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血觅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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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没忘,你找到凶手为了吗?为你爸报仇了吗?”泽文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爸,我到现在也查不到,你要我怎么复仇?”泽武开始懊丧。
泽文向泽武走近了两步道:“我记得你当初说你知道的,你不就是为了报仇才加入绿龙营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你不知道。”
现场再度哗然,泽武的脸因为愤怒因为悲伤通红一片,反观花缺爷却惨白如纸只是一帮之主的威严令他必须毅然不倒。
“根本没有证据。”泽武的声音几乎低到尘埃。
泽文却听得一清二楚,开口便道:“有,当然有证据,我就是证据。”
“你说什么?”泽武几乎从地上跳起跃到了泽文的跟前。
第186章 葛成春之死()
“你说什么,你是证据,这到底什么意思?”泽武抓住了泽文的衣领逼视着他道。
泽文见泽武这番阴冷的模样不由的发抖,他惊恐的看向端木绸,端木绸却是一脸如溪水波澜不惊,只是手间莫名的出现了一把扇子。
泽文见端木绸并没有理会他唯有再次对视上泽武,他抓着泽武扯着他衣领的手拼了命的往外推,终于推开了泽武自己也险些摔倒。
“哥,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泽武的语气越发的低沉咄咄逼人。
“混蛋,还站着干嘛,今天是什么日子,岂能容许这些闲杂人闹场,还不快把这些人轰出去。”花缺爷紧握着拐杖猛敲着地面发出“铿锵”之声。
绿龙营众弟兄面面相觑左右为难的看着花缺爷和怀九。
“你们都耳聋了吗?”花缺爷气势汹汹的又道,绿龙营的弟兄们才不敢再怠慢的冲向我们。
泽武却全然不理会其他人动静冲着泽文又嚷道:“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
泽文终于开口道:“我就是证据,十几年前也就是你爸在医院窒息而死的那天,当时我恰好在你爸病房的对面那栋同楼层的病房,我亲眼看到花千鸟用枕头捂死了你爸爸。”
在场人此刻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而泽武仿若遭遇晴天霹雳节节后退。
泽武的目光流露出呆滞之意他轻瞥了眼花缺爷又转向泽文死死地盯着他道:“那,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警察问你,你不是都推不知道吗?”
“我…”原本大义凛然的泽文此刻陷入窘迫为难,他低垂着头用余晖瞟着周遭所有冷眼看他的人。
“是不是他逼你这么说的?”泽武手指端木绸道。
“泽文,你确定你到现在也不说出真相吗?你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在场众多绿龙营的兄弟可是不会让你踏出这道门的,当然作为局外人的我也就没有理由帮你了。”端木绸语气迟缓不紧不慢的说道,好似所有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一般。
泽文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再度看向众人随即快速底了下去迟疑的说道:“我,我当时正在那那个房间偷…偷东西…”
“什么?”众人不由的蹙眉齐声道。
“我,我担心警察会会把我抓起来,所以,所以…不过,更重要的是,”泽文瞥了花缺爷一眼突然有了底气道:“当我知道凶手是花千鸟的时候,我怕他灭口,才一直不敢说。”
泽武紧握的拳头随着泽文的阐述已紧紧握起,全身更是犹如血液倒灌一帮肿胀,他缓缓的转身,眼睛写满了杀气:“花…千…鸟,你还有什么好说?”
许久不经血雨腥风的花缺爷被此刻浑身充满戾气的泽武震慑的也有些晃动。
“混账,这个人一看就是嗜赌成性,满口谎言之辈,你竟然就听了他几句胡说八道就敢质问我?”花缺爷怒视着泽武的目光也是真的动了气。
“泽文说的到底是不是满口谎言,没有人比花缺爷您更清楚了吧。”端木绸再度站到了泽文的跟前道。
“端木绸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想干嘛?”花缺爷撞击的地面的声音“铿锵”作响。
“我想干嘛?啊,其实很简单,我今天来就想代替星月帮和你算一笔旧账。”端木绸道。
“你说什么?代替星月帮,难道你就是…”花缺爷瞪大了眼睛盯着端木绸。
端木绸优雅的冲着众人鞠了一躬道:“对,我就是新接手了星月帮会长之位的端木绸。”
“什么?”众人呼出惊愕之声,最近几月搅得朦城搅得绿水街不能安宁之人居然是眼前这个文弱的好似一捏就碎的端木绸。
“哼,我早该想到。”花缺爷冷哼了声道。
“现在知道也不迟啊,当然,估计大家都很不解,我来朦城数月接手星月帮也已经数月,一直处于隐匿状态,为什么今天我要开诚布公呢?”
所有人窃窃私语但还终归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端木绸目光再度落在了花缺爷的身上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因为我答应过葛老,要在我被人知晓之时为他揪出害死前任星月帮会长葛三少葛成春的凶手。”
众人听罢再也按耐不住的窃窃讨论。
“怎么回事?葛成春不是在当年的火拼中被误杀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谋杀啦?”
“是啊,太奇怪了。”
端木绸目光扫荡之处皆在他凌厉的目光威慑下住了口,他道:“花缺爷,您说呢?前任绿龙营会长到底是被谋杀还是误杀,凶手到底又是谁?”
“端木绸,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误导别人凶手是我吗?”花缺爷声音低沉冷冷的道。
“是吗?”端木绸的冷笑声还未褪去众人竟看到他手中多出了一把手枪。
还不待众人再次发出惊恐之声,端木绸已将装在透明袋中的手枪丢了出去,所有的目光随着手枪落在泽武的跟前。
此时的泽武正极力的压制的冲动,现在的他随时可能因为仇恨冲向花缺爷并且一拳击倒他,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虽然过去无数个日夜里他都一度让自己相信杀害他父亲的正是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在他母亲过世的时候犹如孩子一般的哭泣,他过去置他于死地的信念早已倾泻几乎消失,而此刻泽文自称说出了十多年隐瞒的真相,这让他如何承受。
泽武愣愣的看着脚下的那把枪微微的蹙起眉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端木绸道:“听说过吧,父债子还。”
所有人皆不解的望着端木绸,方才他的意思明明杀了葛成春的是花缺爷啊,现在怎么又成了泽武他爸。
“还是不理解吗?你脚下的那把枪就是当年杀了葛成春的那把,当年就是握在你爸爸的手中,”端木绸走到泽武旁停住继续道:“不过,他也是替人卖命而已,虽然如此你还是需要付出代价,当然在这之前我给你机会让真正的幕后主使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187章 枪声再响起()
“你到底在说什么?”泽武怒火冲向端木绸,伸手再度伸向端木绸的脖颈,可这次他并没有如愿,原本一副柔弱的端木绸此时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就在泽武即将得手之时,他突然一鼓作气蹬腿直击泽武的腋下,泽武受重创急速的向后退去,险些站立不稳而倒地。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撼的说不出话,目光盯着端木绸都跟着咽了咽口水。
端木绸随手一合手中的折扇,步履轻缓的走进泽武几步,用生冷而慑人的语气道:“给我记住,我端木绸绝不会允许有人用同样方法冒犯我两次,想知道真相,就好好听着。”
泽武脸露赤红额上更是冒出密密细汗双唇紧咬模样很是痛苦,他紧握着受到撞击的部位极力的压制着怒火。
早有泽武的几个手下冲到泽武身旁,目露凶光的盯着端木绸,端木绸一眼扫过,嘴角只是不屑一笑。
“花缺爷,二十多年前的梅蓝姑娘,您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忘吧。”
端木绸这一问话令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毕竟二十多年实在太远,更何况梅蓝姑娘只不过是当时的一个戏子,若到现在还有人记得那才是奇怪的一件事。
端木绸见众人一脸的茫然,嘴角一扬道:“啊,看来连花缺爷您也不记得了。”
花缺爷花白的眉宇一凛,威严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绿龙营险些遭遇灭顶之灾。”
听花缺爷如此说,端木绸眸光闪过一道满意的笑意,“您既然记得梅蓝姑娘,大概更不可能忘记当年的那位蓝姑娘了吧,您那条手臂不就是因她而断的吗?”
花缺爷又掷地有声的向着端木绸走近几步:“你现在提起这个是打算让我忆苦思甜吗?”
“啊哈哈,是谁说的花缺爷不幽默。”灵堂内本就压抑的气氛在端木绸的这番高笑下更显得的难熬。
“端木绸,你到底想说什么,没有的话请你立刻马上给我离开,内人的葬礼还要继续。”说出此话花缺爷显出无限的倦意,他缓慢的回转身向灵柩走去。
“花缺爷地上的枪支你真的不打算近看一眼,这把枪可是你亲手交到泽武他爸也就是泽群的手中,您还叮嘱他加入星月帮给你做内应,这些你记得吧。”端木绸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泽群又凭什么按我说的做?”花缺爷终于忍无可忍再度回身怒视端木绸,怒吼声几近撕裂。
“为什么?花缺爷你的记性果然不好,泽武的父亲泽群不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吗?你难道不是因为葛成春试图报复蓝沁儿,所以你动了杀意吗?”端木绸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由的后退了几步,众人皆一脸惊愕。
花缺爷站在人群中摇摇欲坠,但他还是极力的支撑住,端木绸故意停顿欣赏着花缺爷此刻的无助。
“花缺爷,我想你大概不会需要我拿出证据吧。”
端木绸的话音刚落,缄默多时的泽武突然冲出迅速的拾起了地上的那把枪支直指花缺爷,一直躲在蓝凡身后的我本能的意识到泽武下一步的举动几乎与他同时冲出,在泽武指向花缺爷的同时,我从他的侧面紧紧的抱住了他。
“不要,至少现在不要。”我极力制止他。
这时端木绸的声音再度响起:“啊,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您了,梅蓝姑娘真实的身份,不过我想你应该早就猜到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梅蓝姑娘的真正身份正是你今生挚爱的女人…”
“我要杀了你。”花缺爷疯了似的扑向端木绸,却在这时灵堂之内响起了一声枪声。
一直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骚乱,所有的人齐齐的注视着花缺爷齐齐的看向泽武手上的那把枪,花缺爷也从方才枪声中惊醒过来,他震惊的上下的打量着自己,没有受伤。
我的心突突的跳得更厉害,我清楚的知道,方才的那一枪并非出自泽武,此时的泽武不由的环视着众人眉头也紧紧的锁住。
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清醒的意识到现场有不止一把枪,而且就在刚才有人开了枪,更糟糕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一枪来自何人,开这一枪的目的是什么?
正当所有人以为混战的场面又将拉开就如那日岳林府上的恐怖袭击,所有人无不在做着逃离的准备,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很热闹嘛,居然还有人开枪,幸亏我带了一整队的警力过来,不然恐怕我又得几个星期不能着家了。”
见是钟澜我悬在心中的恐惧终于落了地,同时我下意识的一把夺过泽武手中的枪支轻轻的滑落到地上将它扫向角落。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们也客气点,随便戴上镣铐就成。”钟澜吩咐着其他的警员道。
绿龙营的一众人等在怀九的示意下并无反抗之意,钟澜见众人如此配合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的诧异,但很快闻出了其中的味道,他径直的走向花缺爷道:“缺爷,请吧。”
花缺爷迟疑了片刻道:“今天是内人的葬礼,能不能让我送她入土之后再跟你去警局。”
钟澜眉毛一挑嘲讽的说道:“缺爷,我只怕再等下去,您还没等到您的妻子入土为安就被那群向这里赶来的记者踩死,当然也可能被星月帮的人杀死。”说这话的时候钟澜还不忘看着端木绸,“您还是请吧。”
花缺爷游移的回头看了眼灵柩,深深的叹了口气没在反抗的跟着一名警察走了。
“留几个人现场录口供,其他的收队。”钟澜冲着大厅高声道。
我紧紧地拽着泽武的衣角,忧伤的望着他。
泽武悲痛的脸上映射出绝望之色,他被戴上镣铐的双手当啷作响:“帮我葬了,葬了那个女人。”说完他再不回头的大踏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