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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女相驾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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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巧儿笑着安慰道:“怎么怪了?你不是也说恩科是好事儿吗?况且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想这么多做什么?你让谭嫂做了那些好吃的,难道不是给我们吃的?快把莹姑娘也叫来,我们坐坐。”

    说着,巧儿拉起苏玉竹的手,笑道:“小女子现在这儿恭祝忠义公大人芳龄永继,嗯官运亨通。”

    苏玉竹本来还在想心事,听见她这么说,不由笑了:“莹姐姐教的?”

    巧儿点点头:“是,你们讲究人,自然听讲究的话。”

    苏玉竹心中更高兴了,索性将其他的事情暂且抛在了脑后,暂时依着巧儿的话,开心一天吧。

    而苏玉竹刚过完生日不久,北疆就又传捷报。

    主帅郑旭的带领众将士穿越大漠,一气打到了北鹘王城,围城十余天后,北鹘王投降,与郑旭在临近北商道的封城立下盟约,愿对雍朝称臣。

    消息传回来,苏玉竹到了父母的墓碑之前,摩挲着那坛杏林春。

    如今北患已定,博阳侯的爵位也终于是三叔苏慈的了。

    那有里通外国嫌疑的二叔苏衷,这一世,再无可能染指侯爵之日。

    这坛杏林春,可慰父母在天之灵了。(。)

第八十七章 班师(二更)() 
腊月二十四日,镇边军班师归京。

    京城中的人早都得了消息,全出来看热闹了。

    苏玉竹给庄子上大多数的人都放了假,让他们也去看热闹,必须留着看家的,也都赏了银两。

    而她自己,则和曲思莹、巧儿一起,带了齐婆子、蒲娘和那个桃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帝京的云客居,择了个二楼靠着大道的雅间,点了几道小菜,并两壶茶。

    巧儿一看这云客居别致的装潢,就觉得新鲜,而曲思莹京城卫出身,来这云客居的次数很多,并不觉得新奇。

    至于齐婆子,则在心中得意。

    云客居是帝京最有名的饭庄之一,齐庄头跟着苏府大管家去了一次,回来就念叨了小半年,而乔氏身边的婆子,去过一次回来,也吹嘘了很久。

    而如今她也来了,怎能不高兴?

    巧儿和蒲娘两个人年纪差得岁大,平时却投契,此刻都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间的热闹。

    曲思莹则和苏玉竹坐在一处,偶尔低声谈笑一番。

    而桃李依旧如她刚来时,低眉垂目,谦卑恭谨,默默地服侍着众人。

    难得的好日子,难得的好心情。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所议论的,也都是关于这场大战,相较于最初从齐恩口中听到的朴实的版本,后来从巧儿口中的传奇版本,这月余之后的故事又换了新模样。

    而自然,除了吾皇英明、众将英勇之外,新晋忠义公的苏玉竹苏大小姐,才是市井百姓最爱八卦的重点。

    “女子封公位,当真难得。”

    “啧啧,不愧是廉公之后,虽然是女子,竟也有这等才华。”

    “记得中秋的那个行刺,竟然也是因为苏家大小姐料得先机,抓了贼子,这才识破了北敌入侵的阴谋呢。”

    “奇人!当真是奇人!我也听说,那苏家大小姐自幼就被廉公带上战阵,这才有这等谋略呢。”

    “只可惜是女儿之身,再聪明又能如何?呵呵,早晚也不姓苏,是别人家的人。”说这话的人,语气未免就有些酸得过分了。

    不过如今群众八卦的热情正浓,哪里会管这样子的酸话?议论了一会儿苏玉竹的机智,又开始议论苏玉竹的长相了。

    有人说苏玉竹若九天玄女下凡,立刻就有那围观过苏恕出殡、苏玉竹奔马而入的人说,苏家大小姐明明相貌普通;有人说苏玉竹长得就如那无盐女,立刻又有那经历过勤勉公家大小姐和苏玉竹临街对峙的人说苏家大小姐貌若天仙、大方知礼。

    苏玉竹耳力好,所以听得真真切切。等再听到人们说自己可通鬼神,请了父亲出来商议对敌之策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相比较于初知得胜的喜悦、而后回想时的害怕,此时苏玉竹的情绪早就平静了,只是听见大街上的人把自己真个说成了远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的人物,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偏偏蒲娘年纪小,虽然和苏玉竹读了这么些日子的书,性格却还是小孩子一样的跳脱,就拍着手笑道:“大小姐最厉害了,别人都在说大小姐的事情呢!”

    苏玉竹也坐到窗边,虽然没有和巧儿与蒲娘一样趴在栏杆上,却也是倚靠其上,笑道:“如今可知,这市井的故事,总要减几分来听,才得真实。”

    曲思莹听着也觉得有趣,便笑道:“等我去和人说,妹妹听见赢了之后,还捂着脸哭了很久,给这故事添点儿真实,可好?”

    苏玉竹扑哧一笑,认真地点点头:“很好,这样故事才更有趣了。”

    几个人正说着笑话,突然就听见街上一阵子喧闹,有人高呼:“来了来了!队伍到了城门口,使官正宣旨褒奖众将哩!”

    苏玉竹等人听见,这才纷纷向着城门的方向看去。

    又是一阵炮竹声后,有京城卫两列鱼贯而入,将人群分在了两边。

    人群黑压压的,仿佛整个帝京的人如今都在此

    再过了两盏茶的时候,就见自北疆回京的将士,骑马而来,气宇轩昂地自北面走了过来。

    走在之前的,就是本次挂帅北征,如今升了武安公的郑旭了,花白的长须飘在胸前,看起来又威风又霸气。

    而他的身后,则是这次一起出征的几路将军,再后面,便是太子的车驾了。

    上官子湛和丛是行骑着马,分列在太子车驾的侧后。

    街上的百姓喝着彩,间或有些小媳妇看见那些年轻的将领,都有些红了脸,更有那大胆的,还要学着古人,向他们掷瓜果花束。

    而临街店铺的各个雅间里,有不少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有些夫人贴着小姐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小姐的脸都羞红了,别过头去轻轻地点点头。

    话传在了苏玉竹的耳朵里,不外乎是

    “可还中意?”

    “那上官将军与你的年貌也是相当。”

    “难得是有本事的,家中就有一个姐姐,没有婚配。”

    苏玉竹倚在栏杆之上,看着之下走着的队伍,听着那些话,心中觉得很有趣。

    上官子湛这次回来,提亲的人,怕是要先踏破门槛了吧。

    苏玉竹支着下巴,就想起了那日宫中,庄后所说的榜下捉婿的时候。她想着上官子湛被人撕扯而不得施展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正想着,那队伍中的丛是行,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她的方向。

    苏玉竹微微一愣,旋即笑着,与街上那些人一样,对着丛是行挥了挥手。

    丛是行回以浅笑,神色之间,更觉得神采奕奕了。

    苏玉竹靠在栏杆之上,看着丛是行这个样子,心中最后的那点儿不安,也消散了。

    知道他的伤不碍事,就好了。

    这长长的队伍慢慢地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头,街上的人群拥挤着,就随着那队伍一起向前了,只留下了越来越远的喝彩声。

    苏玉竹一直到连队尾都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才问巧儿,“姐姐是回庄子,还是去上官兄那儿?”

    巧儿笑道:“我先回庄子上吧,看着他们进了宫,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等明日我再来找他。”

    苏玉竹点了点头。

    如今都平安回来了,真好。(。)

第八十八章 把酒(加更一)() 
第二天一早,巧儿走后不过一盏茶的时候,丛是行就来了。

    依旧是许多人跟着——有小厮,也有卫兵——依旧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不一样的,是丛是行身上的服色已经从锦袍变成了胸口绣着五条蟠龙、袖口绣着龙纹的锦袍。

    与昨天在街上见过的一样意气风发。

    苏玉竹觉得丛是行好像比临走的时候高了些、肤色也略微黑了些,只眼下的那点朱砂,依旧艳如烈火。

    丛是行大咧咧地走到苏衷夫妻的墓前,拜过,将跟着的人打发出了很远,立时没了正型。

    他对着苏玉竹嘿嘿一笑,指了指胸前的蟠龙,又扯着袖子定要苏玉竹看:“大妹妹,我这衣服是新做的,好不好看?好不好看?你说好不好看?”

    苏玉竹见他到了此时还是这样的性格,心中虽然觉得好笑了,面上却淡淡的,后退一步,对着他丛是行深施一礼:“见过四殿下。”

    丛是行却摆了摆手,还是扯着袖口,道:“大妹妹先说,我这衣服好不好看嘛?”

    苏玉竹垂下了头,不说话。

    丛是行看着她的样子,这才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桃李的事情,是我没规矩了。她一个姑娘,我不好留她在身边,又不好随便打发了她。临走之前想着你这次至少能封个县主,有她在身边,对你也有好处。”

    苏玉竹听说,眉毛轻挑,反问道:“原来四殿下也知道这事情没规矩?突然间成了忠义公,别人还没往我身边安眼线,殿下倒先塞了人进来。”

    丛是行见她说话了,反而不怕了,双手一摊,笑道:“那正好,有她在,你就能搪塞那些塞眼线的人了。”

    苏玉竹看他那一本正经却胡搅蛮缠的样子,一时无言。可她也清楚这是丛是行的好心,只好笑问:“殿下还是告诉我她的来历吧,不然就不算知根底了。”

    丛是行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了些许的落寞:“这是我母妃身边嬷嬷的女儿,嬷嬷在母妃去世后,被遣散出了宫。我七岁那年的时候,她老家出了瘟疫,就和丈夫女儿来投奔我了。”

    “原来如此。”苏玉竹眼神中还是闪过了差异。她本以为,桃李是詹家的什么人,却没想到是这等来历。

    丛是行的落寞只有那几句的功夫,说完就重新绽放了笑容:“桃李聪慧而且话少,你留她在身边,用得上。”

    苏玉竹沉吟一番,这才点点头:“好,那多谢四殿下了。”

    丛是行见苏玉竹确实不生气了,立刻又扯着衣服笑问:“大妹妹你快说,我穿这身新衣服好看吗?”

    苏玉竹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嗯,好看。”

    丛是行这才放下手,笑道:“父皇早就做好了的,昨儿回京就换上了,不过领口有些紧,还是连夜改了的。”

    说着,他笑问:“大妹妹的忠义公礼服,可都准备好了?”

    苏玉竹笑道:“都已经好了。”

    丛是行哈哈大笑:“如今你我倒算是同朝为官了呢。”说着,他看了一眼墓碑前放的酒坛,“这场仗,打得如此痛快,妹妹当得起这爵位。”

    苏玉竹微微一笑,语带关切:“我听人说,殿下受伤了”

    丛是行眼神转向苏玉竹,指了指胸口:“护心镜挡了一下。”他不欲多说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更不愿让苏玉竹担心,只是轻松道,“上官子湛给了我伤药,我一见就知道是师父的,用了之后果然就好得快了。”

    伤在心口苏玉竹的心猛地一跳。

    虽然丛是行说得这样轻松,可是苏玉竹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儿。她自幼在军中长大,见多了伤兵、听多了战事,所以想也能想到当时的情势有多么危机。

    丛是行见她面露忧色,抬手在她眼前一晃,笑道:“有护心镜的,只是破了个口子罢了。战场上的,有几个没几道伤口的?你是敢谋兵布局、抵御外敌的女杰,就莫要在这上面害怕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言语中,流淌着丛是行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谊。

    苏玉竹因着方才的失神,所以没有留意丛是行的言外之意,只是皱了眉头,后怕地说:“这几个月我担心坏了,生怕自己出了坏主意,误了军机,等到你们大捷的消息传回来了,我才真的放了心。”

    丛是行摇摇头:“你出的哪里是坏主意?”说着,他指着苏恕墓碑前那坛放了很久的杏林春,笑道,“你要是真害怕,还能早早就备好了酒?哈哈!快去取大碗来,我要同这个新晋的忠义公豪饮几碗!”

    苏玉竹听说,笑道:“好,四殿下稍等。”

    说着,她离开了片刻,再次回来,捧了几个小坛子过来,放在了地上,笑道:“我虽然不好饮酒,但今天的酒不同。四殿下既说我谋兵布局立了首功,那我也照着军中的样子,直接用坛子,同四殿下敬酒可好?”

    丛是行一听,眼神都亮了起来,道:“这才对嘛!不过也用不了这么多坛子,上官如今新升了云骑将军,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苏玉竹早就想过上官子湛定是不得闲,但在京城之中,这是好事情。而且上官子湛虽然常常喜欢言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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