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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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上巳节的惯例而已,我会吩咐下去,你不用担心。"李治松了口气,只要李默同意,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吧!
"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商商,提前跟她说了她也能心中有个章程,若是将来父皇对她有所刁难,也不会措手不及。"想了想,李治还是决定将商商已知情的事告诉李默。
不管怎么说,婚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若是李默在这里一个人奔忙,而商商却坐享其成,他这个做兄长的第一个便会看不下去,更不用提本就心存不满的父皇了!
不提李治的那点打算,此时在畅音苑内的商商却是一脸郁闷。原本李默与商商两人的默契,全都被李治今天的一席话化作了泡影。
想到李治提起皇帝和长孙无忌时一脸的歉意,就算明知道他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商商也只能叹了口气。
她还正在奇怪居然会在司膳房外撞到长孙无忌,哪知人家根本就是等在那里看她是何方神圣!
早该知道与李默的婚事不会这么简单!哪怕他只是一个不被宗牒承认的皇子,他的婚事也必然会受到皇帝的关注!
更何况,因为被皇室除名的事,皇帝一向对他心存愧疚,只怕这个婚事弄到最后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哪里是她这一个小小内廷司乐可以觊觎的?
上巳节!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商商有些烦乱的揭开秦筝上的锦套,随手挑了两弦,弹起了后世听过的心经,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有这种恬淡安宁的音乐才能稍稍平静她的心绪。
这几年来,虽然和李默一直聚少离多,但她一直都相信李默会做到他承诺过的。陪她去看天下间最美的风景。可是皇帝的反对却让她有些不确定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代,真正能当家作主说一不二的除了他老人家还真没有第二个人!
"你是在担心么?"一道有些揶揄的声音在室内突然响起。
"李默?"商商惊喜的抬头看去:"你不是不进宫的么?"
"出了这个漏子,我不进宫行么?"李默笑看着方才还一脸愁容,现在却已笑开了的商商。
他确实是发过誓,此生绝不再进入太极宫,他也一直都坚守得很好,哪怕是商商已在宫中伺候两年多,他也从未进过一次宫。
可是听到李治说他已经将皇上反对他们婚事的事情告诉了商商他就心中有些不安,如果不进宫来看看,他真的放不下心。
"其实也没什么,我早该想到的。"商商看着李默,不由得轻笑起来。
原本的担心和不安,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全都淡定了起来。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她又不是真正的唐代女子,难道还在意名份么?李默本来就是个没有身份的人,如果皇上反对,大不了他们私奔就是!难道凭李默的能力和她的聪明,还能饿死不成?
"早该想到什么?"李默看着商商绽开笑容的脸,心中也放松下来,走近商商将她从琴台后扶起。
"早该想到你那个皇帝老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啊!"商商半开玩笑的看着李默。
李默的心结她明白,虽然她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事实上,血缘亲情是割不断的,李默如今还是这样在意,未尝不是因为他还并没有放下啊!
"他与我并无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当今皇上,我何尝需要看他脸色?"李默沉下了脸。他从不承认他与李唐皇室的血缘关系,从小到大,他唯一认得只有一个李治!
"默~~!"
商商半倚在李默胸前,半开的窗照进了淡淡月色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辉。
如今已是二月末,渐暖的空气里满是幽幽芬芳,商商感觉着背后温暖的胸膛,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把心里想了很久的话说出来。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不肯原谅你的父亲,是因为其实你还在意他当初那样对待你呢?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正是最亲的人往往才能伤得你最深,也最难得到你的原谅。"
仿若叹息般,商商轻若片羽的话却如惊雷般在李默的胸中炸响!
爱之深责之切?真的是这样么?难道自己的不肯原谅,难道自己的一直疏远,竟是因为这个?
李默深深的皱起了眉,拢着商商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可是他该如何跨过心中的那道坎!他们当初将他困在昭阳殿中,任由他独自一人度过的漫长岁月,他又要找何人来讨回?若是这样原谅了他们,他又该如何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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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太子有隐疾()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滴漏在这浅浅月色中沙沙作响。
李默环抱着商商,下颔抵在她肩上,仿佛是抓紧了这世上唯一还能被他掌握的温暖。商商那振聋发聩的话语仍然在他心头不停回响。
“商商~~~~是我错了么?”李默低声轻喃,双眼中满是迷茫。
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恨意,这突然而来的当头棒喝让他缓不过神来,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默!你没有错,你父皇母后也没有错,他们只是做了他们所在的身份之下必然会去做的事。而你,只不过是做了一个人最正常的反应而已。”
商商在李默的怀抱中转过身来,捧起李默的脸,直视着他迷茫的双眼。
此时的李默就象是一个迷途的孩子一般,哪怕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象一只受到惊吓的蜗牛一般惊慌的缩进壳里。
“默,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为,你的父皇母后无力改变祖宗遗法,但他们也在尽最大能力给你安稳的生活,如果他们真的不管你,大可将你随便扔在哪里,由得你自生自灭;甚至狠心些,直接一刀杀了你也可。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避人耳目,让你在禁宫深处活了下来,更因为李治的要求,让你离开了宫禁。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让你自由?”
商商怜惜的看着李默,当他听到一刀杀了他这句时,商商明显的感觉到李默的身子轻轻颤了下。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的父皇和母后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了,剩下的只是因为天意,你何不退一步来看呢?”商商淡笑看着李默,想看清他迷茫的眸子里那一点清晰的火光。“难道~~~~你也想做一个光明正大的皇子,也渴望那般前呼后拥的荣华富贵么?还是你觉得其实你也有资格问鼎天下?”
这简直就是诛心之言了!可商商却浅笑着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仿佛说得只不过是晚上加一碗饭这样稀松平常的事。
“谁希罕做皇子?有治做太子已经够了,天下大事我并无兴趣!”李默直觉的反驳道。做皇子有什么好?成年后哪个不是得呆在封地?还不如他自在呢!再说做皇帝,他又不是傻得,他若是不想被人骂昏君,那还不得批奏折批到死?
商商看着李默发急的模样,不禁好笑,叹息一声方道:
“你既不希罕,那如今势态岂不是正如你意?老天关上了你面前的门,却总会在它处为你留下一扇窗,你又何苦一定要去推开那扇已钉死的门,却忘了窗外的风景呢?”
李默定定地看着商商。这个女子怎会如此慧黠?劝慰的话李治也说过许多,却没有哪一次能让他听进耳。
李治总是说父皇母后如何关心他,他应该进宫见见父皇母后。可无奈在他的心里却从未感觉到半分,是以每次听到总是觉得十分不耐。
可商商却没有一句在说父皇和母后对他的用心,只是站在一个公正的立场上评断众人,却反而让他能看清了自己的不甘心。
其实也许只是因为被放弃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吧?也许是有些嫉妒治的吧?
“也许你说的对。我既不想要这个皇子的位子,那眼前的身份于我而言却是最好的,只是~~~~”李默拥住商商,轻抚着她垂在身后的发丝,略带自嘲的道:“我可能真的是有些嫉妒治吧!有时会想,为何当初被放弃的那个人会是我呢?”
“你真的想做太子么?”商商将身子后仰,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默,努力想要分辨清楚他话里的真意。
“评心而论~~~~不是没想过,但是看治那么累,也就没兴趣了。”想了想李治一直以来的勤勉,李默就有些兴味索然。
他从来不是有耐性的人,跟朝中的老头儿们处理那些琐碎繁杂的朝政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
“哦~~~~原来我家默也是有野心的呢!”商商拉长了调半开玩笑的看着李默,伸出两手掐上他的双颊,将李默的脸颊捏住不断摇晃。
“顽皮!”李默宠溺的任由商商掐着他的脸颊,却环紧了手臂将商商抱得更紧了些。“如果做太子的代价是失去你,我想就是真的让我做了太子我也不会快活的!”
“就是嘛!不做太子,然后跟我一起泛舟五湖不是更快活?到时候,我带着筝,咱们走到哪里我就唱曲子唱到哪里,只唱给你听,好不好?”
商商笑开了脸,倚在李默的怀里,憧憬着有朝一日在泰山顶上一边唱着曲子,一边看日出时的美妙情景。
“嗯!到时咱们再生上一堆孩子,带着他们跟我们一块儿周游天下!”李默坏笑着搂紧商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谁要跟你生孩子?正经连求个婚也没求呢!”商商不依的撇了撇嘴,故作不满的翘起了唇。
“求婚?如何求?我不是都跟你两个哥哥说好了么?等转籍一事一办下来我就下聘。”突然听到这个新鲜的词,李默有些愕然,但也隐约明白了商商的用心。她这是怕他总是沉浸在那些令人不快的往事里,这才故意打着岔。
“连这个都不知道?哼!”商商见他的注意力终于完全从幼时的阴影中转移过来,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噘了嘴故作不屑状与李默调笑。
“那依你说要如何求呢?”李默倒是被她引起了兴趣。
他二人一个是有父母只当没父母,另一个也是只剩了两个哥哥。这婚姻大事还真就是两人说了算了,就算是做了些离经叛道的事也没人能说什么。
“你要摘一束最漂亮的花,带着钻石戒指,挑一个我最高兴的日子,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对我说:‘商商!请你嫁给我吧!’我同意了才算你求婚成功!”
商商得意的扬起脸扭了扭身子,看着李默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咯咯轻笑。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要是真求了,你可有什么奖赏?”
李默忽然笑了起来,两眼深深看住商商,低沉的嗓音仿佛在胸腔**鸣着,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什么奖赏?本姑娘答应嫁给你不就是最好的奖赏了么?你还想要怎样?”
后知后觉的商商这才发现自己现下所处的危险境地,原本环抱着她的李默,此时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她完全的困在了自己的胸前,两人的身子正紧密的贴合着,一点缝隙也无。饶是她这个现代女子也不禁红了脸,色厉内荏的摆出了一副高傲的模样。
“商商!可不兴这么小气呢!”李默邪邪一笑,伸出一手捧住商商的脸,缓缓的低下头去,吻住了那微张着发愣的小嘴。
“嘤咛!”商商羞不可抑的一声轻吟,整个身子瞬间软化了下来。
李默将怀中的人儿紧紧搂着,象是怀揣着稀世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执着的双唇却半分也不肯离开那温暖而濡湿的两片花瓣,直吻得商商快要透不过气来,方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开去。
“上巳节的事我会安排,你不用担心!我李默除了你商商,再不会娶第二人为妻。”李默轻抵着商商的额头,凑在她唇畔低声道:“哪怕是当今皇上,也休想左右!”
身在漪兰殿寝房内的李世民猛得打了两个喷嚏,身畔的武媚娘急道:“皇上!看您!早说了夜深露重,您偏不信,还是快披上外袍吧!龙体要紧。”
“没事。”李世民接过武媚娘手中的明黄外袍披在肩头,坐在床边想了想,忽又转头对武媚娘道:“京中哪些大臣家有成年未婚配的女儿你可知道?”
武媚娘有些奇怪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心中却在暗自思忖:皇上为何突然问起这些?众皇子们都早已成婚,难道皇上是想为大臣们的子弟赐婚么?
“臣妾于京中居住时日不长,各大臣们家中女儿臣妾并不是很熟悉,不知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哦!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太子立正妃多年,并无所出,所以想为太子赐几位侧妃。”李世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