此夜深了还没休息!我若不出这意外,也是能为他老人家松上一把手的……”如君拾起颗小石子,投近门窗处发微微一声响。良久,却不见动静。心道:“莫不二叔已经歇息,却忘了熄灯火?”又潜身到窗户下,指上醮了唾液拥破窗纸,屋里并无李德尚身影,只一盏将要残尽的烛台还一闪一闪的亮着。

如君寻思道:“二叔既已安寝,若呼唤,定被他人惊觉,且进去悄然相见……”伸手抵住门栓,内力到处,微微一声响,震开了门栓。入内,隐隐听到里屋传出人语声,那声音虽细,如君也听得清楚。

一女子声音道:“要是老爷永远不回来就好了,你我便可常相厮守,岂不比这偷偷摸摸强煞百倍?”

又一男子声音道:“你只不知道老爷是何等人物!你我在他眼皮下干这勾当,若是败露,死无全尸!”

女子道:“你总把老爷说得吓人,我看老爷温和可亲,从不说人句重话,连与我们这等做下人的也是和言相待。只是老爷这么稍稍出去,又不要人知觉,你说可是为啥?”

男子声音有些不耐烦了,轻喝道:“这不是你娘们儿家知道的,再问这个,别活了!”

那女子娇嗔道:“人家不过就问了一下嘛,这么凶!看你同老爷生得一个模样,却是大不如老爷谦和。”

男子怒声道:“谦和!谦和你妈个屁!我这都叫凶?那有人就成吃人恶魔了!”

女子道:“你是说的老爷么?老爷真是你说那样,干么装得那么好?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听人说过老爷一句恶话来。”

男子嚷道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老爷说,他这次走得久,要过些时日才回来。你可得好好侍候、侍候我这老爷才是!”

女子声音娇笑道:“你算哪门子老爷?不过老爷摆在这里的傀儡罢了!”

男子道:“此言不可乱说,只好好与我取乐才是郑经……”二人笑语传出,听得如君身上燥热不安。

如君悄声出门,隐于暗处思想:“这女子声音好生熟悉,像是二叔门房侍女春芽。可那男子又是谁呢?听他二人说话,那人分明就是二叔的替身,是二叔稍稍出去时拿这人掩人耳目的。二叔干么要这人替身掩蔽他出去呢?”如君疑惑半晌,心中猛然作喜道:“啊——是了!二叔这次出去是到王府探视我,大家都当我是‘伙同贼人的逆贼’,二叔这样为我好,自然是不能让大家知道了……”不由得心中感激道:“二叔这样苦心为我,我一定得好好报答他老人家才……可……那男子为何又说二叔凶恶已极呢?嗯,对了!那人一定是怕春芽口风不紧,泄露了与他之间的奸行,这才把二叔说得吓人可怕!那春芽心中(炫)畏(书)惧(网),自然是紧口不敢随处乱说了。”

如君消除了心中疑虑,大是欢喜,又思道:“二叔至此未回,定还在京城想法救我脱身,却不知我已回来了。只可惜我冤屈不清,无一去处……”

正思间,听得一阵脚步声响,知是巡夜伙计到了,忙屏息凝神。只听一人粗声说道:“贼教实在可恶,窃了宝贝又行刺和亲王爷,最后还拉想我们李少爷来垫背,现在惹得满城风雨,各处局子生意都差了许多,我们这些跑龙套小角色也是搭着遭罪,本来一月几个银子就少得可怜了,这又再除去几分,拿这几两银子吃酒找乐子都不够……”

另一个闷声道:“你还吃酒找乐子,可怜俺老婆都同别人跑了!”

又一个尖声道:“这跑了老婆好啊!没人吃闲饭了,也没人管你了,你不正好也去吃花酒、找娘们儿……”他说着,先就嘻嘻笑了起来。

那闷声音道:“你二人是过惯单身日子的,如今却来幸灾乐祸取笑我。”

那粗声音道:“这如何能怪得我二人?我二人不也是同你一般少了银子难过么?要真怪,就怪那姓边的小杂种!想李老局主待他何等仁义?连少局主的位置也传给他了,他却见了宝贝眼发红,反伙了贼人窃取宝贝,还打着我们镖局的名号去行刺王爷,你说这还了得?他一个人得了无尽财富反叫咱们镖局来替他背贼名!幸是和亲王爷英明,没被贼人蒙住,不然,若拿我们镖局问罪赔那什么金冠——还说那玩意儿有什么敌国财富!谁又赔得来?那时,你我等人别说吃花酒、寻乐子,便是喝西北风也没人给你吹了!”

尖声音道:“光是王爷英明有个屁用!现下江湖中还不是闹翻了天?尽说咱们连盟镖局伙同贼子一起监守自盗,专吃投镖人的宝贝。如今投镖的人怕了,不来投镖了,不来投镖局子就没生意。依我看,过不多时,还是得散伙喝西北风去!”

那闷声音叹道:“唉!这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秧!你我原本一条贱命,也是怨不得别人……”

如君隐在其后,本是听得一腔怒气,心想:“连你这等小人也拿恶语中伤我!实在是可恨……”但听得后几句话,心中怒气不觉平了下来,叹道:“这人说得好,你我都是一条贱命,如何又怨得了别人?想来,我同你们也差不多,都是着了贼人祸害,背了一身污名。不过,我是连朝庭也得罪了,天地之大,竟没有我一处容身之地,你们倒还能有口酒喝……”

如君悄然出了连盟镖局,想到自己虽脱了牢笼,却无安身立足之地,又想到偌大的连明镖局数十家分局都受了自己这连累,这冤屈若不能洗清,自己不但一辈子见不得人,只怕连自己二叔同整个连盟镖局也永无宁日、再没好日子过。如君想:“……得尽快找到二叔才是,只有二叔才有办法为我洗清冤屈……”又想:“我这回京城找二叔,若再走小道、僻径,只怕会与二叔在路途错过,再要相见,又费时日了。天长日久,这些谣言深入人心,到时怕再难说得清楚了!”如君想走官道,又担心一路巡兵、哨卡。突地,心里一动,有了主意:“我且装个长胡须的老郎中,一乃可掩去我本来面目,二乃又可为人治病得些路资,最是好的可防一路上与二叔错过。只待寻到二叔,一切都不用担心了!”心中主意一定,就欢喜有精神了。

第九章、迷雾——2

 如君头上戴了小帽、肩上背了药箱、左手持幡号、右手摇铃铛,晃着一部灰白胡须壮着胆色招摇过市。偶有一两个看病问诊的病人,倒也能勉强糊口行路。只在贴有自己画像缉拿告示之处默然悄行,生怕露出马脚。好在一乃装得像样,二乃那些告示贴得久了也无人再去细细观看,一路行来,倒也十分顺畅,并未遇到半点麻烦。

近月,这日午时,如君近了京城。见城门口上例满了贯甲持弋的兵卒,更有一众常人服饰的壮汉散在周围。如君细看之下,不由得连声叫苦:那群散在四周的壮汉步伐沉稳、目光有神,皆是身负武功之人,非比寻常兵卒。如君心下正思量半夜无人时再翻越城墙进去,不防城门侧闪出两名身着朝庭服饰的官人来,直朝如君喝道:“那郎中给我站住!”

如君猛然一惊,心下慌道:“这可好!这二人细声细气,分明是两个太监。我还没入得城门就给拿个正着!”顿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付。

两个太监四十多岁,一胖一瘦。胖太监盯着君问阴阳怪气的问道:“你这游方郎中有何本事,竟敢来京城招摇撞骗?”

如君随口应道:“老爷有所不知,草民得过名师指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保管药到病除、无有不灵的。”

瘦太监把如君再三打量,尖声道:“你既自夸本事,想来是有些能耐,可同我二人去医一人,若能如你说的——药到病除医得好了,自有你的好处!”说罢,也不等如君答应,抬手招来一辆大马车,两个太监各持如君一臂往车上去。听马鞭叭一声响,马车四轮辗动,直往城内去了。

如君莫名其妙被两太监拉上马车,心中忐忑不安,只拿眼角朝两个太监瞅,见两太监虽官气实足,却并无恶意。心下稍定,暗道:“他二人拉我去给人医病,想那生病的人不是王公大臣定是皇亲国戚,还好我这身医术并非装扮出来的,否则,定要露出马脚来。”

车轮滚滚,不一时入了内城,到一朱漆大门外停下。两太监领如君下车进门,穿过厅堂到了一间小屋子。屋内除一大厨柜、一面光亮的大铜镜和一些胭脂水粉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瘦太监一边探身开着橱柜,一边对如君道:“你先把胡须去了。”

如君大惊,只道自己装的假胡须已被看出来了。却见那瘦太监从橱柜里摸出一柄剃刀递给自己,方知自己是“做贼心虚”——多心了。

胖太监从橱柜里捧出一套与他二人一般的太监服饰来,递给如君,道:“换上这身行头才好干事。”

如君待去了一脸胡须,换了衣衫,对那铜镜一照,看自己已然成了个太监模样!

胖太监看了半晌,道:“还去抹点脂粉,你这脸也太黑了!”

如君哭笑不得,想自己七尺男儿却来学这半阴不阳的太监样,还要抹脂粉!如君依言又抹了些脂粉在脸上,对着镜子一瞧,一张脸变得黑不黑白不白的,加上身形高大,穿着这太监服饰自比那两个真“宝贝”另有一副怪模样。

两个太监拍手大笑。胖太监道:“也罢,只得将就些。”又领了如君出门上车,直往皇宫里去。车上,两太监一再嘱咐如君一切都得照他二人行事,不可多言。

到了宫门,下车入宫。如君只低头默然跟在二人后面。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巡卒、太监、公女到处都是,两太监不时同众人招呼。众人都称胖太监作刘公公,称那瘦太监作董公公,言辞甚是恭敬,想二人于宫中甚有人缘。

行了顿饭工夫,也不知过了几殿几阁,到一大院内。那院里面的大太监、小太监、老太监、少太监比比皆是!每个太监都朝刘、董二太监点头哈腰,尖声细气的声音充盈于耳,似到了个不阴不阳的世界,如君只觉得全身发麻!

近一房间,门口侍立着两小太监。刘、董二人与两个小太监招呼。小太监往房间里进去,不多时出来道:“公公叫进见。”

刘、董二人哈腰而入,如君跟在后面,见一枯瘦老太监卧于榻上。老太监满头银发,惨白脸皮上满是麻斑,一双眼睛半开半合、似睡非睡。刘、董二人哈腰叫道:“公公,又寻来一个。自称医道无双,有起死回生之能!”

老太监微微侧首睁眼,瞥见如君,双眼神光一亮,干枯身躯自榻上一跃而起,左手一探,已闪电般扣住如君腕脉,其势快得惊人,全无半分老态!听他尖声喝道:“你是何人?敢乔装入宫?”

如君先本以为生病之人定是这老太监,却不料老太监不但无病,反还有一身奇异武功!只一眼便捍破了自己行藏,只一出手便擒得自己动弹不得!如君心中不自禁一个念头闪过:“这老太监地位不同一般!今日既已如此,不若把我的种种冤屈向他诉说一番,死活赌这一把,说不定遇上贵人还能为我平冤召雪!”当下也不再细思量,自把自己如何护冠进京为和亲王贺寿,到如何被冤枉入牢笼,又如何被人救了出来,再如何扮作游方郎中进京来寻自己二叔却又被刘、董二太监误拉入宫的种种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三个太监听了如君一番言语,惊疑不定,哪里想得到这随便拉来一郎中身上竟有这许多故事?老太监把如君看了又看,点头道:“你原来便是那边如君!公公我深在宫中,也是早闻你的大名了!”

如君听不出老太监口气是好是坏,也不敢妄自答腔。

老太监道:“你说你受了冤枉,依本宫看,倒有几分可信,只是其中原委不足以道人罢了!”顿了顿,又道:“先且不说你冤不冤枉,只说你这假郎中到底能不能干?若是能干,医得了当今圣上恶疾,别说是遭了这点冤屈,便有天大之事,也不无出头之日。”

如君一听是要自己给当今皇帝治病,直惊得一愣,半晌,才欢喜道:“公公是说当今皇上要我医病?”

第九章、迷雾——3

 老太监微微一翻白眼,傲然道:“你以为是谁?除了当今圣上,这世间还有谁能要我大公公费心寻朗中治病的?”他说到“当今圣上”四个字时,不自觉的双手朝天打拱,显见其对皇帝忠心非同一般。

如君心下稍定,道:“公公之言甚是。只是,草民却有一点不明白:天下人尽皆知道皇宫内院御医如云,无一不是当今圣手。为何公公却专门去外面寻游方朗中来为皇上治病?还要扮作这模样进宫?”

公公面色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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