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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临安易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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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这一泡茶进了肚,姜白才悠然开口:“说来与大人颇有缘分呢,那时大人快马夜行,我就趴在官道旁。这一看大人飒爽英姿,就铭记在心,难以忘怀啊!”她的话语阴测测的:“还是大人好心踢起的石子将小女从昏迷中唤醒,还没感谢您呢!这一介钦差夜班偷偷入城,倒与马贼无异。再想想那干打雷不下雨的赈灾粮,究竟为何,稍想便知。”

    呵呵,陈隽并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又一次sunadog。

    只是这种莫名奇妙的羞耻感让他一瞬间就get到了姜白话里的重点:他隐去身份骑马进城的时候让人抓了个正着,还不小心砸着了这个祖宗人记着仇,对他深刻了!他不由得心有余悸,这要是行军打仗夜半行军,结果因为不小心砸了这么个小心眼偏偏有本事的人,有可能暴露的彻底啊!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人有如此敏感的政治嗅觉!这又岂是一个幼龄孩童该懂得的!

    陈隽心中将姜白的危险程度又向上提了一个档,仔细品了品与姜白的一番对话,陷入了沉思。

    姜白眼观鼻,鼻观耳,耳观心,也一声不吭。一时间,室内静了下来。

    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仿佛地也在颤动。姜白不由得向门口看去。

    

    陈隽看这人只一味的批评茶水不好,心中门清,犹豫了几下,还是求知欲战胜了所谓尊严,不情不愿的取来了珍藏的茶叶,煮水煎茶。

    待这一泡茶进了肚,姜白才悠然开口:“大人这茶泡的烂极了,真是让人不忍回味。怎么只泡了极品大红袍?本宫要喝绝品。”

    陈隽怒极,顺手抽出墙上的佩剑,向前刺去。

    姜白卒,全书完。

第六章 沈霁() 
整个前院似热油入水般喧嚣,重重的脚步声止在门前,有争执声响起。说是争执也不太准确,比起一方雄浑有力的嗓音,瘦弱的三喜显然不够看。

    陈隽只能听得门外有人声,却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姜白听得一清二楚,也看明白他的想看又不便看,心中狭促,给他来了个现场直播。

    先是雄浑的那一个:“三喜你搞什么不让爷进!”

    然后是三喜:“大人有客人在书房,下令不许打扰。”

    “什么人我不能见!”

    “这客人身份特殊,沈三爷还是别为难我”

    “我沈霁跟着我大哥快二十年,除了入洞房的门我不能乱进,还没有我进不去的门!”

    眼看着言语冲突要变成肢体冲突,陈隽瞥了姜白一眼。见她只是戏虐的笑,便扬声让人进来。

    率先进门的是一个九尺大汉,身形魁梧,铠甲上还带着血气,加上他气势汹汹的进门,就裹带了一股逼人的凶煞之气。偏这人还浑然不觉,一张刀刻斧凿的脸上做出凶狠的神色。他冲进室内,又一脸的凶神恶煞,便是胆子小一点的成年男子也要腿软,姜白却完全不为所动。他目光在室内梭巡了一圈,确定所谓贵客只是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心里有股无名火窜上来,他几步走到榻前,瞪大了眼睛看姜白。陈隽原本因为沈霁的来势汹汹吃了一惊,又在心里存了看看姜白如何反应的心思,也就故意没有当即喝止。他心中想着姜白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受到惊吓,故作镇定,或者与沈霁相杠。谁成想她只是一边小口啜这茶,一边满是好奇的打量沈霁。

    又是这一招!

    沈霁没料到一个小娃娃有这么眼神,就是他再看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也能感觉到她对他颇有兴趣,是那种在街上淘到好货时的兴趣盎然。他登时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不自在。这时姜白嘴角挑起了一个灿烂的笑,沈霁猛然打了个冷战。

    陈隽见势不好,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视。“咳,囚生,不得无理。”沈霁听了,愤愤的冲着姜白瞪了瞪眼,顺手捞了把黄梨椅坐了。陈隽抱歉的拱拱手:“姜姑娘,这是我义弟沈霁,字囚生,现在是钦差仪仗的护卫队长。小弟不懂事不要见怪。”沈霁听了,更是不快,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夹了刀子。

    姜白扬唇:“大人客气了!沈队长武力高强,又有一颗赤字之心,实在难得,我十分欣赏沈队长。”她仍是带着那灿烂的笑,却笑的陈隽后背发凉。“想来大人还有公事要忙,不如请沈队长带我参观一下这四处?”沈霁刚想说自己也有公事在身,陈隽已挥手让他出去。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大哥的话不能不听。

    沈霁扭身出了门,姜白看他出去,也不提醒,在小榻上惬意靠着。不一会儿,这人折返回来,没好气得道:“怎么?还等着我抱你?”“真是抱歉,是啊。”“啥?”沈霁大惊:“你这女娃娃也太不知廉耻!”姜白翻了个白眼:“我才六岁,你哪里来的龌龊思想?”沈霁还正要说,陈隽已开口:“是我考虑的不周,囚生,姜姑娘行动不便,你要有耐心!”沈霁没好气的把人兜在怀里,姜白也不嫌弃他一身的血腥,大声指挥着他满驿站乱走。众人看着这一凶一残的组合,纷纷风中凌乱。

    姜白从那一日就缠上了沈霁,沈霁实在不堪其扰,找陈隽唠了一宿,再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在怀里揣个姜白。

    这日夜里,驿站里乱哄哄人声鼎沸,姜白唤了碧荷,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沈霁就破门而入。姜白第一反应是抡起枕头乎到这个流氓脸上。沈霁这边急冲冲的冲进门,迎面一个大枕头呼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把枕头从脸上扒下来,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头:“靠,姜二白你是不是有病!”姜白在他面前总也端不住所谓的高贵冷艳:“我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老娘是女的!要不要脸!”沈霁也怒了:“小爷看得上你么这个竹竿?那还不如养小倌!”姜白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霁!”沈霁哭笑不得。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快走,老狗的人追来了。”

    姜白这些天跟着沈霁出出入入,对眼下江浙的形势摸的不是一个清楚,沈霁所说的老狗是指苏善道,小狗则是指他的儿子。听得沈霁的话,姜白心里暗自思衬着,动作却毫不拖沓。她钻进沈霁宽大披风里,在他怀中舒服的蜷了。碧荷匆匆打包了些惯用的服饰器具,上了马车。沈霁则飞身上马,把人护在怀里。

    出城的队伍在夜间疾驰,夜空黝黑,月光迷离,人影模糊,只听见马蹄嗒嗒伴着车轮滚滚。众人出了城一路向西。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边已有微光乍现。

    姜白把自己捂在沈霁的披风里,听耳畔大风的呼啸。披风里满是沈霁极具侵略性的火热,她把脸贴紧了他健硕的胸膛,悠然的仿如身处暖室。她忽地在他腰上拧了一下,沈霁的身躯骤然僵直。本来骑马时带着一个人已是不便,姜白恨不得整个人贴到他身上,他就不得警戒的同时分心,这拧的一下虽说没有多疼,他却忽然有一种被吃了豆腐的憋屈感受。把人从怀里扒出来,他一脸的凶恶:“干什么?没有个合理的理由我就把你丢下马!”姜白很不满意他的态度,翻了个白眼:“人蠢不能怪别人,你不是自诩武功超强?怎的不知我为何唤你?”她根本就掐准了他不可能听得到!

    沈霁停下了马,站在原地侧耳听:有马匹在路上狂奔,铁甲的衔接处不停的撞击,长刀在空气中划出尖啸……沈霁即刻下令整修备战。“三千铁甲。”他冷笑:“还真看得起我沈某人。”姜白悠然出声:“北边是三千铁甲,南边和东边加一块,可就不止两个三千了。”沈霁怒骂了一声,看到姜白又讪讪的收回了没骂完的半句话。他把姜白往怀里塞了塞:“等着,你沈爷今天要让你看看爷我的能耐!”

    

    的话已挪到此处。

    姜白第一反应是抡起枕头乎到这个流氓脸上。沈霁这边急冲冲的冲进门,迎面一个大枕头呼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很干脆的抽出剑来一刀劈下,碧荷在一旁大声尖叫。

    姜白卒,全书完。

第七章 北上() 
队伍方原地驻扎,沈霁叫人围成了内外环合的圆圈,就有一队骑兵从北方袭来。陈隽仍在马车中不曾露面,沈霁率领着侍卫,高度警惕。毫不遮掩穿着官服的骑兵并没有立即开打的打算,为首的红缨向着车队喊话:“陈大人!苏老听闻钦差大人已经到达,特在金陵备下食宿,不想大人久候不至。苏老特派我等前来迎接大人。还请大人移步金陵,别让苏老久等!”

    陈隽掀开车窗帘子:“苏老既然已经久等,又何必再多等一等?”

    那骑兵阴沉了语气:“原以为大人该是通达精练的英雄,却不想竟是没有眼色的愚夫!苏老念在大人远路前来有心让大人休整,只是哪有客人前来拜访却不入门,反而在主人家门口虎视眈眈的?恐怕会让人觉得大人别有用心。”

    “本官怎么不知,何时金陵成了苏巡抚的?或者我该感谢苏巡抚没说这江浙都是他的?”

    那骑兵本就是武夫,玩弄文字哪里比得上陈隽,此时心中早就颇有不耐,语气更是满满的威胁之意:“陈永期,你若是老实本分,大人自会对你以礼相待。可是你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大人就只能想办法让你吃了。”嘴上说着,手里挽了个剑花:“若是不去金陵,如今世道甚乱,流民成灾,钦差大人赈灾不力惹得众怒,流民误杀了您,苏老也很难过。宣扬朝廷威仪,苏老也只好将罪民尽数诛杀。”这样说着,眼睛掠过众多仆从仆妇,满是挑衅。

    陈隽冷笑:“私练精兵,勾结巨富,贪污赈灾粮,劫杀朝廷大臣,苏善道真是好本事!难不成他要放弃苏家百年基业,做那乱臣贼子,改做金陵王!”

    “金陵王?大人做得国公。”这人分明已经懒得掩饰。陈隽也实在不愿和他纠缠,眼神掠过姜白和沈霁,眸光沉了沉。

    对方见陈隽心意已决,当即下令,三千骑兵将车队团团围住。铺天盖地的箭镞扑面而来,姜白刚探出来的头又缩回了披风中。沈霁二话不说,手下挥舞,伴着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只是终究寡不敌众,近万名骑兵将车队紧紧包围。陈隽终究妥协:“罢了!我跟你走!不要滥杀无辜。”对方打马回身:“只要大人肯走,自然一切好说。”

    车队又从圆形转换为列队,由骑兵从两侧紧紧夹护。车队缓缓前行,走了大约七八里地,沈霁一枪挑飞了身侧的骑兵,纵身一跃飞身上马,一骑绝尘。

    沈霁骑起马来比他本人更狂放不羁。两人一马完全无视了身后气急败坏的威胁和奋力追赶的那队骑兵。狂风迎面而来,姜白没有了沈霁的披风遮挡,一张小脸被吹得皱成一团。姜白胳膊搂住他的腰,拧身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一夜奔袭不停,当沈霁终于勒马,姜白已经全身僵直。沈霁倒是精神熠熠,把她从马上抱下来,松开缰绳,任马儿自去吃草。姜白还没缓过来,僵硬的挺着腰背,沈霁越看越觉得好笑,大手在她凌乱的发顶狠狠揉了两下:“你不是挺能耐?怎的这点小苦都吃不消?”姜白没好气得冲他翻白眼:“沈大爷,我可是个才六岁的小丫头。”沈霁咧嘴笑了:“你也知道!分明是个妖精!”又在她头顶揉了揉。姜白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脊柱一路向下,延伸到腿部又忽地不见。

    他在用内力帮她恢复!姜白心中多了些感动,又因为那中断的暖流有些失落。她决定换个话题。“咱们接下来往哪里去?”沈霁一脸的我无所谓:“谁知道!你说呢?”

    陈隽还真当她是老妈子!姜白想着这人光让沈霁带了她出来,不由得恨的牙痒痒。可是这已经出来了,她总不能说不帮人家。这些天让她跟着沈霁出出进进,为的不就是想让她这个时候帮上一把?叹了口气,姜白仔细问他:“大人何时可以脱身?该你拿的东西可收好了?”沈霁盯着她一脸的惊奇:“你果真厉害!难怪大哥说我不用跟你说什么我等你问。”姜白被他一脸的孩子气逗笑:“那当然。我什么都知道。”

    “那怎么走?”

    “一路向西,乘机渡江,北上京都。”

    沈霁在小溪边捧了一捧水喝了,又捧了喂姜白。他甩了甩湿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行,说走就走。”想了想,他又问:“你真能帮我一路上京都?”

    “自然”姜白挑眉:“你不信?”

    “我信!我大哥说了,这事我不行,你行!”姜白这一路听他说我大哥,大哥,听得耳朵直发痒,心里暗暗决定,要把这个不长脑子的“我大哥”掰掉。

    两个人骑上马向北前行,沈霁又问:“怎么这事我不行你就行?”姜白的笑逸散在空气里:“自然是你比较蠢啊!”

    北方九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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