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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仙都-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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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七十二只辅眼,开阖之际目射星光,以法宝抵御即可,另有一只主眼,可射出一道灭神光,最是凶险不过主眼所在之处,便是星兽的要害。”

    魏十七闻言一怔,问道:“真仙三厄中最为诡异的灭神光?”

    鱼娥道:“倏忽而来,奄忽而逝,无视真仙之躯,直击魂魄,是为‘灭神’。不过道友也无须担心,星兽射出的这道灭神光,远不能与三厄相提并论,纵避不开,最多消磨些许神念,日后修炼回来也就是了,且星兽只有一击之力,一击之后,主眼便干枯瞎灭,再无威胁。”

    鱼娥修炼神念,自不在意些许得失,但魏十七却有些踌躇,鱼娥察言辨色,猜到他有意修炼“命星”,故此神念不容有失,但若全无风险,她又何必以“命星”相赠。

    不入虎**,焉得虎子,魏十七斟酌片刻,颔首答应下来。

    鱼娥心中一松,催动星力,青铜御者将六辔一抖,马踏虚空,极天周游驷马战车隆隆作响,往中极天飞驰而去,魏十七不再言语,极目四顾,只见幽远的极天之上,星光熠熠生辉,不知其中哪一颗,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命星”。

    驷马奋蹄,连着奔了数十日,犹未冲出下极天,魏十七这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小觑了极天,若是依着之前打算,一步步蹈空登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抵达中极天,现在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难怪除了秦渠,真仙都舍“命星”,修“神念”,就算不惧戾气、星爆、灭神光三厄,未能成就真仙之躯,又如何去往上极天,寻一颗“命星”?

    秦渠亦是运数所钟之人,只可惜,过刚易折,他若不硬拒天庭符诏,何至于引来雷霆加身,毁去真仙之躯。世事无常,一念之差,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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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补锅匠的把式() 
青铜御者面无表情,腰背挺得笔直,仿佛永不知疲倦,拖着战车的驷马却有些撑不下去了,虽得星力灌注,亦显露出颓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步履愈来愈慢。又奔行了十余日,战车闯过一处未知之地,星力掀起滔天狂潮,呼啸而来,席卷而去,青铜御者急忙拉住六辔,驷马高高扬起前蹄,忽然失去性灵,如泥塑木雕,再不能前行半步。

    鱼娥朝魏十七打了个手势,举步迈出车厢,伸手一招,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倏忽缩小,化作一道青光,投入她袖中。她举目四顾良久,这才回首道:“此处便是中极天了,星力暴戾不堪,驷马不堪重负,只能止步于此。”

    魏十七略一颔首,却见游天鲲心花怒放,如同老鼠掉进米缸里,肆意吞噬海量星力,停滞已久的魂魄蠢蠢欲动,再度壮大。鱼娥在旁,他倒不便当着她的面汲取星力,以免着了相,于是放任游天鲲将星力一一炼化,占为己有。

    鱼娥又从袖中抛出一物,飘飘渺渺,窄窄长长,卷卷曲曲,却是一片柔韧的草叶,色作青黄,遍布金脉,甫一现于极天之中,星力便化丝丝缕缕渗入其中,熠熠生辉。

    “此乃‘金枝玉叶’,亦可作代步之舟,唯其所耗星力甚巨,非至中极天,不堪重负。”

    真仙手段层出不穷,无从揣测,荒北城之战,巴蚿祭出堕雷珠、螭纹沥血错金环、无量摧心箭,田椿祭出鸱吻扫霞衣、定海针、缚仙绳、灭情子母锥,眼前这位鱼娥亦不逊色,左一宗“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右一宗“金枝玉叶”,相形之下,他囊中羞涩,除了六龙回驭斩和昆吾金塔外,拿不出什么可堪匹敌的法宝。

    二人踏上金枝玉叶,鱼娥心念一动,缓缓向前飘去。魏十七凝神细看,这金枝玉叶遁速并不快,远不及极天周游驷马战车,但中极天星力如潮,此宝乘潮而去,如渡海之筏,竟无须外力驱使。他心中暗暗叹息,这一回闯入极天,却是鲁莽之举,若非偶遇鱼娥,借得真仙至宝之力,此刻他还在下极天徘徊,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鱼娥仿似猜到了他的心思,随口道:“真仙诸般法宝,并非祭炼所得,最上乘之法,莫过于‘观想一物,投诸现世’,次之,‘以星屑铸形,投诸神意’,再次之,‘以器胎附神,星力温养’,不过这些凭空成就的法宝离不开星力驱使,留与后辈弟子亦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世间所传真仙遗宝,不过是星力洗炼过的寻常法器,又或是真仙得道前所用的法宝罢了。”

    这却是连秦渠都未曾得闻的手段,鱼娥浑不当回事,魏十七微微动容,忍不住问道:“不知渊海三洲之地,可有人行得此上乘之法?”

    鱼娥道:“天庭之上的真仙大能,或有此手段,吾辈最多取中法,这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和金枝玉叶,便是‘以星屑铸形,投诸神意’而成。渊海三洲尚有十位真仙,以陆黾洲云罗谷玉泉洞黑羽为首,当年天庭降下七道青气接引飞升,被他一一击破,道行之深厚,超乎侪辈,连他都未能窥得上乘之法,更不用说他人了。”

    二人相谈片刻,魏十七收获良多。鱼娥虽然出身星罗凶洲,却性情平和,不动心机,魏十七问及真仙之事,非涉隐秘,便随口指点一二,落落大方,绝不故作姿态。一来她与魏十七并无仇隙,极天之上,还要借重他出手,不妨结个善缘,二来真仙之上更无境,真仙与真仙相去甚远,天人之关未破,也不怕他翻了天去。至于虫族攻打大瀛洲这点小冲突,在真仙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星力涌流,推着金枝玉叶飘向前,一忽儿快一忽儿慢,全不费力。过了数日,鱼娥不再与魏十七闲谈,全神贯注操纵金枝玉叶,兜兜转转,来到一片沉寂的虚空之中,原本汹涌的星力忽然化作涓涓细流,四下里星屑飞舞,晶莹剔透,如无数调皮的精灵。

    鱼娥道:“此地距离星兽的巢穴不远,星屑汇集于此,甚为难得,道友如有意,不妨采集一二,纵使不用来洗炼肉身,祭炼法宝,亦别有好处。”

    魏十七心中一动,机缘巧合来到中极天,成年星兽汇集的星屑,非是寻常,鱼娥看不上眼,对他却是难得之物。他谢过一声,衣袖一拂,祭出昆吾金塔,九层八面,门户洞开,金光一道道扫过,将星屑摄入塔内。

    鱼娥细细看过几眼,诧异道:“此塔何名?可是以星屑祭炼过?”

    魏十七道:“这昆吾金塔本是大瀛洲道门祖师抱朴子所遗之物,后为人重创,伤及本源,恰好手头收集了一些星屑,重加祭炼,才修复成这般模样。”

    “黄庭山斜月三星洞抱朴子?”鱼娥却是听说过这位道门真仙的名号。

    “正是。”

    “嗯,这昆吾金塔本是防御之器,以星屑祭炼,虽然折损了一些神通,平添几分坚固,可作杀伐之器攻敌。”

    鱼娥说得委婉,魏十七却听出她并不认可,显然以星屑祭炼昆吾金塔,只是补锅匠的把式,本源未复,神通折损,纵然勉强可用,也是对付凑合将就罢了,“平添几分坚固,可作杀伐之器”,怎么个杀伐法?抡起来砸人?魏十七苦笑一声,真仙视若敝履,对他来说,昆吾金塔与六龙回驭斩一守一攻,实乃不可或缺之物。

    鱼娥随口又问道:“抱朴子以此塔成道,也是一宗难得的宝物,不知毁在何人之手?”

    魏十七道:“不瞒道友说,也是运气不好,撞见了陆黾洲穹窿族的帝朝华,昆吾金塔便是坏在她手里的。”

    鱼娥“哦”了一声,“帝朝华本体降临,不敢硬接九天十地阴煞针,可是那一回?”

    “只有那一回,侥幸逃脱了,若再有第二回,就不是运气不好,而是天要灭吾了。”

    鱼娥若有所思,道:“难怪陆黾洲四位真仙,帝朝华一向不显山不露水,实则神通广大,仅次于云熙黑羽,道友能从她手下走脱,实属难得。”

    仅次于云熙黑羽?是在陆黾洲仅次于黑羽,还是渊海三洲之地,仅次于黑羽?魏十七好奇心起,正待多问一句,鱼娥将目光投向无穷极天,轻声道:“小心,星兽已被惊动,须臾即至!”

第七节 釜中魚砧上肉() 
魏十七急忙收回昆吾金塔,祭与头顶,一道道金光洒下,将周身护得严严实实,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风范。鱼娥亦不敢怠慢,伸手一指,金枝玉叶倏忽飞起,绕着她忽前忽后,忽紧忽慢,转个不休。

    虚空之中异象忽生,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弄,星力星屑席卷而至,汇成一团星云,滚滚向内塌陷,无移时工夫便湮灭殆尽,现出一个晦暗幽深的黑洞。庞大的意志笼罩四野,银光骤现,跳出一头黝黑的凶兽,狮身人面,筋肉狰狞,遍体布满紧闭的怪眼,四处游动,间或睁开一隙,一道星光电射而出,被金枝玉叶挡下。

    游天鲲魂体不全,面对成年星兽,似有畏惧之心,远远避在一旁,不敢上前。魏十七也不勉强它,立于鱼娥身后,凝神细察,寻找星兽的主眼。

    鱼娥以金枝玉叶护体,分心二用,双手结成法诀,十指变幻,低低念动咒语,星兽似乎有所警觉,不容她从容施展,忽然将口一张,喉间白光大盛,一团星屑疾射而出,正中金枝玉叶,那宝物凝滞于空中,漾起层层涟漪,“刺啦”一声轻响,四分五裂,化作星屑簌簌落下。

    魏十七头顶金塔巨震,节节升高,金光暴涨,如帷幕一般层层降下,将鱼娥笼罩在内。星兽微微伏低身躯,四足一蹬,倏地扑上前,抬起前爪狠狠拍去,一连击碎十多层金光,才勉强化解了巨力。魏十七只觉神魂摇曳,几乎立足不稳,体内真元如开了闸的洪流,昆吾金塔亦随之缩小了一圈,嗡嗡而鸣,似不堪重负。

    随手一击,便有此等威力,极天星兽果然棘手得紧,魏十七自忖若只得他一人,唯有飞身远遁,避其锋芒,待成就了真仙之躯,再来寻它的晦气。

    星兽数度出手,都未能将来敌击退,盛怒之下连连咆哮,周身怪眼开阖不定,一道道星光劈头盖脸扫来,魏十七不遗余力催动昆吾金塔,支撑了数十息,鱼娥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朝星兽一指,身躯骤然黯淡下去,变得模糊不清,气息亦随之一落千丈。

    沛然巨力禁锢虚空,“呛啷啷”响声不绝,一十八条锈迹斑驳的锁链从天而降,将星兽死死缠住,首尾四肢拉扯成一个“木”字,露出胸腹要害,星兽拼命挣扎,怪眼齐睁,星光纵横交织,没入锁链之中,却如石沉大海,始终挣不脱束缚。

    鱼娥轻声道:“这一十八根行空锁链只缚得住一时,若被它挣脱出来,只能暂避一二,另寻机会了。”

    魏十七“嗯”了一声,指间捻着一根乌黑发亮的细针,目不转睛盯着星兽,将九龙回辇功催动到极致,眸中精芒闪动,隐隐凝聚成星云之形。星兽周身怪眼转如车轮,星光明灭,魏十七辨认许久,将游移不定的辅眼一一排除在外,终于发觉了始终紧闭的主眼,藏于颈下鬃毛内,比辅眼足足大了倍许,肉瘤般一涨一缩,蠢蠢欲动。

    一道乌光飞出,甫一离手,便刺中鬃毛下的主眼,没入星兽体内,“呛啷啷”锁链摇撼之声骤然静止,星兽不再挣扎,如泥塑木雕一般,遍体怪眼停止游动,一一合拢,一瞬间精气神尽失,如釜中魚,砧上肉。

    鱼娥松了口气,九天十地阴煞针克制星兽,省了一番手脚,她正待上前取其星核,忽然心头掠过一阵悸动,下意识伸手挡在眼前。几乎与此同时,星兽额头绽裂,露出一只枣核大小的凶眼,一道神光射出,随之瞎灭干枯,缩成一团。

    魏十七指尖轻弹,又一道乌光飞出,正中星兽额头那只枯灭的凶眼。

    灭神光落在鱼娥身上,稍纵即逝,她呆呆立了半晌,脸色迅速灰败下去,叹息道:“那星兽居然还懂得抛砖引玉之计,真是小觑它了”一字一句,胸口起伏,躯体随之溃败,再不能维系身形。

    “砰”的一声巨响,星兽被行空锁链五马分尸,一蓬蓬璀璨的星屑纷飞如雨,魏十七将昆吾金塔一催,鲸吞鲲吸,一扫而空,金塔收取海量星屑,分量奇重,竟不得悬于空中,摇摇晃晃坠入他掌中。

    一十八根行空锁链“啷啷”作响,居中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星核,不圆不方,坑坑洼洼,闪动着熠熠星光,令人心驰神往。鱼娥侧过脸看了魏十七一眼,声音细若游丝,“妾身神念大损,行动不便,有劳道友取了星核。”

    是试探,还是暗藏杀机?魏十七心念数转,行空锁链近在咫尺,如潜伏的爪牙,随时可能暴起,连星兽都无法挣脱,若是鱼娥有心暗算他,又如何处置?他催动真元,遥遥伸手一摄,不想星核纹丝不动,反而有一股大力加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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