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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为秦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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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以外的人觉察出些什么,她可就管不住了。男人都是敏感又武断的,哪怕只是有丝毫怀疑,他们也都能立即断出对方不忠来。不过有些男人只在乎女人的躯体,那自然另当别论。不过她很明白,嬴异人要得是一个女人的全部。

    所以,她在通知奶娘从赵府滚蛋后,就动用了娘家的势力,遣人打死了奶娘,并将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可是她总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的儿子,而且她也安慰自己,儿子还小,应该懂不得那么多事的。但是自从让奶娘从这世上消失后,自己这个儿子的表现,就愈发让她忐忑起来。

    当她从嬴异人那里得知,赵政无师自通后,整个人像被人塞到冰窖里一样,通体冰凉,浑身打颤。那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赵政听了奶娘的话,并且可以记住奶娘的话。虽然小,但是他已经知事了。

    从此以后,即使嬴异人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这意味着,赵政并没有将从奶娘那得来的秘闻说出去——但是她却还是不自觉地疏远了赵政,甚至当她一对上赵政一双明媚的眼睛,会有些瑟瑟发抖。

    这次赵政对她笑得这么坦诚,不但没叫她轻松些,反而更加深了那种寒意。所以她并不能立即笑出来,而且之后也没笑出来。

    因此在嬴异人看来,赵姬对赵政的态度变得十分冷漠。这个迟钝的男人终于发觉出自己心爱的夫人和自己的宝贝儿子之间流动着诡异的气氛。

    “夫人,政儿叫你呢。”不过作为一个迟钝的男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让这种气氛更好地消失。

    赵姬僵硬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随即又转过头对上仍然眉目迥然的儿子,迟疑了一会儿,将手拍了拍赵政的肩:“政儿,太过刻苦了。这般年纪应该畅快地玩才是。”

    嬴异人本想说男子本当如此,秦国孝公时期的元老大臣甘茂之孙,也是很小就熟读兵书。但是他毕竟没有亲自接触过,但是赵政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便没说出反驳赵姬的话,反而顺着赞同道:“你母亲所言甚是,现在不撒开性子玩些,以后大了些便没有机会了。”

    赵政见这两个人一唱一和颇是无奈,她也并非没有放脱地玩过,在她还是个小姐的时候,在邯郸城里可是出了名的顽皮,顽皮地都能盖过男孩的风头。所以在她看来,她早已经过了顽皮的年纪,但是她又突然意识到,如果这样想,不就意味着她还活在前世么?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于是她认真地点点头,想着自己是否应该也要像以前那样疯玩。毕竟曾经的那段日子,是她短暂一生中难得的极美好的时光。

    嬴异人看了看赵政又看了看赵姬觉得自己似乎成功地将刚才那种诡异的水流引走了,便很高兴地笑了。

    苏阳城内其实比不得邯郸那样的国际大都城,但是虽然街道狭小,店铺也不是很多,但好在地上铺着青石板,所以即使前夜下过雨,但是在城里走起来并不会弄脏衣服和鞋。不过出城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赵政站在几个大人中间,很是没精打采。不过雨后的空气清新很多,所以也不至于叫她十分的没兴致与萎靡。

    “阿爹,咱们雇一辆马车吧。”走了一段在现在的她看来很长的路后,忍不住仰头开口了。

    嬴异人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已经汗涔涔的赵政中气十足地问了一句:“政儿累了?”

    赵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嬴异人见状却说出一段父亲似的责备的话来:“你看就是因为你整日待在书房,也不多出去走动走动,走了这些路就喊累了。想我以前绕着整个王宫走几圈也还能去射箭。”嬴异人说着说着就回忆起以前的时光来,不免有些唏嘘。

    赵姬也应了一句:“不若每日你带政儿午后出去多走走?”

    出了赵府后,她心里琢磨着刚刚的事情来,意识到似乎嬴异人已经觉察出来她和政儿之间的怪异来。虽然不至于能想得那样深,但是也还十分担忧因这个端倪出什么岔子。政儿不说,但是不代表嬴异人会主动问起。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生出了警觉。想着至少在嬴异人面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由着恐惧作祟。

    因此,她便也将自己的心准备得热络些,将自己为人母、为人妻的角色加了进去。

    其实嬴异人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赵姬这么一提议,就意味着以后要单独抽时间来陪自己的儿子了。这让他有些为难,其实他很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不仅因为他年少就展现出了极强的聪慧,而且因为他很能照顾自己,而不需他花出额外的精力去教育。

    这个提议不光嬴异人不愿意,赵政也不愿意,若从此午后出去散步,他不禁要受着日头的着晒——这定会将他晒黑。而且他要少很多读书的时光,在他看来读书于他就像玩乐于旁人,而玩乐于他,就像读书于旁人。所以听到这个提议后她的感受,就和旁人被父母要求必须要读书不准玩乐一样难受。

    可是他不过是个孩子,而且这个提议于旁人本无可厚非。若嬴异人和赵姬都举双手的赞成,他四肢举在空中的拒绝也无济于事。

    “夫人是嫌弃我叨扰你了么?”正在赵政苦恼的时候,嬴异人颇为委屈地开了口。

    赵姬因为心虚,一下子误解了嬴异人的问话,只惊出一身冷汗。

    “哼,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拉政儿做垫背的干什么?”

    赵姬低下头,看着故作生气的小人,从奶娘死后,第一次觉得赵政的可爱来。第一次觉得赵政的声音像寻常儿童一样奶声奶气。

    经着赵政无心插柳地提醒,赵姬才回过神领会了嬴异人语言中传递出的最浅层的意思,不过是不愿占用和自己相处的时光给自己的儿子罢了。

    心一定,她便得心应手地嗔怪起来:“你啊,在孩子面前说什么胡话。”接着又弯腰伸手轻点赵政鼻尖,笑道“你个小大人,胡乱说什么呢。”

    经了这一遭,他们一家人又扯了些别的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苏阳城下。

    “救救我!”一声尖细的嗓音刺破了苏阳城的天空,赵政看了过去,是一辆马车,一辆毫不起眼地寻常马车。但是却勾起她不寻常的回忆。

黑衣() 
嬴异人一直认为赵政十分乖巧,甚至乖巧得过了头,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过是个总角小儿,但是他在今天之前认为哪怕兵临城下,哪怕被人用长戈指着鼻尖,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失态。所以当他看见这个小身子从几个大人挤出去,拦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之前,简直一身惊汗。甚至半晌惊愕在路边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御马之人紧急地勒了马缰,窄小的街道上空传出马儿惊吓嘶鸣的声音,他才赶忙跑了过去,将赵政抱起,闪到一边。

    可是当他惊魂未定地想要斥责几句时,赵政也异于往常的在他怀里剧烈挣扎着。

    赵姬虽然也很吃惊但到底没有嬴异人反应得那样大,她赶到夫君身边,看着狂躁地赵政拿出了严母的态度:“政儿还不快停下?你可知刚刚有多危险?难道读了那么多书,却连躲避马车这件事也不懂么?”

    赵政只觉得她刚才的行为都是出于本能,完全受不得自己控制——但是她也不要求自己控制。

    可嬴异人与赵姬的反应着实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他冷静下来,好让自己看起来不再像一个暴躁的小孩,又恢复到之前冷静自持的样子,好让自己不再受嬴异人与赵姬的阻挠。

    “阿爹,是政儿有错!”他快速低头,但又极快地抬起头,皱着眉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听刚刚被她冒险拦住得马车似乎又辚辚向前,便忍不住急色道:“但是,阿爹你快让那辆马车停下来!”

    嬴异人早就被一惊一乍地赵政弄得一身是火,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也让他难得地郁闷起来,所以并没有依从赵政的话,而是像赵姬一样顿时成了一个严父,“胡闹!”或许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他来不及思考,便只吐出这两个字。

    赵政急得要哭出来,完全没了往日的分寸,什么诗经,什么儒通通在往日不堪的记忆里做了烟,风一来就被卷得没了影。

    眼见着马车越来越远,他似乎又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从刚刚那还没散尽的烟云里,抓住了一丝希望:“阿爹,我做出这番失礼的事情,理应向那马车车主赔礼道歉的。”他急切而又故作镇静地看着嬴异人道。

    驾驭马车的人心里早骂得死爹死娘,骂得苏阳城郊尸体堆成了山。但是他仍旧红着一张脸小心地在这并不宽阔地青石街道上驾着车。刚刚他突然勒马,惊吓倒是其次,惊吓一过后便是排山倒海的愤怒,尤其在看清那个始作俑者是个锦衣玉服的小公子后火气更大,正要发作,却被马车里乘坐的主顾呵斥不能发作。

    怒火谁都有,但对于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说,这怒火在刀币面前屁都不值,一想到他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他就很是强硬也很及时地在心里,自己默默泼了一桶水。火是立时止住了,不过还剩些红着的炭火。

    此刻他两条眉几乎都要倒竖起来,耳里不时传来马车里女子被主顾打得哀哭的声音,还有马车外人群叽里咕噜议论的声音。

    这些都让他很是烦躁,尤其这条街道本就不宽,这下人越来越多,而且一个个都没有避让马车的觉悟反而堵住了他行进的道路。更是加大了他驾车的难度。

    车里的主顾教训完刚刚那个喊救命的姑娘,怒气似乎也还没撒尽,这会儿便又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还愣在这不走干什么!误了时辰我可一个刀币都不会付给你!”

    车夫很想扯嗓子回顶他一句:你他妈没长眼睛看不见这乡下小道被人围住过不去么!

    但是无论心里如何横眉竖眼,面上却舔着脸道:“爷,看热闹得这么多着实一时半会儿走不开通。”

    黑衣主顾不以为然瞪眼道:“你作势扬鞭,傻子才拦在路中间。”说完便又缩回去教训那个丫头去了。

    他没想到女子被打了一顿还敢不老实,刚刚竟然又喊了一声。

    这会儿黑衣主顾聪明了些,直接从那女子身上扯一块布下来,揉成一个滚塞进女子嘴里。女子便只能呜呜咽咽了。

    其实这是黑衣主顾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在这之前那些姑娘一个比一个老实。别说喊了,哼唧几声都是压着的。

    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性子却这么野,在小竹屋里关了几日都还有这精气神。

    “你这番精力还是留着伺候邯郸城里的老爷们吧!”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赏了女子一巴掌,女子黑衣布袋下白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本来按理再打也是不能打脸的,但是他实在是气不过。

    但好在这一巴掌让女子呜咽都不再呜咽了,便也松了一口气,甭管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便是好猫。能让这个女人不再生乱子,暴露了他自己,哪怕立时杀了她都是可以的。不过这毕竟不划算。

    正当他觉得一切都重新尘埃落定后,本来行驶地缓慢的马车竟然就停了下来。

    他刚被压下的怒意,此刻又从嗓子眼冒出,这车夫到底弄什么鸟!

    可还没等他探头,马车上的小门就被人推开了!

    嬴异人没想到自己刚刚恢复正常的儿子又闹腾起来。当时他听见赵政要赔礼道歉的话才重新觉得往日乖巧的儿子是真得知道错,并且他也很欣慰赵政在他面前顺从着,这让他感到父亲的权威又重新被他握在手中。

    于是几乎未经思考的他便认同了赵政的话,想要赶上那个车主做一番歉意,好叫刚刚那几个在他身边骂他教子无方的赵国人看看他们自己是说了什么样的蠢话!

    也教他们看看是侮辱了什么样的人!

    在和赵姬快速的交头接耳后,他便立即让跟出来的几个仆从拿出几贯钱递给他。他则放下赵政,带着儿子一起伸出拿着钱的手拦下了那辆驶得极缓慢的马车。

    然而当他说完一番漂亮话后,自己的儿子竟然不服管束擅作主张得跳上了马车,推开了两扇小木门。

耗子() 
赵政一推门,一张记忆中的面孔赫然映入眼帘。他心中兀自忐忑了一阵,仿佛自己还是生在前世,还是在那辆送她往命运终点去的马车上。

    但歪在黑衣男子身后的女子此刻跳脱了出来,赵政看见亦很熟悉的黑麻布袋,胸中罕见的生出一股怨气。

    一双大眼里满是愤愤之色,她不再迷惘,也不再恐惧,恐惧什么呢?他早就不是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了。

    他现在是男子,他的身后有来自当今最强盛的大国的王宫公子——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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