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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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夫接过帕子,仔细翻看,又凑近了闻,然后才皱眉道:“这帕子上也有不利于孕妇的气味,长久稳的话,容易让孕妇胎像不稳,若是孕妇身子差,甚至会有小产的可能。”
他心中对秋禾之前所施展的针法别有想法,此时自然是配合,故意把效果说得严重一些。
章氏张口就想要责问,却没有想到一直沉默的老夫人此时开口了。“这帕子秋禾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之前为大奶奶施针保胎之际,夏至姐姐为奴婢擦汗的帕子。”秋禾说着转身看向夏至,“至于夏至姐姐的帕子从来得来……”她冲着慌张抬头的夏至露出了一丝笑容,“夏至姐姐可当面说与老夫人和大太太听。”
夏至慌乱地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谷雨,又看了一眼只是神色就像是要吃人的章氏,这才颤抖着道:“是两个多月前,谷雨做了送我的!”
“砰!”
章氏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桌上茶盏乱颤,她伸手就指着跪在当中的谷雨道:“你个贱婢,竟然敢谋害主子!我秦府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竟然还存了这般心思,胆敢谋害你们家奶奶,谋害秦府的曾孙!来人啊,把她给拖出去……”
“老大媳妇!”秦老夫人猛然提高声音,沉声开口。盛怒之中的章氏一愣,连忙起身行礼,“老夫人,这样居心不良的奴才留着可是大患啊!”
秦老夫人神色阴沉,看了看左右,然后露出一丝苦笑。
“让朱大夫见笑了。”她说着对朱大夫点头,“劳烦朱大夫跑了一趟,紫莲,去取了诊金,让人驾上马车送朱大夫回去。”
朱大夫也是识趣的人,虽然还记挂着林秋禾的针法,却还是拱手道:“不过是些许小麻烦而已,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只盼着到时候贵府添了麟儿,在下能得一杯喜酒喝就好了。”
秦老夫人神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笑着点头客气,紫莲这才恭敬地送了朱大夫出去。等到朱大夫出去,秦老夫人这才恨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至,你来说!”
一旁的谷雨闻言立刻挣扎起来,膝行着扑过去就想要抱住秦老夫人的腿。然而老夫人身边还有青莲和红莲两个丫头,立刻就上前把她给拦了下来。
“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秋禾一直看奴婢不顺眼,故意冤枉奴婢的啊!”她哭喊着,回头又看向夏至,“那秋禾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着这般冤枉我。那帕子是我做的不假,却是你央求我做的!再说,帕子在你身边两个多月,谁知道那上面的东西是谁故意染上去的!”
她又哭又申诉,眼泪巴巴地样子看着确实十分惹人怜爱。
老夫人怀疑地看了一眼夏至和站在一旁的秋禾,又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泪的谷雨,有些迟疑地皱起了眉头。
谷雨见有戏,立刻哭得更是伤心。
“老夫人,大太太,请你们想想,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奶奶一人身上,怎么敢谋害奶奶和她腹中的孩子。”谷雨说着抓住了红莲的裙子起身,“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又在秦府中一年多,对秦府、对奶奶都是忠心耿耿……”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谋害大奶奶吧。”林秋禾见在场人不是露出迟疑神色,就是同情哭诉的谷雨,这才缓步站了出来。谷雨见她出来,一愣之下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才要谋害大奶奶腹中的孩子。”
☆、第11章 脱奴籍
说起当初的一些往事张章就忍不住面露怀念之色叹息,而一旁的秦老夫人却也跟着说了一句。
“一直听闻张御医师从神秘,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还有一位同门。”林秋禾的家事她是知道的,陈自晴之前也提过,林秋禾的父亲会些医术,陈父对他有恩他就留在了陈府之中。至于更详细的,身为秦府的老夫人,她怎么可能那么关注一个小丫鬟的家事。
而以张章如今的在杏林之中的地位,又怎么可能会故意跟一个小丫鬟攀关系,所以在场的人除了林秋禾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张章的说法起疑的。
“如今你父母可好?”张章见林秋禾不接话,这才又主动问起。林秋禾扯动了下唇角,心说:既然都把我这辈子的生日都查了个清楚,难不成你还真不知道林秋禾是父母双亡吗?
她目露嘲讽瞥了一眼张章,却见张章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了一丝歉意。
“是我问错了。若是你父母安好,又怎么会让你为奴为婢呢。你且等等。”他说着一脸伤痛,转而又看向秦老夫人,“老夫人,如今已经确认大奶奶无碍,我们是否换个地方说话?”
“是是,此处确实不易说这些事情。”秦大太太连忙道:“还请老夫人和张御医移步到外面花厅。”她说着留下身边可靠的嬷嬷照顾还未醒过来的花氏,然后才请了所有人去了外面花厅。
众人纷纷落座,一路上林秋禾也想了不少事情,然而却都没有头绪。她虽然未曾感觉到张章对她有什么恶意,却也不敢就这么信了他。因此此时她依然站在了陈自晴的身后。
张章见状只多看了她一眼,这就转头看向上首的秦老夫人。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老夫人应允。在下与林师弟虽为同门,却阴差阳错从未见过。他当初代我在师傅身边尽孝,后又英年早逝。如今既然遇见她独女,我身为师兄、身为师伯又岂能坐视不管?”
秦老夫人点头,心情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林秋禾,招手道:“秋禾,你先于你师伯见见。”
林秋禾自穿越而来之后,连自己的身世都弄得不是十分明白,又怎么可能有理有据地辩驳早有准备的张章。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只好出列上前,对着张章屈膝道:“秋禾见过师伯。”
张章一脸的感动,伸手摸着胡须道:“好、好孩子。如今见你虽然身陷逆境,却也没有丢下本门医术,就知道你是个好的。”他说着又看向了秦老夫人,“在下愿为秋禾师侄赎身,不知可否?”
赎身?!
林秋禾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几乎不能控制地看了一眼张章。难不成,她还真是张章师弟的遗孤不成?不然,张章为何对她这么好?不怪林秋禾多疑,这针灸之术是她家祖传的,张章不过看了两眼就说是他师门绝学,只这一点她就心存疑虑。更何况,上一次张章特意点了她去晋王船上拿药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呢。
张章却是对她很好,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若是能脱了奴籍,林秋禾也是愿意的。
因此,她心中彻底纠结起来,低头一言不发。秦老夫人见状才道:“秋禾是我外孙女带来的丫鬟,并非我秦府中的人,这事儿还要看她如何说。”
陈自晴被点名连忙站了起来,“秋禾遇见亲人是好事,张御医又于我有恩,秋禾与我又有姐妹之谊,这是好事……”她说着看向了林秋禾,一双乌黑的眸子中带着不舍,“张御医还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取了秋禾的身契过来。”
林秋禾与陈自晴目光一对,心中也是颇为不舍,加上对张章心存疑虑,因此回头对着张章再次行礼。
“师伯帮我脱了奴籍,我心中感动。只是,当年林家入陈家奴籍本就是因为陈大人对爹娘有救命之恩,当年爹爹过世,我曾答应爹爹要照看到姑娘及笄……”
她说着抬头,“师伯,脱了奴籍之后,我可否还留在姑娘身边?”
张章眼看一路顺利就要把林秋禾从秦府弄了出来,却没有想到事到临头给他出难题的人反而是林秋禾。他一眼看过去,林秋禾虽然隐藏得很好,然而在宫中行走多年早已经是人精的他如何看不出来,林秋禾对他心存疑虑。
张章心中一动,倒也没有坚持。
“只是你住在秦府,却是有些不妥当。”
秦大太太章氏巴不得林秋禾能够留下来帮花氏保胎,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秋禾姑娘身份如今不一样,按理应当另外僻处一处院子给她住才是。只是她与外甥女姐妹情深,不如就一起住在荷园?”
她这般急切终于惹得秦老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然后老夫人才客气地笑着道:“这也算是全了她们小姐妹的情谊。张御医还请放心,秦府定然不会亏待了林姑娘的。”在她看来,不过是多个人吃饭,还能卖张章一个人情,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就是张章两句话而已,她这就翻身做客人了?
林秋禾有些不适应这一瞬间的变化,反而是陈自晴立刻露出了笑容,过去就拉住了林秋禾的手看着她直笑。
张章摸着胡须,“既然师侄女坚守师弟对陈家的承诺,又重情义,我自不好阻拦。且我府上没有女眷,你现如今过去也不好安排……只是未免堕了师门的名声,你需每隔五日去我府上一次学习医术。”
这话一出,章氏立刻面带喜色,就连秦老夫人也忍不住动容。
干巴巴的师伯和师侄的关系,可没有这样跟着学习医术的关系要亲近。由此可见,张章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师侄女了。这么说把林秋禾留在秦府确实是一步好棋了?
她看向林秋禾的目光不免就有些微妙,之前还觉得林秋禾身为奴婢太过于傲气且不知道进退,如今看来反而觉得这样一身傲骨果然是张御医门下的人,又如此重情义,是个不错的女子。
心情如此这般变化,秦老夫人却不怎么显露在脸上,只是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去让人把荷园再收拾收拾,另外再挑四个丫头与林姑娘使唤。”
“老夫人客气。”林秋禾连忙开口阻拦,“只是荷园中人手已足够,不必再添人了。”
虽然怀疑张章,可是如今她的身份毕竟因此而改变,若是让秦老夫人的人在她左右未免不美。是以,林秋禾宁愿身边没有人伺候,事必亲躬。
张章见状眼中的满意更甚,道:“秋禾是客人,居住在秦府已经是劳烦主人,怎么还好再动用秦府上下。过两日等秋禾脱了奴籍,我自当带她买些丫鬟送来。”
秦老夫人也没有坚持,反正人就在她秦府,也不会非要这么贴近地观察。她笑着应了,然后就露出疲色。章氏连忙起身,让人招呼张章和林秋禾,亲自送了秦老夫人回去安和园中歇息。
等到屋中人少了些,张章正想开口,林秋禾却突然道:“大奶奶身上的针该取下了。”她说着就看向一旁的夏至,“我们一起过去可好?等大奶奶醒来,你也好在一旁伺候。”
竟然就这么遁走了。
陈自晴虽然也是客人,然而这个时候却之后负责招待张章。张章见林秋禾机敏,却也放心许多,又问了陈自晴这些日子身体如何,甚至还帮她诊了脉。
陈自晴毫不疑心张章的身份,又说了许多林秋禾的事情,等到林秋禾回来的时候正听到她说起当年陈父救下林氏夫妇的事情。
“……只是这些我也不曾亲见,都是父亲告诉我的。”陈自晴看到林秋禾回来,连忙笑着招手:“你快过来,张大人正问你小时候的事情呢。”
“我小时?”林秋禾假装没有听到之前的话,笑着过去道:“姑娘忘记了,我之前病了一场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也是她的一些托词,如今张章听了却立刻皱起眉头,道:“我与你把把脉。”说着就伸手抓住了林秋禾的手腕,然后慎重的食、中、无名三指全部搭在她的腕子上。
张章眉头微微皱起,过了片刻才道:“身子还是有些亏损,我回去开一张滋补的方子,让人送来秦府。”
他这么一派关心的样子,林秋禾心中虽然感动却愈加觉得古怪了。就算她真的是张章未曾谋面的师弟的遗孤,这也未免太重视了吧?而且林父和张章两个人的关系的重点还不是师兄弟,应该是“未曾谋面”才对。
难不成,张章如此作态是为了她手中的针灸之术?
☆、第12章 事毕
林秋禾心中对张章的怀疑却不便说出来,更何况张章说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有错,她连拒绝都不好拒绝。不然面对一个热情关心她的师伯,她这个师侄女不就显得太过于冷漠了吗?
等到确认了关系,秦大奶奶的胎也稳定下来,张章就匆匆离开了说是先让人在府中布置好将来林秋禾要住的院子。他没有提出这就要带走林秋禾,让秋禾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路送他到门口,张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在秦府要好好的,若是有人欺负记得等我来了告诉我。”
这话!怎么说得她跟他的闺女一样!还不怎么适应身份变化的秋禾偷偷看了一眼紫莲,见紫莲神色如常,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这话要是传到秦老夫人处,只怕就会当做是张章的警告和威胁了。
目送张章坐上马车离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