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内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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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澜提醒道:“这李子呀,也不要一下吃过多,胃会不适的,大家可要适可而止啊!”
方阳边吃边开玩笑道:“放心,我们男士定会省吃些,留多些给二位女士路上止渴便是。”
第二十六章 奇遇敲门()
方阳此话一说,伊澜倒不好意思起来。瑾瑜瞪了方阳一眼,然后对伊澜道:“姐姐,你别拿他的话当真,他就是这么个爱开玩笑的性格。我要是每样事都和他较真呀,我准会少活二十年。”
伊澜哪是那种愿在言语上吃亏之人,说道:“妹妹只管放心,我定是明白的,方阳兄开玩笑而已。就算不开玩笑,男士让着点女士也是常理所在啊!所以留多点我们路上吃也不错吗!”
瑾瑜立即附和道:“姐姐言之有理!”又对方阳嗤之以鼻:“哼!那你就别吃了,留着给我们路上吃好了!”
方阳停住牙齿的活儿,逗说道:“你们就不怕路上这李子被太阳蒸干了?那多可惜啊!我再帮你们吃几个,你们也用不着谢我!”
说着便暗自笑起来,吃完又往井边蓝里拿了两个,瑾瑜只当没看见。然后瑾瑜转移话题问伊澜道:“不知姐姐今年芳龄?”
伊澜吞咽了一口李子后,答道:“今年十六了,妹妹呢?”
瑾瑜说道:“也是十六,不知姐姐是几月所生?”
伊澜按照利兹国的纪年法在心中一盘算道:“一月,妹妹呢?”
瑾瑜庆幸自己比伊澜小了一个月,答道:“二月。所以称姐姐为姐姐是没有错的。”伊澜笑笑。
一会儿后,她们两个把剩下的李子放于扁袋里装好了,又把竹蓝还了回去,便继续西行。
午时将逝,来至西观镇,在市集上卖了些红薯喂马,让马儿饮了些水,并于一饭馆炒了几样小菜。
又一路西去,路上歇歇停停,酉时正方至泰达丽斯县城,问到一处叫“盈门客栈”的住下了。掌柜的因见方阳并未主动相认,也只好佯装不认识。
盈门客栈坐北朝南,次日晨起,盥洗后于客栈吃过早点,四人走至柜台。见掌柜的正在整理竹简,方阳问道:“掌柜,请问去登藿朗峰在何处租车?”
掌柜的因知方阳少东家还未出道,不管客栈运营之事,不明情况也是正常的,答道:“四位不是自己有骑马而来吗?又何必再租车呢?”
方阳哦应一声,说道:“我们是怕山下马儿无人照管,丢了也是难说的。”
掌柜的早停下手中活计,说道:“客官不必担心了,因近来登峰的人多,山下已开有好几家酒肆了。我们盈门客栈也于山下开了一间酒肆,挂‘盈门酒肆’肆旗。”
继续道:“肆后设有马圈,专管客人看马喂马,还有出租秋衣、睡袋、卖葫芦装滚水。客人只需在山下酒肆买一个干净的葫芦,炉灶上锅里烧有开水,客人自舀便是。干果咸辣食品等可携带上山的更是不必说。”
听后方阳甚是得意了,又问道:“请问掌柜,去山下怎么走啊?”
掌柜的用手示了示,说道:“客官只需出了这客栈的门,向右行就是,再行十六里便至山脚。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人去登山的,路上瞧见有马儿或马车往那个方向跑,问问他们是不是去登藿朗峰的便是。”方阳连声道谢。
四人各自回房整理扁袋,结帐续行。
出栈门右行,卵石泥土路面,路宽二米余。还未行一里,果见有六人仗策疾驰而至,四人敢紧靠边让路。
见此状况,亦兴起,于是快马加鞭,疾风而去。
驰了不到五里,见前边有一乘慢骑,两男二女,个个身着华服,腰佩紫剑。男子皆于十**,翩翩洒脱如杨柳;女子不过十五六,自是貌俏又俊秀。
看来他们亦是为登峰而来。
方阳策马向前作一拱手礼问道:“请问四位才子佳人是否也是为登藿朗峰而至?”
其中一男子拱手回礼道:“正是正是,莫非四位也有此兴致?”
余晖等已跟上,并答道:“我等四人正是为登藿朗峰而来,要不大家结伴而行,岂不好?”
对方另一男子看了余晖一眼,说道:“甚好甚好,在下叫阵煦,我们师兄妹四人,是兰花派弟子。”说毕向身旁三位示意自我介绍。
只听一个道:“在下叫施华。”
一女子道:“小女子碧罗春。”
另一女子道:“小女子阿尼慕。”
余晖客气地道:“幸会幸会!在下叫余晖。”
方阳一听,不由打量了四人一番,说道:“兰花派弟子,如雷贯耳,果然名不虚传,四位高洁清雅,今日相遇,三生有幸啊!在下叫方阳。”
伊澜和瑾瑜亦做了自我介绍。
阵煦还礼道:“幸会幸会!方阳公子客气了,四位才是人中龙凤,气宇非凡,今日能有幸相识,实慰平生啊!”
方阳性格豪爽,说道:“大家都别太客气了,反显见生。”
此刻大家的马儿都只缓行,施华说道:“方阳公子说的正是,既然有缘,就是朋友。今次出来,我们已是第二次来登藿朗峰了,因去岁没有准备登山工具,故没能登上峰巅,甚是遗憾。”
余晖扭头道:“在下等都是首次前来,还请多多介绍介绍!”
马儿款行,施华优雅,介绍道:“四位既然没来过,不知有曾听说?登藿朗峰有一条捷径可走,首先要经一段峡谷,然后可见右侧崖壁有一条狭隘之小径上山。”
继续介绍道:“所以登山的人都于上午行经此狭径,下山的人都于下午行经此处,以免狭径相逢。马儿只能寄存于山下酒肆。”
继续道:“当快至峰顶时,又有一险峻之处,需要借助于索锁钩才能续攀。去年我等就因没带这样物件,致使半途而废。四位初来,不知有没有备攀爬工具?”
方阳欣然答道:“我们绳索倒是带有一根,锁钩却没有,原想着在山上找一树杈做钩之用。不过四位既然有带,到时还望能借攀一下,我等在此先行谢过!”
施华忙说道:“方阳公子客气了,大家既然已是结伴友人,理应互相帮助,何需道谢这么隆重!”
余晖赞同道:“施华公子言之有理,太客气反而见外了。”
仙姿人物,不知出处,阵煦充满好奇,问道:“看四位神采飞扬,定是同道中人,不知玉立于何处仙派?还望能够赐教啊!”
方阳又作一拱手礼,率先答道:“在下和我师妹瑾瑜乃葵花派弟子,请多指教!”
阵煦亦拱手作礼,说道:“久仰久仰!葵花派名满天下,威震江湖啊!”
方阳客气道:“哪里哪里!兰花派世外高人,武功盖世,高洁清雅,为世人所景仰啊!”
施华看向余晖,又看了看伊澜,见二人没有要作答的意思,好奇问道:“只是这二位还未曾请教?”
余晖亦一拱手,说道:“在下二人乃邑园中人,并非武林人士,还望大家不要见外才好!”
第二十七章 顿感漂浮()
四人听后不禁愕然,连碧罗春和阿尼慕都回头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阵煦惊异道:“听说邑园乃神仙所居之地,莫非二位是神仙不成?”伊澜于马上拱手搭腔道:“大家客气了,邑园人自不敢以神仙自居,可见世人误会颇深,这位余晖先生乃邑园之新任园主,小女子乃邑园之护院,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不难看出,施华的眼神中难掩崇意,说道:“指教定是不敢当的,这么说伊澜小姐也是武道中人了?”伊澜谦逊道:“小女子只不过学过几招粗浅的入门功夫,还算不上是武道中人,让大家见笑了才是!”
施华忙道:“哪敢哪敢!伊澜小姐乃仙子下凡,岂是我等武夫俗子所能同日而语的。”余晖道:“大家说话越来越客气了,倒不像是结伴中人了,不如大家随便点,更显亲近。”阵煦和施华连说“甚是甚是”。
伊澜向瑾瑜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上前去与碧罗春和阿尼慕结伴而行。瑾瑜会意,二人驱马于前,至二人处齐行,瑾瑜恭维道:“二位妹妹伶俐秀逸,漂亮至极啊!”碧罗春见瑾瑜赞她们,欣赏地打量了一眼她,还礼道:“两位姐姐超凡脱俗,貌似天仙啊!”
阿尼慕更是难忍好奇,直问道:“伊澜姐姐,你是从何而来,是天上吗?”世人有误解,一时难澄清,伊澜先是一笑,然后道:“我真不知该如何讲了,到如今我还不知何为天上,何为天下。若如此说,两位妹妹虽修炼只有十几载,但我觉得两位妹妹足已称得上是天上仙子了!”
二人自笑了,碧罗春并道:“要是我俩也敢称仙子,那普天下之女子皆可称仙子了。”令二人不料的是,伊澜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说道:“若硬要把女子称为仙子,两位妹妹所言不差,最起码两位妹妹心中还有天上这个概念,我却觉得两位妹妹所在的这片热土也是可以称‘天上’的。”
三位美女都听不明伊澜之话,还只当她认为自己所到之地就该为仙土呢!碧罗春问道:“伊澜姐姐,不知你来我们这里有多久了?”伊澜对落后星球人的生活极是欣赏,对古色的风情亦是乐道,答道:“刚来没几天,所以这地方之风土人情,还望妹妹多多指教。”
碧罗春对天上的仙人有着独特的看法,更是认为自己得道于仙人,说道:“姐姐客气了,你们仙家定是无所不知的,人间的这点子风俗还不是拜你们仙家所赐。”伊澜解释道:“想是妹妹误会太深了,我们邑园的人并非什么仙家,也是血肉之躯,还望妹妹不要再把我们当仙家了才是。”
碧罗春哪肯相信,除非她和余晖不是邑园人,说道:“姐姐就不要客气了,当今皇上如不是得邑园的仙家相助,岂有今日之局面。听说助他的正是邑园的一位叫艾玛的仙子,传说艾玛仙子法力无边呢!”伊澜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并道:“我师父就是艾玛,但不是仙子,妹妹真是被误导太深了。”
三人一听艾玛就是伊澜的师父,更是另眼相看了,碧罗春羡道:“我说呢!怪不得姐姐风采翩翩,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伊澜更是笑了起来,露出了齐整的皓齿,说道:“妹妹说笑了!”瑾瑜只在旁边听着,不好搭腔。
余晖他们也在聊着话儿,路旁之秀美景色也无人留心去品味了。正说着,两驾大马车呼啸而过。此时方阳对大伙道:“各位,大家只顾说话,这么慢悠慢悠的,也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山麓,要不大家快马加鞭,有话到山上时再聊不迟,大家意下如何?”
此话正合了余晖伊澜之意,免得四人老问他们神仙飘幻之事,余晖接着说道:“方阳言之有理,要不至晚都登不到腹腰。”大伙也跟着附和“是是”,便衔尾相随,齐齐扬鞭而去。
一阵风过后,不觉已至山下,来到盈门酒肆,余晖买了八个大葫芦,舀了滚水入内,每个葫芦足可装四五斤水。各人又买了些葡萄干、葵花子、花生、大枣、榛子等干品和熟鸡蛋待山上吃,并买了些已配置好米水和味料的竹筒,只需在山上起火煨熟即可食用。一切妥当之后各自背了扁袋一起朝山上行进。
他们随大流翻过一座小山丘,再进一条幽深的峡谷,施华介绍道:“四位,此峡谷名曰‘泰达丽斯峡谷’,听说全长约十里,此端可供游赏之长度约六里,我们只需行两里便可登沿小径而上。”
听后,余晖“哦”应了一声。今天来登峰与游谷的人甚多,谷中一眼而望,三五成群,二十几人尽收眼底。
谷涧水流潺潺,清澈见底,谷壁时见灌木杂草榛榛,阳光映于其上,金壁生辉。谷径蜿蜒曲折,时而靠左壁行走,时而跨过一道石桥沿右壁而行。一处原有壁无径,前人便于壁上修出一段坚木栈道来。又行过一道小木桥,桥下涧水攸攸。
再行了约八十米,前方是一宽阔深潭,晨光斜射于潭面,耀眼璀璨。潭之右侧落有一巨石,迎面被劈平,隐见上刻有文字,走近一瞅,原来迎面看似是镌凿的一首隶体《分道铭》:
谷径幽幽湛水流,登缘狭道上峰游。
续踱曲路风无度,伫立青巅视更周。
瀑昱丝垂期赏目,山明影动待凝眸。
闲情逸致今依旧,壮志凌云向不愁。
再往前行,不到三十米,右侧谷壁夹缝中果有一段狭隘小径通往山路。年轻力壮者多喜沿径而上,伴有长者出行的多为续踱谷道曲游。
一行八人一路沿狭径山路逶迤而上,前前后后亦见不少登攀者。当登爬半个时辰后,余晖的体力渐渐不支,跟在了最后。伊澜见此,忙伸出左手道:“来吧!我拉拉你,要不就掉队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