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历险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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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从“阿一”怀里站直,但并没有退离男人身前,一改往日面对阿一的大方随性,娇羞地低头,双眼甚至不敢看男人一眼,“阿一,那个我刚才不小心被发现了。”声音刻意学着凡人姑娘放的轻柔婉转,她记得话本子里说过,凡人男人就喜欢娇弱的女孩,田箩后悔,不知道刚才那大喊大叫的样子是不是让阿一对她印象不好。
“呃田姑娘,我在这里。”阿一弱弱的声音响起。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田箩直直撞进将军的怀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田箩一脸娇羞,话却是对他阿一说的啊!啊啊啊啊啊!!他虽然魅力无限,小箩姑娘人也很好,可是他真没想过勾搭将军的女人啊。难道他什么地方表现地太过优秀,居然盖过了将军的光华?将军会不会因此吃醋给他穿小鞋???
田箩石化。阿一的声音显然是从身前人的后方传来。而能让阿一跟着的,除了宁丑八怪不做他想。也就是说,刚才,她居然对着一个丑八怪发了花痴!这简直太恐怖了。
鉴于命门被丑八怪捏着,尽管田箩现在非常尴尬不爽,也只能装作啥事都没发生。她果断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恭敬地对宁惟庸行礼,等候发落。
宁惟庸看着田箩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头看了一眼阿一,这可把阿一吓得够呛,深恨此时自己无法隐形。“阿一,回去领50军棍。”
阿一在心中默默苦脸,面上一丝不苟地行礼应是,然后迅速消失。
“知道阿一为什么领罚吗?”宁惟庸突然问田箩。
田箩一脸懵。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宁惟庸身上的煞气居然不见了!难怪刚才她只感受到阿一的气息,然后连人都没看清就这么发了花痴。
“因为你。”宁惟庸没有等田箩回答的意思。
“我?为什么?”田箩无法理解宁惟庸惩罚阿一的原因,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是因为她阿一受罚。
“因为你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离职守。阿一作为你的教练,你的过错就是他的失职。”
“可可是这是意外情况。我不小心被发现了。所以才跑回来。这不关阿一的事情,我有按照他教的好好完成任务。今天早上我就传了消息回来啊。”田箩试着解释,一方面她觉得愧对阿一,无辜受累;另一方面却又无耻的有些庆幸,毕竟以她软绵的身体是绝对承受不了所谓军棍的。好在她现在也基本认定阿一,以后好好报答阿一就是。
听完,宁惟庸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你的行为不仅仅代表你自己,更会牵连很多人。以后做任何事情前都必须想清楚,尤其不要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好了,说说你被谁发现了?怎么发现的?”话落,他转身走回了阿一房间,在桌前坐下后示意田箩进门。
为了早日报恩恢复自由,田箩狗腿地乖乖进屋并关好了房门。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宁惟庸,还特别强调了下陈暮言的煞气之强。不过奇怪的是每当她想把之前脑海里的声音和不受控制的行动说出来,嘴巴就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一样,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惹得宁惟庸奇怪地看了她好几眼,田箩郁卒,索性放弃,这件事情看来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弄清楚了。
“陈暮言?”宁惟庸听完,玩味地重复了遍这个名字,“以后陈府你不用再去。从明天开始有新的任务。”
“还有新的任务?!不是做完这个我就能恢复自由?之前咱们说好的,你不能耍赖。”田箩出离愤怒,这人怎么能出尔反尔。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是报恩,自然得到我满意为止。再说,这次你根本没完成任务,你中途被人发现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不追究你的责任,那么相应的你自然该再帮我完成一个任务才算报恩。你放心,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再完成这个新任务你就彻底自由。我说到做到。”
宁惟庸沙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仿佛他就是在陈述事实,再强词夺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田箩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考虑了下勾搭阿一的伟大计划,终于决定妥协,不妥协她也没有办法,只要她的壳在这人手里,她就无法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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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惟庸秘密回到山庄。随后放出他伤病初愈的消息,同时广发请帖,邀请当地官员乡绅与知名学子参加宁家祭祖典后举办的答谢宴。
很快,祭祖这一天来临。祭祖典是这次宁惟庸在这里建山庄的最主要原因,毕竟这是他们宁家重新开祠的最重要仪式。因此从山庄落成开始,祭祖典就在筹备之中。只不过因为秘密调查事件,宁惟庸把祭祖典的时间一改再改。
田箩此时正躲在宁惟庸房间里偷懒。说来她的新任务倒也简单,居然就是给宁惟庸当一个月丫环。丫环这个行当说起来真是让人陌生又熟悉。田箩已经见过很多丫环,不管是在山庄还是陈府,所以她对丫环这个行当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作为一只有节操的田螺,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真正做上丫环这么没有自由的凡人行当,真正要与凡人朝夕相处。
当上丫环的第一天,田箩自告奋勇地去照顾阿一。毕竟阿一因为她受罚,虽然以他那体格50军棍最多让他在床上修养几天。端茶、倒水、喂饭,田箩也没想到自己能为阿一做这么多事情,这些原本她非常不屑为凡人去做的事情。只不过让她比较无语的是,每次她想和阿一独处会培养下感情,总有宁惟修这么个大电灯泡守在身边!
第14章 祭祖典2()
“你快去准备。我现在不是在你哥房间了,放心吧,不会去找阿一的。”原来一大早宁惟修就冲到阿一房间蹲点,直到田箩出现,就把她“强行”弄到了他哥宁惟庸的房间,没办法,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声音又软糯到爆,田箩实在没什么抵抗力,尽管她对这孩子总莫名其妙蹲守她感到无语。
宁惟修此时尽力学着他哥成熟的样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把田箩按坐在床上后,一脸严肃地也坐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上看着田箩。“那你今天都不许去见阿一哦。”奶声奶气的声音让田箩又不可抗拒地心软成一汪水。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不在,我绝对不去见阿一了好吧。”她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温柔,虽然她自己觉得她很无奈。
门外正准备进门的宁惟庸顿住了推门的手,嘴角在听到里面一大一小的对话时不自觉上扬。除了阿四、他还有娘,这孩子真的很少会这么亲近甚至可以说黏一个人,哦,不对,是一个螺。
“那好吧,哥哥可能要找我了,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宁惟修稍显笨拙地自己从椅子上滑下来,这才走到床前,冲田箩伸出了白胖可爱的小指头。
大手小手拉钩,田箩突然又问道:“不过宁惟修,我可以在自己房间待着吗?为什么一定要在你哥这里?”丑八怪的地盘,田箩可不愿意待,更何况就在这里她华丽丽地被坑。
听到田箩叫他全名,宁惟修小巧的鼻头皱起,连带着光洁的额头也挤作一团,“哥哥叫我修儿!你必须待在哥哥这里。”这孩子骨子里就带着唯我独尊的气质,田箩黑线,无奈地点头认可。算了,反正宁惟庸今天肯定很忙,应该不会回来,待着就待着吧。
把宁惟修送出门口,无视掉候在不远处那个丫环还有那个叫阿四的孩子欲言又止的样子,田箩砰地一声关上门。
丫环带着宁惟修和阿四走出宁惟庸的院子,就看到他们的将军大人此时正等在院门外。目睹了将军从自己房门退开的两只还没来得及正式问好,就被一声“哥哥!”打断。宁惟修看到宁惟庸,双眼瞬间闪亮,抛下丫环和阿四,冲到了宁惟庸身边,迫不及待地说道:“哥哥,我把小姐姐安置在你房间啦她和我拉勾勾,今天都不会去找阿一哥哥。”小表情很骄傲,好像他做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宁惟庸宠溺地摸摸宁惟修的脑袋,说道:“她叫田箩,不是小箩。”宁惟修自从听到阿一称呼田箩为小箩姑娘,就一直“小姐姐”“小姐姐”地叫田箩,听得宁惟庸无语,就好像田箩很小似的,莫名其妙地会让他有种欺负“田箩小朋友”的负罪感。
宁惟修茫然地看着浅笑的宁惟庸,超级懵懂却又可爱的不得了。让一旁一直偷眼看着他们的丫环双眼放光,将军和小公子真是天人之姿啊,那个田箩姑娘真是太好命了,能得到这样两个人的青睐,同样是丫环,怎么差别那么大。
这边宁惟庸带着宁惟修去做祭祖典准备,田箩正毫无形象地穿着鞋来回踩在宁惟庸的大床上。好吧,容许她偷偷地报复一下。不然怎么对得起她阴险的名声呢。
最近她总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因为那天逃跑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感受到过宁惟庸的气息。以前他的煞气让她难受,恨不得失去感应气息的能力,可是一旦真的感应不到某人的气息,她又觉得浑身不对劲,那是一种失去安全感的怪异感受。真是诡异。田箩对自己无语,于是她更加用力地踩着宁惟庸的床铺,当然聪明地放过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祭祖典在辰时正式开始。据说这是由宁惟庸一个做道士的至交好友选定的吉时。按照戚国风俗,重新开祠的祭祖典首先要由道士提前念3天祝祷文,再在正式祭祖典当天由念祝祷文的道士和家族后人一起跳一只迎宗舞,算是完成祭祀的第一步骤。田箩回来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丫环们议论迎宗舞,因为宁惟庸作为家族后人要亲自跳迎宗舞。至于宁惟修由于年龄太小的缘故,只在一旁观看。
田箩还在床铺上无情踩踏,可是心思渐渐随着远处隐隐传来的乐声飘荡开来,脚下的动作开始放缓。看来迎宗舞开始了。她不自觉地从床上下来往门口挪去,想去目睹丑八怪跳舞的心思蠢蠢欲动。可是手刚碰到门,宁惟修糯糯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她又缩回了手。她静静在门边站了一会,心思在这一刻居然反复挣扎,一会儿是那飘扬的乐声,一会又是那可爱的稚童声音。
不过,作为一只阴险的田螺,最终想去看丑八怪跳舞的yu望还是战胜了信守承诺的力量,田箩打开门,左右瞟了几眼,确认没人后偷偷溜去了乐声传来的地方家祠。
田箩从没来过家祠。不同于陈府,宁家自从宁惟庸两兄弟来这里,家祠就一直人来人往,为祭祖典忙碌准备。所以田箩没有选择这里纳凉。不过今天的家祠反而因为人少显得安宁,只有肃穆庄严的乐声回响在家祠上空。
田箩没有立马变回原形,因为她觉得以她原形的速度,等她进去丑八怪的迎宗舞肯定要结束了,所以她蹑手蹑脚地绕开了丫环侍立的前门,躲过全部有凡人气息的地方,从一侧种了一颗茂盛大树的围墙身手熟练地爬进去。
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田箩悄无声息地落地。满意于自己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表现,她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灿烂弧度,抬头,然后呆滞。
惊艳!这是田箩当时大脑里唯一的映射。
宁惟庸静静地负手站在她面前。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素到极致也白到极致的飘逸长袍。可偏偏如此纯粹的颜色和样式,没有让他显得单调,反而散发出一种干净到勾魂摄魄的气质。他墨黑的头发难得没有束起,倾泻在背后、肩膀和胸膛,细碎的阳光下仿佛流动起来的黑金,令人炫目。脸上一张遮住半脸的纯白面具下,漆黑的眼珠似有魔力,吸引着芸芸众生为之陷落、沉沦。没有被面具覆盖的嘴唇,在瓷白的下巴衬托下,泛着诱人的红色,这是田箩第一次发现,宁惟庸居然有着话本子上描述的那样,如花般透薄而勾人的嘴唇。
她的脸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然红透。心脏在这一刻突然有种无法再跳动的感觉,因为那速度实在太快,胸腔简直无法负荷。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宁惟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突然想到,如果这人是那个传说里的年轻人,那么就算阴险不逊如她,也一定会心甘情愿做那个为之沉沦的田螺姑娘。
第15章 祭祖典3()
“你来这里干什么?”宁惟庸宽大的衣袍随清风摆动,沙哑的声音钻进田箩的耳朵。
“我我”田箩结巴,大脑还没彻底从对面那人的耀眼中清醒。
就在这时,宁惟修出现了。他穿着和宁惟庸同款的白袍,可爱的脸上因为意外看见田箩而笑容尽失。“小姐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找阿一哥哥吗?可是我们拉过勾勾的!”天籁般的童音染上了失望和质问。
田箩终于完全挣脱了宁惟庸给她的惊艳,面对宁惟修的质问,她居然有种心虚的感觉。而且她竟然不知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