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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嫡堂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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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丹怎么也领着长松院的月钱,赵嬷嬷想说话,老夫人摆手,她重重呼了口气袖手一边站了。

    秦侞暮不紧不慢的给书丹擦眼泪,“不知母亲什么意思。我过来就是想与祖母商议一下,丫鬟可以先挑了院里放着,书丹得再跟我一段时间。之前白云观上就是书丹书鹊伺候的,若临时换了人怕祖父不同意,那我上了山再用谁去?”

    “还是……”秦侞暮斜扯着嘴角,盯着阴沉的大夫人笑,“母亲上山去与祖父商量商量?”

    大夫人嫁进秦府是老太爷修道之后的事儿了,当初老夫人选中冯家让人去观里问问意见,话没说一半让老太爷赶了出来。后来冯家从辽东府千里迢迢将大夫人的家当嫁妆抬来,押运的管事要上山给老太爷磕头,结果观门都没让进。

    这些事儿大夫人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连带着前几日秦侞暮转述的那句世道浊污也没能忘。

    瞅着落了下风,秦侞瑶噤声往椅子里缩了缩。

    大夫人从牙缝里慢慢蹦出字,“是要斟酌一下。”

    赵嬷嬷藏不住笑埋了头,老夫人喝着茶,嫌不够热闹似的添了把柴火,“不是说老二媳妇要来帮暮姐儿挑丫鬟么,老大媳妇让人去请吧,牙婆也是做时间生意的,别耽搁了。”

    秦侞暮哪敢由着老夫人这么玩,忙道,“还是不请二婶婶来了,虽然大姐姐答应我了,但二婶婶也主持中馈,怕不得空。”

    老夫人不说话,手中的茶水一漾。

    整日整日的来添堵,是该给她们两个找点事儿干了。

第三十章 发作() 
照老夫人的意思,总共要挑近二十个人,青墨院就得分去**个左右。

    大夫人的手抽搐了下,小心翼翼地笑道,“青墨院里本来就配了两个打杂的小丫鬟和两个洒扫丫鬟,不至于都要朝外挑。”

    十来个丫鬟吵也吵死了,秦侞暮想想都头大,“也不用那么多,不说我院里没那么多事儿让这些丫鬟做,就是这么多人,也住不下。”

    这话好像点到了老夫人的灵光,她眉一抬笑了,“按例来是要配这么多丫鬟,不是铺张浪费,是暮姐儿也要往外头走动,少了排场要人笑话的。若住不下,就把你青墨院扩一扩,修个三进深的院子就好了。”

    赵嬷嬷在旁边提议,“青墨院要扩个三进深就跟六姑娘抵墙挨着了,我看不如修个二进深,后面建个小绣楼小彩楼什么的,下头开个明间会客,上头做闺房书房一类。”

    “好主意好主意!你想得周到就这样办!”老夫人猛夸赵嬷嬷,又看着大夫人道,“等暮姐儿上了白云观,就让老大去打听司天监和御察院的意思,末了你请了黄历,看看哪日宜动土,把青墨院捯饬捯饬。顺便府上哪里要修缮的也一并弄了,”

    完全没有要商议的意思,大夫人也没有显出不高兴,“是呢,侞芷和侞瑶的院子也要弄一弄,上回她们两说想在院里辟块地做个花房,我寻思挤得慌没能应。”

    就是也想扩院了?放在以往老夫人中立不倚,也答应了,今儿却不能,“花房府里没有了?还要在院子里建一个?岂不是又要再找个侍弄的花婆子?不是我不应,瑶丫头没定性,有建花房的工夫,你不如给支个秋千架让她玩玩也罢。”

    老夫人很能拿捏准小姑娘的心性,尽管大夫人沉了眼不乐意,但秦侞瑶极开心,“真的吗祖母?我能自个儿挑支秋千的地儿吗?”

    大夫人眼神警告她闭嘴,又道,“都是府上嫡女,只怕侞瑶差那么截儿,让逸年不好看。”

    老夫人好些年没在人前被这样顶撞过,就是之前县主在府上,遇着什么事儿不妥,都是私下里来与老夫人商榷。你一个辽东府户房的庶女,谁给你的胆子下我的脸!谁给你的胆子拿秦府嫡子来给你当枪使!

    秦侞暮见势不对,让书丹打发屋里的丫鬟都出去,请了牙婆外头吃点心。

    老夫人手中的佛串儿紧攥,肃穆地看着大夫人,“我听过公子哥儿挣军功的考皇榜的,倒没听过哪家公子哥儿的脸面要家里姊妹来挣!怎么?出门要把妹妹别在裤腰带上了?”

    大夫人那话不是什么难听的,相反还有着几分道理,老夫人的怒气乍起根本就不及反应。

    “还是你冯氏觉着我秦府苛待你了?那我倒想仔细问问你,芷丫头的病是怎么个回事儿,应了老二媳妇那话,同一亩三分地,偏就暮姐儿和芷丫头怎么生病就没断过!”

    言语诛心,大夫人即刻站起辩解,“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苓姨娘身子弱,芷丫头生下来就不好。暮姐儿在府上什么事不是头一份儿,逸年都不及她!她生几回病不说公中的珍贵药材,单我库上的老参都拿尽了,每日喝水一样伺候暮姐儿喝着。媳妇主持中馈这么些年,拿不出多余的钱财给逸年侞瑶整整院子,如今借暮姐儿的势修个花房也不成,媳妇心里实在苦!”

    秦侞瑶在老夫人与大夫人之间,站不是走不敢,秦侞暮看不过眼拉了她一起,立在赵嬷嬷身边。

    老夫人气极反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芷丫头是怎么病的,我秦府苛对的,住不上好院子的侞瑶又做了什么,苓姨娘补公中的钱又到底补了多少。”

    秦侞瑶一晃,秦侞暮斜了她眼没动作。

    大夫人惶然着哑口无言,老夫人心头火儿不散,闭着眼声音如一月的寒风刮过,“还有秦石一家。”

    未料旧话重提,掀开觅雪的事儿,大夫人悸然嘴型要动,老夫人手一挥,虎口套着的佛珠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儿,“我懒得听,你那些话留给菩萨听。”

    这句极重,大齐朝几乎家家信佛信道,大夫人心底发凉,再不发驳言。

    赵嬷嬷有体面也不能来和主子的稀泥,秦侞瑶若懂,这时替大夫人给认个错讨个巧也就混过去了。

    但秦侞瑶好似站着睡了过去一样,秦侞暮用手肘捣她的小臂,不防她扯着嗓门嚎哭起来。

    一声高比一声,听得老夫人额角抽疼。大夫人没得老夫人的话,在原地待着,又是心疼又是被秦侞妍慌惧的哭声带染,红了眼。

    秦侞瑶小脸上湿漉漉的,哭了会子,眼睛就红肿起来分外瞩目。秦侞暮原硬着脸不管,此时瞟见了顿时心软得不行,弯腰帮她擦擦脸,搂在怀里拍着背哄慰,“妹妹乖,不哭不哭。你过去与祖母认个错,往后再不与五妹妹使性子,祖母就不生气了。”

    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故意欺负了秦侞芷?

    秦侞瑶哭得更厉害,豁地推开秦侞暮,赵嬷嬷急忙伸臂,挡住后倒不稳的秦侞暮。

    老夫人彻底没了心情,“冯氏带着六丫头回去吧,这边儿挑过了,牙婆再去你晖景院。”

    秦侞瑶抽泣着跑去,撞进大夫人怀里,大夫人面上凄戚行了别礼抱起秦侞瑶退了出去。

    秦侞暮坐在脚踏上,握拳轻轻给老夫人捶腿,“祖母难过了?”

    老夫人拉起她坐在自己身边,揉捏着她软软的手掌,“难过不至于,只是心里琢磨着二哥儿和四哥儿,想让你父亲去打听打听,使他们出去求学。”

    秦侞暮了然地道,“这倒是,有远向的哥儿没得在府里拘养着的,要出去见见世态。父亲可打听着,我回了观也问问祖父。”

    “好好好。”老夫人总算有了丝笑意,“你祖父心底门儿清,你能让他开个口,比你父亲到处瞎抓好得多。唉……快不耽搁了,让牙婆领人进来吧。”

    秦侞暮笑着讨赏,“那我帮祖母这么大个忙,祖母可能把书鹊姐姐让给我?”

    赵嬷嬷在旁边哎哟一声,“三姑娘真是个鬼机灵!”

    老夫人将佛串缠在手腕上,也笑,“她现在********给你鞍前马后的,我巴巴要回来,你们还不恼我?给你给你,祖母这屋里,但凡你看上,说来我没个不应允的。”

    秦侞暮窝进老夫人怀里扭着,“祖母最好了!”

第三十一章 调动() 
秦侞暮最后只挑了四个丫鬟,赵嬷嬷跟着一同劝了,老夫人面上答应着,心里想等院子扩修好再把剩余的丫鬟补进去。

    这四个丫鬟入了青墨院,院里原来的丫鬟都要往上进一级。而除了书鹊,秦侞暮身边还缺着的一等丫鬟万不能轮到外来人做,只能先空着,等老夫人在家生子里梳几遍再提。

    马嬷嬷和书丹书鹊招呼了院里的丫鬟,站几溜排在堂院里训话,秦侞暮明间坐着听。

    训过了,马嬷嬷哈腰在门边儿问,“姑娘您看怎么个调动法儿?”

    “比着例来。”秦侞暮手里翻着赵嬷嬷理出来的,生手能看的账簿,浑不在意地道,“新来的四个顶了之前三等洒扫打杂的差,那顶下来几个升到二等,领进来我看看。”

    秦侞暮回来也有几日,还没能把人认全。

    这四个丫鬟在青墨院待了月余了,都是一样的个头规规矩矩站着,看着大夫人也是花了心思的。

    右数第三个低着头,粗看圆脸菱嘴的,秦侞暮望着眼熟,书鹊被抬了青墨院的一等丫鬟,正是高兴,笑着道,“姑娘记性好,今儿上午就是她来报的信儿,唤作凝贝,老夫人让调进院儿的。先是在公中库房里做事,后来管姑娘院子外连着莲花桥那块儿的洒扫,很是利索。”

    秦侞暮把账簿搁下道,“那就照她的名字,自右往左,凝白、凝素、凝贝、凝皖。先跟着马嬷嬷学规矩,我也没个时间与你们些下人勾心斗角,青墨院规矩简单的很,听话就赏不听话就滚。届时我养完病回来,书鹊筛一遍,就定下来。”

    歇了下,按着马嬷嬷的手站起来接着道,“马嬷嬷,这事儿你做得?做不得,也要与我直说,我体恤你。”

    秦侞暮的手就软软地搭在马嬷嬷腕子上,马嬷嬷却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都要喘不上气,“奴婢做得。”

    秦侞暮当然不信,笑着道,“那我就等马嬷嬷的好消息,别让这几个丫鬟晚上做针线,若是灯暗熬坏了眼睛认不得人,那我可找你的麻烦!”

    马嬷嬷唯唯诺诺地应下,自去安排丫鬟们住宿。

    秦侞暮去了东梢间练字,书鹊收了账簿与书丹在东次间里做绣活儿说悄悄话。

    书丹本来是今儿要放回家,在家里绣自己的嫁妆,秦侞暮允她不做事儿在院里专心做女红。

    书鹊帮她把枕巾绷好,拿着花样子商议,“我觉着这个鸳鸯绣上去好看,再用另一个样子上的并蒂莲,你看,绣在鸳鸯的尾巴边,或中间也好。你看着好不好?不如问问姑娘。”

    “她知道什么。”书丹小声打趣,“她终日就晓得写那两个字,到时候她的嫁妆不还苦了你们。”

    书鹊分着彩线道,“说得是,我打算过那么一两年,就跟赵嬷嬷提一下,姑娘的嫁妆是要早点绣起来。”

    两人笑了会儿,书鹊一边缝着秦侞暮贴身穿的袜子,一边瞟了书丹,轻轻咳了下问道,“这么说来,你的亲事,到底怎么个想法。”

    书丹把线穿过针眼,拿针在头上蹭了下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又有什么用,我家里你不是不知道,能允我?”

    书鹊是很怕麻烦的,做事一向是有捷径绝不会绕路,可今天她看着书丹黯然的脸,嗫嚅着说,“如果你真有意,姑娘愿意帮你打听一下那人的身世,怎么着也要问一问。”

    书丹出乎意料,望了书鹊,书鹊没在她眼里看见欣喜,皱了眉,“怎么?也不是特别喜欢?”

    “不是。”书丹转回眼,呆呆凝视着绣绷子,“没什么用,我自己知道。我撇不出秦府去,撇不了我家去。对了,院里头丫鬟不还有缺儿么,我妹妹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你帮我去跟姑娘求个恩典?”

    如今是大夫人掌家,她们这些老夫人院儿里的丫鬟,没个背景放出去绝不可能再回府里来,多半就是在家里闲下来侍奉婆婆操持家务。

    书鹊不同,她这个年纪正正好,不出差错要跟秦侞暮一辈子,到了夫家不抬做姨娘也是要盘了头回去做管事的。

    这是做丫鬟最好的出路了,书鹊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好了。书丹的针扎在枕巾上,掩面隐忍地哭了。

    书鹊乱了手脚,她拍着书丹的背,横下心道,“你妹妹的事儿不用我说,姑娘心里都记挂着。再说你亲事,你到底想如何,只要说了,我一定帮你!姑娘与我讲了,你要真想嫁,再不成都帮你弄服帖了。”

    秦侞暮练字都是站着的,她听见声响整个人就差歪倒在书案上,从门口外看,书丹伏在书鹊怀里肩膀耸动得厉害。

    书鹊迎着秦侞暮的目光点点头,秦侞暮叹口气把毛笔丢进笔洗里,发出啵儿的响,黑色的墨一圈一圈染开。

    用膳时只书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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