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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仙都-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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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棍横扫。

    当其鼎盛之时,阚去恶自不把区区猴头放在眼里,然则一脚踢在铁板上,泣血厉鬼为强敌抹杀,重伤之余,虽得血气滋养,稍稍恢复了几分元气,终究是强弩之末。他强提力气,双拳齐出,堪堪将石棍抵住,一股沛然巨力涌来,双臂巨震,竟立足不稳,噔噔噔连退十余步。

    阚去恶一路退去,麾下魔物却不愿上前接应,生怕被他夺去血气,弃作药渣,一个个丢盔弃甲,你争我夺,“呼喇”一声远远退开。铁猴纵身一跃,头下脚上,石棍朝他当头捣去,阚去恶不敢硬接,闪身避让在旁,眼皮一阵乱跳,斜地里一道黑影冲出,却是阴钥不依不饶,跨黑豹追至,挡住了去路。

    铁猴朝阴钥呲牙咧嘴,对其插手大为不满,但也知此女被屠真收服,非敌是友,当即抢上半步,水云石棍化作重重黑影,劈头盖脸一通乱打。阚去恶见阴钥并不上前夹攻,暗暗松了口气,催动血气以一双铁拳招架,寻找着脱身之计。

    兵败如山倒,魔物斗志消沉,无心恋战,柯轭牛山鸫阎虎阎狼趁机驱赶掩杀,有魔女离暗从旁照拂,大势已去,大局已定,魔物中亦不乏机变之徒,趁乱溃逃,谁都不愿作无谓抗争。

    阚去恶被铁猴一条棍缠住,不得脱身,阴钥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渐渐落于下风,一颗心沉到谷底,求生之念却越发炽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吞象山蛇腹驻扎了数万魔物,未得牵机号令,不敢自专,若能将其纳于掌控,依托地势,进可攻退可守,足以撑到百里藤、简泉、契染大军来援,至不济,也可行壁虎断尾之策,趁乱领一干精锐暗中潜逃,投向魏蒸魏大人,自有另一番新天地。

    阚去恶拿定主意,双臂缩回半尺,拳法愈发圆通老辣,将门户守得滴水不漏。酣斗中,铁猴发力过猛,一棍打在空处,阚去恶双眼一亮,忽施反击,将胳膊一甩,发出清脆的鞭响,如陀螺般拧了十余圈,双足蹬地,腰腹陡然发力,顺势一拳轰向对方胸口。

    拳锋反向急旋,将蓄力一口气发出,铁猴仓促间圈不回水云石棍,只得撒开爪,笨手笨脚抓向对方拳头。阚去恶心中大喜,再度催动秘术,将体内血气燃烧殆尽,拳力陡增,以雷霆万钧之势轰在对方爪上。巨力如山洪暴发,却尽数落在空处,铁猴眼中露出嘲讽之色,身后虚空破碎,无数惨白的裂痕纵横交织,如一双猛禽的翅翼,神威凛凛,不可方物。

    阚去恶身经百战,哪还不明白,这猴头故意卖个破绽诱他入彀,藏得如此之深,挪移巨力,批亢捣虚,这分明是深渊西方之主樊隗座下大将千手千臂吴千臂的手段!身体僵硬不听使唤,视野黯淡,棍影重重叠叠压下,刹那间连遭重击,阚去恶哪里消受得起,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阴钥将黑豹后颈一拍,不紧不慢驰入敌阵,明明是背主弃信,暴起暗算阚将军的仇敌,却无有一人敢向她动手。阴钥神情木讷,目光扫过黑压压数千精卒,魔骑葬送在铁猴棍下,无一幸免,机敏之辈早在牵机殒命之初,便趁乱潜逃,不知所踪,留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卖狠卖命不在话下,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群龙无首,惶恐不安,阴钥振臂一呼,便将他们尽数收归麾下,老老实实听命。

    谁强大,就跟着谁走,跟着强者走才有血气可得,这是深渊颠簸不破的至理,忠心可遇不可求,便是深得牵机看重的阚去恶,不也同样跟魏蒸暗通款曲?是以阚去恶一死,麾下精卒多半改换门庭,投入阴钥麾下,非但没什么愧疚,反而隐隐有所期待。

    阴钥阴将军的上头,可是雷霆一击斩灭了牵机的凶人!

    阴钥对彼辈的心思了如指掌,当下将魔物粗粗分作四个千人队,柯轭牛山鸫阎虎阎狼各领一队,打扫战场,收拾血气,先遇先取,喧哗争夺者斩。此举深得众心,柯轭牛等亦明白阴将军的用意,这分明是命他们各领一支精卒,为晋身之资,欢喜之下,倍加小心行事。

第三十节 天雷勾动地火() 
阴钥一一分派妥当,身躯忽然一僵,如被抽去了意识,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胯下黑豹察觉异样,低低咆哮几声,见主人无有反应,越发骚动不安。魔气氤氲,光影扭曲,魔女离暗跨出虚空,黑豹浑身毫毛根根倒竖,顿时蔫成了小猫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离暗看了阴钥片刻,缓缓转过身去,却见屠真软绵绵靠在魏十七身上,气息微不可察,五义六谛七偈八颂二十六门小神通,控心第一义,岂是寻常魔功,便是离暗也只懂皮毛,屠真参悟第一义,机缘巧合,从心所欲不逾规,进展之速,连她都感到诧异。

    无有魔功操纵,阴钥便是行尸走肉,离暗将目光投向柯轭牛山鸫之辈,心中暗暗揣测魏十七下一步的谋划。

    这一战,魏十七不惜露出底牌,令离暗屠真由暗转明,现身于众,一来为战事所需,二来有意试探柯轭牛等的心性。二女皆为天魔化身,丝毫不沾染深渊气息,山鸫或许见事不明,柯轭牛年老成精,哪会看不清楚,他故作不知,嬉笑怒骂,安抚下一干魔物,比起那三拳打不出个闷屁的山鸫,行事不知老辣了多少。

    不过有魏十七这等凶人镇场子,幸存的魔物无不俯首服帖,不敢露出丝毫桀骜,柯轭牛等虽是外来者,深渊气息也还看得过去,看在血气的份上,先把便宜吃到肚子里再说。抱着这样的心态,一干魔物还算配合,各自占了一块地盘打扫战场,将散逸的血气一一收起,各凭运气,绝不撕破脸争抢。

    魏十七微微侧过身,宽阔的肩背挡住众人视线,伸手轻轻揽住屠真,张开“一芥洞天”,将她送至参天造化树下。造化树枝叶婆娑,播撒生机,温柔地拂过脸庞,渗入体内,滋养着她的神识。

    不知过了多久,屠真睫毛微颤,慢慢睁开双眼,眼神迷离,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不愿太快醒来。她发了一阵呆,蜷缩起双腿,小心翼翼靠在树干上,身体松弛

    下来,抿起嘴角,露出惬意的笑容。

    参天造化树投下大片阴影,视野尽头,是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影影绰绰,令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屠真不愿踏入那座南方的城市,一个人的时候,她只在附近散步歇息,从未离开造化树的阴影。

    参天造化树还是当年那棵参天造化树,一芥洞天却早已不是从前的一芥洞天了。屠真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年,那一天,鱼龙胜境,镜天幻界,天后姜夜只看了一眼,千刀万剐,洞天崩塌,秦贞一缕残魂,就此灰飞烟灭。愤恨结为种子,深埋在心底,屠真感同身受,忍耐了这许久,终于等到了时机,深渊是一切的起点,当主人回转星域之时,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将是誓死追随他的魔物大军。

    控心第一义,牵机麾下裨将阴钥,这还远远不够。屠真吐出一口浊气,吸入一缕浓郁的生机,眸中魔纹明灭隐现,三皇六王,诸方之主,彼可取而代之,主人要走的路还很长,她心中那小小的执念,始终未变,她要并肩走在他的身旁,至不济,也要成为他的影子!

    洞天之外,阴钥只是一具无意识的傀儡,洞天之内,屠真孜孜不倦参悟小神通,浑然不觉时光流驰。这一日,她心血来潮,忽然从入定中醒来,长身而起,心中不无期待。数息后,参天造化树垂下十余根枝条,编织出一道门户,屠真毫不犹豫一步跨出,天旋地转,转瞬落于深渊。

    吞象山蛇尾遥遥在望,魏十七负手而立,铁猴孙悟空蹲在高处,抓耳挠腮,百无聊赖,阴钥坐于黑豹背上,纹丝不动,如一具泥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四下里一片沉寂,唯有风声呜咽,枝叶婆娑。屠真上前数步,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魏十七回首看了她一眼,道“吞象山蛇腹尚有三支魔物,首鼠两端,蠢蠢欲动,战事必将再起。”

    屠真心领神会,可以想见,当牵机殒命的消息传到吞象山,听着将信将疑,谁

    都不敢贸然出击,哨骑一赶来,柯轭牛等埋下重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彼辈尽数围杀,偶有漏网之鱼,也逃不过铁猴的石棍。派出去的哨骑一去不复还,久久没有音讯,魔物纵然一时拿不定主意,最后也只得率众冲出吞象山。

    屠真将目光投向群山,等了片刻,心头忽然重重一跳,一缕漆黑的魔焰凭空而作,化作魔女离暗的俏影,她向魏十七微微颔首,轻声道“牵机麾下三将意见相悖,赤遗自行其是,尽起麾下魔物,直扑蛇尾,邱一貉按兵不动,狐肥落后百里,徐徐而来。”

    话音未落,大地微微震颤,枯枝碎石跳动不息,远处烟尘四起,隆隆脚步声隐约可闻。铁猴长身而起,拄着水云石棍打了个哈欠,故作镇静,眼眸中金光闪动,跃跃欲试。柯轭牛等神情严峻,急令麾下魔物打点起精神,准备接战。

    牵机已灭,这吞象山方圆千里,没有人值得魏十七再出手了,他轻抚屠真的秀发,叮嘱了几句,并没有刻意回避离暗。屠真颔首应允,心念动处,阴钥双眸骤然亮起,大腿一紧,主人沉寂了这么久,终于醒转过来,黑豹腾地窜起,低吼一声,激动万分。

    阴钥纵豹上前,立于众人之前,朝向吞象山,缓缓举起右手,日光照亮了她的身躯,金光熠熠,恍若魔神,千万魔物齐齐握紧手中刀枪,舔了舔嘴唇,露出狰狞之色。这一刻,对血气的渴求压过了犹豫和畏惧,就这么回事,在谁手下不是打生打死,阴将军与阚将军又有什么分别?对他们这些底层的兵卒来说,一切都是浮云,只有血气才实实在在。

    脚步声愈来愈响,愈来愈接近,赤遗麾下前锋已出现在视野中,如洪流般席卷而来。阴钥深吸一口气,将手重重挥下,山鸫举起双拳咚咚捶打着胸脯,一马当先,率领魔物迎上前去,柯轭牛、阎虎、阎狼紧随其后,短短数十息,天雷勾动地火,二军悍然相遇。

    。

第三十一节 控心第一义() 
牵机殒命,战事再起,厮杀声沸反盈天,只是这一仗属于铁猴,属于离暗,属于屠真,属于柯轭牛山鸫阎虎阎狼,这一仗与魏十七无关,他只是个旁观者。屠真依偎在他身旁,以控心第一义操纵阴钥,率魔物与赤遗麾下大军厮杀,离暗如一阵轻风,信步于修罗场,所过之处战局翻覆,敌军如陷流沙,强弱倒置,顷刻间被屠戮殆尽。

    大军一波波涌上前,如潮水拍打礁石,浪花四溅,溃退为泡沫,礁石依然矗立不倒,赤遗置身于中军,冷眼旁观,早看出一明一暗两个关键人物,明的是附逆作乱的阴钥,暗的是忽隐忽现那道窈窕身影,此二人不除,最多争个两败俱伤。

    他抬手提起一根粗大的竹节鞭,排众而出,尚未来得及有所举动,头顶劲风四起,一头黑黝黝的猢狲从天而降,举起大棍狠狠捣下。赤遗为中军簇拥,躲闪不便,只得咬紧牙关以竹节鞭招架,“当”一声巨响,天崩地裂,将四下里魔物震倒一片。

    双臂吃到分量,赤遗单膝跪地,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僵持数息,血色刷地退去,惨白如纸,憋出吃奶的力气,才将石棍卸到一旁,十指颤抖,握不住竹节鞭,心知来敌不可力敌,大喝道:“投矛力士何在?还不速速出手!”

    话音未落,百余支沉重的短矛破空飞起,嗡嗡作响,势不可挡,铁猴毫无惧色,舞动水云石棍,将短矛一一击落。赤遗脸色狰狞,又一声大喝:“掷斧力士何在?”破空声络绎不绝,响成一片,无数手斧飞旋着劈向铁猴,如蝗虫般铺天盖地袭来,不待落地,又一拨短矛投射而出,不给对手喘息的时机。

    赤遗中军有两支百人队,其一为投矛力士,背负五支短矛,右臂肌肉鼓胀,青筋扭曲如蛇,比左臂足足粗了近半,其二为掷斧力士,腰插一十八柄手斧,虎背熊腰,双手轮番掷出,疾如密雨。然则令赤遗心寒的是,短矛手斧倾泻而出,却被那猴头轻易挡住,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毫发无伤。

    赤遗暗暗叫苦,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信不过阚去恶,更信不过他麾下那些见势不妙,落荒而逃的废物,牵机大人是生是死,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上一眼,但为了这一眼,付出的代价难以承受。遥遥望去,阚去恶遗下的兵卒尽皆反水,在阴钥率领下殊死一搏,生者夺取死者的血气,深渊气息此起彼落,一时僵持不下,远处山丘之上,高大的身影岿然而立,揽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静静注视着万千魔物拼死力战,犹如高高在上的君王。

    在那一刹那,赤遗心有明悟,那山丘之上的身影,才是幕后的黑手,真正的大敌,但他倾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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