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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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咕噜咕噜不停的响,到达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宫里头走不了马车,有嬷嬷带着云绾容主仆三人往里面去。
宫廷巍巍深深,入目尽是朱墙红柱子、黄瓦飞棱,气势威严,那路好像走不完似得,兜兜转转又一条道。
“小主,老奴带您到坤和宫,先给皇后娘娘请安。”领路的嬷嬷说。
云绾容点头。
第3章 皇上口味()
坤和宫里。
有早到的秀女已经跪在前头了。
此刻前来请安的妃嫔还没散去,皇后一身正红衣裳坐在正首位,髻间九尾凤钗斜插,随着端茶的动作簪子流苏微晃。
除了端庄的皇后,下面最打眼的要数贤妃。
贤妃长得极好,位分高,穿戴出来的都是御赐的珍宝,衬得姿色动人。贤妃在祁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便进府了,多年来圣宠不倦,难免有点傲气。
新选的秀女进宫了,贤妃气不顺。瞅瞅瞅瞅,都是年轻娇嫩的小蹄子,一个个的进来跟她争宠呢!
“姐姐,怎么还让她们跪着呢,妹妹瞧着都不舍。”贤妃勾勾唇,语气中可没一点心疼的意思。
皇后这才搁了茶盏,笑道:“贤妃妹妹真会心疼人,这样一来本宫就不怕你日后为难她们了。”
贤妃面色不愉,这叫什么话,说的好像她专门喜欢刁难人似的。原本还打算拉上一两个新来的到自己阵营,皇后这话一出可就难了。
果然,下面几人齐齐低头不敢看她,贤妃的气都上到胸口了,唯有忍着勉强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都是伺候皇上的,咱都一个样。”
座位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徐昭仪说话了:“贤妃这话说的不对,你我是伺候人的,皇后跟咱可不一样。”
一听就知道是皇后的人。
果不其然,皇后笑得大度,假声斥骂道:“徐妹妹快别咬文嚼字的,贤妃怎么会是你口中的意思。”
皇后是正室,下头当小妾的能比么,只有妾才以色待人。
“妾身知错。”徐昭仪施礼认错。
贤妃气得牙痒痒,往日她身边伶牙俐齿的敏修容告病没来请安,要不然定说的你二人哑口无声!
态势不对贤妃也没傻到死磕:“妾身口快,还望姐姐莫怪罪。妹妹倒有一事奇怪了,为何这般久还有两位新妹妹没来。”
压根就没人管跪在地上的三人。
“别说姐姐了,嫔妾也好奇呢。听说今年有个秀女,宫外面都说倾城之姿呢,不知是不是真的?”徐昭仪道。
皇后心情颇好:“选秀那日本宫亲眼见着,确实不假,当时皇上看着都挪不开眼呢,就赐花留下了。”
一众妃嫔被说的好奇兼夹敌意,纷纷打量新来的三人。见几人虽然面容姣好但也没到天姿的程度,于是又齐刷刷看向贤妃。
要知道这几年,宫中最美的就是贤妃了,虽然年廿二了,但依旧叫人惊艳。贤妃会打扮,金钗华裳可劲的搭配毫不含糊,那一双凤眼微微勾起,妩媚多情又带几分张扬。
“妹妹们都看什么呢,我这脸上长花了?”贤妃不见恼,反而抓住话说:“比起那位新妹妹,有一事倒让人更奇怪。徐昭仪,宫中妃嫔不得私自与宫外联系,你怎么连市井之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得,这是咬住徐昭仪不肯放了,众人见怪不怪,没想着掺进这趟浑水。
徐昭仪暗中瞪了贤妃一眼,这人真难缠,怪不得皇后这么多年都没能扳倒她,反而眼睁睁地看她一步一步爬上四妃之位!
此时皇后身边的福嬷嬷轻声进来,在皇后耳边说道:“娘娘,剩下的两人过来了。”
“让她们进来罢。”皇后一挥手,没接贤妃的道,摆明了要护徐昭仪。
贤妃冷哼。
云绾容低头由嬷嬷带进来,身旁还有一位姓贺的才人,两人在坤和宫门口碰上了便结伴进来。
“两位妹妹让人好等啊。”有人阴声怪气说了句:“好大的规矩,还不给皇后娘娘请安。”
贺才人被这阵仗吓到,身子哆嗦就跪下了。
云绾容跟着跪下,这群人是打算给她们新来的个下马威啊。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都起来,抬起脸给本宫瞧瞧。”
那跪了许久的三位如蒙大赦,膝盖再疼也忍着不敢失仪,规规矩矩站在边上。
新封的五位才人,容貌不用说了,都是年轻貌美的。皇后满意地点头:“都是好的,以后都得用心伺候皇上。”
“妾身谨遵娘娘教诲。”
“贤妃你瞧,本宫所言不假罢?这云才人与你相比,孰盛一筹?”皇后指着云绾容,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到是非跟前。
她对云绾容印象极深,当初选秀最后一道要皇上过眼,皇上爱理不理的,见到眼前妙人儿,当时眼中闪光呢,她这个皇后可不是迷糊的。
云绾容,云昭媛的亲妹妹,但愿不是个惹是生非的。
其实说到底,两人的容貌都各有特色。贤妃面容张扬艳丽,带着股媚劲,活生生一惑人的妖精;而云绾容此刻安静站着,螓首低垂,低敛的五官精巧秀致,延颈秀项,那明珰微晃衬之于华琚,柔情绰态,颇有几分仙子出尘的味道。
两个各有姿色哪能非说出个美丑,只看皇上喜欢的是何种风情罢了。皇后的意思不外是给贤妃添堵。
贤妃早就看见云绾容了,对皇后明为询问实则嘲笑的行为十分不喜。皇后动不得,这气只能撒在云绾容身上了。
于是听她哼声道:“美则美矣,但愿不是个空瓶子,能伺候好皇上才是正经。”
得,云绾容咋舌,这醋劲,自己还没把皇上怎么着吧?
皇后掩笑又问:“云才人,你说呢?”
“贤妃娘娘伺候皇上多年,无论妾身长成个什么样,都比不上贤妃娘娘的。”
云绾容绕着回答,贤妃闻言心里受用,可不是,谁人能比得上她的宠!
“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宫还要带新来的妹妹去寿安宫给太后请安,你们就不必跟着,各自散了罢。”皇后将手搭在嬷嬷手中,仪态万千地起身离去。
一应妃嫔起身相送,见皇后携五人走远,才渐渐散去。
贤妃走慢几步,挡了徐昭仪的道。
徐昭仪绕左边,贤妃也绕左边走;徐昭仪往右边,贤妃也往右去。
徐昭仪不得不停下:“贤妃,有意思么?”
“本宫觉得有意思极了。”贤妃抬起下巴,讽刺道:“徐昭仪好大气性啊,方才在屋里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嫔妾不敢。”
徐昭仪这人最会审时度势,要不然也不会在宫里头混下去,还成了九嫔之首的昭仪。
“你有什么不敢的!”贤妃摸摸染了殷红蔻丹的指甲,得瑟道:“徐昭仪,但愿皇后能一直用得着你,不然。”
“贤妃此话何意,内德有成为之贤,贤妃你莫要污了皇上赐你的贤之一字。”徐昭仪冷笑。
贤妃却莞尔笑了:“你小小昭仪反倒训起本宫来了?也罢,看你可怜的份上先不同你计较。想必你还不知罢,听说你父亲犯了什么事,皇上正怒着呢。好生巴结你的皇后娘娘,别让人舍弃了啊。”
说罢长长的指甲轻轻滑过徐昭仪的脸蛋儿,无视她惊疑发白的脸色,掩嘴嗤嗤笑着扬长而去。
第4章 初见皇帝()
且说寿安宫那边。
皇后带着五人,得嬷嬷禀告进了殿内。
太后刚用过早膳,见皇后进来便招呼她到跟前。
皇后往那边一看,居然瞧见了在一旁喝茶的皇上,心中诧异。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皇后刚行礼就被太后身边的尤嬷嬷搀扶起来。
“行了,哀家面前不兴这套。这就是那几位姑娘?上前来让哀家瞧瞧。”
五人又跪下行礼,太后看了眼就点点头挥手让她们起来,才跟祁帝说道:“皇上,就是这几位?怎么只封了才人?”
“母后不都知道了还来问朕?”祁帝正在喝茶,闻言眼都不抬啪地盖上茶盏:“嫌位分低,四妃之位还缺三呢,朕先晋几个?”
“皇上切莫胡言!”太后当场变了脸色,这不存属胡闹么!
先帝有五子,长得最好的是如今的祁帝,最难伺候的也是这位爷。如今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太后,帝王的威仪不容人置疑:“太后如今越发喜欢为难儿臣了。”
站在后头当摆设的高德忠咋舌,给太后添堵乃皇上的一大喜好,其嗜爱程度绵绵不断有愈发激烈之势,太后您老人家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当今皇上的生母是不起眼的妃嫔,生下龙子便撒手人寰了,太后亲手将皇上养大。早年还好,皇上还年轻时虽然闹腾但对太后尊重,也有真心,但不知何时起越养越不顺心,如今俨然有成白眼狼的迹象。
太后被抹了脸面,有点后悔将皇上请来了,只好将目光再次落到几位秀女身上,问道:“哪个是许家姑娘?”
“妾身许氏见过太后,太后娘娘福寿安康。”许汀兰上前一步问安。
“好孩子,到哀家身边来。”太后一脸和善,笑意盈盈,仿佛刚才和皇上的不快没有发生般。
许汀兰腼腆笑笑,倒也大方上前。
“过来时你父亲身体可好?”太后问。
“家里一切如常,父亲母亲身子极好,进宫时还让妾身替他们给太后娘娘您请安呢。”许汀兰道。
太后拍拍许汀兰的手,转头对皇后说:“都有心了,皇后,兰儿以后可得托你多加照看了。”
“臣妾谨记。”皇后也一派良善模样。
原来许汀兰和皇后一样,都是许家的女子,而太后也是许家出来的。其意明显得很,陆续将许家人送进宫,为的就是娘家圣宠不衰。
三人其乐融融,有人可没那好心情。
只见祁帝颇不耐烦,修长的手指敲着檀木桌,没好气打断那头说话,呵斥道:“姓云的,给朕过来!”
姓云的就那么一个,云绾容心肝儿吓得一颤一颤,今日肯定不宜出行啊,方才刚让皇后拿着当靶子去对付贤妃,现在皇上这尊大佛莫名其妙呵斥她!
对!就是呵斥!皇上,我就一动不动地站着什么时候惹你了啊?
这么多新来你就只叫我一个,这样真的好吗?好吗?!
没法啊,谁叫皇上选人时朱砂墨一滴就落在云字上,于是记住了呢,其他的他没多少印象。如今见云绾容身子一僵,祁帝又斥责道:“一根柱子似得站着作甚?到朕身边来!”
云绾容幡然醒悟,原来一动不动本身就是错,皇帝您这理由恁另类了点。
高德忠担心得额头直冒汗,云小主,自求多幅啊。此刻得顺着老虎的毛,摸清皇上的性子不是一两天的事,您可千万别把人给惹恼了!
事实证明皇帝就是那般的与众不同,云绾容提着心过来了,居然听他好整以暇地学着太后问候了句:“过来时你父亲身体可好?”
那语气,要多熟稔有多熟稔。
云绾容泪奔,皇上,咱俩不熟,别装亲近的样子行吗?
果然,殿内的人都齐刷刷看着云绾容,别有深意的目光嗖嗖地自四方而来。
不知真相的宫女暗自思忖,原来这云小主还有点来头啊,怪不得让皇上给记住了。如今云才人位分虽低但以后就料不准了,往后见面得放尊重点。
“回皇上,妾身父亲一切安好。”
高德忠不禁多看云绾容几眼,啧啧称奇。这小主倒镇定,只是今日被皇上心血来潮的两句话,以后在善妒宫嫔包围下的日子,怕难熬喽!
“这是云家女儿?”太后终于出声了,将云绾容上下左右细细端详:“长得不赖,倒也规矩。去吧,好生伺候皇上。”
云绾容偷瞥了眼身着龙袍的祁帝。那厮正端坐着,茶被高德忠添满了,点心就在边上,没瞧见要伺候的地方,难不成要过去给捶背捏腿?
父亲云书缜不止一次交代,当今皇帝齐璟琛最喜怒无常,挑剔的毛病根深蒂固,说话刻薄毫不留情,一不小心就触他逆鳞。
当时云绾容颇为认真请教:哪里皇帝的逆鳞?
云书缜思忖半响,良久才幽幽道:依为父观察,估计全身上下都是?
云绾容今日不负众望内牛满面地体会了把。
“瞧朕作甚?给朕剥了。”齐璟琛眼神往那盘瓜子上瞥。
云绾容心领神会,长舒一口气。剥瓜子而已,还好还好。
高德忠对云绾容印象算好的,看她渐渐放松的样子,那个着急啊。小主啊,对着皇上您可千万别放松,一放松肯定出事!伴君如伴虎,何况你一只如此新鲜的小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