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镇星河-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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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整个剑原宗,有能力洞穿他身外这层黑膜,触及他本体的,不过寥寥数人。所以此刻,张信哪怕是身据这剑原山的顶峰,站立在太白两仪分光剑阵的核心,也可安然无恙。
“神威真君!”
独孤伤先是瞳孔收缩,随后又目眦欲裂:“汝真要灭我剑原宗道统?”
“这不是显而易见?”
张信冷声一哂:“那些掉下来的陨星,难道我还能塞回天上去?说了要将你们剑原宗踏平,本座就定当全力而为!”
就在他说话之时,一股恢弘浩大的剑罡,就蓦然轰击而至。此时的独孤伤,已经凝聚了整个太白两仪分光剑阵之力,在对他出手。
所以张信,并不正面抵抗,身躯散为狂风,无影无迹,只发出一声冷笑:“还在尝试炼化我宗的太浩钟?早料到了——”
就在下一瞬,距离他们一千三百丈外的某处,忽然发出了‘轰’的一声震响,似蘑菇云般的火团,顿时漫卷而起。
这正是他的无上神通‘风元破’,这一记核爆,不但将那处的所有禁法,冲破大半,更将那边的一小半建筑,也完全夷平。
内中显露出一个身影,正是那广信上师,而这位的身前,则是一尊巨大的金钟,正坐于地面。
张信的一击,显然是打断了广信炼化这件神宝的过程。此时这金钟,正不断的震荡着,试图从广信的控制下脱出,并发出阵阵强烈灵光。
而广信本人,则是以择人而噬的目光,注目着周围,正全神寻觅着张信的踪迹。
“你在找我?”
张信一声冷笑,竟直接就现身在广信的身后,这使独孤伤面色剧变,而广信的瞳孔怒张。
“如果我们的外事堂,打探的没错。昔日我宗黄道子,就是死于你广信之手?”
而下一刻,随着一道白光扫过,那广信的头颅,瞬时抛飞而起,更有一道血光,从此人的脖颈之内,疾冲而去。
“师兄!”
独孤伤一声痛吼,而随着他法诀导引,有数百道犀利无匹的剑气,在张信的周身凭空生成,朝着后者立身之地,围剿绞击。
可这并无用处,张信的人已无影无迹,早就消失在了原地,只有一枚御天环,悬浮于空,向周围发散着漫天紫雷。
在两仪都天破法神雷的冲刷下,这周围的所有禁制,正纷纷崩溃瓦解。
第908章 纵横肆意()
“我感觉到了独孤宗主的怒火,在焚烧你的心胸。”
张信第二次出现时,却在三百丈高空之上。此时那太浩钟已经化成铃铛,落在了他的手中。同时张信仍在冷嘲热讽着:“可尔等既然做了那等样的事情,就该想到我日月玄宗的报复才是。缘何此时,又怒发冲冠?”
独孤伤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催发剑气,继续追杀着张信。
可后者变化为粒子流,隐于狂风之中,无法辨其踪影,并刀剑难伤。即便他有整个太白两仪分光剑阵的助力,也只能依稀辨识到张信,在虚空中掠过的痕迹。
且他现在,其实已分不出多少余力。只因天空中的流星火雨,距离他们剑原山,已经只有三千里不到。
“放心,本座不会破坏此间的禁法。也希望独孤宗主,能再对本座,道出‘不过如此’四字,”
张信冷笑着,再次现身。而此时独孤伤调集过来的剑气,要么是被他的天元霸体偏折,要么是被他的神宝‘御天环’,还有太上神卫的‘相变盾’,全数镇压抵御。
而此时张信,又探手一招,很是突兀的将一个白衣身影,抓在了手中。
“这是你的弟子,虎天赐可对?与同门四十余人,藏身于剑原山下,准备趁陨石坠落,灵能暴乱之际,以预设的土遁之阵,趁乱离去,以保全你宗的道统。不得不说,这设想很不错,可这方法,别人已在本座面前用过一次,有一岂能有二?”
就在张信的语声落时,这虎天赐的头颅,已瞬时爆碎开来。连同其元神,一并寂灭!
独孤伤见状愣了愣神,随后口中蓦然大片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贵宗昔日,也仅仅只是死了百二十人而已。阁下之举,未免过份!”
“宗主你是后悔了?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们剑原宗如肯诚心悔过,给我日月玄宗一个交代,也不至于如此。本座虽心狠手辣,却不吝于让贵宗,留下道统传承。”
此时张信,全不顾独孤伤那死灰的脸色,又将一枚虚空戒取在了手中,并好整以暇的感应:“独孤宗主的后手,想必就是这广信上师,与你这弟子虎天赐,如果再没有其他,那么贵宗就得更努力才是,如若扛不住这天灾火雨,那么剑原宗,今日就可从世间除名!又或者,你们可指望这外面的那几位神域,能助你剑原宗,抵御这次浩劫?”
可此时的独孤伤,却已完全失去了希望,面色灰败。至于山外的那几位神域,他已毫无指望。
这几人说是会尽其所能,助剑原宗一臂之力,可至今都无任何动作,
而在群星即将坠落之际,剑原宗临将覆灭之时,这些人,又怎会再出现在此间。
他只能用仿佛濒死前的野兽般的目光,怨毒的盯视着张信。
“我独孤伤哪怕身堕地狱,也必要咒你这畜牲,不得好死!”
这语音,似是发自九幽地底,阴寒无比。
“背信弃义者,也敢口出恶言?”
张信不屑的一哂,随后他又心神微动,将两枚药瓶取在了手中:“其实我之前一直很好奇,独孤宗主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敢对本座如此不逊?现如今才知缘由,贵宗是为了这里面的东西吧?十亿大罗玉符的物资,这开价很不低了,还有这两枚丹药,怪不得宗主有恃无恐。”
独孤伤已懒得答话,深沉的绝望,正在他的心念之内弥漫。
这些东西,连同剑原宗数百年的库藏,如今都已落入张信之手,他现在说什么都已没用。
而此时的天空,第一枚陨星,已经临至剑原山外不足千里。
那方圆数百丈的陨石,哪怕是经历了剧烈燃烧之后,也是大的不可思议。剑原山上下所有弟子,都已是目现绝望之意,只是本能的将法力灌入到剑阵之内。而后无数的剑气生成,斩击于那枚陨石之上。
太白两仪分光剑阵的威能,确实毋庸置疑,哪怕是十万万石规模的陨星,也未能支撑多久,仅仅片刻。这块巨大的物体,就被斩成不到磨盘大小的碎片。
可紧随其后,却是高达三千的陨石,前赴后继,呼啸而至。
整个剑原山上下都寂静无声,只余剑光翻腾,白气冲霄。张信也果然一如其言,之后再未出手,只是冷眼注目着眼前。
而随着时间推移,剑原山上下人等的面色,愈发灰败。他们倾尽全力,也仅仅斩碎了三百二十枚陨星而已。可上方离他们最近的一块,已经只剩二百里之遥。
也在这一刻,独孤伤的眼中,蓦然闪现出决然之意。身躯轰然炸裂,化为血色粉尘,垂落在剑阵中枢。而下一霎那,那在剑阵内盘旋的两口炽白剑器,蓦然冲霄而起,同时放出了无量明光,
那剑芒挥斥,赫然延展数千丈,凡其所过之处,几乎一切陨星,都尽化齑粉。
这一幕,不但让张信,讶异的挑了挑眉。所有剑原山上下人等,也都一阵惊怔愕然。
而须臾之后,这些剑原宗的门人,无不都是目光赤红,几乎拼尽了全力,往那剑阵之内,灌注真元。有些人则干脆步独孤伤的后尘,自爆了身躯,将一切血肉精华与神魂本质,都灌输入剑阵之后。
将那浩瀚如潮的流星火雨,都牢牢阻绝在山体百里之外。
直到第七百五十颗陨星,被斩裂之后。半空之中,却发出了一阵铿锵震鸣,声震三霄。
这却是混杂在流星群中的‘上帝之杖’,终于凌至。这些叶若以秘方加工后的金属棒,即便是那两口十八级的剑器,也无法干脆利落的将之斩断。不时有漏网之鱼穿梭而过,轰砸在剑原山的山体之上。那似如长枪般的锥形体,轻而易举的就洞穿了剑原山的法阵防护,并在须臾之后,掀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团,并有一波波毁灭性的冲击力,排荡四方。
整个大地,都在剧烈的震颤着,无尽的磁暴,覆盖着这里几乎每一方空间。
随后那剑阵,就开始衰弱起来,在斩碎第一千三百颗陨星之后。那两口十八阶的剑器,终于发出了一声仿佛弦断般的崩裂声响,随后整个太白两仪分光剑阵,也在这刻分崩离析。
山体之内,无数的剑原宗弟子,都在那反噬之力的冲击下,身无血粉。无数的剑器,都在这一刻崩碎断折。
张信于是再无滞留之意,一个闪身之后,就已出了剑原山外。
这剑原宗已临末日,而在无尽磁暴的干扰下,此间任何遁法,都难施展。除非似他这般,将一身战境,堆彻到十二层以上。
可剑原宗内,明显已无此等人物。
第909章 天心筑玄()
“这剑原宗,还真是亡的壮烈,”
一千二百里外,命三天面色变幻不定的看着前方。其实到此刻,他已看不到什么,那边只有一团团白色强光,剧烈到让他都感觉刺目,还有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使得这整片天地,都在剧烈摇晃着,山摇地动,仿佛末日降临。
他之前待在距离剑原山八百里的位置,可此时也不得不临时退到此间。
命三天倒是有办法在那处所在存身,可却感觉极度不适,那照射过来的光芒,让他一身血肉剧烈活动,似有异变之险。
也没必要继续待在那里了,剑原宗覆亡已成定局,如今唯一的悬念,就是这剑原神山,是否会被这些陨星砸断催毁。
且此时不止是他,便是雷焱天君闾丘雷严与太一音仙向祁翊二人,也一样退离到了此间。
而此时命三天,也以饱含深意的目光,向这二人看了过去。
“我听说贵宗有意东渡无光海,攻伐北地?”
可他视线所及,那闾丘雷严与向祁翊都默然无言,根本就没有搭理的意思。
命三天丝毫都没有尴尬之意,哂笑一声之后,就径自化成一道遁光,飞往南面方向。
等到这位离去之后,闾丘雷严这才神色凝重,问向祁翊:“师弟以为如何?”
“七万年前,那位日月真君以火雨天灾摧毁神威皇朝的传说,只怕确有其事。”
向祁翊亦轻吐了一口浊气,目光复杂:“有此人坐镇北方,我太一神宗很难与之争锋于战场上。”
刚才命三天的那句嘲讽,确实刺痛了他。北地有这样的人物在,太一神宗想要东渡天穹大陆,谈何容易?
即便是他向祁翊,现在也觉希望渺茫。
“诚如师弟之言。”
闾丘雷严一声苦笑:“可如不得不战时,又当如何?”
“那就绝不可固守一地!”
向祁翊语声决然冷冽:“即便要战,也需避免在陆地与之交手。”
闾丘雷严若有所思:“不可在陆地之上?也就是说,海面之上还有几分胜算?”
“非也!”
向祁翊摇了摇头:“只能说,尽量不以大军与之交战,才是最优选择。在海洋之上,我们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此外,幻术也是必不可少,只有想办法与日月玄宗的道军进入交战状态,才能避免这天灾火雨的打击——”
说到这里,他又语声一顿,目眺远方。此时他的神念,已经再次锁定了张信的气机身影。
“可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位,没有使用,”
而此时在另一个方向,玄星神使与织命师的气息,亦略显低沉。他们站立的所在,比那边闾丘雷严二人更远,在一千八百里外立足,都是目光闪烁,眼神复杂。
“独孤伤那个蠢货!那些东西,应是已入张信之手!”
玄星神使一声咒骂,语中则饱含无奈:“对我神教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方才那剑原宗,如能放开禁法,他们还是能够稍加干涉的。至少能让张信,不是那么容易的得手。
可问题是,他们毕竟不是张信,拥有天元之遁与都天破法神雷,可将一切禁法,都视如无物。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织命师依旧以斗篷遮掩着面容,语声阴冷:“这一次,究竟损失了多少?”
玄星神使闻言,重重一叹:“大约十亿大罗玉符的物质,可其实这些东西,还不算什么。此外还有一颗‘天心筑玄丹’,才是真正最让人心痛。”
这虽非是由他们一家拿出,那巫神庄负担了至少七成,可一想到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