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玄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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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尹子丹法,以云母水和丹密封,致金华池中,一年出,服一刀圭,尽一斤,得五百岁。
又太乙招魂魄丹法,所用五石,及封之以六一泥,皆似九丹也,长於起卒死三日以还者,折齿内一丸,与硫黄丸,俱以水送之,令入喉即活,皆言见使者持节召之。
又采女丹法,以兔血和丹与蜜蒸之,百日,服之如梧桐子者大一丸,日三,至百日,有神女二人来侍之,可役使。
又稷丘子丹法,以清酒麻油百华醴龙膏和,封以六一泥,以糠火煴之,十日成,服如小豆一丸,尽剂,得寿五百岁。
又墨子丹法,用汞及五石液於铜器中,火熬之,以铁匕挠之,十日,还为丹,服之一刀圭,万病去身,长服不死。又张子和丹法,用铅汞曾青水合封之,蒸之於赤黍米中,
八十日成,以枣膏和丸之,服如大豆,百日,寿五百岁。
又绮里丹法,先飞取五石玉尘,合以丹砂汞,内大铜器中煮之,百日,五色,服之不死。以铅百斤,以药百刀圭,合火之成白银,以雄黄水和而火之,百日成黄金,金或太刚者,以猪膏煮之,或太柔者,以白梅煮之。
又玉柱丹法,以华池和丹,以曾青硫黄末覆之荐之,内筩中沙中,蒸之五十日,服之百日,玉女六甲六丁神女来侍之,可役使,知天下之事也。
又肘後丹法,以金华和丹乾瓦封之,蒸八十日,取如小豆,置盘中,向日和之,其光上与日连,服如小豆,长生矣。以投丹阳铜中,火之成金。
又李公丹法,用真丹及五石之水各一升,和令如泥,釜中火之,三十六日出,和以石硫黄液,服之十年,与天地相毕。又刘生丹法,用白菊花汁地楮汁樗汁和丹蒸之,三十日,研合服之,一年,得五百岁,老翁服更少不可识,少年服亦不老。
又王君丹法,巴沙及汞内鸡子中,漆合之,令鸡伏之三枚,以王相日服之,住年不老,小儿不可服,不复长矣,与新生鸡犬服之,皆不复大,鸟兽亦皆如此验。
又陈生丹法,用白蜜和丹,内铜器中封之,沈之井中,一期,服之经年,不饥,尽一斤,寿百岁。
又韩终丹法,漆蜜和丹煎之,服可延年久视,立日中无影。过此以往,尚数十法,不可具论。
抱朴子曰:金液太乙所服而仙者也,不减九丹矣,合之用古秤黄金一斤,并用玄明龙膏、太乙旬首中石、冰石、紫游女、玄水液、金化石、丹砂,封之成水,其经云,金液入口,则其身皆金色。老子受之於元君,元君曰,此道至重,百世一出,藏之石室,合之,皆斋戒百日,不得与俗人相往来,於名山之侧,东流水上,别立精舍,百日成,服一两便仙。若未欲去世,且作地水仙之士者,但斋戒百日矣。若求昇天,皆先断穀一年,乃服之也。若服半两,则长生不死,万害百毒,不能伤之,可以畜妻子,居官秩,任意所欲,无所禁也。若复欲昇天者,乃可斋戒,更服一两,便飞仙矣。
以金液为威喜巨胜之法,取金液及水银一味合煮之,三十日,出,以黄土瓯盛,以六一泥封,置猛火炊之,六十时,皆化为丹,服如小豆大便仙,以此丹一刀圭粉,水银一斤,即成银。又取此丹一斤置火上扇之,化为赤金而流,名曰丹金。以涂刀剑,辟兵万里。以此丹金为盘碗,饮食其中,令人长生。以承日月得液,如方诸之得水也,饮之不死。以金液和黄土,内六一泥瓯中,猛火炊之,尽成黄金,中用也,复以火炊之抱朴子曰:“余闻归同契合者,则不言而信著;途殊别务者,虽忠告而见疑。夫寻常咫尺之近理,人间取舍之细事,沈浮过於金羽,皂白分於粉墨,而抱惑之士,犹多不辨焉,岂况说之以世道之外,示之以至微之旨,大而笑之,其来久矣,岂独今哉?夫明之所及,虽玄阴幽夜之地,豪釐芒发之物,不以为难见。苟所不逮者,虽日月丽天之炤灼,嵩岱干云之峻峭,犹不能察焉。黄老玄圣,深识独见,开秘文於名山,受仙经於神人,蹶埃尘以遣累,凌大遐以高跻,金石不能与之齐坚,龟鹤不足与之等寿,念有志於将来,愍信者之无文,垂以方法,炳然著明,小修则小得,大为则大验。然而浅见之徒,区区所守,甘於荼蓼而不识台蜜,酣於醨酪而不赏醇醪。知好生而不知有养生之道,知畏死而不信有不死之法,知饮食过度之畜疾病,而不能节肥甘於其口也。知极情恣欲之致枯损,而不知割怀於所欲也。余虽言神仙之可得,安能令其信乎?”
或人难曰:“子体无参午达理,奇毛通骨,年非安期彭祖多历之寿,目不接见神仙,耳不独闻异说,何以知长生之可获,养性之有徵哉?若觉玄妙於心得,运逸鉴於独见,所未敢许也。夫衣无蔽肤之具,资无谋夕之储,而高谈陶朱之术,自同猗顿之策,取讥论者,其理必也。抱痼疾而言精和鹊之技,屡奔北而称究孙吴之算,人不信者,以无效也。”余答曰:“夫寸酰龤@乃校蛭教煜挛匏暮V阋病C⑿鹱酥冢蛭桨思缇§蹲纫病K涓嬷晕扪闹坪梗镏杂钪嬷掷晕昭裕夭豢闲乓病H袅钗嵫塾蟹酵こ龆ィ嘟胤闪萸煸疲枇鞯缍斓咕埃佑纸驳枚滴摇I枇罴遥纸粑焐竦氐o异类之人,岂谓我为学之所致哉?姑聊以先觉挽引同志,岂强令吾子之徒,皆信之哉?若令家户有仙人,属目比肩,吾子虽蔽,亦将不疑。但彼人之道成,则蹈青霄而游紫极,自非通灵,莫之见闻,吾子必为无耳。世人信其臆断,仗其短见,自谓所度,事无差错,习乎所致,怪乎所希,提耳指掌,终於不悟,其来尚矣,岂独今哉?”
或曰:“屡承嘉谈,足以不疑於有仙矣,但更自嫌於不能为耳。敢问更有要道,可得单行者否?”抱朴子曰:“凡学道当阶浅以涉深,由易以及难,志诚坚果,无所不济,疑则无功,非一事也。夫根荄不洞地,而求柯条干云,渊源不泓窈,而求汤流万里者,未之有也。是故非积善阴德,不足以感神明;非诚心款契,不足以结师友;非功劳不足以论大试;又未遇明师而求要道,未可得也。九丹金液,最是仙主。然事大费重,不可卒办也。宝精爱炁,最其急也,并将服小药以延年命,学近术以辟邪恶,乃可渐阶精微矣。”
或曰:“方术繁多,诚难精备,除置金丹,其馀可修,何者为善?”抱朴子曰:“若未得其至要之大者,则其小者不可不广知也。盖藉众术之共成长生也。大而谕之,犹世主之治国焉,文武礼律,无一不可也。小而谕之,犹工匠之为车焉,辕罔轴辖,莫或应亏也。所为术者,内修形神,使延年愈疾,外攘邪恶,使祸害不干,比之琴瑟,不可以孑弦求五音也,方之甲胄,不可以一札待锋刃也。何者,五音合用不可阙,而锋刃所集不可少也。凡养生者,欲令多闻而体要,博见而善择,偏修一事,不足必赖也。又患好事之徒,各仗其所长,知玄素之术者,则曰唯房,可以度世矣;明吐纳之道者,则曰唯行气可以延年矣;知屈伸之法者,则曰唯导引可以难老矣;知草木之方者,则曰唯药饵可以无穷矣;学道之不成就,由乎偏枯之若此也。浅见之家,偶知一事,便言已足,而不识真者,虽得善方,犹更求无已,以消工弃日,而所施用,意无一定,此皆两有所失者也。或本性戆钝,所知殊尚浅近,便强入名山,履冒毒螫,屡被中伤,耻复求还。或为虎狼所食,或为魍魉所杀,或饿而无绝穀之方,寒而无自温之法,死於崖谷,不亦愚哉?夫务学不如择师,师所闻素狭,又不尽情以教之,因告云,为道不在多也。夫为道不在多自为已有金丹至要,可不用馀耳。然此事知之者甚希,宁可虚待不必之大事,而不修交益之小术乎?譬犹作家,云不事用他物者,盖谓有金银珠玉,在乎掌握怀抱之中,足以供累世之费者耳。苟其无此,何可不广播百穀,多储果疏乎?是以断穀辟兵,厌劾鬼魅,禁御百毒,治救众疾,入山则使猛兽不犯,涉水则令蛟龙不害,经瘟疫则不畏,遇急难则隐形,此皆小事,而不可不知,况过此者,何可不闻乎?”
或曰:“敢问欲修长生之道,何所禁忌?”抱朴子曰:“禁忌之至急,在不伤不损而已。按易内戒及赤松子经及河图记命符皆云,天地有司过之神,随人所犯轻重,以夺其算,算减则人贫耗疾病,屡逢忧患,算尽则人死,诸应夺算者有数百事,不可具论。又言身中有三尸,三尸之为物,虽无形而实魂灵鬼神之属也。欲使人早死,此尸当得作鬼,自放纵游行,享人祭酹。是以每到庚申之日,辄上天白司命,道人所为过失。又月晦之夜,灶神亦上天白人罪状。大者夺纪。纪者,三百日也。小者夺算。算者,三日也。吾亦未能审此事之有无也。然天道邈远,鬼神难明。赵简子秦穆公皆亲受金策於上帝,有土地之明徵。山川草木,井灶洿池,犹皆有精气;人身之中,亦有魂魄;况天地为物之至大者,於理当有精神,有精神则宜赏善而罚恶,但其体大而网疏,不必机发而响应耳。然览诸道戒,无不云欲求长生者,必欲积善立功,慈心於物,恕己及人,仁逮昆虫,乐人之吉,愍人之苦,周人之急,救人之穷,手不伤生,口不劝祸,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自贵,不自誉,不嫉妒胜己,不佞谄阴贼,如此乃为有德,受福於天,所作必成,求仙可冀也。若乃憎善好杀,口是心非,背向异辞,反戾直正,虐害其下,欺罔其上,叛其所事,受恩不感,弄法受赂,纵曲枉直,废公为私,刑加无辜,破人之家,收人之宝,害人之身,取人之位,侵克贤者,诛戮降伏,谤讪仙圣,伤残道士,弹射飞鸟,刳胎破卵,春夏燎猎,骂詈神灵,教人为恶,蔽人之善,危人自安,佻人自功,坏人佳事,夺人所爱,离人骨肉,辱人求胜,取人长钱,还人短陌,决放水火,以术害人,迫胁尫弱,以恶易好,强取强求,掳掠致富,不公不平,淫佚倾邪,凌孤暴寡,拾遗取施,欺绐诳诈,好说人私,持人短长,牵天援地,咒诅求直,假借不还,换贷不偿,求欲无已,憎拒忠信,不顺上命,不敬所师,笑人作善,败人苗稼,损人器物,以穷人用,以不清洁饮饲他人,轻秤小斗,狭幅短度,以伪杂真,采取奸利,诱人取物,越井跨灶,晦歌朔哭。凡有一事,辄是一罪,随事轻重,司命夺其算纪,算尽则死。但有恶心而无恶迹者夺算,若恶事而损於人者夺纪,若算纪未尽而自死者,皆殃及子孙也。诸横夺人财物者,或计其妻子家口以当填之,以致死丧,但不即至耳。其恶行若不足以煞其家人者,久久终遭水火劫盗,及遗失器物,或遇县官疾或曰:“道德未成,又未得绝迹名山,而世不同古,盗贼甚多,将何以卻朝夕之患,防无妄之灾乎?”抱朴子曰:“常以执日,取六癸上土,以和百叶薰草,以泥门户方一尺,则盗贼不来;亦可取市南门土,及岁破土,月建土,合和为人,以著朱鸟地,亦压盗也。有急则入生地而止,无患也。天下有生地,一州有生地,一郡有生地,一县有生地,一乡有生地,一里有生地,一宅有生地,一房有生地。”
或曰:“一房有生地,不亦偪乎?”抱朴子曰:“经云,大急之极,隐於车轼。如此,一车之中,亦有生地,况一房乎?”
或曰:“窃闻求生之道,当知二山,不审此山,为何所在,愿垂告悟,以袪其惑。”抱朴子曰:“有之,非华霍也,非嵩岱也。夫太元之山,难知易求,不天不地,不沈不浮,绝险绵邈,{山罪}嵬崎岖,和气絪缊,神意并游,玉井泓邃,灌溉匪休,百二十官,曹府相由,离坎列位,玄芝万株,绛树特生,其宝皆殊,金玉嵯峨,醴泉出隅,还年之士,挹其清流,子能修之,乔松可俦,此一山也。长谷之山,杳杳巍巍,玄气飘飘,玉液霏霏,金池紫房,在乎其隈,愚人妄往,至皆死归,有道之士,登之不衰,采服黄精,以致天飞,此二山也。皆古贤之所秘,子精思之。”或曰:“愿闻真人守身炼形之术。”抱朴子曰:“深哉问也。夫始青之下月与日,两半同昇合成一。出彼玉池入金室,大如弹丸黄如橘,中有嘉味甘如蜜,子能得之谨勿失。既往不追身将灭,纯白之气至微密,昇於幽关三曲折,中丹煌煌独无匹,立之命门形不卒,渊乎妙矣难致诘。此先师之口诀,知之者不畏万鬼五兵也。”
或曰:“闻房中之事,能尽其道者,可单行致神仙,并可以移灾解罪,转祸为福,居官高迁,商贾倍利,信乎?”抱朴子曰:“此皆巫书妖妄过差之言,由於好事增加润色,至令失实。或亦奸伪造作虚妄,以欺诳世人,隐藏端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