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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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谦深邃的眼眸沉得好似汪洋海水一样,无波无澜却酝酿着滔天巨浪,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他目光淹死。
“好。我说!”见沈牧谦和喻楚楚的态度都很强硬,李宗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我说的都是真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在要求我。每次要做事的时候,都是我们家女人把内容,拍到手机上,发给我。我按照要求进行做事。很早之前,我以为让我做事的人是我家的女人,可是我观察了很久,并不是。每次接到任务之后,他就打一笔款给到我女人的户头,但他们在给任务的时候,郑重声明,不能像任何人透露消息。要遵守约定。”
沈牧谦蹙眉,听完李宗的话嘴角轻蔑一抽,“你和我说了半天,等于在放屁!看来我说的话,你确实觉得很没什么威力。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和你在这里废话了!”
内容说了这么多,一句重点都没有。还和他们说,他也不知道是谁在要求他,真当他们好忽悠!
李宗一见沈牧谦要走,就急了,加大声音的力度喊道,“我真没说谎!”
“你们不要走!”李宗伸出手,想拉着沈牧谦,沈牧谦却已经离开他好远,准备出房间了。
李宗完全看到事情的严重性,呜咽道,“他们曾经害死过我的一个女人和孩子。那时候我也在给他们办事,因为我和我的女人说了几句,女人都又多话,和村子里的人谈论了一句,他们觉得我不遵守游戏规则,第二天就把我女人和孩子做了。那时候,我女人前一个晚上才和我上了床,我孩子才3岁,正是最可爱的时候。我以为我和他们的游戏会到此结束,结果没有。他们还是着我,可能觉得我已经吃过一次亏,我就不会在干这种事了。”
喻楚楚有点心惊,李宗后面到底是谁?这么凶险毒辣!为了控制男人,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沈牧谦则眸子沉了沉,道,“结果,你还是做了这种事!”
李宗颓败又无助,嘶吼道,“这还不是被你逼的!我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种下的因,必定会得这样的果!”
“我该死!我求你,不要动我儿子,可以吗?”李宗哭丧着脸求沈牧谦。
“我会考虑。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回答我的问题。”沈牧谦冷冷的道。
“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天墓地上,那几个人都是你带过来的?”沈牧谦问道。
当时一片混乱,喻楚楚见到李宗就一顿乱打,其实和李宗在一起的男人还有好几个,他们没注意,有的被打死,有的逃走了。
“不是。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李宗道,“我的目标就是这位小姐。这次并不是别人叫我做的,而是我在墓地看望当年和她一起的死的兄弟的时候看到她,我一时气愤,我就想趁着混乱收拾她一下。”
“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我相信?”沈牧谦扬起冰冷的眉头反问道,“谁会深更半夜去墓地祭拜?谁会相信你这样的人可这情深义重?”
“我真的是去祭拜。因为白天去,目标太明显。我是路过皎城的,那件事情之后,给我任务的人就不允许我在皎城出现。我不敢白天来,只能晚上到,然后就碰上了。”李宗有点绝望的闭上眼,他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不止不听话,还背叛了对方。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儿的状况。
可这边有沈牧谦他们给的压力,那边有给任务人的威胁恐吓,谁都靠不住。他唯一能权衡就是在沈牧谦去了解真相的同时,顺便得到他妻儿的情况。
和那些人相比,沈牧谦的威胁很可怕,但还不至于凶残。他只能赌一步棋,赌沈牧谦他们没那么丧心病狂。
“行。那你就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的主子!”
“去找我妻子。他们是和我妻子联系的。线索应该在那里!”
“你妻子是什么人?你的主子为什么会把信息给她?”
“我真不知道。可能觉得给她更容易控制我。”
“看来你是很没诚心和我们聊天了。”沈牧谦眉头一甩,声音沉冷。
谁会傻得把所有东西给一个女人?这么蹊跷?这么没逻辑的事情,谁信?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给我的东西,都是暗号,有的时候用图表示,有的时候用字母表示。我能看懂那些东西。他们也提前调查过我,知道我认识那些东西。”
“比如说?”
“他们需要我去干掉这位小姐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巷子里画了一个女生,标注时间晚上9:009:30,女生的裙子下面画了一个叉叉。在落款的下面用数字写了她的电话号码。这种是最简单的,时间地点还有人,要做的事。我女人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这是服装设计的图,因为女生穿的衣服很精致简单,可其实这事一个暗号。只有我才能看懂的暗号。我女人把东西拍给我的时候,也不会疑心。”
说到这里,所有事情基本有迹可循了。
单线作案,暗线接任务,任务完成后不允许在曾经作案的地方再次出现。这些人做事如此严谨,难怪喻楚楚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线索。
“你女人的电话号码,她从事的事业?”沈牧谦冷沉的问道。
“她另外一个号码是134****9809,她种麦子,同时也是一个染布工。”
李宗不敢有任何隐瞒,把能告诉沈牧谦的事都告诉了他。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也就是说,若想有进一步的进展,那就只能找到李宗的妻子。如果李宗的妻子不配合,他们也很难找到源头。
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牧谦,谢谢你!如果你很忙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时候,我一个人搞定就可以了。”走出了李宗病房,喻楚楚就以无比真诚的态度和沈牧谦道。
这事确实谢谢沈牧谦,沈牧谦比她要冷静,比她要理智,她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沈牧谦却把别人能说的话全部都炸出来。
沈牧谦蹙眉不悦的盯着喻楚楚,“你的意思事?现在审问基本差不多了,我就可以打来的就打哪回?”
喻楚楚呵呵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忙,我也不好麻烦你。”
和高智商谈话就是不费劲,她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明白她的真实意思。
沈牧谦脸瞬间就冷了,“喻楚楚,你这是过河拆桥!”
用完了人家,就把人踢走。
用完不把你踢走,难道还留着你过夜?还不是学你的作风,打赌赢了,也一样把她踢走?喻楚楚掩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笑了笑解释道,“你看你,说得太严重了。我这不是体谅你么?我要去明月村,那地很远又偏僻,你都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有时间陪我去闲逛?”
农村那边,晚上夜黑风高,她必须防着点。
沈牧谦一眼就看穿了喻楚楚那张精致小脸蛋算计的东西,牙齿气得咯咯响,俊朗的脸庞越加黑冷,“行,你厉害!你了不起!你最好一直都没事!”
164章 要几间房?()
喻楚楚没问沈牧谦是怎么来皎城的,也没问他晚上打算怎么办!沈牧谦态度一变臭,她给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在车站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一件农妇穿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赶了去明月村最后一趟班车。
明月村这是这趟班车的终点站,去明月村的车本来一天只有两套,这段时间,刚好碰上了孩子寒暑假,所以在多增加了一班班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晃悠,山上的风景很好,喻楚楚却没心思欣赏。她给豹子发了一个信息,叫豹子明天也来明月村。
她试着给李宗妻子打电话,可对方一直都没接电话。她不知道李宗的妻子有没有在明月村,更不知道李宗妻子是没听到电话或者她看到电话响,压根就不能听电话。
喻楚楚就是想第一时间去到那里,找到李宗妻子,问她妻子这些信息的源头是在哪里?她知道自己很冲动,说走就走,脑子什么都没想,直接就冲到了明月村去,她去到那地,晚上落脚的地方她都没有。如果再糟糕点,她就要睡山脚下了。
车不断的往前走,人不断下车,夜幕降临,车随着月亮的光芒继续往大山里走去,等到到了明月村的时候,车上就只有喻楚楚一个人了。
车停了下来,喻楚楚下车,山里的夜间万籁寂静,温度比城区也要低好一些,带着初秋寒气的风吹过来,喻楚楚打了一个冷颤。
直到她看到山间只有一些灰暗的、可望不可即的灯光亮着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冲动。
周边只有青蛙和蟋蟀“呱呱呱呱”“蝈蝈蝈蝈”的声音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吗?”司机下车的时候,问喻楚楚。
“是的。我朋友叫邓寒月,她说她住这里。和我说我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她,她染的布很好看,我看今天还有来这里的车,我就坐上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偏僻。”
喻楚楚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凉如水,几颗稀疏的星星围绕在月亮周围,农村的夜显得格外空寂。
如果真有朋友在,她会觉得这里很美妙。可现在,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只有孤寂寥落的感觉。
“原来是找寒月的?她住得很远。这里下车之后,还要翻一座山才能到她家。”司机热心的回答。走同一条线的,又是同一个村子,大家多多少少对本村的人有点熟悉。
这答案让喻楚楚有点忧伤,她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现在都晚上9点多了,要去邓寒月家还有一座山的距离!可真是够远的。
“姑娘,我建议你还是去我们村头寒山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去找她。”师傅好心的提醒道。
“谢谢!”
“不过,”司机师傅顿了顿,有点担忧的道,“住寒山旅馆也有点麻烦,或者你还是再联系一下寒月。”
“怎么个麻烦法?”喻楚楚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师傅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就走,“开了一天的车,我也要休息了。”
师傅说话说了一半,说可以住寒山旅馆,可又说住了会比较麻烦。师傅对着旅馆的态度讳莫如深,难道寒山旅馆是一家黑店?
喻楚楚稳了稳自己有点惧怕的内心,脑袋一昂,深呼一口气,大步往明月村的路口走过去。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走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况且她一直相信陆亦晟一定在天上看着她,保佑她,不会让她出任何事。想到这里,喻楚楚步子就大了不少,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莫回首,不回头……“
喻楚楚一边走一边唱着把歌词都忘掉的歌,为自己壮胆,为自己鼓励。
一双黑亮带着幽绿的眼睛的东西突然之间串到了她面前,喻楚楚猛的愣住,不敢向前,这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吓死人啊。
喻楚楚和自己说冷静,拿着自己手机手电筒直接就照在了前方物体身上,一只黑得透亮的狗正在她面前,不叫又不动。
如审度一般看着她。
“乖,让姐姐进你们村子?”喻楚楚尝试和这只狗沟通。
她不说话没关系,一说话,狗“汪~~”的一声叫了起来,而后狗露出狰狞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看着喻楚楚。
喻楚楚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直接就退到了后面一个坑里,她整个人都往后倒。
狗都有一个特性,你站在他面前,你不动它不会以你为敌,但如果你一动,就会以为你要逃跑,你一跑,它就会追。
喻楚楚往后栽的动作让狗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她准备逃跑,生猛的扑上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喻楚楚此刻的心惊慌又绝望,难道什么事都没做,就先被狗咬死?
“啪!”一记清脆的竹棍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悦耳又让人心安。
狗怕打狗棍。这个竹棍相当有威力,黑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就跑了。
喻楚楚转头一看,沈牧谦伫立在夜色下,整个人身上都有月亮清冷的气息,他身上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月亮赋予的银色,显得更加挺拔英俊。
“你还好吧?”沈牧谦站的直直,低头瞥了喻楚楚一眼,清冽的问道。
这女人现在被狗吓坏了,样子极为狼狈,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安慰她,问她一句好不好,已经算对她最好的态度了。谁叫她过河拆桥?谁叫她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焐都焐不热。
吓着就吓着,虽然他有点心疼!不过他是男人,姿态还是要端着的。
喻楚楚懵了好一会儿,站直身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