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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嫡堂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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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鹊迎着秦侞暮的目光点点头,秦侞暮叹口气把毛笔丢进笔洗里,发出啵儿的响,黑色的墨一圈一圈染开。

    用膳时只书鹊一人伺候,马嬷嬷颠颠儿跑来让秦侞暮婉拒了。秦侞暮在自个儿院里不讲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马嬷嬷来了实在拘束。

    书鹊有点装不住事儿,忧愁的给秦侞暮夹了箸新笋,“姑娘看,托谁去打听?”

    秦侞暮不爱吃笋,但倪大夫来给秦侞芷看病,顺道给秦侞暮号平安脉时说了,身子不好就不要挑食。

    秦侞暮瘪嘴把碟子里的笋吃了,“等我铺子庄子上的人来,挑个能做事儿的,或你来说或我来,一样的说法。就道那货郎卖的络子新奇我很喜欢,问怎么打的能不能买下法子。”

    书鹊神游天外,又给秦侞暮夹笋,“嗯,姑娘这说法可行。我现在不晓得怎么了,又担心成又担心不成。”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不吃这个,别夹了!”秦侞暮拨开笋,另一只手扇了下书鹊的手背,“对了,五妹妹今儿好些了吗?”

    书鹊回过劲儿,给秦侞暮换了碟子,“五姑娘凉着了,还有点儿咳。听凝贝讲,去长松院时,苓姨娘来了趟,说吃着您送去的枇杷膏好多了。”

    说完看见秦侞暮偏着脑袋咬筷子思索着什么,书鹊哭笑不得,扯她的手,“姑娘您干什么呢!”

    秦侞暮赧然放下筷子道,“等会儿去看看五妹妹吧!”

第三十二章 换书() 
凝白来回话说秦侞芷一早睡下了,秦侞暮只得作罢。现在天越暗得晚了,秦侞暮躺着也睡不着,在抱厦里看外头的小丫鬟踢毽子。

    书鹊坐在门口的杌子上,就着光打络子,秦侞暮懒懒地瞧着道,“这个攒心梅花络子看你一点一点地打,拿出来几回了,干什么使的?”

    书鹊被她打岔,绕错了步,往回拆着,“前儿不是给您做了个荷包么,这络子下边儿留上几缕分成两股,串琉璃珠子或白玉珠子,坠荷包上给您压裙可好?”

    秦侞暮照书鹊的描绘想出样子道,“白玉珠子好一些,记得我之前好像有一件衫子,拿白玉珠子缀的菊花,你去找找拆下来就是了。”

    书鹊笑道,“是不是去年您生辰宴上穿的那件?”

    “好像是的。”秦侞暮百无聊赖地支颌看着踢毽子的凝皖,那丫鬟瘦伶伶的却很是精通这个,拐踢绷踢磕踢花样儿不歇,丫鬟们将她围了一圈欢笑着数她踢的数儿。

    书鹊现在管了秦侞暮的首饰碎银,可衣裳的钥匙还在马嬷嬷手里,她络子打得快眼见等着穿珠了,犹豫了会儿,将络子搁进绣篮里,另又打一个,“等明儿吧,省得这时候让她开柜找,碎念几天。”

    秦侞暮掩嘴打哈欠,揉揉眼睛道,“来回不急。让打水来,我困了。”

    书鹊刚应下起身,看见门房婆子点了院口的灯笼,秦逸晋跟着书雁进了来。书鹊连忙把东倒西歪的秦侞暮拽起来,“二少爷来了!”

    秦侞暮懵了会儿,抚下袖子迎了出去,“二哥哥这是为什么来?用过晚膳了吗?”

    书雁送到了就回去复命了,而秦逸晋站在檐廊下笑着没有开口。

    他幼时养在长松院,得老太爷的启蒙,容貌举止素来落落大方,今儿却有点羞赧局促。

    秦侞暮被逗乐道,“二哥哥鲜少来我青墨院,进屋说话吧,母亲新送来些老君眉还没开,让哥哥尝尝。”

    书鹊闻弦知雅意,退了去沏茶。

    秦逸晋进了屋坐也不坐,开门见山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听闻妹妹这儿有几本野史,想与妹妹讨一本来看。”

    秦侞暮怔愣间,他拿出两本游记递过来道,“不会平白借,拿这个与你换可好?”

    秦侞暮哭笑不得问,“哥哥打哪儿知道我这有书看的?不说清楚,我可不借。”

    秦逸晋为难的来回走了几步,把游记搁在秦侞暮手边的小几上道,“妹妹聪慧,我也不骗妹妹,只是你可不能往外说。”

    得了秦侞暮点头,他终于坐下道,“是武安世子,听了定郡公说,祖父观上有很多藏书,甚为有趣,若不是让你借走了可以让武安世子一读。哪里知道他就记着了,和梁世孙找了冯怀徽来说项,我还以为是冯怀徽要读,一口就答应了,谁承想”

    冯怀徽是大夫人的大侄儿,好似是前年考上举人,去年冯府托秦老爷帮他入了国子监,冯府给他在京都东南边的樟南街里买了个三进深的院子,让他一心考榜。

    弯弯绕绕的,秦侞暮盯着小几上的游记,又抬眼看秦逸晋,“哥哥还说不唬我,那你说,这书到底是谁的?”

    秦逸晋呐呐无言,原当她话里露一半藏一半,就寻思能瞒过去,万般无奈下他破釜沉舟地道,“哎呀,祖父叫妹妹吃了什么,怎么就这么不好说话了?这游记是武安世子给我的,我一整天都在琢磨怎么跟你借书也没翻,反正朝你借的野史也是祖父的,碍不着妹妹的闺誉,不然我也不敢张这个口。”

    当然碍不着我闺誉了,那都不是秦府的书,我要随意借出去,主人朝我要了我拿什么还。

    秦侞暮猜测着拿起本游记翻找了会儿,果然在末页发现了一枚红章印记,她眼里的笑意霎时就像一汪涌泉,止不住的向外冒。

    秦逸晋被她一笑迷了眼,屋里尚未点灯,窗还支着,天空的余亮混着廊下灯笼幽黄的光似绸子般淌进来,滑过她的脸。一个黄口年岁的小姑娘,单手擎书,露齿浅笑,螓首微垂,却恍如上了彩的一幅仕女图。

    他神思滞了瞬,眼光略沉,亦庄亦谐地道,“妹妹找见什么了,这么高兴?”

    秦侞暮笑着偏头,看见他的表情,心中一突,面色不显指着游记上一处道,“我记着上面这个姿色迤里的里,好似不是这个,哥哥看看,是不是缮写的人抄错了?”

    秦逸晋顺着秦侞暮的指尖看罢,也笑,“这个词这样写也是对的。”

    “是吗?”秦侞暮撅起唇,“我竟以为我这么厉害了,能找出你们都没看出的错处。”

    秦逸晋忍俊不禁地拍拍她的头,“你是厉害,上次你作的那个破题,就比我好。”

    “我浑说的!”秦侞暮若无其事地放下书,笑盈盈地道,“哥哥思索得比我远,自然作的比我缜密,我混不想后面要作什么,肯定是捡好看大气的说。”

    秦逸晋笑出声,“我就是这么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了?”

    “妹妹说的可都是实话!”秦侞暮侃然正色地道,“这么说起来,今年秋闱,哥哥要试试吗?”

    这正是秦逸晋的心事,他愀然不乐,闷声道,“我是想试试,考上生员两三年了,也没下过场。程夫子却说再等等。”

    大齐的名士多,秦侞暮也摸不清程夫子是谁,她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玉佩提议,“夫子想来是盼望着哥哥一击而中,侞暮倒觉得未尝是什么好事儿。凡事都顺风顺水的,一旦栽了跟头,可糟糕。哥哥有意就去试试,虽然没多久了,也不用诸多压力,反正哥哥天资聪颖,若不过来年再战就是了。”

    夸得秦逸晋脸上臊红,可这番话倒叫他放下几丝担怕,“妹妹说的在理,我原也想过,只是怕白考一场,旁人看了笑话。那我再找大伯商议商议。”

    “你先等等。”秦侞暮进了西梢间拿了那两本野史,“我整日闲来无事看得快,这两本又薄,今儿晌午就看完了,哥哥索性一起拿去吧。”

    秦逸晋着急去找秦老爷,胡乱把书一卷揣进衣襟里,道过谢去了。

    书鹊在茶水间门口看秦逸晋急匆匆的往外去,狐疑地拐进正屋来。不知何时秦侞暮自个儿点了灯,灯罩撇在一边,正捧着书凑在火光下,满脸暖色。

第三十三章 期盼() 
这是大夫人在外院的回事处,老夫人借来一用。秦侞暮明事以来,第一次见西忠郡王府的人。这一屋六七人,都是郡王府的世仆,他们与老夫人倒很熟识,一一上来见过礼。

    秦侞暮就站在老夫人身边,也没人打量,看上去都稳妥本分,可秦侞暮总觉得这些人哪里怪怪的。

    老夫人却不认为,她让赵嬷嬷给几个年纪大有体面的管事引了座道,“今儿也不是交账的日子,难为大家伙儿走这一趟。”

    左下首坐着头发半白的微胖老人,瞧着还要比老夫人大上几岁,他不苟言笑地道,“您言重了,您一年里也鲜少叫上我们几回,就是天上落冰雹子我也要过来的。”

    郡王府的人向来都是嘴甜又勤恳低调,老夫人惯喜欢与他们打交道,温温和和地道,“却是难为大掌柜你们了,只是暮姐儿长大了又聪慧,寻思着管事掌家现在也得让她学着了,迟早是要与你们交道,所以让你们来见一见。”

    秦侞暮如再长高一点,她就会发现原本都低头垂耳的众人之间,突然腾起来一股无形的躁动,像被温火逐渐煮热的水。

    而这个大掌柜,老夫人与秦侞暮提过,之前在郡王手下做事,是个极有体面的。郡王府是皇支,府中的仆人都沿袭本姓,但这个大掌柜,郡王脱了他的奴籍,赐以齐姓,名仲申。陪嫁县主之后,京都的一应庄子铺面的事务都是他统筹汇总。

    齐仲申稍一抬起松搭的眼皮朝秦侞暮望去,秦侞暮正等着,与他见了半礼,他行动不便,坐着回礼。

    还尚未看清他的模样脸色,他沉下脸嘶哑着道,“老夫人说的就是这个理儿,姑娘是长大了,我昧看一眼,与县主有几分相像。”

    老夫人笑瞟了秦侞暮道,“大掌柜好眼力,暮姐儿是眼睛与鼻子像县主,照我看,若脸盘也像就更好看了。”

    “姑娘还有长。”齐仲申咳嗽了几下,喝口茶缓了缓,“不论像谁,现在就出落得好,往后也只怕是更好。”

    秦府的姊妹里独秦侞妍长开了,但看胚子个个都是好容貌的,老夫人最爱听的就是别人夸自个儿的孙子孙女,乐得合不拢嘴,“大掌柜的嘴是菩萨面前开了光,一说就灵,我自然信的。好了,你们来得辛苦也不闲话,早些将账看了,你们也歇息歇息。”

    这个账对得十分详尽,出入支与结余,明项暗项都有记述,老夫人哪里有疑惑指出来,那齐仲申一听就能说出子丑乙卯来。

    秦侞暮看不懂这记账的样式,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目眩眼花,就听赵嬷嬷在耳边小声解释。

    自年后,光是京里的四个多月的账,对了一整个上午,老夫人花了精力累得不行,“还有城郊北边儿那个庄子,我就不看了,劳大掌柜照顾暮姐儿看看,我要回去歇一歇。”

    说着老夫人留了从自己庄子上特意找来,做采购的秦真家的陪同。

    城郊北庄子上有齐仲申一个小院子,他日常就在那儿住着,管事掌柜要找他回事儿,也在那儿。这还不到收作物的季节,庄子上的账也不过是零星几笔。

    老夫人是做完了正事儿,给秦侞暮说话,大家增进感情的机会。秦侞暮心里感激,但对着一屋子的男人也有点尴尬。

    书鹊扶着秦侞暮在罗汉榻上坐下,秦真家的笑着双手擎了账簿给秦侞暮看,庄上的账分了两本,一本记庄田的收成交易、日常支出,一本单辟出来的放债支出,二者相合才是总盈亏。

    秦真家的也是管庄子的,账薄一拿在手里就清楚了,这恐怕是为给秦侞暮看懂,故意重新分开做的账。郡王府的人也算成了精,听老夫人的意思,也未挑明了说,他们却猜得这样准。

    秦真家的暗自啧啧叹服,笑道,“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利索的账!三姑娘您看,这个叫四柱结算,分旧管、新收、开除、见在,就是现在朝堂里头的官老爷们也用的是这一套算法。”

    总的不过添添减减,秦侞暮要来了算盘,比照着秦真家的详细解释,照账面打了遍算盘。又单拎出收成入项按市面价算过,得出每亩田地的产量,别的她也不看,把算盘珠子拨匀了道,“这么看,反季的蔬菜长得倒不错。”

    众人都当她被她一连串的动作整得有点发愣,齐仲申手里的茶盏也端了好一阵儿,才想起来喝一口,却是凉了。

    书鹊给他换了盏新茶,他谢过了,吁一口气道,“姑娘是真长大了,今年是不错。城北这个庄上搭了棚子,出来的蔬菜卖得比肉还贵。以前是专往府上送的,后来后来闲置了,管事来问我怎么办,我琢磨着拆棚子也是笔费用,不如继续种着让卖了去。”

    秦真家的收了账,书鹊请她在外院管事等回话时小坐的抱厦喝茶。

    秦侞暮看着自己的膝头,神游了会儿道,“以后就还是送府里来吧,开春这么久也没吃多少新鲜的蔬果,尽是地窖里头的干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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