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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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容坐下来,瞧她那害怕的神情,笑了笑道:“抬头让本小主看看,多大年纪了?叫何名字?”
那姑娘紧张地抬起头,看了云绾容一眼又害怕地垂下,声音细小如蚊:“民女二十,姓何,闺名桂香。”
云绾容见她紧张但说话却依旧清晰有条理,挑挑眉道:“你很怕本小主?”
“不不是。”何桂香慌忙抬头否认,对上云绾容满含笑意的眼睛时,稍黑的脸颊爬起抹红晕,这会真的磕巴了:“民女是因为是因为从没到过这般尊贵的地方。”
“你不必紧张,坐下吃茶罢。”云绾容话音刚落,含笑便上前将她请到座椅上,给她上了茶。
何桂香原本不敢,但想起进宫前太监吩咐的话语,于是小心翼翼地侧坐在椅子边沿上,那茶却不敢喝。
云绾容见她自称民女,想来是在外头寻进宫的,便说:“你家乡在何妨?何时出发来京城的。”
何桂香不安回答道:“民女来自池州,一个多月前跟随侍卫大人进京的。”
第203章 敲打敲打()
问询一番得知,原来皇上派人手东南西北的打听,南下时听闻有一姑娘能听话语描述作画,此人便是何桂香。
何桂香父亲是衙门里寻常捕头,母亲双腿废了不能行走。家里除了她还有个年十八的弟弟。何桂香的弟弟看中镇里员外的女儿,可是家里贫穷且无权势,婚事不成。娘亲为了成全儿子,便想将女儿送到当地富商当第五房小妾。
何桂香哪肯啊,她耽搁年华直至二十未嫁,为的是侍奉母亲,结果母亲却心狠将她送进虎口。而在此时,宫里人听说何桂香的本事刚巧找上门来。
何桂香一开始不肯进京,但眼中只有儿子的母亲向侍卫要了百两银子,毫不留恋地便将人推走了,美其名曰去京城过好日子,享受天大的富贵。
云绾容听她说起这些是眼底含着泪,估计何桂香舍不得,也怨亲人的无情。
云绾容感叹,千百个人,千百种命。如果当初她魂魄不是落在官家小姐身上而是平常百姓,不知又是何种命运?
“含笑,何姑娘初来乍到不熟悉,你带她下去休息后再认认路。宫里最近情势复杂,莫要惊扰了贵人。”云绾容吩咐道。
“奴婢晓得,何姑娘,你跟我来。”含笑上前带路。
何桂香怯怯地退下,她心里惶恐不安,不知上边贵人是不是不满意她,所以压根不提作画二字。
含笑将她带到间小房,收拾干净屋子。又告诉何桂香她住在隔壁,有事可以去找她。
何桂香除了点头就是说谢谢,皇宫连宫女住的地方都比她家漂亮,她心口有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借着她放下包袱的时间,含笑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最后笑道:“以后咱相处的时间长着呢,叫何姑娘太生分,不如我直接叫你桂香?”
何桂香急忙站直身子说:“姐姐叫什么都行,民女民女”
“你不必紧张,咱小主是宫里顶顶好的,你比我大一岁,以后叫我含笑吧。”
何桂香点头,但还是不敢开口。
含笑目光在她脸上掠过,何桂香长的一般顶多算清秀,但假以时日养白肌肤,换上漂亮衣裳首饰,还是挺入眼的。身为主子身边一等一的宫女,含笑不免操心多些。
“熙华宫如今只有云婕妤一位主子,就是你先前请安的那位。宫中不比民间,歪道道到处是,你跟在主子身边学画的,记住少说话多做事,不该管的别管,不明白的直接找我,别自作主张。”
何桂香听罢,心里又紧张几分:“我明白,祸从口出,我会小心的。”
含笑满意点头:“虽说咱是女子,但也不比男子差。既然你做好打算学得技艺帮官府通缉伤天害理之人,那咱得记住进宫的初衷,别半途忘了。”
何桂香连道不敢。
含笑是在提醒她,京城如此繁华,皇宫更是人人垂涎的地方,她担心何桂香会被迷了眼。如今看她挺朴实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
世上最难猜的,是人心啊。
含笑笑得更动人了,何桂香看着有点发颤:“如果哪日觉得想要的不是如今生活,那尽管跟小主说。只有一点,万不可自以为是欺瞒主子,更别宵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大冷的天,何桂香却被含笑说得后背冷汗淋漓。怪不得爹爹想阻止她进宫,皇宫里的人说话明里暗里都带它意!好比眼前姑娘,笑吟吟地温柔说话,句句暗带警告。
幸好她没肮脏念头,她只想能学得东西,为贫苦百姓谋福祉。她爹是个正直的捕快,她比寻常女子更有正义感,她也想能帮爹爹解忧。
最起码以后的画像能画得清晰,爹爹就不用追捕得那般累了。
含笑出去了,让何桂香自个收拾东西。小满早就等在边上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见她出来就追了上去:“含笑姐,这人真的来学画的?”
“不然呢?”含笑反问。
小满烦躁的抓抓脑袋:“抛头露面的事不该是男子做的吗?重点是她还没嫁人呢!”
含笑觉得好笑:“如果找了男子,皇上肯让咱小主去教?小丫头整日乱想。”
小满被她戳了脑门,不但不怕还吐了吐舌头:“含笑姐不也担心吗?我这是为主子考虑,她的为人咱又不清楚。不管了,以后我盯住她,只要皇上一出现我就把人带回房!”
含笑被她率直的话语逗乐了:“你啊,小主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当初金缕起歪心思转眼被小主弄走了,后宫主子哪个不比桂香漂亮,皇上通通没入眼。”
小满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嘿嘿傻笑着。
“再说了,皇上除了下令去找人还做过什么?何桂香一进宫便被送熙华宫来了,皇上都懒得见她。咱暗中提醒过她便是,明言教训的话不能说,不然反倒让她起叛逆心。”
不得不说,含笑正好说中了皇上心思。他觉得当时云绾容的说法可行,但云绾容的一手绘画技巧不是说学便能学上手,何桂香他压根没必要见。学得好以后送去刑部,学不好全当是个云绾容找个消磨时间的活人。
虞先生今日无法授课,云绾容午后的时间空闲下来。此时她擦拭着弓箭,望着弓上的闪闪七星宝石,双眸晶亮晶亮,嘴角哼着曲儿,可见心情极好。
弓箭是当初皇上带去秋狩的那副,对于弓箭她不是行家,但一眼看出此乃上品,弓柄末七星排阵的碎宝石,晃得她眼冒绿光。
云绾容学箭没两日,皇上便让人将它送来,皇上的情意,可比宝石贵重多了!
檀青进来便见主子浅笑嫣然的模样,心里也跟着开心。皇上与小主感情越来越好了,她们为小主感到高兴。
可一想到方才得到的消息,檀青心情又坠下。
云绾容听到檀青脚步声,抬头看她一眼说:“打听得如何了?”
“小主,事情有点眉目了,虽然凶手还未找到,但杀害林才人的凶器寻到了。”
“何物?”
第204章 没有朕,你连东西都不是!()
“草绳,编织的草绳,男子大拇指般粗。”檀青禀报道:“宫中常能见到它,比如说送菜到御膳房用作捆绑箩筐的,比如库房扎大件琐物的,甚至前些时日为防冻咱给小桃林桃树枝干缠绕的绳子,用的都是它。”
“伤口与绳索大小比对过?”
“是的,与林才人脖颈伤痕大小吻合。而且编织的草绳有凹凸起伏,林婕妤瘀伤上亦有深浅之分。”
云绾容淡淡放下弓箭:“那皇后有得愁了。”
虽说宫中用度有登记,但这种不起眼的绳子便宜,用途极多且损耗快,坏了根顺手换另一根,没谁具体说得上哪月哪日用在哪,旧的草绳直接烧了也是常见的事。
“可不是,皇后愁眉不展的,查到现在连凶手是男是女都无法断定。”
“皇后毕竟不是青天大老爷,破案有些难度,我们不该过于苛责的。”云绾容说道。
檀青想想觉得也对,就算是刑部的人都需时日,皇后拿手的是治理后宫,不是破案。贤妃咄咄逼人呛声欲让皇后拿出结果,明显是强人所难。
“小主,既然今日得空,你可要出去走走?”檀青见小主眉头深皱,想起皇上交代莫让主子思虑过重,便出声问道。
云绾容道:“外边太冷,不喜欢。”
“但小主不是最爱看柳湖景色吗?听说柳湖要结冰了,柳枝冻成冰条,一缕缕的可好看呢。”
云绾容有些意动。
“况且今日日头出来了,柳条冰雪被映照得透亮,别有趣味。出去走走换口清鲜气儿,小主今晚肯定睡得更安稳。”
云绾容笑了:“今日才发现檀青你好口才,走吧,本小主倒想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美妙。”
柳湖不远,但檀青怕主子着凉,给她披上浅紫色暗纹的大氅,趁着主子红润的脸蛋儿,份外好看。
果然如檀青所说,柳湖开始结冰了,靠岸的水面结了薄薄一层,中心的湖水未冰住,估计天不够寒冷。云绾容扔块石儿进去,石子骨碌碌地在冰面滚动。
“等到腊月湖面会彻底冰封,现在冰薄,如果小主换上拳头大的石头,能将它砸破呢。”
云绾容朝下望望湖冰,薄薄的一层,她退后一步道:“湖水冰冷,若掉下去得去半条命,咱离远些罢。”
说罢云绾容打量起湖边柳树。
光秃秃的柳枝挂着残冰,轻轻触碰会掉下冰渣渣。云绾容往湖边放眼望去,想象着如果在大雪天过来,纷飞的雪花和银装素裹的湖岸柳雪,应该挺美的。
冬日湖边颜色单一,正巧西南边一抹葱绿撞进眼脸。葱绿色甚为打眼,待云绾容远远看清那人身份,目光微动。
檀青见主子突然不动了,顺着她眼光望去,诧异道:“贺婕妤?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身边的是贤妃吗?”
“是贤妃。”云绾容看到两人相谈甚欢,边说边往回走,转眼绕进路口没了踪影。
檀青静默,人人都说贺婕妤与小主交好,小主不爱和贤妃站队,如今的情况是贺婕妤搀和进贤妃那边了?
看小主若有所思的脸庞,檀青暗下主意要好好打探。
傍晚,寿安宫里。
太后昨日见到林才人的尸身惊吓过度,回宫后神色不妥吃安神药也没用,第二日便病倒了。
这可急坏了皇后,虽然太后回来对她敲打训斥,但毕竟是她的长辈,以往待她挺好的,于是皇后听到消息搁下手中活儿赶来探望。
太后卧趟在床,面色如金,唇干起裂。她见皇后过来也不说话,掀起眼皮看看又闭上了眼。
皇后没可能在老人家病倒的时候还跟她置气,轻声问候道:“太后您感觉如何,可要喝水?”
却听太后哼了声:“哀家自有尤嬷嬷伺候,皇后忙得很呢,管哀家死活。”
皇后苦笑:“太后,是儿臣不对。尤嬷嬷,你将太后病情告知皇上未有?”
“回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了,不过那边没回话。”
“皇上今日忙碌,听说此刻还在与朝臣谈论国事。”皇后不知道皇上已经出宫了,以为皇上不在乾和宫就在御书房。
皇后话音刚落,太后用力咳嗽起来,半晌缓过呼吸骂道:“恐怕哀家死了,皇上都舍不得放开政务!”
“太后莫气,皇上是您一手拉扯大的,岂会不关心您。”尤嬷嬷连忙拍她后背顺气,劝慰道。
孰料太后置气的话刚落下,那头便传来男子冷冷的声音:“原来在太后眼里朕如此不尊不孝,朕倒不如坐实这名头,以后不再过来!”
皇后和尤嬷嬷唬一大跳,连忙迎驾。
只见齐璟琛黑沉着脸,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目光在太后脸上扫过,冷声道:“太后刚回宫为何不好好休息,非要到冷宫去?落下病症怪谁。”
“你!”太后伸手指向齐璟琛,气得半响说不出话。
对于太后不满且恼怒的目光,齐璟琛视而不见:“不过一具死尸罢了,太后你手中取过多少条人命粘过多少血,如今装干净?”
“皇上。”皇后见皇上将话说得过分了,开口打断。
齐璟琛斜睨她一眼,周身不容置疑的气势直接将皇后的话压会肚中。见皇后闭嘴,齐璟琛毫无暖意的双眸对上太后:“太后年纪也大了,该安静颐养天年,争了一辈子,能把什么争到棺材里去?”
“你你”太后猛地咳嗽,咳得狠了脸色死灰死灰的,吓得尤嬷嬷跟着面色发白。
“你等如何照料太后,明明是惊吓,还能吓出风寒的毛病?!”齐璟琛锐利的双目骤然扫过殿内宫女,直把她们个个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