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之雄鹰-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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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了。”马费奥摊着手，笑道。
最终这场行动以战锤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好吧，一想到空手而归，他就感到恼火，烦躁，甚至想要拿着榴弹发射器对准路边已经关门的店铺发射一颗破片榴弹，尽管他不可能那么做。但他还是对马费奥的提议发出了赞赏，的确，那是既能避免冲突又能得到情报的唯一方法了。虽然战锤自己所想的是强行带走法罗湾人，可他现在知道，没有圣职者的治愈术以及良好的条件设施，法罗湾人很快就会死去，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马费奥很庆幸歌兰蒂斯还记得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马尔科斯的原因，他想也许歌兰蒂斯就会忘记自己这个只在几年前与她见过一面的鬼剑士。可他转念一想，歌兰蒂斯是否又会记得每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拥有肮脏灵魂的家伙。不管如何，他都很希望双方能够保持友好，尽管双方都不缺不安分的混蛋。
“又是等待，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呢……”马费奥抬头望着星空，喃喃道。
第四百二十八章 瓦解（）
在等待的时间里，战锤终于决定让自己闲下来了，这对布莱克本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累坏了，但战锤却因此而嘲笑他，后者看起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充满了精力。马费奥终于也能迎来相对来说比较悠闲的几天日子了，比起陪着舒尔茨练习剑术，他更想坐在公会里喝一杯咖啡。尽管马尔科斯那个家伙仍然不见踪影，其他人也都因为各自的事情没有回来，冷清的公会让马费奥有时候会觉得很无聊。
当他决定在一个早晨离开公会去找点有趣的事情的时候，卡米莉冷不丁的推开公会的大门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很糟糕，长时间的跟随调查队调查凶杀案的委托让她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她看起来就像是被灰尘和疲劳的魔鬼包住了一样。虽然在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朝马费奥投来一个善意的笑容。
马费奥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什么，达米安伯爵女儿的凶杀案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找出凶手，而现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鬼剑士。他当然知道卡米莉相信那不是自己或者是马尔科斯干的，但谁又能保证在赫顿玛尔真的不存在其他的鬼剑士呢？是啊，不可能每一个鬼剑士都是一样的，他们当中也会有灵魂肮脏的家伙。
“需要什么吗？”马费奥问道，他相信卡米莉需要来一杯咖啡来放松自己几乎快要散架的身体。
“一杯咖啡，麻烦你了。”卡米莉拉过一张板凳坐在了木桌面前，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保持着端庄。
“很快就好。”马费奥离开木桌走到柜台后面。
卡米莉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正在专心煮着咖啡的马费奥，那一刻她竟然感觉到那家伙的身上充满了血腥的暴戾之气。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种想法，她无法去彻底的怀疑马费奥。她也知道，对于马费奥来说，无论是达米安伯爵还是他的女儿都等同于陌生人，永远不会扯上关系的陌生人。
“我真的吓坏了，现在大街上每一个人都对鬼剑士充满了警惕。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在赫顿玛尔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或许我该继续去流浪，毕竟那样的生活才是鬼剑士应该有的。”马费奥开着苦涩的玩笑，将咖啡豆倒入咖啡壶里。
“这段时间你出去了吗？”卡米莉问道。
“是的，陪我们可爱的战锤大帝去处理一些事情。”马费奥笑道。“虽然刚见到他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但我必须承认，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无聊，他总是会用各种方法让你感到刺激。”
卡米莉有点愣神，似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她是与猜疑，阴谋以及黑暗中度过的。调查队最终因为互相之间的不信任而瓦解，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因为意见有分歧。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因为已经过了达米安伯爵定下的找出凶手的期限，他甚至想要给调查队内的每一个人安上一个消极办案的罪名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们送进监牢。当然，他没有那么做，但调查队内的每一个人都从他身上看出了端倪。
“所以，调查队最终还是瓦解了吗？真令人难过，我本来以为你们可以顺利的找出凶手。”马费奥将咖啡推到卡米莉面前，听着她诉说着调查队的情况。
“调查队里的大多数人都不是公国的人员，他们都跟我一样，是外来的被委托人，我们都是自愿加入调查队的。”卡米莉用指头轻轻揉着太阳穴。“率领调查队的人是公国的一个卫队队长，也是市政厅守卫工作的总负责人。他是个不错的人，能够准确的抓住任何一条存在于现场的线索，也能够通过这些线索将犯人的行动串联在一起。可惜的是，因为压力的原因，他被迫在调查队内选择一个立场。”
“立场？”马费奥奇怪的问道。
卡米莉抬起头，望向马费奥。“支持鬼剑士是凶手或者是支持凶手另有其人的立场，很可笑吧，但这就是想要尽快得到丰厚报酬的家伙们的心思。只不过，到最后，所有的被委托人都没有得到一金币的报酬。”
“我可以想象到那会是怎样糟糕的情况，那你呢？”马费奥露出一丝同情的表情。
“我能有什么选择？我只能尽量保持我的中立，但你知道，保持中立就意味着我在调查队内会被逐渐的边缘化。所以到最后我选择退出调查队，那是最明智的选择。而就在我退出的几小时后，调查队也彻底的瓦解了，因为互相之间的不信任。”卡米莉神情苦涩的说道。
马费奥用小银勺搅拌着属于自己的那杯咖啡，思考着那些家伙们做法的意义。“我……理解你是怎样的心情，那么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呢？如果你要建议的话，我会建议你休息一段时间，彻底的忘掉这段不愉快的回忆。你没有义务替公国找出凶手，一次委托的失败证明不了什么。”
卡米莉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实际上我很有兴趣，关于那个杀害达米安伯爵女儿的凶手。我并不在乎成败，享受过程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哪怕过程并不愉快。所以我想，抛开那些不信任，猜疑、阴谋，我一个人展开调查也许会更加的顺利，也有可能会变得更危险。但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但现在没有了调查队所拥有的资源，调查会困难许多。”马费奥虽然知道卡米莉不会轻易放弃，但他还是试图劝阻卡米莉。
“这一点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调查的过程中，我有做过笔记。”卡米莉从小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写满了调查队搜集到的任何一条线索，那些线索几乎能够完全的将整个犯罪过程还原。
“哇哦，干得好，卡米莉。”马费奥赞赏道，接过那些羊皮纸一张接一张的快速浏览着。
“我会根据这些线索展开调查，实际上，我可以去的与案件有关的地点有许多，相反案发现场的线索则非常的有限。”
“我只能说，祝你好运，卡米莉。”马费奥摊了摊手，带着歉意说道。
“我知道你要跟战锤一起处理一些事情，我会注意安全的。”卡米莉回应道。
“无论如何，现在，你至少可以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好好放松你的身体。对了，赛利亚旅馆的装饰植被变得更加漂亮了，我想你会有兴趣去看一看的，然后选择继续住在那里。”马费奥笑道。
“很高兴听到这些。”
第四百二十九章 引导（）
歌兰蒂斯背对着花窗，沉默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多米尼克。后者的脸上充满了疑问，但他却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之久，最后，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尴尬的气氛，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个字的多米尼克决定转身离去。歌兰蒂斯并没有叫住他，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才能想清楚。
当多米尼克离开了房间之后，躲在房间暗处的伊薇走了出来。“什么都不用说吗？”
歌兰蒂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他的疑问很多，而且都需要他自己做出回答。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关于你的事情吧。”她将头转向伊薇。
“我？”伊薇疑惑道。
“你应该也有疑问吧？在这个等待法罗湾人恢复意识的日子当中，我想我至少可以帮你们解决一些让你们一直以来感到困惑的事情。”歌兰蒂斯微笑着，伸手示意伊薇坐在橡木桌子面前。伊薇照做了，她迈着忐忑不安的步伐，走到椅子面前坐下。她的双手放在大腿上，双眼不安的扫视着桌面。
“可别问出一些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歌兰蒂斯冲伊薇投过去一个活泼的笑容。
伊薇将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缓缓开口道。“我其实一直在想……真正的启示究竟是什么？难道单纯的成为罗什巴赫大人圣骑士团中的一员就是真正的启示吗？”
歌兰蒂斯露出了略显意外的表情，的确，她并没有想到伊薇会对启示感到疑问。那通常都是迷茫的圣职者才会提出的疑问，而伊薇看起来似乎并不迷茫，她能够分清究竟什么才是罪恶，什么才是圣职者的使命。可现在，她问出了这个问题，这让歌兰蒂斯在短暂的时间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事实上，伊薇根本就没期望从歌兰蒂斯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说的更准确一点，她想要的是或许只是一点……安慰。“抱歉，歌兰蒂斯大人。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可能太突兀，但是我一直在思考，罗什巴赫大人救了我，我也成功的加入了圣骑士团。表面上看起来事情一直很顺利，可通过这段时间以来赫顿玛尔所发生的那些事件，我不禁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启示？”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歌兰蒂斯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切入这个话题，她开口问道。“欧贝斯创立的圣骑士团是专门用来对付伪装者的吧？”
伊薇点了点头。“是的，歌兰蒂斯大人。”
歌兰蒂斯微微一笑，“你还记得你献给那些巡礼者和平民的赞歌吗？”
“我记得，可我并不认为那对于我来说是真正的启示，那只是我应该做的事。”的确，现在的伊薇太过于着急，这一点歌兰蒂斯可以看出来。所以她轻轻压着手，示意伊薇不要轻易的说出自己对一件事情的定论。“你知道欧贝斯的故事吗？”歌兰蒂斯问道。
“罗什巴赫大人的……故事？”伊薇有些迟疑，她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尽管加入了圣骑士团，但是罗什巴赫大人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一位成员诉说自己的故事。她们只知道在自己将要堕入黑暗的时候，如同神明一样的罗什巴赫将自己从黑暗教团的魔掌中救了出来。
“让我猜猜，你感到陌生。可能过一段时间你还会感到焦虑，因为你不知道欧贝斯为什么没有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你们。不过，千万不要灰心。作为五圣者米兰·罗什巴赫的后代，她的确拥有着许多属于自己的秘密。或许当你理解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启示的时候，她会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你的。”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歌兰蒂斯大人？”伊薇问道，尽管她已经完全相信歌兰蒂斯刚才所说的话了。
歌兰蒂斯转过身去，面对着花窗。在伊薇的视线里，她的身影在散发着五彩般光芒的花窗面前显得的是那么的神圣，她几乎快要和花窗融为一体，八翼天使的轮廓逐渐的在光线的变化之中显现出来。伊薇甚至有那么一刻认为神明降临了，但很快她就告诫自己，这是错觉。“圣光的沐浴会让堕落污秽的心灵得到净化，你还记得你身体里流的是什么样的血吗？”
伊薇的表情变得有点痛苦，她低声道。“黑暗的血液，伪装者的血液……”
“的确，在被欧贝斯拯救之前，你身体流的是那种肮脏的血液。但自从你被欧贝斯拯救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歌兰蒂斯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你也可以感受到，冷血，残忍、冷酷这种东西不会在你的身上停留哪怕一刻，这是神给予你的恩赐，也是欧贝斯给予你们的救赎。”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歌兰蒂斯大人。”伊薇低下头。
“那么，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吧。”歌兰蒂斯缓缓伸出右手，让自己的手掌心上布满了光线。“你还记得刚刚加入欧贝斯创立的圣骑士团时候的想法吗？或者说是信念。”
“复仇，向那些黑暗教团的罪恶的信徒们复仇。”伊薇的脸色沉了下来。“但罗什巴赫大人一直在告诫我们不要总是保持这些负面的情感，那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的道路。所以我试着去放弃复仇，然后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