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九天,女王万万岁-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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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可是侯爷的眼珠子,郡主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受伤,是自己失职,自己不配做定国侯府的府卫!
怔愣只是一瞬,那府兵很快反应过来,速度更快地冲向前,将挡在他和玄离月之间的婆子一个一个全部扔出去。
“郡”那府卫奔到玄离月面前,才紧张地喊出一个字,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玄离月手里握着一柄寒光熠熠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插着一只手,但那只手却不是玄离月的。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一旁响起,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惨叫传来的方向。
一个脸色惨白的婆子,攥着自己少了只手的手腕,从手腕上面流下来的血,将她整个人染得鲜血淋漓,仿佛才从血池子里爬出来一样。
刚刚玄离月电光火石间夺了她的匕首,斩断她一只手的时候,她就晕过去,还没来得及倒下,就又被那府卫一下子给甩出去。
这一甩,反而把她给摔清醒了,因此发出一声迟来的惨叫。
惨叫一声后,因为失血过多,那婆子眼皮颤了两下,再次晕过去。
众人又齐刷刷地转头,正好看到玄离月一脸嫌弃扔掉手里的匕首,唇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容是那样触目惊心。
“叮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众人却只觉得,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厚重的铁锤,重重地捶在自己心上。
章华玲看到玄离月身上飞溅的鲜红血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目光惊恐地看着玄离月。
章华玲缓过神,目光阴厉地瞪着玄离月,咬牙道:“玄离月,你怎么敢!”
玄离月抖一抖衣袖,目光平静地看着章华玲,讽刺道:“章华玲,这话似乎该我问你,你怎么敢?”
最后四个字,玄离月语调陡然转厉,一股上位者的磅礴气势,猛地压向章华玲一个人。
“噗通”一声,章华玲跪在地上,整个上半身也都趴伏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身下的地毯很快被浸湿一大片,全是她被玄离月这一吓,身上流淌而出的汗水。
章华玲这一跪,纵然玄离月的威压并没有压向周围那些人,可章华玲带来的婆子和小厮们,顿时双腿一软,全都跟着跪下来。
第1506章 你有什么证据?()
只剩下四名府卫,双眼发愣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该继续留下来,还是退出去。
但是下意识的,他们都不想出去,难得看到夫人吃瘪,还是留下来看看吧。
万一夫人又对郡主不利呢?
四人不约而同地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玄离月眼角余光看到院子里有个人急匆匆地跑出去,认出来那人是章华玲的一个亲信,冷冷一笑,并未理会。
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章华玲。
她每走一步,章华玲都有种后背上的大山又向自己压下一分地沉重感。
“玄、玄离月,你、你要做什么,我是你,是你继母!”章华玲咬牙切齿道,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此时此刻她心中绵延不绝的惊恐。
玄离月在章华玲面前站定,一脚踩在她的衣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哼一声。
“继母?我怎么听说,你是我的杀母仇人?”
听到玄离月阴沉沉的一句话,章华玲身体猛地一抖。然后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玄离月。
“玄离月,你不要血口喷人!”
喊完这一句,章华玲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身体一歪,死狗一样地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玄离月道。
目光从跪了一地,恨不得装死的一群人身上扫过,勾唇一笑,继续道:“好,这件事暂且不谈,你说说,你今天这阵仗,又是为了什么?”
玄离月说着,转身坐到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章华玲。
一听到玄离月提起这个话题,章华玲顿时就来了力气,再加上玄离月突然撤了威压,章华玲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玄离月。
嘴上大喊道:“玄离月,你杀我的云儿,我要杀了你,给云儿偿命!”
玄离月看着扑过来的章华玲,抬起右腿,在章华玲扑到面前的时候,一脚踢在章华玲的小腹上,将她整个人踢得倒飞出去。
章华玲“嘭”地一声砸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又滚落地面,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
她的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
“我杀了玄离云,你有什么证据?”玄离月悠悠然地对章华玲问道。声音中幸灾乐祸的语气,深深刺痛丧女不久的章华玲。
章华玲双手死死抓着地毯,目光恨恨地瞪着玄离月,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胸脯剧烈喘息几下,咬牙切齿道:“你和云儿一同消失,再出现的时候,云儿死了,你却活着,就是你杀了我的云儿!”
听着章华玲字字泣血地指控,玄离月唇角缓缓上扬,不慌不忙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说我杀了玄离云?哼,有谁看到我亲手杀了玄离云?”
“不需要人亲眼看到,就是你杀了云儿!”章华玲一口咬死玄离月。
“原来不需要人亲眼看到。”玄离月低声喃喃一遍,然后脸色骤然一沉。
第1507章 她没资格,我有!()
“我母亲死后,你就进了门,成了定国侯世子夫人。如此,我也说你是为了当世子夫人,才杀了我母亲!”
章华玲没想到,玄离月三两句话,又绕到了这个话题上。听到玄离月将自己当初做那件事的动机丝毫不差地说出来,眼里露出一丝惊慌。
事情过了那么久,玄离月怎么会知道?不,她一定不知道,她是猜的一定是这样。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就没有办法!
“玄离月,你别胡说八道,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你母亲的死和我有关!”章华玲高声道,仿佛声音越大,自己的底气就越足。
“你没有证据,又凭什么说玄离云的死,和我有关系?”玄离月道,和章华玲的声嘶力竭相比,她的语气仿佛在问“今日天气如何”。
章华玲怔住,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句话。愤怒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玄离月说这句话,就证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推测,她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杀了她母亲。
但是,如果自己承认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岂不是也没有办法给云儿报仇?
章华玲一时陷入两难。
玄离月见她的样子,心中的嘲讽更浓,沉着脸冷声道:“看来你是没话可说,不过,我却有话要说。”
听着玄离月兴师问罪的口气,章华玲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玄离月不等章华玲有所回应,继续道:“我是先帝钦封的三品郡主,你无缘无故对我喊打喊杀,已经犯了国法。
我是定国侯世子原配夫人留下的嫡女,你无缘无故对我喊打喊杀,更是犯了家法。
犯了国法,你要去坐牢,至于犯下的这家法,如果我没记错,足以让定国侯府将你这样的恶毒妇人休弃。”
玄离月说着,看向站在门边上,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思思。
忍住心中的笑意,冷着脸吩咐道:“找几个人,给她收拾东西,祖父回来之后,我会亲自给她讨一封休书。”
章华玲终于从玄离月那一连串如同连环炮轰炸般的质问中回神,听到“休书”两个字,她忍着浑身山下的疼痛,猛地从地上窜起来。
指着玄离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休书!”
激动之下,她并没有看到,一前一后朝前厅这边大步走过来的定国侯和定国侯世子玄霖。
定国侯看到有府里的小厮急匆匆地来给玄霖传消息,唯恐玄离月出什么事儿,连忙跟着玄霖一起回府。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章华玲指着玄离月的鼻子骂玄离月“小贱人”,前厅里更是人仰马翻。
心中火气大涨,站在前厅门口,对章华玲的背影怒道:“她没资格,我有!”
章华玲听到定国侯暴怒的声音,身体骤然一僵。如提线木偶被人牵着一般,僵硬地转身,看到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定国侯,瞳孔一点点放大。
定国侯冷哼一声,视线越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的章华玲,看向玄离月。
第1508章 竟然蠢成这个样子!()
见她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除了衣服溅了几滴血,没有别的地方不妥当,长舒一口气。
豁然转头,看向一名战战兢兢的府卫,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名府卫本就是效忠定国侯的人,听到他问,立刻低着头,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玄离月怀疑自己生母被章华玲所害的事情。
玄离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听府卫禀报的定国侯。
看到他听到关于原主生母的那些话时,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缩,但又很快恢复如常,眼角余光还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这边扫一下,垂下眼眸不与定国侯对视,心却蓦然一沉。
那件事情,六皇子妃带来的消息,竟然是真的。原主母亲的死,不仅和章华玲有关系,还和玄霖有关系。
更要紧的是,定国侯完全知情,却将事情按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那么,这么多年,定国侯对原主的宠爱,是不是只因当初没有惩治凶手,而心存愧疚?
玄离月满腹疑问,眼角余光瞥到定国侯突然站起来,抬眸去看。
定国侯阴沉着一张脸,走到浑身颤抖,脸白如纸,整个人被汗水浸湿,如同水里捞出来的章华玲面前。
章华玲满眼惊惧地看着定国侯,一颗头摇得仿佛拨浪鼓一般,嘴里反反复复地重复三个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没有带人来,想要杀了月儿?”定国侯问,声音比沉积千年的寒冰更冷。
玄霖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章华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章华玲,竟然蠢成这个样子!
纵然自己心里也恨不得玄离月去死,给玄离云偿命,可是只要悄悄地将这个丫头处理了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光明正大地喊打喊杀的!
玄霖越想心中越怒,一巴掌猛地拍在身旁的桌子上,顿时将那张上好的沉香木桌拍得粉碎。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玄霖耸然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定国侯,发现他正阴沉着一张脸看向自己。
定国侯那种恨不得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沉肃目光,让玄霖想起当初玄离月的生母死去的那个晚上
玄霖猛地一个哆嗦,从椅子上跌落,双膝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定国侯。
“父亲,是我的错,没管好内宅,我这就休了这个心肠歹毒的恶妇!”
章华玲做出这样的蠢事,定国侯府肯定是容不下她的,是她太蠢,不能怪自己没有保她。
章华玲听到玄霖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哆哆嗦嗦,嗓子却好像被粗粝的小石子塞满,硌得生疼,说不出一个字。
她当初做下那样的事情,还不是受了玄霖的蛊惑,凭什么现在,所有的过错都要她自己一个人承担?
自己做事,他满意的时候,说自己是贤内助,现在他不满意了,自己立刻就变成了“毒妇”,他玄霖凭什么这么自私!
第1509章 不全是,什么意思?()
得了所有的好处,如今却想把自己一脚踢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她做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他玄霖。
最在意的女儿已经死了,她章华玲还有什么好怕的?既然要下地狱,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能行!
想到这些,章华玲只觉得堵在喉咙的那些石子儿,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捅开。
恶狠狠地瞪玄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玄离月,疾声厉色道:“贱丫头,我告诉你,当初杀死你母亲的主谋是玄霖这个负心汉,是你亲生父亲,我不过是个帮凶!”
说着,她又看向定国侯,冷笑一声,然后继续对玄离月道:“定国侯这个老不死的也知情,就是他把事情压下来,玄霖这个没良心的才逍遥到今天。你以为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还不是因为他愧疚!哈哈哈哈”
章华玲说完,疯狂地大笑出来,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往外流淌。
定国侯沉着一张脸,任由章华玲将话一股脑说出来,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些陈年旧事,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这么多年,他也累了,索性今天就把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