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道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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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子”得意地看着百里盟的表情:“你也有今天,真是美好的表情,渍渍。”
说罢更加的用力,百里盟一张精致的脸几乎变了形。
是的,说到底,百里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脆弱不堪!魔得意无比,甚至忘记了当初也就是这么一个凡人让他万劫不复。
言宗却变了脸色:“师弟,不要犹豫,赶快解决他!”
魔看了言宗一眼,颇为恶心——言宗不会是吃醋了吧?要不是为了让言宗声东击西引开宴丁,他绝对不会和一个基佬老头子合作。
不过,说得有道理,魔一狠心,决定还是先解决了百里盟。
随着“咔嚓”一声,魔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笑意。
可是就在此刻,异变突起,他突然感觉到从百里盟身上来的巨大引力!没错,就是引力!
“你……”“长清子”想对百里盟说什么,可是身子却开始身不由己。
于是,在众人眼中,看到的就是长清子劫持了百里盟,然后朝着宓塔上方的山河图而去,对,就是那极品仙器山河图。
宴丁和言宗见此,急忙追了上去。
可是,就在长清子和百里盟要进入山河图之际,异变再起,长清子身上猛然涌起无边无际的黑气,魔意涛天,然后夹杂着怪异风格的恐怖声音想起:“去死吧!”
“天啊!那是魔!”
“长清子是魔!”
惊恐的声音传播开来,下方一片的混乱。
是魔!不是魔修!这两个,可是有质的区别。
长清子怎么可能是魔!言宗也被震惊了。然而也就是这么一走神,突然被身后的宴丁猛然一掌追着长清子而去了。
在被吞入那山河图之前,言宗分明看到面瘫的宴丁脸上一点儿的……得意的表情。
他一定是看错了!面瘫怎么会有表情,自己不可能又被坑了,何况这回还搭上了百里盟的命。
子时已过,山河图没有丝毫变化,没有任何人出来,众人才开始惊恐起来,可是,这回谁也没有责怪或者找百里家理论的意思,毕竟百里少主可是亲自被魔抓了。是的,该死的!时隔百年,魔再次出现在了东州的地盘!简直让人恐怖!而且如果长清子真的是潜伏的魔的话,那么,此事就更大了,简直无法想象这背后的阴谋。
众人终于是家期待的眼光看向新任的主事云伊——已经开始庆幸自己的聪明选择了,幸亏重新找了一个主事否则这担子要是落自己头上简直是倒了血霉,当个主事还要考虑魔的事情,那可不是件好事。
对着所有人同情或期待的目光,云伊只能叹气,他现在担心的只是百里盟的情况,当初可没有跟自己说好有这一出的。
当然,他没注意到宴丁早已经不见了。
此刻,宓塔的某间密室内,本该被长清子抓入山河图的百里少主却完好无损地呆在里面,他的手上抓着山河图真本,然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没想到言宗也进去了,此次是天也要帮我,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百里盟摊开了手心,一只墨青色小鼎突然浮现,隐约带着浩瀚苍茫的气息,随后慢慢变大,直到比人还高才停止,静立在地上,朴实无华。
百里盟不知道多少次用这个鼎煅烧过仙器灵器,可是,第一回将如此多的生命,带着生命的仙器放入其中,不出意外,将没有任何人生还。
不管是无辜的,贪念的,绝望的,侮辱过他的,与他有仇的……一夕将之间全部烟消云散。
是的,从头到尾,设这个山河图之局开始,他从未想过放过那些人。
对我有贪念的,对仙器有贪念的……那些人,都该死!
百里盟的眼中焦灼着汹涌的焰火,仇怨而冷漠,然后毫不犹豫将山河图扔进了鼎中。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些人。从此以后,我要让敢打我主意的人,挫骨扬灰!
宴丁只是静静地看着百里少主,没有说任何话。
……
此刻,宓塔上方的山河图突然风云变幻,熊熊的黑色焰火涌起,空气中的仙器威压重了起来,可是却毫无办法挣脱,似乎扭曲了整个世界。
那些守护在下方的人立刻脸色大变,然后是绝望。
葛恨大师的脸色也终于是变了:“这个是……”
“小容谦!”葛恨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担忧,以及悔恨。
在绝望的人群中,黑衣的青年终于也是咬了牙,他看着山河图变幻,似乎闻到了无穷无尽的血·腥,他攥紧了手心,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百里盟!”
第一祸之仙器()
齐舒的脸上隐隐浮现愤怒的神色,而后变得冷漠了起来,他毫不犹豫拔下头上淡青色的簪子,乌黑的发髻松散垂下,三千青丝随风飘摇。
他不是圣母,更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心情,但是,却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眼前发生这种事,而且还是百里盟亲手做下的因果。
孽报业报,修真的人都懂,真因为相信冥冥之中的天道,才可破可立。
百里盟,再怎么样,你都不应该犯此大错!如此大错!
灵力涌入簪内,淡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齐舒的手中已然是出现了那把冷冰冰的三尺青锋剑,剑身光洁,寒锋妖异,似乎因为太久没有现世,正兴奋地发出铮鸣。
这是玄仙剑,东州第一的守护仙器,在东州多年,从未认主过的仙器,它此刻堪称乖巧地被青年握在手中,急嗜饮血。
齐舒起身朝着宓塔上方的山河图而去,剑锋冰冷无比,衬托着青年容颜清冷如雪。
就那么无势无芒,剑尖轻指波涛汹涌的山河图,然后发出“砰”的一声,宛如玻裂。
一瞬间风云变幻,山河图内火光渐熄,山川葱郁,无限生机涌起。
下方人先是震惊,而后却是欣喜!有救了!也不管那个神秘的青年是什么人,只要能救他们的人就行。
葛恨也终究是回过神来,他的眼力可比普通人好太多,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把品级不明的仙剑,而后才是青年的修为——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敢用一把仙器之力破了这山河图的困局?危险!不要命!也值得赞赏!
“我来祝你一臂之力。”葛恨也终究从怀里掏出一个环形物件来,然后朝着山河图攻击而去——那是上品仙器呖环。
齐舒看了他一眼,轻笑:“谢谢前辈。”
葛恨点头,又从怀里继续掏——仙器大碦刀,仙器无棱刺,仙器金將削……
攻击性的仙器,这位视仙器如命的大师终究是大方了一回,就算无法挽救山河图,也必须破了这山河困境,至少,至少得让自己那没用的徒弟出来不是吗?
六样仙器!竟然是六样仙器!众人抬头,这辈子简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仙器!
宓塔室内,乾坤鼎内突然发出一道裂音。
宴丁神色复杂地看了百里盟一眼:“少主,还是不要继续了吧。山河图境——破了。”
百里盟猛然睁开眼:“你说什么?”
宴丁面无表情:“少主,外面山河困境已经被破,人已经开始出来了,继续下去,牺牲的只有山河图而已。”
百里盟皱眉:“怎么可能?”
宴丁悬空画了一个圈,画面隐约出现宓塔外面的情况——山河图幻境被破,人从山河图一个裂缝中涌出,场面一片的混乱。
而那裂缝的边缘,光芒大作,几样仙器正在全力攻击。
青锋剑无芒,却妖异而锋利。持剑人——齐舒。
“舒舒?”百里少主的脸上满是惊讶,而后却是冷漠了起来,“他怎么能破我的局!”
怎么能!怎么偏偏是他!
百里盟的脸上满是愠色,他看着那画面,清晰扩大,明明修为不算高的青年手持仙剑——他亲手为他锻造的仙器。然后满脸坚毅地破了那山河图幻境。
山河图裂缝越来越大,慢慢的,一个个人争先恐后地从山河图中出来,如释重负,绝处逢生。
百里盟攥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几乎刺破手心——那些都是该死的人!舒舒你怎么可以去救他们!怎么可以!就算你看不惯你生灵涂炭天下大乱,可是我说过还你一个安宁稳定的东州,这还不够吗!
失望,以至于绝望,十年来的怨怒似乎一夕之间全部膨胀,本来随着焰火焚烧的不甘与耻辱终究溢满少年的眸眼。
“宴丁,阻止他。”百里盟冷冷地下令,不再看亦或是不敢再看画面一眼。
宴丁一愣,却终究是点头,锋芒一闪,消失在密室之内,自始至终,他信奉的主人只有一个——百里盟。而不是齐舒。
百里盟立在乾坤鼎之前,鼎中燃烧的是焚尽一切的火焰。他轻轻地伸出手来,带着血迹的手,丝毫不惧温度,亦不惧疼痛。然后用苍白的指尖勾画鼎上痕迹,诡异而神秘的纹路立马随之变幻,像是来自远古祭坛上的图腾,带着血色的……祭祷。
火光愈旺,熊熊湮灭一切。
百里盟的脸一片苍白,纯澈的眸眼变得幽深。
谁在耳边轻轻低喃,温柔如水——
等他出来,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等他出来,一切都会变好。
等他出来,他会疼你。
等他出来……
“你果然是在骗我。”百里盟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而后轻轻地闭上眼睛,终究因为失力疲惫而晕倒在鼎旁。
眼看着那山河图内火焰更盛吞没一切,齐舒看了葛恨一眼,再次一击,这次是用了全部的灵力,与葛恨的仙器一起,准备在幻境被焚没之前将山河图幻境全部破灭。
葛恨这回也是拼了老命,本来只能支撑一道仙器的他竟然狠心一下子控制了所有仙器,与齐舒齐心协力——小容谦!为师肯定救你出来!
可是,就是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去被一把黑色大剑抵挡,强大力量相互碰撞下,两方猛然被震得往后面退。
齐舒抬头一看,面瘫着脸的宴丁用剑支撑住自己,半跪的模样,唇角带血,却死死地挡在了山河图之前。
齐舒的黑衣烈烈,青丝凌乱,他微微咬牙:“宴丁,让开。”
“少主让我阻止您。”宴丁笔直的起身,身姿挺拔如常。
齐舒漠然:“盟盟年少不懂事,你难道也不知道是非轻重吗?”
宴丁拔剑:“我只听少主的命令。”他说话的时候,眼光不经意地飘过齐舒手上的戒指。
齐舒终究也是执剑相向,然后看向葛恨:“大师,我拦住他,您先去破开山河图。”
葛恨会意,全心全意控制仙器朝着山河图而去。
宴丁看着一身冷冽的齐舒,突然开口:“您不该这样。”
宴丁面瘫依旧,可是齐舒却觉得自己隐隐看出了他失望的情绪。
齐舒举剑:“如果我不做,又有谁来做呢。”
是的,除了他,谁能阻止,谁有资格阻止,谁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阻止另外一个人的错误呢?就因为他是百里盟,就因为自己是齐舒,所以,他永远不会后悔这件事。
宴丁知道,就算是自己受伤,齐舒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对着齐舒眼中的一片坚毅,向来听命主人行事的他突然迷茫了那么一秒——或许,这件事真的该有对错之分呢?
就因为这一个念头,宴丁的确是放水了,在他与齐舒的交手中,葛恨的仙器已经是攻击到了山河图上。
与此同时,山河图突然发出一道惊天动地的爆响,像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强大的能量涌出来,宴丁几乎是下意识地护了齐舒一下,挡住了朝着齐舒而来的热能。
下方的人也是一片的惊吓,急忙护住自己。
而葛恨大师可倒霉多了,直接还被自己的仙器攻击反弹了下去,吐出一口老血在半空中就落了下去。
天啊!我葛恨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这里,没有灵力护体就算不死也至少摔个半残啊擦!
可是,也就在葛恨大师闭眼绝望自己的“英名”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落入了一个熟悉的人怀里,是的,算是怀里——这位英名一世的大师,被自己的小徒弟夹在胳膊上,像是拿一件大件似的。
好吧,虽然是避免了残掉,葛恨大师还是因为这个可怕的姿势狠狠地敲了自己徒儿的头——
“小容谦你是想造反吗!如此大逆不道小心我明日就逐你出师门!不,就今日!”
容谦:“……”真是非常无辜!我好歹大难不死,师父您能不能先关心关心徒弟是不是受了伤啊!你看看别人家的师父……简直人比人气死人!师父比师父,得扔!
是的,别人家的师父都抱着自己徒弟嘘寒问暖关切无比欣喜若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