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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冒险家的史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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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那头雪巨猿有点怪吗?索尔。”莎拉问我。我一愣,回想起来确实有哪里不对。

    “它们头部巨大,而且我看到它退开的一瞬间眼睛变成了红色。”莎拉解释道。我这才明白问题所在,那恐怕不是雪巨猿这么简单了,而是冰系魔兽——雪巨魔。

第二十二章 人与猿() 
玉临河的冰水从凛风谷冲出,以几乎七十度的角度冲击着长川平原,形成一个富饶的三角洲地带,在这个被河水分割的三角洲北部不远处有一座被森林覆盖的丘陵。长川平原并不宽广,在它的北境有一道横天山脉将索拜那丁帝国的疆域分开。长川实际上是个不受任何势力控制的地块,半兽人对这块偏僻的角落不感兴趣,游牧部落与兽人又觉得这里离邪恶帝国太近,而且没有进一步发展部落的空间。近年来只有一只小小的人类部落到了此处,他们只有不到四十人的数量,依靠着小小的森林隐蔽住自己,在****的大陆不知不觉已经安详和平地渡过了近十年的光阴。

    不过今天和平的局面被打破了,几个猎人追踪猎物时太靠近横天山脉,最终被隐藏在暗处的半兽人发现。他们没有惊动人族,而是目送着他们兴高采烈地扛着一头大公鹿回村。然后他们向横天山脉北边的开天城报告了这件事情。一直半兽人狼骑兵乘着村落享受雄鹿大餐的时候出发,在黎明时分悄悄地在村落外集结。

    四个星期前,两头雪巨魔从凛风谷的峭壁来到了长川平原,他们隐藏在附近的洞穴之中,昼伏夜出,等待着小雪巨魔的诞生。

    雪巨魔是吸收了大量冰系魔能的雪巨猿变种,经过数代的进化而成,同时他们在运用冰系魔法的过程中提高了智慧,最后这两头雪巨魔成了凛风谷的一霸,或者说领主。

    母雪巨魔吼刺怀孕已经六个月了,公雪巨魔霸格决定把伴侣带到更舒适的环境生产。今晚吼刺预感到小雪巨魔要来到这片大陆了,霸格焦虑且欣慰地站在洞穴口,等待着成为父亲的一刻。

    半兽人稍作休息后,便呼啸着杀向了这个弱小的村落。它们老远的响动惊醒了了村落里的人们,他们纷纷拿起武器,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猎人九峰却把妻子与三岁的儿子推到了屋后。

    “跑,赶紧跑,跑到一个洞里藏起来。”九峰催促道,他很明白今天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大部分人都再也看不到旭日的阳光。他的家在半兽人进攻的方向的最远端,他的妻子与儿子是最后可能活下去的幸存者。

    目送着妻儿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九峰拿起弓箭应对转瞬即来的半兽人,随即被砍倒在地,当他看到半兽人乘骑的巨狼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半兽人烧杀抢掠之后开始唱着鬼一般嚎叫的歌曲,之后才慢悠悠地让巨狼搜索在黑夜中离去的人们。

    这对母子跑进河水漫灌的三角洲,疯了一般地往峭壁跑去,但是河水没能掩盖他们的气味,三个狼骑士追了上来。

    霸格不安地透过树丛看着远处燃烧的村落,它听到了越来越近的狼骑士,它本想出去将那些讨厌的生物引开,可是吼刺却低沉地吼了一声,用猿类的语言告诉它:要生了。

    霸格紧张地守在吼刺旁边,看着小雪巨猿慢慢探出了头,但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霸格只得回到洞口,正看到三个狼骑士用一支弩箭射杀了自己脚边的人族女人,三个半兽人也同时发现了雪巨魔。霸格咆哮一声,从草丛背后跳了出来,一拳把一头巨狼的脑袋砸的粉碎,口中喷出凌厉的冰雪。三个半兽人被细冰刺痛,连连后退,霸格冲上前去,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半兽人与坐骑尽数打死。

    人族的小孩伏在母亲的尸体上,啜泣着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高大无比的霸格转过身来,如小孩一般大的拳头就要打下来,洞穴处却传来吼刺的嘶哑吼声。

    霸格抬起头,看到了吼刺怀抱的小雪巨魔,吼刺跳下洞穴,站在人族小孩与霸格之间,猩红的眼睛瞪着霸格。霸格疑惑地看着配偶的举动,直到吼刺将小孩同样抱起,霸格终于明白了吼刺的意思。

    小孩躺在雪巨魔的怀里,坚硬的毛发扎得他生疼,可是却一点都不敢动弹。他最后终于啜泣着说出了两个字:“努努,努努。”

    “努努,努努。”两头雪巨魔高兴地喊着这两个词,远处的半兽人听到雪巨魔的吼声则是悻悻地撤走。小雪巨魔伸出还没有长出毛的粉红色小手,友好的触碰人族小孩,努努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天似乎要亮了。

    冰消冰散人间事,花开花落最无情。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玉临河依然奔流不息,凛风谷宁静如故。努努与小雪巨魔威朗普一起度过了三年的时光,威朗普长得比努努快,现在已经比努努还高一点了。霸格毫无疑问是凛风谷的霸主,在他的庇护下努努与威朗普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直到一群人的到来打破了凛风谷的和祥。

    霸格躲藏在暗处,沉默地打量这些从外面来的生物,他们在雪地里一点点翻寻,丝毫没有只是路过的意思。这是他的领地,他绝不能容忍外来的生物继续在这逗留,而且一个会飞的东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霸格选择了退避,领主选择了退避,但这样的事情只有可能发生一次。

    当天夜里,霸格攀进一个深邃的山涧,摘走了玉露草,守护兽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一条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蟒蛇。

    霸格走到谷地的一端,找到了黑树妖,把玉露草扔了进去,黑树妖贪婪地吸收玉露草中的魔能水分。

    “干掉那些人类。”霸格用他们魔兽的语言说道。

    “只要他们过来,你知道,我不能像你这样来去自由。”已经活了四百年的黑树妖缓慢地说道。

    “他们明天就会到你这了。”霸格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去,他跑向凛风谷的南边,然后不断地往南。大雪纷飞,再过几天恐怕就要封山了,但是霸格要做一些事情,让那些人类别无选择。

    “没人能侵犯我的领地。”霸格怒吼一声,响彻山谷。

第二十三章 狭路相逢() 
不寻常的声音将昆西从梦中惊醒,大卫的脸庞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他喘着粗气坐起身,一个黑影已经站在了营地口,他们露营在两块巨石之间,黑影站在雪花能飘洒的地方,一双巨大的翅膀显得格外威武。

    昆西悄悄从沉睡披风中站起,走到哨兵之殇旁边。加里奥遥望雪山,动静就是从那个方向中传过来的。昆西睁大了眼睛,他拥有一些精灵的血脉,即使在最黑的夜里也能感受到事物的存在,但此时他只看到了漫天的飞雪,凛风谷上方的事情一点都看不清。

    “是冰系能量。”苏曼也走了过来,巨大的能量波动犹如装上蜘蛛网上的飞虫,让另一端的魔法师觉察到危险的靠近。她思考片刻后说道:“可能是雪巨魔。”我们已经把遇到雪巨魔的事情告诉了黑尔,也证实了黑尔的判断:凛风谷的魔兽并不多,往往意味着有一头强大的魔兽统治了这里,而雪巨魔符合这个条件。

    漫长的黑夜过去后,加里奥带着昆西在初晨便展翅高飞,前往我们来时的方向查看情况。

    “他这样不会把全谷的魔兽吸引过来吧?”莎拉看着半空中的加里奥,忧心忡忡地说道。

    “没关系,反正雪巨魔已经知道我们了。”佩奇在臼捣鼓着草药,满不在乎地说道。虽然雪巨魔**与魔法比地裂兽强大不少,可是毕竟没有地裂兽那样恶心的鳞甲,队伍中不少人根本不惧怕单独面对雪巨魔。

    加里奥与昆西很快便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雪崩了,我们不可能通过怒吼岩地回去了。”

    原来是雪崩,怪不得有这么大的能量波动。苏曼舒口气,暗道自己竟然会认为那是雪巨魔的能量,一头魔兽怎么可能强大到如此地步?

    黑尔与嘉文不得不重新安排回程的路线,眼下我们不可能再回到神剑山脉以南了,只得继续往北前进,那将会通过索拜那丁的疆域。

    这天我们继续分头寻找天降草,在正午的时候亚秋在一块黑岩石后面的水涧中找到了这草药。而守护天降草的一株藤妖则被我轻松烧死。我们向黑尔他们打出信号,两路人马会聚,却少了“疯子”金西。

    “他被黑树妖缠住,等我们杀死黑树妖救出他的时候,全身骨头已经被折断了。”昆西解释道。完成任务的喜悦被冲了大半,我们默默地走向凛风谷底部。飞雪已经将整个山谷覆盖,我们走在茫茫的雪原,玉临河还没有完全冻结,依然在峡谷奔腾。我们攀上陡峭的岩壁,脚下是冰冷刺骨的玉临河。山涧、分流、断崖随时把我们的路切成两半。苏曼走在前面,构造出一座又一座冰阶让队伍继续前进。坡度越来越陡,正当我们小心翼翼地通过一道山涧时,雪巨魔咆哮着从岩石后面奔了出来。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我正站在苏曼唤出的冰桥中间,眼见雪巨魔势不可挡地冲了过来,苏曼撑起一杆冰枪跳上了岩壁,泰隆轻点两步也跟了上去。我哪有这等身法,只得拿出海棠盾,被雪巨魔轰然一掌拍飞。若不是加里奥及时在半空中接住,恐怕就撞死在尖锐的石壁上了。

    嘉文一挺长戟便迎了上去,巨魔力大,嘉文不敢硬拼。背后的苏曼唤出两只冰枪打向雪巨魔,却被雪巨魔唤出的一层寒冰铠甲挡住。这边三人正在死斗雪巨魔,佩奇忽觉得岩石有些异动,接着身边的岩石忽然暴起,又是一头雪巨魔冲了出来。佩奇被雪巨魔用于隐藏的碎石打的晕头转向,紧接着身子被雪巨魔抱住,脊骨瞬间被挤碎。

    昆西一只穿透箭正射中雪巨魔的脑袋,雪巨魔放开死去的佩奇,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然后被莎拉一重剑砍倒。

    丧偶的霸格猛吼一声,凌厉的冰雪四射飞溅,趁着我们躲避之时居然一跃而起,连续跃过四人,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莎拉。我与加里奥在空中看的分明,莎拉举起她的盾牌,盾牌被瞬间砸得变形,然后雪巨魔砸向了莎拉,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另一个身影紧跟着雪巨魔跃起,风雪狂舞,依然不能影响他的视线。在掌心旋转的飞刀瞬间弹出。

    “享受钢铁的滋味吧。”

    泰隆轻轻落在雪巨魔面前,那把飞刀早已深深地插进了雪巨魔的后脑,瞬间毙命。

    当我们把雪巨魔的尸体抬开的时候,莎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的心脉几乎都被震裂,鲜血止不住地从她嘴角溢出。

    “医生······”我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喊着,医生早已经死去,没有人可以救她了。狂风肆虐,一行八人,缓缓地走下了被激流冲刷的岩石,来到了平原。

    凛风谷·洞穴

    努努与威朗普已经两天没看到霸格与吼刺了,他们自行到了凛风谷捕获了食物。虽然冬季捕猎困难,但这难不倒努努与威朗普。与那些危险的动物相比,努努与威朗普更害怕霸格与吼刺一去不复返。

    “那些人类。”努努愤怒地说道。

    威朗普恶狠狠地盯着努努:“你就是人类,可恨的人类”

    努努一下子扑倒了威朗普,两人在洞穴内翻滚厮打,彼此咆哮着,直到一头大蟒蛇钻进了洞穴。

    “出去,出去。”威朗普放开了努努,朝蟒蛇喊道。这头蟒蛇能听懂他的语言,但是不会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塔高傲的抬起头,旁若无人地继续前进。

    威朗普扑到蟒蛇身上,巨蟒却趁机卷住了它,逐渐收缩着全身的肌肉。努努一跃而起,抓住了蛇头,冲着那只金黄的大眼睛奋力咬了下去。

    巨蟒疯狂的想甩开努努,可是努努四肢死死地勾住舌头,咬紧牙关。威朗普趁机喷出冰雪的力量,将一截蛇身渐渐冻结。威朗普跳出蟒蛇的束缚,也和努努一般扑到蛇身柔软处,撕下一块肉来,接着是第二片······

    当蟒蛇彻底不再动弹后,两个孤儿彼此紧紧得依靠在一起,再也没人能把他们分开。他们一同发出咆哮,亦或是喜悦,亦或是悲伤,亦或是宣言······

第二十四章 薇拉·所罗门() 
潮湿的地下房间内,却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清香,清香驱散了长期居住在这里的臭虫与老鼠。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桌子与椅子都是欧文偷偷搬过来的。此时薇拉正坐在木凳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干枯、丑陋、皱纹遍布,薇拉哆嗦着拿开镜子,慢慢地走到床前,无力的扑倒在草席上,颤抖着,啜泣着,将草席一点一点撕碎。

    奥克匈、詹姆、丽思格······薇拉默默念着报复名单上的名字,一直念到最后的奈德丽。我是薇拉,所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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