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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反派都是我前男友-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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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说清楚?”沐君侯神情冷锐,“他一手养大的孩子,难道不明白司徒铮一定会为他报仇,一定会因此卷入天道流之争。背负本不属于他的仇恨,这样的人生何其可悲,他还是个孩子。”

    月下榕树被清风吹拂,吹动面前之人月华一般的白衣,吹动蒙着眼睛的白纱,远胜仙人的缥缈超脱,如何能明白人间人心之复杂。

    清冷声音不似人间:“我不知道。司徒信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不忍心,不忍心他死之后司徒铮在这世间再无亲故。他不能告诉他,司徒黎不是他的亲人。也许也是不忍心,不忍心的却是他死之后,再无人能为司徒黎复仇。只能对不起这个弟子。”

    沐君侯眉宇神情冷峻,眼底未尝没有怅然不忍:“如果司徒铮不是少主,那么另一个人才是少主吗?”

    玉衡长老的弟子秦刀带着司徒铮,开阳长老手下也有一队人马护持着另一位少主。

    白衣方士摇头:“也不是。”

    “那真的少主是谁?他在哪里?司徒信为什么不让真的少主去复仇?难道因为他是司徒黎的儿子,司徒信就不愿意让他去冒险?”

    白衣方士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

    “司徒信死后,司徒铮先去了一个地方。蜀中,麒麟山庄。”

    林照月!

    话已说尽,人自然也该走了。

    一阵清风吹拂,朦胧云纱遮掩了明月清辉,榕树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杂音,只有蛐蛐的吟唱,只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榕树之上,再之上,静静盘旋着一只仙鹤,仙鹤背上坐着一个人。

    一人一鹤,背对着流云清月,俯视着三千雪岭中一捧碧绿的山谷。

    好像是刚来,又好像是看完了一出戏剧,曲终人散,若有所思。

    鹤酒卿想了想,身上的衣服和样子慢慢变了。

    红衣墨裳,眼前的白纱消失不见,先是露出一双银色和暗红的异瞳,很快就变成一双墨色如黑曜石的眼睛。

    他轻轻眨了眨眼,那双眼睛清冽澄明,桃花眼线条清冷,如终年不化的山雪,静静地不动分毫,看久了却莫名得温柔。

    就像那并不只是冰雪,是等待了很多年的梅花。

    至正,便至邪。

    鹤酒卿落下村子,轻轻抚了抚变小的仙鹤:“去玩吧。”

    他在月色下等了一会儿,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缓缓回身看去。

    看到那人眉眼沉静温柔,目下无尘走来,仿佛异世界的神灵路经而过。

    漫天霜月骤然失色,因他吸引走所有的辉光。

    永夜晦暗,人间影和天上的光,皆趋同朝圣于他所在的地方。

    绚烂又阴郁,凌厉又温柔。

    那是世间最美的人,是鹤仙人心上的神灵。

    顾矜霄并非一人,身边还有许多人。

    毕竟甜井村很多年没有外来人了,尤其还是这么俊美好看的年轻人,村里的大姐姐小姐姐小姑娘奔走相告。

    老大爷小男孩也要瞧上两眼的,毕竟,这位好看是好看,就是好像好看得有点危险。

    顾矜霄对于被人注视并无在意,一路目不斜视平静走来,耳听着老村长的介绍,偶尔轻轻颌首。

    路经这红衣墨裳,负气而走的魔魅身边时,才略略顿了顿,侧首看向他。

    老村长神情惊喜,欲言又止,不断搓手。

    魔魅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清寂得就像这山谷之外的月夜雪原,仿佛从未笑过,也不曾有一丝温热。

    他的眉目生得俊美极了,桃花眼线条清晰如刀刻,不笑的时候连眼波也是冷的。却冷得澄澈安静,像梅花温软枝上雪,月光落满孤天长夜。

    顾矜霄神情沉静,一瞬不瞬看着他,轻轻地说:“回来了,就记得介绍一下自己。”

    说完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目下无尘无动于衷,比起眼前的魔魅,更像九幽荒原诞生的无心无情倨傲尊贵,以心魔执念为食的魔魅。

    魔魅缓缓回神,对着眼前欲言又止神情激动的老村长,淡淡地说:“在下姓钟,叫钟磬,你认错人了。”

    顾矜霄脚步微滞,回头看他一眼。

    魔魅脚下立刻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清冷声音低低的,像从雪水里漫上:“你方才,是不是生我气了?走过来,一眼也不看我。”

    顾矜霄现在也没有看他,尾音极轻的声音,平静道:“是你在生气。你说我欺负你什么都不记得,要我一定记得,你会欺负回来。忘了吗?”

    “我这么说了吗?那看来,方才我是真的有些伤心。”

    两个人仿佛自成一界,任何人都无法走近。

    知道那叫钟磬的年轻人只是相似不是真的道主,老村长将人带到闲置的木屋,也意兴阑珊回去了。

    顾矜霄站在屋前的木桥上,院中有一株梧桐树,清风吹拂,树叶与影与月光婆娑摇曳,窃窃耳语。

    红衣墨裳的魔魅静静站在他旁边,就像当初的钟磬和顾矜。

    顾矜霄看着桥下水波倒影,轻轻地说:“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脸我喜欢鹤酒卿,不喜欢你?”

    魔魅的眸光微微一动,就像水面落一朵涟漪,他低低地问:“为什么?”

    顾矜霄转身静静地看着他,右手抬起抚上他的眉眼,垂眸半敛神情疏淡,微微倾身去吻他。

    魔魅僵了一下,先是默然不动,等到他要抽离的时候,猛地反向压制,瞬间占据了主动权。

    顾矜霄后退半步,左手撑在木桥上,微微后倾承受他隐忍克制的侵略。

    许久,右手轻抚他的后颈,抚摸修长颈前的喉结,就像安抚一只华美失控的兽。

    直到他压抑着喘息闭眼静静不动,狭长密仄的睫毛垂下一动不动,禁欲冷寂又疏离。

    顾矜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右手抱住他的背,但这魔魅将他抱得更紧,像溺水抓住唯一的稻草。

    “你藏了很多秘密,我也是。”

    “我不知道藏在你眼里的秘密是什么,无论那是什么,都无关紧要。”

    “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顾矜霄的声音一直都没有特别的波澜情愫,从来都轻轻的,就像所有的情绪都在水面之下。所有的情愫,都在眉眼沉静深处。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无论什么。”

第163章 163只反派() 
很暖。

    那声音像阳光晒暖的清泉;对他说;鹤酒卿,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听;一字一句镌刻铭记。

    他明明不冷,这个人抱紧他的时候,他却像是从雪地里进入暖暖的被窝,骤然的暖让僵直的手指刺痛发麻。

    那个人说;鹤酒卿,只要你能开心。

    这个世界一直都瑰丽美好;五彩斑斓。

    只是;从来与鹤酒卿无关。

    但他遇到了这个人啊,世间所有的一切就开始重新被定义了意义和美好。

    魔魅一样的鹤酒卿;缓缓笑了;像是冬去春来;他与万物一起醒来。

    那双清凌潋滟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像春初夹杂着薄冰棱的河水,纵使凌厉也是暖的;照见浮光一样若即若离的春色。

    如午后半梦半醒;看见朦朦胧胧的日光透过云雾;只有梦里才有的美,却真切的让人幻想这是现世可期。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谢谢你;愿意被我所爱;也爱我。”

    顾矜霄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被这春风所暖,眉目晕染上轻薄的笑意。

    他的眉睫乌黑,肤色是细细的雅致的瓷白。不笑的时候,脸上的线条干净清晰又凌厉刻骨,纵使生得再俊美也没有丝毫阴柔。天生就带着一缕清正的贵气,便是倨傲危险都如同王座之上不可一世的暴君,让人畏惧又着迷。

    顾矜霄是最不适合有笑容的人,那张脸温柔浅笑的时候,眼角的郁色阴翳全都消失不见,美好得天真纯粹又脆弱易碎。

    让人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鹤酒卿笑着静静地看着他,他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这一个笑容。

    那一天,是五月十五,月至盈而始亏。

    三天后就是夏至,一年之中昼最长夜最短的时候,传说中是世间正气最盛的一天。

    天道流在离太阳最近的高山雪岭,无名天境如同雪中的一泓翡翠,道主出现之日自然也该是阳气正气最盛的夏至。

    不用防备突如其来的埋伏袭杀,两支带着少主的队伍,在两天后的上午,一前一后相继到达无名天境。

    五月十八日,晴,艳阳高照。

    离天道流道主更迭的日子,只有一天。

    甜井村的后面,穿过翡翠湖的溶洞山上,是一块天然的神殿祭坛。

    在这里,可以遥望整个甜井村。

    空旷沧桑的祭坛上,中间是八卦阵,四周位列七星纹。

    玉衡长老身边,站着秦刀哥舒茵司徒铮一行,还有旁边斗篷里抱着鬼剑的少主。

    在他身边不远,开阳长老身边也站着一行人,众星拱月围着一个怀抱鬼剑的少年。

    七星齐聚,每位长老的脸上都戴着象征身份的面具,肃穆以待,一语不发。

    只是有六张面具在两天前的黄昏,被毫无存在感的瑶光长老一掌劈碎,如今虽然修复看似完好无缺,稍稍用力就能断开。

    七个人,五个都在观望。

    瑶光长老也站在那里,又和以往一样沉默无声,仿佛毫无存在感。

    在他身边站着的几位,都是天道流里素来有名的独来独往的孤绝之辈。

    七星每位长老的作风不同,招揽的人才也各不相同。瑶光长老旗下的人也和他一样,最是桀骜不驯,不受管束之人。他们虽然加入天道流,以天道流的身份行事,却与盟中联系极为微弱,等闲无人可以号令他们。

    但这次不同,不论是新的道主诞生,还是少主归来,都是天道流至关重要的大事,只要是天道流之人,就绝不会对这两件事无动于衷。

    瑶光得了那位的道字令,又有真的鬼剑,九成的几率便是那位钦点瑶光为新的道主。

    其余六星对此就算心有不服,也无话可说。

    然而此刻瑶光却站着不动,丝毫不打算站出来主持大局。

    天枢与他隔着面具对视几息,主动站到中间八卦阵上。自从道主陨落,他便一直做着代道主的事,瑶光不出,他当仁不让。

    等闲的天道流之人,和顾矜霄他们一样,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入住在甜井村里。

    知道无名天境的,本就是被筛选过最可靠的人。甜井村里的人已然是江湖上名动一时的侠客,能站到这祭坛上的,就已经是拥有成为道主资格的人了。

    当然,这两波带着少主的队伍,并不在这资格之内。

    天枢自然沉稳,缓缓道来:“十五年前,盟内不幸出了叛逆。道主暴毙而亡,叛徒司徒信带着少主与鬼剑隐匿无踪。吾等无能,只能铸伪剑以稳局势。三年前,鬼剑现身江湖,此事来龙去脉,诸君皆已知晓。如今,新任道主选举在即,司徒道主庇佑,少主突然携剑回归。此乃大喜,然而有两位少侠皆自称是少主,便请你们当着众位英雄,自陈己身,请诸位共同决断。”

    一阵静默,在上百位武林高手的目光中,有哪个人敢面不改色信口雌黄?

    天枢微微颌首,一直等着他指令的开阳和玉衡得信,分别看向自己身旁的弟子。

    一瞬间,两位少主身上遮掩的斗篷一齐被扯下。

    两位十八九岁的少年,均抱着一柄漆黑无光的细剑,彼此相望。

    百十道锐利的目光齐聚这两人,让他们的脸上顿时一片苍白,冷汗溢出。

    司徒铮身边的少主微微发抖,澄明的目光却无丝毫犹疑,先看了眼玉衡长老。

    玉衡长老手执烟锅,目光平和淡淡,对他轻轻地颌首鼓励。

    少年尽管面色苍白,却像得了鼓励,声音微颤,大声果决地说:“我不是少主,我是受玉衡长老所托,用来分散杀手注意力,好让真正的少主能平安来到无名天境的替身。”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清晰飞快,不等众人反应,立刻单膝跪下复命:“幸不辱命。”

    玉衡面具下的脸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微眯,他何时做过这样的安排,他怎么不知道?

    他淡淡地看了眼身边的秦刀,秦刀脸上的错愕却不是作伪,看来他也被蒙蔽了。

    这个人竟然不是真的?那谁才是真的?开阳身边的那位?

    难道这是开阳的计策,找一个假少主安插在自己身边,在这种时刻突然暴露,这样另一个就算是假的也不会有人发现?

    对面的天权一身轻松,笑开了:“玉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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