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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踏歌远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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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觉英上前,笑嘻嘻地道,“菊芳姐姐,今天天气可是正好啊,你可是在外头晒太阳?”

    菊芳掩唇一笑却道,“五少爷可折煞奴婢了,老夫人在屋里等着你们。”

    他们跟着菊芳进了内室,这才看到,不仅祖父坐在一旁,就连叔祖都在呢。

    而杜蘅并未守规矩的坐在下首,却是坐在了他们的中间,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可把岳前如给下了一跳,叔祖这人可是有名的不喜形于色,捉摸不透,且还难以接触,她眨巴眨巴眼,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假象。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想向丈夫询问。叔祖怎么也正在坐在那儿笑语。

    却见杜觉英由内自外散发的高兴的情绪,一张脸都笑成了花样,一开口就道,“祖父,祖母,叔祖安好,”刚道完安,就转头向祖母和杜蘅笑道,“我道是哪个表小姐呢?原来是小蘅草儿来了呀。”

    杜蘅也笑眯了眼,“原来是五哥来了呢,五哥还没到门外,我就听啊,外面一片笑声,是谁来了呢,这么嘴甜,最会是哄人了,五嫂可是要小心五哥的嘴啊。”

    “阿蘅可不要带坏你的嫂子,她可是纯真善良。”

    “外祖母,你瞧瞧五哥,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可爱的妹妹了。我还没说两句,就护上了。亏得我说的是五哥,不是说道五嫂呢,”杜蘅扯着老夫人的袖口摇晃道。

    “小五,总算是有点样子了。”老夫人倒是很欣慰。

    杜蘅听着老夫人的维护,也不愁,反倒对着杜觉英做鬼脸,一如从前。

    杜觉英心里觉得阿蘅就还像原来的小蘅草儿一般,只不过。。。他在心里泛起了怜惜,原来他是羡慕她的父亲是岑迭,现今又觉得若是姑父不是将军,阿蘅会不会过得更快乐一些。

    岳前如直到吃完饭回到院子都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询问丈夫,到底这个表小姐是何人。

    老夫人只是道这姑娘是远房表小姐,父母双亡前来投奔她,她姓杜名蘅,以后都会住在叔祖的院子旁,陪伴叔祖。

    岳前如看着他们好似都明白的样子,自己心里却仍然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杜觉英等人却一清二楚,祖母是不希望瑶华的身份暴露,名义上的瑶华毕竟还在京城养病,就是这样才会将瑶华安排叔祖左右,这样就可以避绝人来人往,而且阿蘅也能以是’杜’先生女弟子的名义去书院读书。

    “夫君,杜。。。阿蘅她是?”岳前如敢问不敢问的开口说。

    杜觉英失笑出声,“娘子,你以后就将阿蘅当成亲生妹妹待着,刚好我也只有她这一个妹子。”

    “她身体不好,若是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你多带着她出去走走,”杜觉英一想,“我抽个时间带你们出去骑马,溜溜弯吧。”从前和阿蘅一同偷偷出去策马奔腾,夜雨赏花。。。也许这样阿蘅会开心一些。

    岳前如听到杜觉英这样说,顿时笑开了眼,“夫君说的可是真的?可别我和阿蘅妹妹夸下了海口,夫君却爽了约。”

    “当然,若是母亲不同意,搬出阿蘅来准没错。”

    “夫君,可是我还是想知道阿蘅妹妹到底是谁?”岳前如亲口听到杜觉英说将杜蘅当作亲生的妹妹来疼,心就放下了一半,可是还是想让自己的心真正放下,丈夫对那个阿蘅似乎感情太深厚了,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儿,”杜觉英牵着妻子的手进了内室,让丫鬟们都退下,叹了口气看着岳前如说道,“你知道瑶华么,瑶华郡主。”

    岳前如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问道,“夫君说的是。。。长安侯府上的瑶华郡主?”之所以不敢确定是因为瑶华郡主上次来,是姑姑去世的时候,那也有五六年之久了吧。而瑶华郡主据说因为长安侯岑迭去世而伤心过度病重在床。

    “是的,瑶华的小名就叫阿蘅,小蘅草儿。小时候可是我带着她玩的。”

    “那,那杜蘅就是。。。”岳前如话还未说完,便被杜觉英堵住了嘴。

    “如儿,若是阿蘅心情不佳,你可多担待着些,我在此先跟你赔不是了,”杜觉英一摆前面嘻笑,郑重的说道。

    岳前如也跟着点点头,带着视死如归的豪言壮语,“我明日就去找阿蘅妹妹。”

    杜觉英失笑,刮了刮妻子的鼻头,“如儿,阿蘅可是很好相处的。”

    岳前如却暗想,谁听你的话。

第一百一十二章 长谈(一)() 
烛光在灯笼里摇曳,映衬着周围的光景昏黄幽暗,静谧的只能听见脚步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杜蘅跟在杜华生的身侧,一副恭敬模样,身后还跟着杜华生的侍从竹青和老夫人派来安排杜蘅身边事的大丫鬟梅落。

    杜华生却对跟在他们身后的侍从熟视无睹,瞥了一眼这样的杜蘅,“阿蘅啊,塞外风光可没能留住你啊。”

    杜蘅一听这话头起的,知道叔祖不是要开始讲大道理了,就是要开始数落她了,再不然就是要开始套话了。

    和叔祖说话最是要小心翼翼,也最是能畅所欲言的时候。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步入了叔祖问话的陷阱,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你透露出的冰山一角,他就可以拼出一座冰山。但是正是他能拼出这一座冰山,你说东他可以回答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也。

    杜蘅见识过叔祖的厉害,从小开始就很怕和杜华生长谈琐事,论证一下文学探究,评论一下古今,她还是十分的欣喜,这可是长大知识的时候。若是琐事,她怕她一句话,杜华生都能猜到事情的全部,若是心情好还能帮你分析一二,给你几条意见,若是心情不好了,就呵呵了。

    杜蘅默了一下。

    竹青和梅落却能明显的感受到气氛骤然凝重,一度降至了冰点。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分别后退几步,瞬间觉得温度回来了,呼出一口气,还是远离前面两人。

    “叔祖,”杜蘅一句话在脑袋里转了几圈,“塞外的风光着实不错,特别是落日余晖。”

    “阿蘅可曾试过,每天睁开眼,眼前就重复着那日发生的事情。”杜华生微微凝语。

    “叔祖,说的是何事?”杜蘅一愣,疑惑的问道。

    “阿蘅,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难道叔祖知道了自己已经知道上一辈的纠纷了吗?

    杜蘅强行压下自己的思虑,依然用疑惑的口吻反问叔祖,“阿蘅愚钝。”

    杜华生沉默不语,停下来看向竹青。

    在身后几步的竹青连忙跑步上前,将灯笼高举,照明前路。

    之后的一路上,再无他言。

    杜华生的院子在杜家宅子的深处东南方向,距离黎山书院也是颇远,但是却幽静,且树木繁茂,一片生机勃勃,越是靠近这儿,杜蘅越是觉得胸中的闷气快要排出。

    像是一个人放下了沉重了包袱,能够轻轻松松的跑起来了。

    因是下午时,老夫人才吩咐下人,来把杜华生住的粹院的旁边院落收拾整理,一时有些来不及,这一晚上,杜蘅就在粹院将就。

    杜华生没说什么,好像就这样放过了杜蘅似得,让竹青带着杜蘅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屋子。

    杜蘅梳洗完,躺在香软的床上,躺上来的瞬间,整个人随着被褥陷下去,杜蘅觉得真是从野外回到了家里,叔祖还能记起她小小的习惯,真好。

    杜蘅完全忽略了,老夫人让跟着一起来的梅落,梅落之所以跟着杜蘅,正是因为她心细,且熟悉杜蘅的品性和习惯。

    一个晚上的好眠,杜蘅听着窗外的鸟鸣声醒来了。

    心情十分的愉悦,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来,杜蘅决定练练好久未练的剑法,以免生疏了。

    杜蘅因为是在叔祖这里,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练闻起交给她的剑法,但是可以练岑家本身的剑法。她右手执剑,一招一式缓慢的舞动起来。不过两刻钟,却已是大汗淋漓。

    杜蘅想先去沐浴一番,就可以去吃早饭了。

    杜蘅刚吃饱饭,便被竹青请去了杜华生的书房。

    杜蘅不是第一次来杜华生的书房,步入其中仍旧是原先的模样,两面书墙上放着的是杜华生长读的书,大大的窗子后面是小池塘,清晨的微风拂来,吹起纱帘,带着轻柔的水汽。

    杜华生盘腿坐在矮几之后,矮几之上放着一架古琴,一卷书,不远处还有檀香燃起,端是一个自在怡然。

第一百一十三章 长谈(二)() 
杜蘅闲适的跪坐在杜华生的对面。

    “叔祖这么早就唤我来,是要弹琴与我听?”杜蘅低头看着古琴说道。

    杜华生轻笑一声,右手拨弄起了琴弦。音质清脆,十分好听。

    “这是我制出来的古琴,怎样?还过意的去吧。”杜华生清朗略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叔祖,这琴的品相、音质都可以卖个好价钱了,就比凤舞九天差那么一点点,”杜蘅刻意顿了顿,“就是叔祖涉猎制琴时间太短了。不然呀,不仅叔祖的琴声闻名天下,连叔祖制的古琴也是一把难得。”

    杜华生听着杜蘅的夸奖,却没什么反应,“想听什么?”

    没等杜蘅回答,就弹起了《阳关三叠》。

    杜蘅听着这琴音响起,心里却在想,若是能每日都听上一曲,这生活好似太美妙了?

    琴声悠悠,古韵荡然。

    屋外的竹青,却十分惊奇,先生已经好久没有再弹古琴了,果然还是阿蘅小姐对先生的胃口。

    一曲弹毕,绕梁余音,室内静默良久。

    杜华生招来屋外的竹青,让竹青为他们煮茶。

    杜华生挑开话端,“阿蘅,昨晚睡的可好?”

    “好久没睡得这样好了,早上兴致不错,还起来练剑了”,杜蘅顺着杜华生的话说下去。

    “你的右手受伤了?”

    听到这句话的杜蘅就反应过来了,叔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她的手受伤了?叔祖有看她练剑?

    竹青低眉伏肩,却不惊讶,因为就是他早上看到阿蘅小姐练剑,发觉不对,猜测阿蘅小姐受伤了。这才告诉了先生,先生是最为重视阿蘅小姐的。

    “噢,是啊,叔祖也知道我跟着我爹上过战场,难免被刀剑所伤。”杜蘅说的平淡、漫不经心。

    “伤在哪儿?”

    杜蘅指了指自己的右肩。

    “还能再执长剑,看来恢复的很不错。”杜华生慢悠悠地道,“是闻起治的。”

    “啊,”杜蘅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只有阿起的医术了得,不然你的手早废。”

    “不,不是,”杜蘅立马想要反驳。

    刚说完这话,杜蘅立马想捂住自己的嘴,她防这防那,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杜华生轻轻一笑,“阿蘅,不要急着否认,想清楚来,你要说的是什么。”

    杜蘅心想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再掩瞒也无济于事,但是可以说一半留一半啊,剩下的让叔祖去猜吧,猜对了算他的,猜错了也就是那样了。

    “叔祖,我并不知道为我治疗手臂的是谁?不过我的右手确实基本恢复如初,只是我的手废了,剑招也使不出本该有的威力。”杜蘅又恢复原来的淡定模样。

    “他总是放心不下你的。”杜华生一句话两个意义。

    杜蘅假装露出疑惑的深情。

    “你懂的就懂的,你不懂,我怎么说对你都是故事。”杜华生深深的看了杜蘅一眼,最后一句话几不可闻,“毕竟你这么像阿姐。”

    “叔祖,故事也很好听啊。”

    “竹青给郡主倒茶,”杜华生吩咐竹青,后面的话确是和阿蘅说,“小蘅草儿,竹青的煮茶功夫可是越来越好了,你可是要好好品尝一二。”

    杜蘅从善如流,双手从竹青的手中接过茶杯,因为知道杜华生若是想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听,都偏的一个不落的告诉你,若是不想说,无论是谁,都不能从他的嘴里敲出一个字。

    杜蘅捧着茶,闻着这悠悠茶香,一道热流进入胃里,杜蘅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今日起,你就同我一起去上课吧,帮我捧着书,按理来说跟在我的身侧,也能学个一二,也不坠了你是我弟子的名头。”

    听到杜华生这说辞的杜蘅猝不及防,被嘴里的茶水一呛,咳了出来。

    杜蘅接过竹青递来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叔祖,我可是威名在外啊。”

    杜华生斜睨了杜蘅一眼,笑而不语,好似风华在起,杜蘅才发现世人绝不吝啬对一个人的夸奖,正如绝不手软对一个人的抹黑。

    竹青低头笑了笑。

    上午,杜华蕴吩咐人送来了笔墨纸砚,他把杜蘅托付给了杜华生,让他监督杜蘅每日至少写六张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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