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妃惊华-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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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孟夏提笔略一思索,不多时便将一封状告写好,燕起在旁边看了两眼后点了点头:“可行。”
“来人。”
“在,小姐有何吩咐。”
“将府中护卫全部出动,本小姐要去衙门。”
小厮虽然不明白孟夏要去衙门做什么,不过却还是乖乖地去将府里的所有护卫集中了起来。
孟夏一甩衣袖,与燕起并肩走到了门前。此处叫骂声更大,府中的护卫听着都觉得难受至极,可孟夏却一脸平静:“开门。”
“是。”
孟府的门被缓缓推开,因为这样的举动聚在门前的人都不禁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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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蓄意谋杀()
府中的侍卫鱼贯而出,顿时便将孟府门前护了个严严实实。 孟夏面色淡然的在燕起的陪同下缓缓走出大门。
众人愣了愣,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各种叫骂声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过来。
孟夏亭亭站在门前台阶等着马车前来,对于众人的谩骂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等到马车出现后这才开了口:“阿福,阿贵,刚才谁的骂得最厉害可看清了?”
“小姐,看清了。”
“很好,将他们全部扭送至府衙。”
“是。”
孟夏说完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使在场众人没来由得生出一丝自卑之感,好像被高高在上的鄙视了一般。
“孟夏,你凭什么抓我们?”
孟夏偏头冷笑:“就凭你们蠢”
一句话激的众人更是气愤,叫骂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伸手出来想要打孟夏,可是那双手才刚摸到孟夏的一缕发丝,却蓦地落到了地上。
而一旁的燕起则冷冷收剑回鞘:“谁准你的脏手碰她的?”
燕起出剑又快又狠,等他收剑以后伤口才慢慢有鲜血渗出,那人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居然被斩断了,顿时吓得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断手不住哭嚎:“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众人被这忽来的变故吓得立马噤了声,仿佛在害怕那剑下一刻便会切断自己的脖子一般。
“我倒以为你们对着大梁、对陛下有多忠心,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孟夏说完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径直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你们你们以为这样做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吗?”有人不忿地开口道。
“悠悠众口?呵,你们不如去问问将这种不是的谣言传出来的人收了别人多少银子。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豪无比,孟夏没说错,真是够愚蠢的。”燕起说完也跟着登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而走,留下表情各异的众人。
孟夏此时却是忽然抬头望向燕起,似有些不忍。
“你察觉到了?”燕起问道。
孟夏点了点头:“你出剑虽然又快又狠,可却无半分内力,只能说明你……曾有绝世武功,如今却废了。”
“嗯。你不用觉得同情我,我这样也很好。”
至少还活着,还有守护的人,即使她一辈子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燕起心里默默念道,面上却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孟夏无疑戳他伤疤,此时见他表情淡然,不禁点了点头:“你这样骄傲的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是我冒犯了,抱歉。”
“无妨。”
……
都城府衙外。
孟夏的马车停稳后,便有护卫代替孟夏将一纸诉状递了上去。而孟夏则稳坐在马车里等着后面的护卫将带头的闹事者押送过来。
孟夏此时却是有些担心:“燕大哥,你在朝为官,可是这府尹为人如何?会不会生出攀龙附凤之心反而让事情复杂化?”
“不会,杨大人刚正不阿的清名在外,莫说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就算你是他也敢照审不误。选他最为合适。”
“嗯,如此甚好。”
孟夏等了大概一刻钟,府衙的正门终于被全部打开,两名衙役便提着锣走了出来,鸣锣道:“都城府衙接孟氏诉状,于一个时辰后正式开审”
如此说了三遍,那衙役才走了过来:“请问是孟小姐吗?”
“正是。”
“府衙前只怕一会便会聚集起许多百姓,还请您的马车让出道来。请您谅解。”
“无妨。”
衙役说完便重新回了府衙之中,而街上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人却是越聚越多,孟夏坦然地走下了马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府衙的偏厅,静候开堂受审。
偏厅很是安静,孟夏进来后也只是奉了平日里的茶水,并未特别优待。
“现在对杨大人放心了吧?”燕起见孟夏的唇边有一丝笑意,不禁开口问道。
“嗯,只希望阿寻别听到消息后有什么动静。我这一次我真的希望他置之事外,莫要管我。”
“他会懂你。”
一个时辰的时间匆匆而过,府衙前的人越聚越多,便是相隔较远的偏厅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人声的议论。
“孟小姐,请。”衙役前来提醒孟夏前去大堂,而燕起因为与案件无关便不再被允许继续陪同孟夏。
“谢谢。”孟夏对着燕起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即对着衙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从容地向着大堂走去。
大堂之上一身朱色府尹官袍的杨毅正襟危坐着,他面容生的严肃,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随着孟夏走上堂来,十八名衙役手中的水火棍便齐齐抖动,高喊“肃静”和“回避”。
大堂之外的声音这才一瞬间断了个干净。
“堂下何人?”杨府尹例行公事地开口询问道。
“回禀大人,是孟府孟夏。”孟夏并未将自己其他名号抬出来,以免有施压之嫌。
杨府尹闻言似乎也稍感意外,见孟夏温和有礼,并无骄纵,心下稍微生出一丝好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诉状上有人对你诽谤中伤,血口喷人,使你日夜忧危,因此你要状告这些人,是么?”
“是”
“那你状告之人何在?”
“数目众多,但念及很多人是被歹人蒙骗教唆,便只带了几名带头闹事者前来,均在堂外候审。”
“来人,将人带到堂上来。”杨府尹对着衙役吩咐道。
当即站在最末端的两名差役便走出了大堂,不一会儿便押了五名男子走了上来。那五名男子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此时都还有些懵,见到杨府尹那张威严的面容都是吓得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不,不要杀我。”
杨府尹见状不禁皱了皱眉,殊不知他这表情落在众人眼里简直威严过了头,有些吓人了。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几人,孟夏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却是对燕起越加感激,想来心细如他是连这点都想好了的吧。
先是剁手,然后一个铁面杨府尹,还未开审,便先瓦解了他们的精神。
“你们只需好好回话,本府自当公允处事,休要胡言。”
“是,是,是。”
“只需回答一个是便可。”杨府尹眉头微蹙。
“是。”
“孟夏状告你们言辞诽谤,恶言中伤她,可是事实?”杨府尹开口道。
“冤枉啊,大人。”五人哭爹喊娘道。
“杨大人,可否让我问他们几句话?”孟夏此时却是忽然出了声。
“可以。”
孟夏微笑着向着杨毅点了点头算是致谢,接下来却是忽然笑容一收冷冷地看向了跪在大堂上的五个人道:“冤枉?在我府邸外你们是怎么叫嚣的需要我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么?”
“你……”
孟夏根本不管那五人究竟要说什么,自顾自地开了口:“孟夏你少在那里装什么清高,指不定被多少男人骑过呢,不如让爷来验验你是不是处啊。”
这番话在场众人听了都觉得尴尬又难受,便是一脸严肃的杨毅听了这话也少有的有一丝不忍,可作为当事人的孟夏表情却镇定地可怕,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说过这句户的男人:“你敢说这话不是你说的?”
“我……”
“你否认也没有关系,毕竟当时在场还有那么多人看见了听见了,我就不信他们全是聋子哑巴。”
男人被这样的目光逼得无处可逃,他不敢去看孟夏的眼睛,仿佛只要对上自己便会似无葬身之地,他试图狡辩道:“又不只是我一个人说了这话,再说了我虽然说得难听了些,那也只是因为以你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当皇后”
“哦,那你就是承认你说过这句话了。”孟夏并未有一丝愤怒:“你见过我被男人骑过?”
“没……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我就不是处了?”
“可是别人都说……”
“别人?既非亲眼所见就言语如此粗鄙下流地对我中伤,这不是诽谤,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刚刚还一脸平和的孟夏此时却忽然一甩衣袖向着男人跟前踏了一步,语气高昂和愤怒。
“我……”
“你什么你,还有你们,有谁亲眼见到我做出不堪的事情了?没有不过是凭着捕风捉影的谣言便对我一个弱女子如此,说我脏,呵,你们一个一个比我肮脏丑陋多了无凭无据,便对我进行侮辱诽谤,你们的心是得有多脏啊”
“你不是没事吗?”一男子不满道。
“你该庆幸我没事若我受不了这些自杀轻生,你们是不是就满意了?用自己的言语去逼死一个无辜的人,你们该庆幸我还算坚强,没有一死了之,要不然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四个字瞬间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便是围观的百姓此时都是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做什么?以为自己只是小打小闹么?不你们这都是蓄意谋杀”
一句话重重地戳进了所有人的心里,更多的人则是表现出动摇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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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交心()
全场安静的可怕,便是堂上跪着的几人此时也觉得膝盖发软,倒是其中一个脑筋极快的人最先反应了过来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蓄意谋杀,先不说你人根本没死,更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冤枉了呢?你有什么方式证明自己就是清白的?”
孟夏闻言扫了他一眼,她的目光很冷,吓得那人缩了缩脖子,却故作镇定道:“你要是真的是清白了,那就请人验一验真身,看看你是不是处。 ”
杨府尹闻言皱了皱眉,似乎很是讨厌此人说话如此粗鄙。他刚想开口,却不想孟夏比他更早一步开了口:“验,当然要验”
此话一落,在场众人又是一惊。
“不验怎么治你们的罪呢?”孟夏忽然笑了,她的笑意温柔而恬静,可是眸子里却是一片冰凉:“我可以答应验身,只要你们敢答应若我是清白的,你们就——以死谢罪”
堂中五人皆是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答应:“我们凭什么以死谢罪?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啊。”
“你好像是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是威远将军府的嫡女,太上皇亲封的靖王妃,也是即将成为皇后的人,若我被冤枉那你们就是以下犯上扰乱民心难道不该死吗?”
“”五人皆是被这霸气的发言吓得说不出话来,其中有一人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不要我不想死这事不能怪我,是有个人给我拿了银子让我讲此事闹大,我这才……这才……孟小姐,我求求你,你别杀我。”
此话一出,等于不打自招。
杨府尹一听这话顿时便变了脸色:“混账为了钱财却是做出这等事来。”
杨毅一怒,那更是可怕,其他几人吓得纷纷不敢出声。而围观的众人此时却依旧有些迷茫。
却不想就在这时孟夏却是忽然低低哭泣了起来:“若我不够勇敢选择了轻生,若不是我选择了面对而前来报官,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谩骂。”
孟夏这一哭,却是让众人一瞬间慌了,因为一直以来孟夏表现都太过强势,所以他们一直想着和她对抗,可此时却忽的生出了一种欺负弱女子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小时候只因为我木讷了些,你们便骂我是呆子。长大了,你们又骂我是木头美人。孟府忠君爱国,一夜被毁的时候,你们听信谣言骂孟家背信弃义,死了活该。而现在,你们又要污蔑我清白尽失。
你们自己扪心问问,你们知道我些什么?知道孟家些什么?无凭无据、无缘无故,就凭几句流言闲话便做出如此诛心之举在场的各位你们不觉得不害臊吗?”
“孟小姐,别说了。”杨毅见她哭得厉害,这样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让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