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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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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站在他身边的顾矜霄,却一定是幻影了;否则又怎会这样温柔的抱着他,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

    “我要怎么还给你?”

    钟磬问他要记忆,可这些记忆不是鹤酒卿主动掠夺的。

    在顾矜霄出现前,两百年里鹤酒卿行走阴阳世间;右眼封印的人间之恶无数;即便有过共情,也清楚的知道那些悲喜怨憎是旁人的故事。可以参悟修行;以这人间百味酿酒;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直到林幽篁死的那天;在右眼的地狱岩浆灼热里,他依稀成为了林幽篁;与顾莫问一起;血洗这半壁武林。

    他们在澜江码头饮酒;在血色木棉花海看白骨夫人的剑舞;乘着黑色如棺的轿辇在天上云烟里漂泊。

    那些杀伐果断放纵狂妄的时候;不管手染多少血,鹤酒卿都可以心如止水不动摇;因为他知道这是林幽篁;不是他。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若是与那个人携手相依;烹茶弈棋,言语来往机锋诙谐,那心猿意马的情愫,如何能坚定那是林幽篁的,与他无关?

    这双天生异瞳,右眼素来用以捕捉封印人间人心滋生的恶鬼。不知何时,右眼之中却诞生了一个,有自己灵魂灵识的魔魅。

    会爱会恨,会悲会怨。

    并且,越来越像鹤酒卿。

    那只魔魅无法被封印,一次又一次在人间至恶里复生,慢慢有了身体,有了名字。

    跟鹤酒卿生得一模一样,喜欢鹤酒卿喜欢的人。

    鹤酒卿封印人间之恶,那个魔魅就燎原收集这些恶业,用鹤酒卿自己亲手锻造的剑。

    终于有一天,那个魔魅走到鹤酒卿面前,告诉他,他是三百年前被封印的贺九。

    “如果你是贺九,我才是幻影,为何我在这世间两百年,你才现身?”

    “可如果你只是幻影,为何又与他几乎同时现身于世?”

    鹤酒卿静静地看着他,无执无妄,眸光温和,就像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你不是贺九,你也不是我,你只是这人间为我铸造的影,来破我道境的劫。”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解开封印,也没有复活一说。

    钟磬用鹤酒卿为天道所铸的却邪之剑,吸纳世间至恶,唯一能达成的只有动摇鹤酒卿的道境。

    所以,鹤酒卿才会一遍遍经历钟磬所经历过的事。

    “所谓的解开封印,就是鹤酒卿被否定,在一次次的记忆相溶里,变成钟磬。”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要你的记忆。我是我自己,可有些时候,你做了我内心想做却绝不会做的事。”

    “他跟你在一起的样子,让这些记忆变得令人期待。”

    鹤酒卿缓缓微笑,眉眼却清冷得寂寞。他看着梦里钟磬的眼神,神情从未有过丝毫敌意,有时候甚至是怜悯和羡慕。

    “我好喜欢他,我知道你也是,只有那一点我们完全一致,让我有时候沉浸在那些记忆里,忘记那不属于我。”

    “可是,我可以喜欢他喜欢到死掉,也不能因为喜欢他而变成你。”

    梦里钟磬静静地说:“我也是。”

    “我知道。”鹤酒卿想起,“灞桥汀洲水榭上,我告诉你可以试着去解封印,看看结局是什么。”

    “因为我知道,不会解开的,永远也解不开。纵使棋盘上的白子满盘皆输,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否定自己,觉得成为钟磬比成为鹤酒卿更好。”

    “你做得再多,也不过为我编织几段海市蜃楼的梦境。这是因为心里妒忌,欺负了你。我很抱歉。”

    对面的钟磬与他如出一辙的面容,似笑非笑:“他喜欢鹤酒卿,他只喜欢你。”

    他眉宇的笑容慵懒恣意,就像是说,那又怎么样,可我还是喜欢他,比你只多不少。不论他是什么样子,无论我记得还是忘记,就算你拿走我所有的记忆,下一次,无数次,纵使有相似的面容干扰,我还是会第一眼就认出他,和每一次一样喜欢他啊。

    那冰冷淡漠的潋滟眼波,带着轻慢幽隐的笑,在说,喜欢本来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鹤酒卿怎么会不明白,他经历过钟磬所有的人生。

    钟磬的伤心失意,鹤酒卿全都经历过一遍,动了那一点恻隐之心。

    “我折断鬼剑,断我渡劫之路,给你跟我一条生路。”

    “从今以后,你所有的经历都只是你自己。”

    钟磬却摇头:“不可能。我不是你的劫,你却是我的劫。我可以不断进攻,总有一次可以成功。可你,纵使我失败无数次,你却没有任何飞升之法。”

    “所以,我才是贺九。你只是这人间为限制我而设的劫。”

    钟磬眼底有与他如出一辙的怜悯和羡慕:“你记得一切,唯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封印。你也不记得,三百年前的贺九曾经遇到过顾矜霄。”

    “因为,封印那一天贺九就已经死了。鹤酒卿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残念,是他想要成为的完美。”

    “贺九跟你不一样,他杀过人,很多人,而你双手干净。”

    “他满身尘埃满手伤痕,你纤尘不染高高在上。”

    “他背负人间加诸于他的罪孽孤独死去,你唯独不记得这惨烈的一段,因为他不想记得。”

    钟磬的笑容孤冷:“一个人若是被这样对待过,让世间的黑暗腐烂长出躯壳,怎么还会成为鹤仙人这样至圣至善,心无怨恨杂念的人?”

    “你别忘了,贺九生来就带着滔天恶业的命格。他只是一个凡人,不是你鹤仙人。”

    “你折断鬼剑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我跟你的争斗,直接面对面。”

    “不过,我想快了。这几次我接连惨败,鹤仙人明明没有丝毫动摇过,为什么你的道意却忽然不稳?”

    钟磬眸光幽隐:“鹤仙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天地灵气也要听命与你。可是,这样强大的鹤仙人却不能插手红尘之事,一旦忍不住入局改变命运,就会失去一切能力。”

    “你折断鬼剑,是看到了什么不能承受的未来?”

    鹤酒卿一瞬不瞬看着他,许久,轻轻地说:“容辰死了,被这把剑所杀。”

    那个人,会伤心的。

    “只是这样,你就愿意失去所有一切力量,我不信。”

    贺九修习的方术,来之不易,可以说是拼尽一切得来的。不论对鹤酒卿还是对于钟磬,这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相比于鬼剑被折断,鹤酒卿折断鬼剑这件事,才是叫钟磬震惊的关键之所在。

    鹤酒卿唇角微抿:“司徒铮和沐君侯相杀,沐君侯变得极端冷酷,以正义为名审判众生,一度把天道流变得宛如魔教。”

    钟磬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他居然会有这样的魄力。不过,比这阵仗大的多的,你不是没有见过,不够,还有呢?”

    鹤酒卿的脸色变得苍白,眉宇微微一颤,就像看到极为可怕的一幕。

    他的眼神微微一凌,平静却坚定:“不论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钟磬忽然明白了,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是顾矜霄!”

    是了,除非是因为这个人,否则鹤酒卿怎么会明知会失去力量,还要强行改变命运。

    “你看到了什么,顾矜霄会发生什么事?”

    鹤酒卿摇头,挥手斩断梦境连接。

    他从层层黑暗里醒来,睁眼便看到那人靠着他,安静恬然入梦。

    鹤酒卿看了好久,才缓缓笑了。

    再强大的力量,若是知晓一切却只能看着,纵使想办法建造出强大的组织,该发生的事也还是无可避免。这样的力量,就算是失去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更何况,他一样也可以从头开始,掌控一种新的力量。

    钟磬问他看到了什么,他不会想,也不会说出来一个字。

    “我会保护你啊。无论付出什么。”

    天将破晓,夜已发白,明月西沉,繁星暗淡。

    第一缕天光裹挟着五月的晨风,从地平线铺呈而来,一路漫过雪岭不化的霜雪。

    穿过新绿的枝叶,穿过翡翠湖的晨雾,落入鹤酒卿的眼帘,落在顾矜霄朦胧醒来的眼睫。

    他半梦半醒眨眨眼睛,对鹤仙人温软一笑:“我也爱你,无论你是谁。”他闭上眼,像回答着梦里的鹤酒卿,“不回白帝城,回太白之巅。”

    鹤酒卿怔愣了一下,缓缓笑了,没睡醒说梦话的阿天,这样可爱。

    让他的心也微微一颤,忍不住想亲亲他。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少年时候呢?”

    好想从小就认识这个人,一同长大,知晓他所有的事,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不被知道。

    无论我是什么人都喜欢我吗?

    所以,就算钟磬的话是真的,鹤酒卿只是一抹执念残影,也没关系吧。

    只要你爱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钟磬说得对,如果顾矜霄不选择他,而是喜欢钟磬,他想要不动摇就太难了。

    鬼剑折断的事,即使顾矜霄在梦里,神龙也有办法潜进去,第一时间告诉他知道。

    并且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那种。

    然而顾矜霄的神情素来沉静得就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能让他意外的神棍。

    “是吗?”

    就完了?这就完了?你不是要用他复活三百年那个人?

    “那是闽越白衣教和钟磬的目标,我从未说过。一把剑而已,哪里有这样的能力,你信?”

    我不信。所以我才一心想见识一下,钟魔王他最后怎么搞事啊!结果鬼剑居然给我断了,还是鹤酒卿干的。

    这一次,顾矜霄神情微微一变:“鹤酒卿?”

    是呀是呀。当时你不是睡了,那边雪岭上司徒铮和沐君侯争这把剑打得风云变幻,湖水都一直起波纹,鹤酒卿就问了你一句,是不是很吵?

    然后他手一挥,水波化成雪片飞去就把那把剑给削断了!

    顾矜霄唇边似是笑了。

    你还笑,剑断了,钟磬这疯子得更疯。你先想想他又要干什么吧。还有,人你不找了?

    顾矜霄轻轻地说:“找。我从来找的都只是三百年前杀死那个异人,兵解封印他的那把方士之剑,不是什么天道流的道主佩剑。”

    那把剑连钟磬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找。

    顾矜霄若有所思:“我觉得,我应该已经找到了。”

第171章 171只反派() 
在神龙走后的梦境里;顾矜霄看到了一片湖。

    那片湖水是清澈静谧的湛蓝;四周是雪原,就像现实里的无名天境一样,只是地理位置截然不同。

    这个梦境也同样很熟悉,就像曾经来过很多次。

    顾矜霄沿着湖岸行走;如酒的波光倾洒这世界;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他从这绿意盎然;走上冰雪山,雪山之上站着一个人,几乎融入那冰雪中去;手持缓缓摘了一半的面具,遥遥向他看来。

    那双眼睛沉静温和又线条冷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顾矜霄一时想不起来。

    等他拾阶而上,走到那个位置;却什么人也没有。

    “在找我吗?”

    顾矜霄回头;看到了鹤酒卿。

    月辉一般的白衣;眼蒙白纱,笑容薄暖的鹤酒卿。

    他唇边微抿一点浅笑,向那个人走去。

    “刚刚是你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梦里的鹤酒卿声音和眼神一样清冷温柔,背对着无垠雪天;对他说:“在看;这里的风景很美。”

    顾矜霄去牵他的手:“冷吗?”

    他记得;鹤酒卿一直体温都有些偏低;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暖如春风清酒。

    顾矜霄每次看到他,站在他身边,下意识就会想挨着他。

    拥抱他,或者被他拥抱。

    就像真的怕冷的,其实是顾矜霄自己一样。

    那人的手意外是暖的,反而将顾矜霄的手紧握入掌心。

    迎着顾矜霄的目光,他轻轻地问:“我是谁?”

    “鹤酒卿。”

    月华白衣变作红衣墨裳,蒙眼的白纱消失,如同钟磬一样潋滟静谧的桃花眼,一笑不笑,静静地一瞬不瞬看着他:“我是谁?”

    “鹤酒卿。”

    那人笑了,笑容淡不可闻,眉宇眼神却温柔,将顾矜霄拥入怀中。

    那只温热的手捂住顾矜霄的眼睛,轻轻地说:“再猜。”

    “鹤酒卿。”

    那清冽如酒的声音,好像浸润着春天的雪水,似冷还热,微笑叹息。

    “你说过,无论我是谁,你都爱我。”

    顾矜霄不语,将他缓缓抱得更紧:“当然。”

    “我爱你,我们回白帝城吧。我想和你,看一遍澜江码头的日出。”

    “我也爱你。”

    那人的温度和声音远去,像隔着夏日的磅礴夜雨,顾矜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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