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九天,女王万万岁-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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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有。”玄离月淡淡道。
“为何”定国侯话说一半,突然沉默。
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看着孩子的行为,显然是被自己,被这个定国侯府,彻底地伤透了一颗心。
玄离月从定国侯身上移开目光,视线扫过皇后,重新落回玄霖身上。
“放心,我不杀你,为了你这样一个畜生,我没有必要担上一个弑父的恶名。”
听到玄离月的话,玄霖长舒一口气。
然而他这一口气还没舒到底,玄离月那只被青色元气完全包裹其中的右脚,猛地踩在他的小腹上。
玄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丹田碎裂的声音。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碎裂的丹田处传来,玄霖顿时躬身惨叫起来。
“啊——啊——”
玄离月将长刀扔在地上,转身重新找了张椅子坐下。
冷眼看着玄霖捂着小腹,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哀嚎。
皇后跌坐在椅子里,看着玄离月的目光,震惊中还带着一抹浓浓的怀疑。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玄离月?
定国侯长叹一口气,见齐婶儿快步走来,也重新坐回椅子上。
齐婶儿低着头迈步进入前厅,听到玄霖的惨叫声,眉头轻蹙,心中一阵疑惑,却并没有转头去看玄霖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到定国侯面前,垂手待命。
定国侯见玄霖这个样子,就知道让他去和章华玲道别,显然是不可能了。
想到刚刚两人之间,那一副比仇人还憎恨对方的样子,也打消了让两人告别的打算。
抬手揉揉眉心,对齐婶儿道:“你去,给章氏一杯毒酒,送她上路。”
听到定国侯的吩咐,齐婶儿愣住。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沉声应是。
第1514章 我打算去试试()
“去吧,让齐叔过来一趟。”定国侯对她挥手道。
齐婶儿得了吩咐,领命告退。不一会儿,齐叔进来。
大概是得了齐婶儿的一些嘱咐,定国侯吩咐他帮玄霖收拾东西,即刻送玄霖离开定国侯府的时候,齐叔始终都很平静,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齐叔带着玄霖才离开,齐婶儿回来复命,章华玲已经毒发身亡。
定国侯让齐婶儿安排人,将章华玲的尸体送回章家。并写了一封信,让齐婶儿安排的人带给章家的现任家主。
处理完这一系列事情,前厅就只剩下了玄离月、定国侯和皇后。
皇后站起身,对定国侯道:“宫中不能长期无人主持,本宫就先回去了。”
定国侯站起来,对皇后道:“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对定国侯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玄离月,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月儿,你怨你父亲,恨你继母都行。
只是侯爷他这么多年,真的很不容易。他对你,并非全然愧疚,真心更多一些。你自己,应该能感受得到吧?”
玄离月唇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客客气气地对皇后道:“娘娘言重了,这么多年,若没有定国侯护着,我可能早死了。您放心,我不会怨他。”
皇后听到玄离月的话,微松一口气,心里却也沉沉地叹一口气。
月儿这孩子,看样子是真的伤了心了。
怪她,当初若能狠下心,赐给那章氏一杯毒酒,也许今天月儿就不会如此冷漠。
从今以后,这孩子怕是再也不肯跟自己亲近了。
可惜啊,千金难买早知道,谁也不能回到过去,让事情重来一回。
皇后离开,定国侯小心翼翼地看向玄离月,动了动唇,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玄离月看他一眼,压下心头的那一抹不忍,声音平静道:“一个月后凌云宫招收弟子,我打算去试试。明天我会出门去历练,然后直接去参加选拔。”
该帮原主出的气,她都出了。自己不是原主,这定国侯府不是久留之地。
至于这定国侯,如果没有他当初的放纵,也许原主不会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曾经的选择付出代价,谁都不能幸免。
这里,没有必要继续再留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你想好了,明天就离开?”定国侯对玄离月问,声音干涩,充满了不舍。
“是,我想好了。”玄离月道,语气坚定,没有给定国侯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定国侯长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我会派十名可靠的玄家军跟你一起。”
玄离月沉吟片刻,点点头。
见玄离月没有拒绝自己的安排,没有彻底和定国侯府划清界限,定国侯感到一丝欣慰。
也许,月儿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些事情,想出去散散心。
等她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就会回来的。凌云宫那样的地方,可不是说进就进的。
第1515章 小香橙,你真的要走?()
天色还没亮的时候,玄离月换上一身男装,给定国侯留下一封书信,悄悄地翻墙离开定国侯府。
玄离月不知道的是,当她站到定国侯府的墙上时,定国侯站在一根廊柱的阴影里,一脸不舍地看着她从墙头上一跃而下。
借着建筑阴影的阻挡,玄离月躲过十来队在街上巡逻的士兵们,半个时辰后来到西城门。
西城门是平时人流量最小的城门,守城的士兵们纪律也相对松懈。
玄离月来到城墙下,看到城门紧闭,抬起头望向城墙的顶端,三十米高,翻出去问题也不算太大。
正要有所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些熟悉。
玄离月缓缓转身,就看到邹凭栏独自一人,从一排房舍的暗影里一步步走出来。
邹凭栏走到玄离月面前,停下脚步,看一眼玄离月身后的城门,眸光沉了沉,问道:“小香橙,你真的要走?”
定国侯府的事情,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他。
玄离月从定国侯的墙头上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推测玄离月很有可能在西城门出城,便决定赌一把。
如果等不到她,就将她彻底忘记。如果等到了,待这边事情一了,就去凌云宫找她。
结果,真的等到了。
玄离月不知道邹凭栏内心的一番打算,点头道:“是。”
两人之间的空气静默了许久,邹凭栏那才再次开口。
“还回来吗?”
对于邹凭栏问出来的这个问题,玄离月并不意外。也不需有什么隐瞒。
摇摇头,道:“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我会去找你的,等我。”邹凭栏说着,拿出一把匕首,送到玄离月面前。
玄离月目光在漆黑古朴的匕首上一扫而过,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无功不受禄。”对于邹凭栏让自己等他的话,避而不谈。
邹凭栏是聪明,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是我以朋友的身份,送你的离别礼,祝你一帆风顺。”邹凭栏道,将匕首往玄离月面前又递了递。
玄离月看着邹凭栏,挑挑眉问道:“朋友?”
邹凭栏猛地点几下头,一脸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朋友,不然我怎么会在知道你要走的时候,特意出来送行。”
玄离月听到邹凭栏的话,莞尔一笑,点头道:“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既然这样,匕首我就收下了。”
说着,收下匕首,然后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深蓝色瓷瓶。
邹凭栏看着玄离月将瓷瓶拿到自己眼前,毫不客气地收下。
将瓷瓶小心翼翼地打开,倒出里面的丹药一看,猛地抬头,愕然地看向玄离月。
“别告诉我,这些丹药都是你炼制的!”
玄离月挑眉,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说要不要?”
邹凭栏一脸紧张地将丹药装回瓷瓶里,盖上盖子,双手紧紧抱着瓷瓶,唯恐被人抢去一般。
目光灼然地看向玄离月,点头道:“当然要,必须要!”
第1516章 她并不愿见到我()
玄离月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将匕首收进空间戒指里,对邹凭栏抱拳道:“告辞,保重!”
说完,正要转身翻墙,就听到邹凭栏道:“我送你出去。”
玄离月停下动作,挑挑眉。
邹凭栏拿出一块拳头大小,椭圆形,手指厚的墨黑色玉牌,上面刻着端端正正的“祁阳”二字。
“小爷这块令牌是先皇所赐,可以号令守城军官打开任何一道外城门,我送你。”
邹凭栏话落,见玄离月点头,抬手吹一声口哨。
一匹墨黑色的骏马缓缓走过来,停在邹凭栏面前,低下头亲昵地蹭蹭他的手。
邹凭栏顺了顺马的鬃毛,凑近它的耳边,叮嘱道:“以后要听小香橙的话,不然小爷杀了你吃肉。”
那匹马听到邹凭栏的威胁,身体猛的一僵,四肢蹄子不由自主地朝玄离月迈出几步。
玄离月看着朝自己投来求救眼神的骏马,对邹凭栏问道:“这是”
“它的名字叫冰雪,借你的。”邹凭栏道,说完,拍拍冰雪的马背,示意它去玄离月那边。
冰雪撒开蹄子跑向玄离月,那双人性化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玄离月。
玄离月看着眼前这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想着它的名字是“冰雪”,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并不觉得奇怪。
这的确像是邹凭栏能想出来的名字,委屈了这么一匹好马。
不过,却能让人印象深刻。
不由自主地,想到定国侯送的,却被自己留在定国侯府的饮冬,玄离月心头轻叹一声。
牵了冰雪的缰绳,玄离月对邹凭栏道谢,然后任由邹凭栏手持令牌,将自己送出城门。
翻身上马,对邹凭栏郑重地告别之后,玄离月策马疾驰,很快就消失在邹凭栏的视线里。
直到完全看不到玄离月的身影,邹凭栏才转身进城。站在刚才和玄离月互送离别礼的地方,淡淡道:“出来吧。”
温如玉从暗影里踱步而出,隔着一条长街,与邹凭栏遥遥相望。
邹凭栏扯下挂在腰间的玉佩,一边把玩,一边状似随意地问:“既然来了,怎么不送一送?”
温如玉转头看向正在缓缓闭合的城门,透过那两扇城门之间越来越小的缝隙,望向城外的空寂的官道。
“她并不愿见到我。”
听到温如玉的话,邹凭栏轻叱一声,讽刺道:“你知道就好,希望你永远都有这份自知之明。”
话落,又吹了一声与刚刚不太一样的口哨。
邹凭栏平时经常骑乘的那一匹骏马,撒蹄子跑到邹凭栏面前。
邹凭栏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温如玉望着已经完全闭合的城门,苦笑一声,转身一步步走回府中。
没有人知道,刚刚那一刻,他真想不顾一切,朝玄离月追去。
然而他不能这样做,当前的形势,逍遥王府不能离开他,他不能任性。
邹凭栏回府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耍完一套剑法,听属下回报说温如玉已经回府,冷笑一声。
第1517章 简直太可恶!()
祁阳位于熙国的东南部,恰好是邹凭栏的封地。
离开国都两天之后,玄离月来到祁阳境内的安悦城。安悦城是祁阳最大的一座城,人口众多。
又因为濒临祁阳山这座盛产各种药材,且有众多凶兽出没的的宝山,有很多历练家族、佣兵小队慕名而来。
可以说,祁阳这一片地界,百分之八十的财富,都是安悦城创造的。
玄离月自北城门而入,走在宽阔的南北大道上,看着左右两侧商铺林立,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做富贵打扮,心中感叹。
邹凭栏这封地,恐怕那几位皇子也要羡慕得睡不着觉了。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从左上方朝自己扔过来。
玄离月眼睛一眯,本打算避开,看清楚扔过来的竟然是一朵水蓝色的芍药花,抬手将花接住,然后抬头看向扔花的人。
左前方,一座精致典雅的三层小酒楼上,第三层中间的一扇窗户打开着。
一名十四五岁,身穿深紫色长裙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把芍药花,正目光晶亮地看着玄离月。
看到玄离月朝自己看过来,少女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玄离月,对身后站着的一名冷面侍卫道:“就是他了,给本县主请回府里!”
听到少女的吩咐,那侍卫面色不改地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窗口的位置。
玄离月看到这一幕,挑挑眉。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朵芍药花,突然想到某种可能。
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