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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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妃悠悠叹气:“本宫如此美丽,何须依靠才华。”
小傅子在偷笑,大败而归的小满哭的心都有了。
云绾容是真不想插手,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说的就是她这样的。皇帝都被她抽过骂过了,她还真不怕什么惩罚。
于是整整一日云绾容都没去想那桩官司,到了傍晚,事儿来了。
她看看天色,问:“还未到用膳时辰?”
殿内伺候的红稚答:“回娘娘,已是晚膳时分。”
所以本宫的晚餐呢?云绾容唬脸,红稚缩得像鹌鹑似的小心翼翼道:“皇皇上口谕,今儿熙华宫上下的膳食,撤撤了。”
云绾容怒火腾地燃烧,阴阴声问:“别告诉本宫,明儿的也没有?”
“回回娘娘,确实如此。皇上说了,还望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红稚舌头打起哆嗦。
特么的居然扣她口粮?!
云绾容怒啊,甩了袖子想跟皇帝拼命,耳边却响起“咕噜噜”一声。
她神色一僵,侧头看旁边的红稚。
红稚自觉丢人,红窘着脸嗡声嗡气尴尬地撒着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肚子不太舒服。”
云绾容深呼吸,抬脚要走。
“娘娘您要去哪?眼见天要黑了,奴婢先为您预备宫灯。”红稚顾不上不好意思了,急急忙忙想去准备。
云绾容回头,扬起个森森凉的笑容:“本宫去宜合宫,此刻想必淑妃也要用膳?”
皇帝段位高了啊,知道饿不死她,懂得用熙华宫宫人威胁了!
云贵妃毫不拘谨地去蹭顿饭,吃完狠狠地眯眯眼。
原本淑妃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贵妃一点不客气,后宫啊,谁敢吃旁人给的“来历不明”的东西?
云贵妃果真奇人。
淑妃瞅着吃得欢的云贵妃,默默地多添半碗羹汤。怪不得皇上喜欢贵妃服侍用膳,这情景,光瞧她吃就胃口大开啊。
双双用完晚膳,云绾容看向淑妃,只觉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善良的光芒。
第452章 您是皇后,臣妾是妃()
她扬起盈盈笑意:“谢淑妃招待,今晚劳烦你了。”
“哪里哪里。”淑妃好奇却不好打听,同样笑眯眯地应着:“贵妃来了,臣妾这宫中还多些人气呢。”
“今晚无故打扰,其实还想求淑妃件事。”云绾容笑道:“想必淑妃已经听说皇上命臣妾查明坤和宫那边的事儿,明后两日,宫中诸多事务只好让你多费心思了。”
“为贵妃分忧,是臣妾本分。”淑妃应承得客气:“皇后的事要紧,贵妃诸事要多加小心。”
云绾容应了,两人又笑呵呵地絮叨几句,才让人点亮宫灯,送云贵妃归去。
剩下淑妃在殿门外望了望,迷糊地往里回:莫非今晚云贵妃过来,当真只是吃个饭?
云绾容坚信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下一餐没着落就赶早,第二日去坤和宫请安探望。
因太医说不可久卧,皇后需穿衣用膳时皆下床走动。得知云贵妃早早过来必定未吃东西,兼且知晓她身上任务,便客客气气地请她一同用膳。
只可惜云绾容这顿用得不得劲啊,那声声叹得哟,若非清楚身体状况,皇后还道自己将不久人世呢。
皇后忍不住发笑,笑着笑着咳嗽起来,扶桑连忙拍背送水,皇后才缓过来。
“云贵妃何事哀叹?”皇后发问道:“是不是坤和宫的早膳不合你口味?”
“不会,可口至极。”云绾容叹气:“若皇后肯善心将熙华宫未来两日的膳食置办了,臣妾感激不尽啊。”
“咳咳咳。”皇后刚止住的咳又忍不住犯了,边咳边笑:“那两日后呢?”
“臣妾自去领罚啊。”云贵妃托腮。
“如此惫怠,怪不得皇上要治你。”皇后无奈摇头:“本宫还是皇上正妃那会,可不敢如此投机取巧呢。”
“所以您是皇后,臣妾是妃啊。”云绾容无所谓地笑笑:“再说了,昨日臣妾同您说的是心底话,臣妾不愿插手皇后的事,也相信皇后您的本事能处理好。”
“可惜本宫病疾缠身,有心无力啊。”皇后虚弱地说着:“昨日本宫说的也是真心话,本宫真心实意想请云贵妃帮忙的。”
“就算结果不如人意?”
“本宫能理解,后宫之中,根缠叶绕,牵扯复杂。”
“如此,臣妾再推托,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也不知云绾容真答应还是在假装,反正有模有样地开始询问经过了。
只听她说:“娘娘从染病起,身边的人一直无异常?”
皇后摇头:“如往常般。”
“是风寒让您一直卧榻,还是娘娘身上有其他不舒服?”云绾容顿了顿:“臣妾所说的舒服指的是,娘娘您凤体的安康和心里的舒坦。”
皇后拧拧细眉:“这些年本宫身体无恙,从未生病,不过心里”
云绾容已经了然,许家给她压力,正巧近段时间交出凤印,思虑颇重罢?
“既然娘娘的病一直未好,为何不再请太医?”云绾容问。
“只是有些体乏无力,本宫一直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便想着不兴师动众看到太医了。”皇后未说透表里,她不请太医,实则是有私心。
一来每月十五快到了,请过太医会记档,本少涉足坤和宫的皇上更不会过来;二来她怕旁人取笑揣测,不过失了宫权,居然羸弱病倒,有失威仪。
“娘娘何时起疑?”云绾容问。
“咳血之时。”毕竟小小风寒,尚不足一月,亦无暗疾,岂会如此严重到染上咯血之症。
“娘娘可有疑心之人?”
“许采女。”皇后抬眸看她:“不正是贵妃所疑之人?何不直接往她身上查?”
云绾容笑了笑,瞧了殿内的扶桑一眼,想必此人已得皇后信任?不是采桑,倒叫人意外呢。
她目光灼灼,明媚如春光般的笑容,说的却是最折影人心的话:“臣妾的意思是,皇后想拿下的,是您疑心之人吗?”
如此浅白,却又如此不简单。
皇后恍然明白,怪不得皇上处处嫌弃云贵妃,紧要关头却每每重用于她了。
若所有怀疑都是错的,那么她心里真想打杀了许汀兰吗?还是她更愿意缉拿真凶?
云贵妃在让她选择,倘若她点头,许汀兰是必死无疑了。
云贵妃真的会毫不迟疑的动手。
皇后考虑了挺久的,有一瞬间她在想:如果许汀兰就是幕后之人多好,既除她身边隐患,许家也埋怨不到她头上。
“本宫头沉得厉害,着实理不清这团乱麻。殿内处处谨慎,许采女毫无机会她如何下手?”她深皱眉头:“可本宫又想云贵妃顺势看看,能不能查出许采女与太后之死是否有干系,本宫心底始终有些疑虑”
云绾容突然明白为什么皇上非让她接手这桩官司了,皇后摇摆不定,不适合。
她早敛住笑意,微拧的秀眉未让她从容果断之美有损一二。只见她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还望娘娘能饶恕臣妾逾矩之言。”她目光镇静,道:“为何皇上向来放心您打理宫务?皇后娘娘,您不应如此的。此事过后,臣妾便向皇上请旨归还凤印。”
皇后愣住。
请辞后的云贵妃走了两步,莲步稍停,说:“既然娘娘难做抉择,臣妾唯有替您拿下主意,逾越之处望请见谅。抑或它日娘娘‘痊愈’,再寻臣妾不是。”
皇后怔怔地望着云贵妃走远。
恍惚回神后,心头扑通剧跳,后背猛地惊出冷汗,湿了衣裳。
是了,从何时起,皇上一次又一次分她的权?
又从何时起,她渐渐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温充仪珠胎暗结她查不到奸夫,林婕妤尸掩冷宫她草草了事,就连最亲近的福嬷嬷,时至今日她还未捉到真凶。
她变得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正如当年敏锐高明的贤妃一点点变得暴躁蒙昧。
所以失了人心失了权势,怪谁?
她确实不应如此,不该变成今日模样啊!
皇后急喘起气,撕心裂肺地咳着,赤血染绢,却从未觉得如此痛快。
第453章 琛呐,求你件事儿?()
云绾容打算接手后,一改昨日卖懒混日的举动,耐心地琢磨起来。
吃食与身边接触之物最易被人打主意,云绾容告了声罪,便将宫人叫到一处,派人内外检查,又一个个提人审问。
但事情并不顺利,好比问话时——
“捡药煎药喂药经谁的手?”
“皆是奴婢亲力亲为,不曾假借人手。身边一直有人,能为奴婢作证。”这是采桑的回答。
“熏衣铺被由谁负责?”
“娘娘病后不喜闻香,未曾熏衣;凤榻由奴婢负责,每日仔细检查,一切如旧。”这是扶桑的回答。
诸如此类,无论是穿衣用度,到三餐茶点,正如皇后所言:殿内处处谨慎,毫无下手机会。
就连许汀兰,也仅是每日过来同皇后说说话,并未插手坤和宫之事,皇后也未给她侍疾的机会。
密搜各处,更无可疑之物。
“折腾大半日,毫无进展啊。”云绾容泄气般,坐回皇后病榻前,愁眉苦脸:“不如臣妾还是认怂?”
完全没啥羞愧的意味。
“贵妃不是大理寺的大人们,难免觉得棘手。”皇后十分体谅:“忙碌整日,贵妃也该歇歇,若因此累着身子,本宫内心难安。”
云绾容正侧耳倾听,闻言一改愁容,笑意盈人地往前靠了靠:“臣妾不累,皇后喜不喜欢看戏?”
皇后不太明白云贵妃为何突然说到看戏,不曾多想地回答:“喜欢罢,宫中无趣之时常听曲。”
云绾容全无先前泄惫模样,双眸晶亮:“今儿臣妾给您单子里添新戏,娘娘要小心哟。”
什么戏还得小心看?皇后纳闷了。
皇后身体疲乏,交代云贵妃行事放开手脚不必顾虑,自个先回殿歇了。云绾容今日兴师动众的,后宫上下无人不知,个个翘首等待会是什么结果。
毕竟仔细琢磨,今日这番大动静,可不像贵妃往日低调行事的作风。
云绾容回到熙华宫后,直接召见许汀兰。
观望的众人顿时心惊,一整日了,终于要开始审问后宫小主了吗?
许汀兰同样莫名与忐忑,由檀青领着,跪在云贵妃跟前。
云绾容见人来了,也不坐着摆架子,起身走到许汀兰跟前,绕着她转了几圈。
许汀兰低着头,不知表情如何。
“许采女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曾提醒本宫,中景宫梅花有异之事?”云绾容停在她身旁:“若非你的话,本宫能否直接躲过毒手,尚且未知。”
“娘娘待妾身用心,妾身自然不能不知好赖。”许汀兰哑着声回话。
“谈不上用心,但这份情本宫一直记着。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云绾容亲自伸手把人给扶了起来:“看你在后宫中起起落落,本宫还当你会找本宫帮你忙的。”
“妾身早忘了,更不敢拿妾身那点小事麻烦您。”
“看你说的。”云绾容笑了笑:“你忘了本宫没忘,知不知道今日本宫为何唤你前来?”
许汀兰犹豫了瞬:“因坤和宫之事?”
云绾容点头:“这恩情啊,本宫再不报答,恐怕就没机会了,你可明白?”
最后两字说完,云贵妃轻淡的笑容,直叫人心底发颤。许汀兰指尖轻轻往里捏捏:“妾身不明白娘娘意思,皇后的病与妾身无半分关系。”
“那又如何呢,真相很重要?许采女难道不清楚后宫中生存的规则?”云绾容问。
当然明白,后宫里,胜者想要的结果便是真相,谁管败者多少冤屈?
许汀兰犹如面具般漠然的脸庞终于露出裂痕,沙哑着反问:“贵妃娘娘连话都不问、证据全无,就打算定臣妾的罪名吗?”
“给本宫装傻呢?”云绾容挑挑眉,意有所指道:“本宫说了,今儿叫你来是为还你恩情,就算此事由本宫全权处理,但本宫也仅仅是贵妃。非万人之上,便只能听命于人啊。”
许汀兰第一瞬想到皇后,莫非
云绾容执起她的手,拂过她略显苍白的手背,许汀兰已经嗖地缩了回去,好像有毒蛇猛兽靠近般。
云绾容目光一沉,多眼熟的情景啊,让她想起了余清妧。
与她诚心互道姐妹那会,余清妧已经抠了守宫砂心底防备她了呢。
真是个不愉快的回忆。
坏了心情的云绾容也懒得再耍了,瞥眼许汀兰的手,淡淡的轻嘲:“你是倦是恨?千金小姐,却叫你做着伺候人的活计,瞧瞧,手都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