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之雄鹰-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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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自从我们离开奥森特之后，每次你都是拖在最后的家伙。”舒尔茨冲马费奥做了个鬼脸，然后试图将拴着沃尔特的绳子交到马费奥的手里。“接下来你来牵小家伙，它的力气真大，我感觉我的手臂快要脱臼了。”
马费奥接过了绳子，坏笑道。“这样可不行，弗雷德里克。两个月前，当我们遇到那伙亡命之徒的时候，你可是大叫着让我来帮你。”
舒尔茨跺了跺脚，反击道。“我那是没有准备好，我几乎是撞在了那些家伙的身上，我甚至都来不及抽出我的武器。”
“是的，是的，不管如何，我救了你。”马费奥对沃尔特打了声口哨，然后牵着它向诺维尔的城镇走去。舒尔茨犹豫了一下，他在想该用何种表情来羞辱一下马费奥。最后，他只是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扬起手中的拳头挥向面前的空气。
诺维尔，德洛斯帝国南边的港口城镇，布莱克本的故乡，一座与西海岸一样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地方。马费奥和艾德里安等人已经在这里停留了足有两个多月之久，这算的上他们在离开奥森特之后长达一年半的旅行当中停留在一个地方最长的时间。来到这里是偶然的，如果不是舒尔茨无意当中在某个靠近诺维尔的海岛上捡到了一份遗失的宝藏图，艾德里安才不会改变原先预定好前往亚眠平原的航线来到这里。
结果当然是在不相信这些的艾德里安意料之内的，在这里苦苦的寻找了两个月之后，他们发现所谓的宝藏早就已经被帝国军搜刮殆尽。他们虽然没有藏宝图，但是他们有着足够的人力可以在自己领土内的任何地方大兴土木，想要在建设的同时找到一份宝藏实在是太容易了。
马费奥在来到这里之后当然有试过去寻找布莱克本的家和他的父亲，但他没有任何线索，并且布莱克本这个姓氏在这里似乎很常见，这种大海捞针的感觉让马费奥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放弃了寻找。
除此之外，这里的人们似乎天生以来就具备着一种热情。那种热情不是笑里藏刀，而是货真价实的热情。在街上他们往往会对外来的陌生者打着招呼，并且竭尽自己所能帮助外来者所需要的一切。马费奥实际上心里对这座城镇是有好感的，想起布莱克本，他便会意识到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马费奥和舒尔茨需要穿过几乎半个诺维尔来到当地的港口，黑鲨鱼号已经做好了起锚的准备。无论如何，舒尔茨是无法逃过艾德里安的一顿数落了，他也心知肚明，所以每当艾德里安想要发作时，他便会躲到马费奥的身后。
那封突如其来，几乎打乱了所有人计划的信件就是从两人途径的诺维尔设立的公共邮箱处接收到的。当两人在通往港口的街道上行走的时候，他们发现塞巴斯蒂安正站在邮箱面前和一位送信的年轻人交谈着。马费奥感到意外，因为此时塞巴斯蒂安应该静静的待在黑鲨鱼号上等待着出航，作为黑鲨鱼号的大副，在准备出航的时候他一向不会待在陆地上，于是马费奥猜到也许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塞巴斯蒂安？”马费奥迎上前去，问道。
“你终于来了，马费奥。”塞巴斯蒂安用手指着马费奥，似乎他已经等待了很久。“寄信人是叫什么来着？”他回过头问着那位送信的年轻人。
“呃，马尔科斯·切尼。”
“马费奥，你认不认识一位名叫马尔科斯·切尼的家伙？寄信的地点是贝尔玛尔公国的首都赫顿玛尔。”塞巴斯蒂安确认过后便回头问着马费奥。
这也许是马费奥听到过的最令人好笑的问题，“当然，那家伙是我的兄弟。”
“很好。”他立刻回头从那家伙手中接过信件。“谢谢。”
“他给我来信了？”
“紧急信件，通常会花费两到三倍的价格，但是送达的速度会比普通的信件要快上一倍，我想他一定很着急想要把这封信交给你。”塞巴斯蒂安将信封递给马费奥。
老实说，马费奥此时很疑惑，因为在他一个人旅行的日子当中马尔科斯从来没有给自己写过信。但今天他收到了对方的来信，并且还是紧急信件，他几乎能够确认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开始阅读起来。
“我忠实的仆人马费奥·弗莱。”信上的第一句话就让马费奥笑了出来，那家伙还是老样子，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调侃自己的机会。但也许这是他在看到这封信的时间内最后一次笑了，因为接下来的内容让他的表情愈来愈严峻。
“希望这封信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困惑，如果你正在处理一些比较让你头痛的事情，那么请接受我对你诚挚的歉意。我们都很想念你，至少你不在的日子我们失去了许多可以用来当做笑话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期待着与你重逢的那一天。进入正题吧，实际上，这也许是最不好的消息，使徒出现了，并且就位于靠近西海岸的位置。说是靠近，其实它是在天上，在天帷巨兽上。我想你应该了解一点关于蓝色真理教的事情，那真是太恐怖了，那位名叫罗特斯的使徒几乎控制了所有生活在天帷巨兽上的教徒。老实说，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什么正常的现象，使徒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阿拉德？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暂时还不想去深究，因为那不是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据西海岸那位吟游诗人艾丽丝所说，罗特斯的力量正在逐渐减弱。我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但是考虑到当年悲鸣洞穴的事件，使徒会给人们带来灾难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你可以选择不回来，而且我们不会怪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神秘且强大的使徒。当然，如果你愿意重新回到我们之中，那么就到西海岸13号仓库来找我们，位置在魔法学院后面街道的最深处，邻接着港口。——你的兄弟，马尔科斯。”
“该死……”马费奥低声骂道，沉睡在内心深处的预言重新浮上了心头。艾丽丝曾经对自己说过，灾难之源会降临在阿拉德大陆上，除了使徒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样的家伙可以对这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想要做出决定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马费奥望着天空，喃喃道。“我会回来的……13号……13可不是一个好的数字……”
第三百一十章 使徒降临的地方（）
改变原定航线实际上对于每个船长来说都是一件比较令人头痛的事情，他们必须对新的航线可能会存在的风险作出一个估计。黑鲨鱼号是身份独立的船只，所以她也会成为私掠者的劫掠对象。尽管艾德里安不惧怕任何私掠者，但是他尽量避免着任何没有必要的海战。
比起这些，更令他感到惊讶的其实是这一次居然是马费奥提出来要改变航线。但当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艾德里安之后，后者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马费奥改变航线的请求。那让马费奥心存感激，他离开了一群同伴，但却又找到了一群新的同伴，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人高兴的了。
“我们会看见使徒吗？”对于舒尔茨来说，马费奥知道的一切竟然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使徒可不是什么善类，弗雷德里克。”马费奥站在甲板上，望着平静的海面。
“但悲鸣洞穴事件实在是给人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即便是我都听说过不少关于四剑圣的传说。”舒尔茨显得很兴奋，他握着长剑的手甚至因为兴奋有着一丝颤抖。
“轻松，弗雷德里克，你会明白的。答应我，到达西海岸之后不要到处乱跑，跟着我。如果你表现好，我也许会带上你去跟一些怪物战斗。”马费奥知道短时间之内不可能说服舒尔茨，他必须亲眼见证一些事情之后才会明白残酷的现实。
听到这句话简直让舒尔茨高兴的手舞足蹈，“好的，我听你的。”这下他倒成了一个乖小鬼。
除了那封信之外，还让马费奥感到不解的是马尔科斯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自己在诺维尔的，他可不记得自己在写信回去的时候有提到过自己在哪。后来在舒尔茨的提醒之下他才明白，他确实在信里提到过自己在诺维尔，只不过他的记性实在是太差。所以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可以嘲笑马费奥的把柄的情况下，舒尔茨使劲的嘲笑着。
从诺维尔到西海岸，就算是凭借着黑鲨鱼号最快的航速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且还是在没有季风和风暴以及私掠者影响的情况之下。考虑到已经做好了充足的补给，这个时间是可以在缩短一点的。马尔科斯寄信的时间在半个月之前，算上到达西海岸的时间，距离他们接到使徒出现的消息已经过去接近两个月了。马费奥当然不希望将时间拖久，但黑鲨鱼号没有装载魔力驱动器，所以在有限的航速下，他必只能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诉说着内心中的焦急。
“你的朋友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塞巴斯蒂安问道。
“使徒出现了，是货真价实的使徒。”马费奥不打算隐瞒。
“使徒？”塞巴斯蒂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它们又出现了？在悲鸣洞穴事件之后？”
“没错，塞巴斯蒂安。它们出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马费奥苦笑道。
“所以你的朋友准备去消灭掉使徒？”
“谁知道呢？消灭使徒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我甚至认为我们都无法接近它。”马费奥喜欢将事情往坏的方面想，他总是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当他发现事情实质上没有那么糟糕的时候，他便会松一口气。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塞巴斯蒂安伸出拳头。
马费奥望着他伸出来的拳头，笑了出来，这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方式了。“谢谢。”
使徒的降临是否是灾难的预示在人们心中只有着一个模糊的答案，喜欢思考的人会认为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原因，因为生活在神秘的魔界的使徒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突然出现在阿拉德大陆上。而不喜欢思考的人，则会跟着主流的说法将使徒视为天敌一般的存在。
长久以来，大陆上从来不缺乏了解使徒的人和与使徒有关系的组织。虽然大多数时间人们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他们，但是当他们真的出现在人们视野当中的时候，他们会发现其实这些家伙们一直存在于自己的身边。
马费奥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奥森特和葡萄园出现过的暴戾搜捕团，现在，在使徒出现的如今，他们会不会再次现身？而他们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尽管他觉得自己想起那个组织很莫名其妙，但是他却总是不得不想起他们的存在，仿佛他们就是为了使徒的存在而存在。
那种枯燥的感觉又回来了，内心中的焦急让马费奥再一次觉得航行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了。在航程还没有到达一半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出现在甲板上，而是整天躺在船舱房间里的床上，与枕头和书籍度过大把无意义的时间。目标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想了很多。如果不能消灭使徒，或者自己最终走向死亡，也许会简单一点。但如果消灭了使徒，他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呢？
种种问题伴随着马费奥度过了几乎整个航程，当他能够看见天空之城清晰轮廓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将这些埋藏在心底了。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使徒，就算按照艾丽丝所说的使徒的力量已经减弱，那也是使徒。他不能有任何的分心，所以当黑鲨鱼号准备停泊在西海岸的港口时，他恢复成了自己本来应有的样子。
“小子，你去找你的同伴们吧。我们会找到一个安置下来的地方，科勒和维斯会负责黑鲨鱼号船上的事务。”在抛锚完毕之后，艾德里安便对马费奥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知道了，回头见，艾德里安。”马费奥牵着沃尔特向通往地面的踏板而去，舒尔茨紧跟在他的身后，他更多的在环顾着这座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城镇。
“这里真漂亮！”舒尔茨感叹着，用双眼注视着西海岸繁华的一切。
“是吗？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和你的感受一样。”马费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看看这里啊，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看见的能够让我们感兴趣的事物太多了。”舒尔茨对周围的一切指指点点着，没有多少人在意他的举动。在使徒降临的如今，他们可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鬼身上。
“轻松，弗雷德里克，我们就快到了。”马费奥拐进了通往魔法学院后面那条街道的连接小巷。“你会看见我的同伴，而他们也会很乐意看见你。”
“你的同伴，我听你说过很久了，他们也很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