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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虚实战纪-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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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最后一张牌……也失败了。

    手上闪着法术的红光,关谬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张龙潜背部,她立即被击得朝前方远远倒去,破军长剑的光芒四下碎裂,她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又挣扎着慢慢撑起身子,口中却咳出一小口鲜血。

    “放弃吧,我不想重伤你。”关谬慢慢走向张龙潜,平静的说,“刚才的瞬移应该已经让你法力耗尽,你的体力也所剩无几了,再挣扎也没有用,还是放弃吧。”

    刚想要起身就感觉背部一阵剧烈的抽痛,张龙潜连大口呼吸也不敢,只能曲起双腿,维持前臂撑地的姿势小口吸着气。

    关谬说得对,瞬移耗去了她所有的法力,她现在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心中回响起不甘的疑问。

    为什么呢?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做不到呢?

    突如其来的挫败感一点点啃噬着她,心脏像被什么东西使劲扯着,仿佛要将她拉着堕入极深极幽暗的地方一样,强烈的苦闷感聚集在胸口,让她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重复着询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因为,她早已知道答案。

    其实从一开始张龙潜就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人,肯定打不过,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因为一旦承认了这一点,那就等于否定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否定了朋友为了帮助自己所付出的一切。

    她不敢承认。

    勉强抬眼看着关谬一步步靠近,张龙潜却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人一般。

    关谬的侄子,“战公子”关战关戎图。

    一个月前,她也同样像这样看着那狂妄而强大的身影步步接近,那时她败得太快太过彻底,以至于她的头脑一片空白,生不出半点情绪。

    然而此刻,眼前的人明明已经不是关戎图,她的心中却逐渐翻滚出了本应在那时出现的感情。

    ——畏惧。

    宛如黑洞一般,能够吞噬其他所有想法的畏惧。

三、迟来的情绪(下)() 
迟来的情绪一下就淹没了张龙潜,她不禁慌乱了起来。

    努力撑起身子从近乎枯竭的丹源调动法力,她不管不顾的向着关谬丢出各种法术,哪怕那些法术在她此刻的状态下只有一点点威力她也没有停下,那完全失去了冷静的模样让关谬轻轻皱眉,于是他不闪不避,迎着那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性的法术走到张龙潜跟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止住了她不断使用法术的动作。

    “够了,你已经输了!你必须承认现实才行!”

    低沉的话语让张龙潜身子不觉一僵,使用法术的动作也随之停止了下来,她愣愣的看着关谬,可是视线的焦点却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此刻根本不在这里的人身上。

    ——落在了那轻易就将她击溃的,“战公子”关戎图身上。

    就这样愣愣的看了许久,张龙潜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目光的焦点渐渐落到眼前的关谬身上,她突然就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即使关谬抓着她的一只手腕,她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地上。

    场地周围的禁制突然消失,破碎的地面也在眨眼间恢复了原样,一身狼狈跪坐在地的张龙潜和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关谬便出现在休息区所有人的眼中,看着这有些让人意外的场面,所有人都静静的没有作声。

    轻轻松开张龙潜的手,关谬看着她,道:“时间到了。”

    微微垂下头看着眼前复原的地面,张龙潜的眼神有些灰暗,听见关谬平静的声音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像是有什么堵在了喉咙口一样。

    注视着那样的张龙潜,关谬轻轻叹了口气。

    “再怎么说我也是讲师,你打不过我是理所应当的。”关谬那不算响亮的声音却在这安静的练习场中传播了很远,清晰的进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别这么沮丧了,至少你过关了啊。”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全场的人都忍不住骚动起来。随着考生们细微的交谈声逐渐出现,张龙潜微微一愣,然后缓缓抬头看向关谬。

    “怎么,难道你忘了?”关谬一脸笑容,眨了下眼睛道:“这个考试是只要你顺畅的用出二十个法术就可以了,你已经做到了啊。”

    张龙潜愣了下神,这才想起来这场考核并不是考如何与讲师对战,而是在讲师不停的攻击中如何施放出二十个法术。只是在对战中途,她不知不觉就将原本的目的忘了,只剩下“要赢”这一个念头。

    “那……”张龙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想法。

    “放心吧,虽然详细的等级评定要等所有考试结束之后才能出来,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场考试,你通过了。”说完,关谬看向在休息区角落站起身的夹谷文,“让我先休息十分钟。”

    闻言夹谷文点点头又坐了回去,并没有叫下一个开始考核的考生名字。

    关谬这才弯腰把还有些发愣的张龙潜扶起,随即抬头看向快步走过来的季海云,轻轻笑了:“职责所在,你可别怪我把她伤成这样啊!”

    季海云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小心的接过没有一点力气的张龙潜,看着关谬道:“当然不会,这点事理我还是明白的。”

    “那就好。”笑了一下,关谬又看向还有些恍惚的张龙潜,问道:“张龙潜,你用的这些法术是你一个人挑选出来的吗?”

    精神有些迷钝的张龙潜眨了眨眼,下意识回答道:“是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关谬轻轻扬了下眉,随即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季海云道:“她虽然不算重伤,但也伤得不轻,这样下去明天是没法参加阵法基础考试的。你带她去找那个最年轻的‘医家圣手’吧,那家伙心肠软,肯定会帮她治疗的。”

    知道关谬说的是南宫飘,季海云轻轻笑了:“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关老哥你就别操心了,还是好好考核吧。”

    没有对季海云那明显熟稔的称呼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关谬只是笑了笑,便看着季海云带着张龙潜瞬移离去,然后转身走向了休息区。

    场内另外九场考试依旧进行着,关谬刚坐下来便又有一个学员弃权出来了,在夹谷文叫下一个考生的声音当中,等待的学员立即迫不及待的将那个刚出来的学员围了起来,试图从他的口中得到些许与他对战的讲师信息。

    看着私语不断的考生们,夹谷文并没有喝止他们,他只是坐到关谬身旁点了一支烟,懒懒的开口。

    “现在你觉得如何?”

    看了夹谷文一眼,关谬笑了。

    “说实话,我还有些难以置信。刚刚你也听到了吧?她所使用的二十个法术都是自己挑选的,其中辅助性的占一半,攻击性与防御性的各占四分之一,这可不是一个接触法术两三个月的人能做出的判断。”

    虽然考试通知上说挑选二十个法术并全部顺畅用出即可通过考试,但包括夹谷文和关谬在内的所有讲师都知道,法术基础的考试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法术能不能使用出来,与施术者本身的实力固然有关,但也与当时的环境状态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比如你陷入了大型的迷踪阵中,首要任务自然是出阵或者破阵,这时那些繁复的攻击法术便起不了作用。当然,如果考试时遇上这样的“干扰”,考生确实可以不管不顾的把法术乱放一气,但那样就完全没有将法术根据周围的环境变化而灵活使用,会得到怎样的评价也就可想而知了。

    法术基础考试不仅仅只是在考察考生们对法术的掌握程度而已,因为考生们要做的,除了之后勤练法术外,还有最初在不知将会在考试中遇到怎样的“干扰”的情况下,挑选出能应对各种未知“干扰”的法术组合。

    换句话说,从考生挑选法术的那一刻起,考试就开始了。

    之前那些考生一一弃权,实力不足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夹谷文和那九个讲师都明白,他们没有选择合适的法术搭配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实力高强的讲师们很容易就能打断一个初等学员的法术,除非考生达到一定的施放速度,以及将法术灵活的搭配运用,否则面对讲师连续不断的攻击,想要将所有法术都放个遍,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张龙潜所用的二十个法术中,有四分之一是防御法术,四分之一是攻击法术,还有一半是辅助法术,这绝对是能灵活面对各种“干扰”的最有效组合。

    作为考核讲师之一,关谬当然知道这一点,因而他也更加明白,一个以前完全没有学习过法术的人在两三月之后就能做出那样的法术组合,这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想着,关谬的笑容就更加明显了起来。

    “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能够将法术如此组合,她……恐怕天生就是当法师的好料子啊……”

    听着关谬为避免其他考生听到而刻意压低的评价,夹谷文只是一脸无聊的弹了弹烟灰,道:“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你以为我的法术基础是白教的吗?我问的是,之前你对她下过判断,现在你还觉得那个判断是正确的吗?”

    轻轻一扬眉,转头看着夹谷文那夹着自得的懒散目光,关谬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点了点头。

    “好,我承认,当初是我看走眼了。”

    说话之间,两个五彩禁制悄然消失,露出里面一脸狼狈的考生和淡然依旧的讲师,夹谷文叼着烟起身走了过去,懒散的叫起下两个考生的名字,同时也从讲师那里记录刚才那两个考生的成绩。

    而他的脸上,则一直带着一丝笑容。

    像是在什么方面得胜了一样,又像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一样,颇有深意的笑容。

四、报名(上)() 
建立在学院僻静处的医馆里总是不乏行色匆匆的人,有赶来接受治疗的学员,也有抓紧时间为伤患进行治疗的医家学员,但无论有多少人,医馆里都始终保持着一股安宁的气息。

    一间单独的病房内,靠坐在病床上的张龙潜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而站在她床边的南宫飘正慎重的从她身上取出最后一根银针,而后才长出了口气。

    “好了,已经没事了。龙潜,你的外伤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你乱用法力导致丹源起了些混乱,就算我尽力帮你调理了也还有些问题,还好明天的阵法基础是下午考,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动用法力了。”

    南宫飘那异常认真的叮嘱就在耳边响起,张龙潜却没有任何回应,见此南宫飘又叫了她两声,张龙潜才猛然回过神来的轻轻“啊”了一声,随即笑着询问:“怎么了吗?”

    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南宫飘担忧的看着张龙潜:“龙潜,你没事吧?”

    张龙潜笑了:“你才是医生啊,有没有事你可是最清楚的,怎么反过来问我呢?”

    “也有医生看不了的‘伤病’啊……”

    比起平日的温和,南宫飘此时的声音异常的严肃,张龙潜却像是完全听不出里面的深意一样,只是淡淡的笑着:“要是连你这医家圣手都拿不准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闻言南宫飘不禁轻轻敛眉,张嘴就想说什么,却被张龙潜再次响起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现在我感觉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应该没事了的,南宫,真是谢谢你了,多亏了有你在……不过,又给你添麻烦了啊……”

    被张龙潜诚挚的目光注视着,南宫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呃……不用谢我,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麻烦啦!我毕竟是医生啊!这种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啦!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以后更小心一点,最好都别受伤就是了。”

    张龙潜弯起眼睛点了点头:“嗯,我会尽量的。”

    “那你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好。”

    南宫飘就这样简简单单就被岔开了话题,离开病房时脸上还带着笑容,而在南宫飘的身影被关上的房门隔开之后,张龙潜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看着一下就失去笑容,目光也有些灰暗的张龙潜,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季海云眼中全是了然,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像是陪着一言不发的张龙潜发呆一般。

    直到伤势初愈的张龙潜终于因为撑不住身体的疲惫而睡着,季海云才起身靠了过去,将靠着床头睡着的她轻柔的放平在床上,然后又轻手轻脚的给她盖好了被子。

    看着张龙潜就连睡梦中都轻轻皱着的眉头,季海云的目光一时有些摇晃,他不由自主的向那熟睡的容颜伸出了手,却又在快要接触到她的脸颊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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