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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嫡堂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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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秦侞暮羞红了脸,上次栽赃嫁祸的事儿还没完,今天礼也没见,就大喇喇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定郡公哪回都是不请自来,但今儿是半夜爬上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秦侞暮不好意思地站起身福礼,“郡公爷是来送书给秦三的吗?”

    本来是好心搭个台阶给定郡公下,可偏偏定郡公没带书,他摸着左手虎口道,“是来给三姑娘送消息的。”

    果然,秦侞暮从松树下走过来,与他一同站进月光里,她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是怎么办的?”

    定郡公还想逗逗她,被她看了眼就全说了,“在奉化发运司停靠时,当地渔民说,过几日有大雨。虽说是庶民之言,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一个怕船只用久了木板老化,承重过甚遇上风浪会沉船,二又因船上贡赋都沾不得水,谨慎起见秦运使与两名副使商议,就将一半儿蜀锦宣纸卸下,托奉化发运使高凌之另装一支官船随后发来。”

    “说卸就卸?”秦侞暮歪了头道,“不要上折子?”

    定郡公差点就想伸手揉揉她的头了,他笑道,“副督使上了折子,毅国公年迈眼花,不小心扣住了。”

    定郡公说得轻松,秦侞暮听得出,这个奉化发运司是个关键。必须要查出确实证据,例如失物的去向以及涉嫌官员的七大姑八大姨名下房产地产和铺子的近日变动,接着揪住这个突破口,才能玩一出反套路。

    要做到这些,速度人力物力财力都缺一不可。

    秦侞暮双手交握,忧心道,“这回是幕后之人想一石二鸟,让漕运司为遮掩失职之过,情急之下拖工部下水……说到底还是要谢过毅国公与郡公爷相助。下回……”

    定郡公不再说话,漆黑的瞳孔滑过一道暗光。

第十七章 痛心() 
第二日不见定郡公人影,整个观里也没一个人说起他。秦侞暮本是坦荡荡的,到后头居然也莫名心虚起来不敢吱声。

    相安无事的待了一上午,到摆饭时,秦府外院管事秦同顺的儿子秦东来了,他先去秦老太爷的院子外头拜了才过来找了书丹。

    这院子里也没个下人回话的地方,两人只有站在门口说话。

    秦东虽是管事的儿子,但只领着秦府小厮的月钱在书房里打杂,人也是本分老实。他弯着腰低头道,“老夫人使唤小的过来问问,不知三姑娘身子好了些没。”

    书丹道,“你只管说就是了。”

    秦东才羞赧笑道,“是大姑娘的及笄礼一事,想请三姑娘回去做赞者。”

    书丹想也不想,甩袖就走,坐在屋内窗下听着的秦侞暮问道,“定的是哪一日?”

    方吃了书丹脸色的秦东如释重负地答,“定的下月初二,还有六日左右。”

    书鹊本来坐在秦侞暮手边给她修指甲,听到这话拿着手里的小剪子就出了去,朝秦东讥讽道,“哦,姑娘病了那日二房没来一个婆子丫鬟没来看看,我当是有什么天大的急事儿呢。原来就那时忙着要准备大姑娘的及笄礼了,算算日子也有月余了,确实是筹办好了到时候了。那姑娘在山上住了这么久,二房还百忙中抽空送来几盒子补药,还真是劳人记挂了。”

    秦东是被秦老爷指使来的,书鹊说的话里大多是与他没什么关系,但也踌躇着不敢接。

    书鹊看他跟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哼了声折回屋里。

    书丹点了书鹊的额头,训道,“你冲他撒什么火,老爷使唤他来的,想必是与二老爷商议好的。”

    “老爷与二老爷商议?”书鹊拿起秦侞暮摆在小几上轻轻敲打的手,一边修剪着一边不屑道,“哪回老爷们又管过宅院里的事儿了?不过是有人羞于启齿才想出来的法子。”

    秦侞暮蓦然笑了出来,两个丫鬟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秦侞暮笑道,“我可知道为什么是父亲打发个小厮过来说这事儿了。”

    丫鬟们手上动作停住等着后话,秦侞暮指了指书鹊道,“就书鹊这张嘴,换其余谁来,不都得臊死去。”

    两个丫鬟哪里不知,可被秦侞暮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书鹊当即腰一拧回去绣她的帕子去了。

    三人笑闹了会儿,书丹眼眉含笑地走出来道,“你打发人回去备轿套马,明日来接姑娘。”

    秦东早在外头等得心急如焚,忙不迭应下。留他吃过午饭,他就回去复命了。

    下午秦老太爷破天荒地唤秦侞暮过去下棋,秦侞暮知道秦老太爷是个别扭的性子,自个儿就说了,“二婶婶托我回去给大姐姐做赞者,在府里歇那么六七日就回来。道长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吗?”

    秦老太爷轻声叹气,秦侞暮知道他寻思的该是二房的事儿。

    秦侞暮发病那日下午,太医院回宫里复命后,宫里一直没个动静。到了夜里太后娘娘身边的马公公拿着诏书冲进了秦府要颁诏,说是太后娘娘找皇上求来的,册封秦侞暮为韶元乡君的冲喜诏书。拿册封来冲喜,可见太后娘娘是多束手无策了。

    恰逢白云观的慧真来传消息,秦老太爷要来讨人,不然这册封诏书当日就颁了。

    马公公来时,秦侞暮病的不省人事,旁人看,觉着不过是求来个好听的谥号,人死如灯灭没什么用处。可听白云观的消息传回来,秦侞暮竟是一日好过一日,届时再看这个封号就显得圣心难测非同一般了。

    大齐朝只有公主的封号里能赐‘元’字,而这一朝独有一位元字公主,那就是皇上的长姐福元公主,是由先皇在位时赐名册封的。

    因着这个元字,即便秦侞暮只是个乡君,却让人不敢小觑。所以上杆子求脸面摆风光的,自然就闻风来了。

    毕竟以秦二老爷的官级,秦侞妍的及笄礼能看秦老爷的薄面,请来个一品诰命夫人当正宾,已然是极限了。可如果有个韶元乡君做赞者,那就不同了。及笄礼的整体水平会往上升几个档次,就是请不动国公夫人,请侯夫人还是可以肖想一二的。

    但是在秦侞暮命悬一线时,二房选择不闻不问,事后二老爷也像是不知内情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此行为确实让人齿寒。

    秦侞暮不知秦老太爷对两个儿子寄予了什么期望,但如果连基本的亲眷情谊都没有,想来也是十分失望的吧。

    “道长在想什么?”秦侞暮在秦老太爷的眼前挥挥手。

    秦老太爷回过神,看她指着棋盘,顺着她的指头一瞅,发现不知何时这丫头挪动了棋子,她所执的黑子已然连成五子。

    秦老太爷一生唯对书棋颇有执念,立刻对着秦侞暮吹胡子瞪眼睛,“你怎么能挪棋!谁教你这卑劣的行径的!”

    秦侞暮拍拍手,拈了一块秦东今儿送上山的新鲜蜜饯放进口里,慢条斯理地嚼着,“道长不可妄言,你瞅着我挪子了?”

    秦老太爷被她气得要哆嗦起来,拿起棋子就要恢复棋局,秦侞暮右手一挡道,“道长年过花甲,目不善视耳不善听矣,浇过的树木且让他自个儿长,布过的棋局就让后人下。”

    秦老太爷脸色垮下来道,“你以为我搬到这观里是为什么?”

    “是为了赎还罪孽!”秦老太爷拍案而起,棋子撒了一地,“可是他们在干什么,一个个权利富贵迷了眼!老二丈人,那个六品大理寺丞,由着他闺女撺使老二挣这个劳什子漕运使时,汪家小子说来我听,我就是不怎么欢喜的。我不在朝,我这张老脸却被扯了幌子到处用尽了!”

    秦侞暮不能评长辈的好恶,恭敬地听着。

    “老二看着这个位置油水多,能在官船上私里夹带些货物来京都卖,能左右逢源能收取些贿银,可除了学会这些不入流的腌臜手段,他还能往上进什么?”

    “他以为这个位置他坐了几年,就是他的了?他就来了自信觉得他多得意体面,要你去做锦上添花了?这回出了事儿,没了汪家小子帮衬他能全身而退吗!一个女儿都要出嫁的人,都比不过别人家还未及冠的!”

    秦老太爷把桌子敲打得哐哐响,“那些都可以不说!我不求他们乐善好施先人后己,可他们把血亲拿来当成个能使衣着光鲜的物件用!那我当初为老二求娶个清流千金有什么用?到底来还是个浊物!”

    秦老太爷骂完走了,秦侞暮还在想,为什么这个位置仲叔坐不久,以及秦老太爷赎的是什么罪孽。

    最重要的是,记忆里对秦老太爷在朝时的官职没有一丁点儿印象。

第十八章 妙人() 
第二日秦侞暮还在梳洗,慧净在院外喊着小姐姐把院门拍得啪啪响。书鹊笑着嘴里骂,“这个小矮子,日头刚冒出来就不让人清净。”

    书鹊打开门闩,揪住慧净的耳朵,慧净哎呀哎呀叫着道,“秦府来人接小姐姐了,让我来通传一下。”

    屋内的秦侞暮与书丹对视一眼,有点惊讶,竟这么早。

    等看见来者,几人就懂了,想来是秦东家去与秦老爷说了什么。

    来的是二夫人从娘家陪嫁到秦府来的,李家的家生嬷嬷。这李嬷嬷去老夫人院里回过几次话,秦侞暮对她印象挺深,最为圆滑嘴甜。

    说是二房里顶体面的嬷嬷了,到这把年纪了却还没放庄上荣养去,可见二夫人使她使得得心应手,不愿舍了。

    李嬷嬷是半走半让人抬上来的,此时气喘吁吁的给秦侞暮福礼道,“三姑娘安好,这么几日不见三姑娘,瞧着像长高了些。”

    就是在府里也没看你过来给姑娘请个安,这话说的恍似多亲近一般。

    书鹊搀起李嬷嬷,秦侞暮给李嬷嬷赐了座又让书丹上盏茶,李嬷嬷本想推辞一番可实在是累极了,道了谢就实实在在地坐住了。

    书丹书鹊的脸色哐当掉到地上,秦侞暮体恤李嬷嬷大把年纪还爬这样高的山,道,“嬷嬷在山下候着也是一样的,这么一来一回的,劳累了。”

    秦老太爷只准秦府留两个丫鬟伺候秦侞暮,大清早的两个丫鬟服侍秦侞暮起身梳洗装扮,也没闲工夫去烧水煮茶。

    李嬷嬷捧着昨夜的冷茶连喝了两盏道,“三姑娘折煞老奴了。往日想上来都上不来,沾了三姑娘的光,千难万难得了这次机会,上来代二老爷二夫人给老太爷磕个头。”

    这样一说,书丹书鹊二人的脸色总归是好了些,却也不与她多说两句话。

    李嬷嬷吃了茶歇了一会儿,书丹看了看天色就道要下山了。

    秦侞暮想去秦老太爷院儿里告个别,奈何他昨儿生的气今天还没消,院门口还没走进就被慧信挡了出来。

    秦侞暮只得托慧信与秦老太爷说一声,坐了轿子下山了。秦府外院的守院仆卫和马房几个马婆,守着车早在山脚下等着了。

    却不是以前惯坐的那辆平顶,这辆看着是新做不久的双马四轮车。

    车顶半拱四柱支撑饰以流苏鎏金华盖,红木车舆宽大,左右各开槅窗内有轻纱掩之。车轴外端安着铜车軎,什么纹样看不真切,车軎上插着双兔首辖。

    最华贵当属车帷了,绛红色的车帷上用金丝银线穿插绣着一只盘桓的孔雀,宝石做眼,数粒成色统一的珍珠嵌尾,帷底还坠着如意穿银铃络子。

    怪能找事儿,这车就是公主坐都不**份了。

    秦侞暮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这车谁备的?”

    这可不干二房的事儿,李嬷嬷道,“是大夫人吩咐马房给三姑娘新制的。”

    书鹊心里骂,就算是大夫人让做的,你二房嬷嬷带着这么辆车,从京都一路招摇到郡里来,也不是什么好货。

    秦侞暮抿唇一笑,李嬷嬷不惧。

    二夫人不愿与大夫人多起矛盾,所以让李嬷嬷赶个大早过来,省得让更多的人瞧了这马车去。若三姑娘是个脑子有点灵光的,自会看着办,若是个傻的,二夫人能做的都做了。

    秦侞暮懒得多费唇舌,“把车帷取下来。”

    做人最忌做个墙头草,哪边都不得罪却哪边的好处都想要。

    李嬷嬷带着的两个随侍三等丫鬟手脚利落地卸了车帷,仔细收叠好了,李嬷嬷亲自扶了秦侞暮上了车,书丹书鹊紧随其后。

    待书丹书鹊拢好车门里的幕帘,李嬷嬷由外插上门,上了前面那辆青顶小车。那小车一动,后边儿这辆缓缓跟了上去。

    马车内一应的装饰摆设也少不了,要是够宽敞,怕多宝槅子都要摆上了。

    要回府一趟,两个丫鬟在山上养懒的心活泛起来,都暗中盘算着。

    书鹊今年十三岁虽是长松院的二等丫鬟,但与秦侞暮年纪相仿,又在她身边伺候了个把月,早当自己是秦侞暮的人了,说起话来就没个顾忌,“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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