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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伏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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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翠香新沏的茶,茶香安抚着她的情绪,素心已闲。

    趣儿显得有些慌张,都怪她刚才词不达意,白白惹着小姐误解,她定了定,说:“小姐,趣儿来的时间并不长,一开始便是从翠红姐手上接管香囊柜子,接管时已经清点了香囊和帕子的个数,都是对的上数的,清点了之后我才接管香囊柜子的钥匙。”趣儿又停顿一会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中的泪直接在里头打转,都快决堤了。她接着说:“我知道,能够进小姐的屋里做事,是奴婢的福气,我每天都会清点着香囊和手帕的数目。可在前几日,我在夜里清点的时候,就不小心在帕子上撒上了灯油。我心中怕极了小姐会责备我,所以我就将帕子藏起来了,打算悄悄地洗干净放回去,就以为这茬就揭过去了。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小姐我今日就把香囊和帕子清点了!”李萦接过话,有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将帕子悄悄地洗,又是如何晾干呢?”

    听小姐这么一问,趣儿有些脸红,怯怯地答道:“晚上沐浴前就将帕子洗好,拧干后,帕子便……便和奴婢一起入睡。”

    湿的帕子和人一起入睡,这早上起来,帕子是干了,这人,也该不舒服咯!趣儿这是太害怕被人责备,怕失去这机会,其心可悯。

    “傻孩子,以后遇上这些事不必惊慌,跟嬷嬷或是翠香说一声便可,小姐是不会为着小事就把人发落的。你把剩下的帕子拿出来,洗干净晾干就放进去便行了。还有……”李萦还没说完,便被趣儿的嚎啕大哭给打断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李萦有些吃惊,连忙看向翠香,翠香和芸香便连忙过去安慰趣儿。

    翠香拿出手帕子,为她擦拭,道:“小姐都没有发落你,你倒是哭得起劲!”

    “没有~啊,小姐,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想哭……呜~呼~”这回,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李萦这真被趣儿逗笑了,连忙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哭完赶紧洗把脸吧,省的别人以为你钱袋丢了呢!”

    听到这,翠香和芸香也是噗嗤一笑,谁不知道,这趣儿平日里是掉进钱眼去的。

    趣儿哭完,向李萦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声比一声沉重,才去洗漱。

    男子腰间佩玉,女子佩的是香囊。那莲子香囊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刘嚣的枕头下,伴着小人儿入梦,不知那梦中有没有那佩戴着香囊的佳人呢?

第四十章 椒房殿() 
来自郢都的木槿香囊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椒房殿的主子手上,那双白皙细嫩的双手,虽未经风沙的洗礼,却还是留下了岁月的苍白,无力的质感。

    这木槿香囊,安神。

    湘灵一直在景后身旁侍奉,她是景后从出嫁时贴身婢女,在汉宫中,与景后一同历经风雨,也就是传说中穿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皇后,您看,这都三更天了(三更:半夜十一时至翌晨一时),要不您去看看小主子们安歇的如何?”湘灵悄声问道。依着平日里的习惯,皇后睡前便会去看望小主子们。

    景后将目光从香囊身上收回,缓缓道:“三更天了!她们早就就寝了,打发人去问教养嬷嬷便可,嚣儿起床气重,要多留心。”

    “是的,皇后。”湘灵毕恭毕敬的回答者,见景后从榻上下来,便在一旁扶着,动作更是谨慎细微了。隔着帘子外的麻姑则亲自去小主子们的教养嬷嬷一趟,往日里是湘竹。今日,远在郢都的景后亲妹妹景绣夫人向景后送了些东西,至于是些什么东西,她不大清楚,但今日景后的异常必是与此有关。麻姑与湘灵又有些不一般,麻姑是景后进宫后才侍奉景后的。

    景后见着湘灵比往常谨慎细微中还带点小心翼翼的神情,心里便觉得好笑,她坐在梳妆凳上,仍由着湘灵侍弄散发。

    映衬在铜镜里是主仆两人的身影,柔和的烛光,昏黄的倒影,这倒使景后的情绪放松下来。

    “今日里,景绣给本宫捎了些木槿香囊。”景后缓缓地说道。

    “景绣夫人真心有心,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您看,您妹妹这是惦记着您呢!”湘灵接着话,皇后与景绣夫人姐妹情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是啊!”景后叹了一口气,“我这妹妹啊,往日里总喜欢将心事埋在心底,她,不仅是惦记着我……”还惦记着她的儿子,只是她不说。李部,现在也有十来岁了。

    景后,还是有所愧疚的。但这愧疚,不会阻挠她做任何决定,包括将她妹妹的亲儿子,自己的亲侄子留在宫中做质子。

    是不是,这人,一入了深宫就会完全的抹杀自己呢?皇权凌驾在亲情之上,古往今来,血淋淋的例子在史书上遍地都是。

    她,要赢。

    “部儿,最近如何?”景后继续把玩着木槿香囊,随意问道。

    “部公子最近伤势大好,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该是个头了!”湘灵一边给景后用精油按摩,一边漫不经心地答话。这说话是门艺术,话里不能体现着过度关怀,又不能没有一点关怀。

    “这孩子,也是苦过来的。这些日子得好好给他补补,吩咐厨房多做些利于筋骨活动的食疗。”

    “是。”

    “还有,将一些木槿香囊和书信送去。”景后再看一眼铜镜,已与平常无异,“他会高兴的。”

    “是。”

    这景后入睡前还在想着,如果将李萦提前送进宫来,会不会对自己更有利些呢?还是做罢,她已经不想再伤害一丝的姐妹情分了,况且李萦早一些进宫和晚一些进宫,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不急。

    翌日,太子刘集的伴读李部便收到香囊和书信,侍奉他的宫们女有些心碎了,翩翩少年,难道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了吗?

    那翩翩少年只是莞尔一笑。香囊他是用不上,就留作念想。

    就连上课时,向来腼腆的太子刘集也问道此事,李部才认真地解释,香囊是家母所制。

    李部是太子伴读,平日里主要任务是陪太子读书,也就是太子的同窗,与其他伴读不一样的是,太子还是李部的表哥。两人年纪相仿,太子刘集对他也多有照顾。就拿上次李部伤筋动骨的事,是李部为太子刘集挡灾。

    李部留在太子身边做伴读,是景后的意思,景绣夫人不得不从,这从也有从的好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登基大宝之人,那李部的前程是不可限量的。各有各的计量。

    有些东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比如,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昭阳殿内,骊姬正在梳妆,慵懒地伸出双手,妖娆地打着呵欠,处处散发着女子袅娜的风情,当得一个“骊”字。汉宣帝,好马喜色。昨日是骊姬侍寝,一大早,汉宣帝就上朝去了。

    骊姬姓田,是田单大将军之妹,深得汉宣帝喜欢,她不仅仅有强大的娘家势力,还生育有三个出色的儿子,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有实力,也有能力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还要制造条件。

    骊姬是“婕妤”,在整个深宫中,仅次于皇后。

    “夫人。”骊姬的贴身侍女常玉将一封书信放在案几上,退下。

    骊姬在刚染上蔻丹的双手轻轻地吹送一口气,片刻,才露出满意的神情,看着案几上的书信,漫不经心地启开。那信封口上的红蜡,红得似血,血得渗人。

    打开,阅读片刻,取过长信宫灯,燃尽。

    再用茉莉凝脂涂抹双手,完美!

    骊姬觉得好些烦闷,信中大多是田家的现状、宫外的动态以及田单哥哥要求自个做的事,字里行间掺杂着对李家的忌讳。现在京城里李家也就李青一人用得上,何须忌讳!

    眼线,这宫里宫外,都有人在盯着。田家的情报网,宫里只要是骊姬在主持,宫外,这么大的天和地,田单自有人是看着。

    “常玉。”骊姬高声唤道。

    常玉应声而来,“奴婢在。”

    “昨日,宫里有何情况?”

    “回主子的话,披香宫的卫夫人的刘义王子在太液池玩耍,摔了一跤,只是蹭破了皮,卫夫人对教养嬷嬷和看护奴婢好一通责备;安处宫的赵美人经太医诊断已怀孕三月;椒房殿的皇后收到来自郢都的物件……”常玉一边回应着,一边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

    “赵美人有喜了,她可真是瞒的紧啊!”骊姬蔑视一笑,她倒是有两把刷子。

    常玉不敢搭话。

    “更衣,我们去安处宫瞧瞧去。”

    “是!”

第四十一章 后院() 
宫里的景后忙着与骊姬、卫夫人斗法,在李府的景夫人则在后院里品酒赏花,莫负好韶光。这九月里,这后院里也只剩下秋菊了,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素姑远远地看见自家夫人闲暇地赏花品酒,不由会心一笑,近段时间夫人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东忙西忙的,鲜少有余暇。再看看手中的账本,苦笑,看来自己才是煞风景的那人。

    景氏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感受着阵阵秋风夹带丝丝凉意,是啊,都快深秋了,再过两三月,要过年了,这一年也就过去了。深深吸一口气,道:“素姑,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站在廊下好一会儿的素姑才轻挪双脚,徐徐而来。

    “早知道你来了,坐!”景氏微笑,指了指一旁新做的躺椅。素姑一坐上去,倒有些忐忑不安了,这躺椅的脚是弯曲的,她这坐上去,会摔着的。

    素姑看看躺椅,又看看夫人,轻手轻脚战战兢兢地坐上去了,椅子一颤一动的,素姑忍着,整个人躺在椅子上,等着椅子巍然不动了,她才轻轻地摇摆起来。慢慢的,她便感觉舒服极了,才开口道:“夫人,这椅子虽然奇特,不同于常规,但坐上去,还是蛮舒服的。”

    “看你一开始那怂样,还以为你要上刀山下火海去呐!”景氏从一开始便看着,平日里沉稳的素姑也这般动作,便觉得好笑。

    素姑笑着道:“是是是,夫人说得对。不过,小姐用的东西虽然奇特,可总归是好东西。”

    景氏微垂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轻轻答道:“是啊!”

    这躺椅本是李萦屋里用的物件,景氏看着新奇,也差人仿了一件。现在景氏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素姑见夫人如此,想了想,才说道:“夫人,今日小姐亲手做了月季花茶和茯苓莲子糕,派人送来了,要不,您尝尝?”

    景氏答道;“先放着吧,晚间再用。”

    素姑点头应是,又问道:“您看,这是八月的账本,你闭关期间,都是小姐在接手,您看看?”

    “有你看着,我很放心,萦儿一直在我身边帮我管帐,她是是时候历练了。对了,我让你交给陵儿的产业都顺利?”景氏摇着摇椅,不停地晃动。

    素姑答道,“前一阵子,我就将夫人吩咐的酒楼、作坊,若干田地产业交给了二少爷,账目都交接清楚,二少爷目前只动了酒楼。”素姑搅了搅手中的帕子,笑道:“听说二少爷给酒楼取了个好记的名字,小黄楼。”

    这回,景氏噗嗤一笑,道:“哪是陵儿取的,多半是萦儿的主意。小黄楼,也多亏那个丫头想得出来。她的心思全放在吃食上去,怎么连好好的正经一点的酒楼名堂都整不出来。”小黄,小黄,那边的巷弄里倒是六成人姓黄。

    “是,夫人真是对极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素姑讪笑,景氏笑得更欢了,这马屁拍得还行。

    “好了,都派人悄悄地多看着点,有什么事我们也有个底。”

    “是,夫人。还有一事,是宫里的。”素姑下意识地环视左右,她们现在处在后院的花园里,一眼望尽,压低声音道:“大少爷的伤,皇后那边的人说会给夫人一个交代。”

    景氏下意识捏紧帕子的手这才松开,姐妹,始终是姐妹,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裂不了的。部儿今日所受之委屈,他日终将会有所回报。儿子,是娘的心头肉。李部,是景氏心尖的那一点。

    素姑看在眼里,痛在心间,李家三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李部大少爷受了委屈,现下也只能是忍着。李陵少爷是支应门庭的,李萦小姐逃不了进宫的命运。叹气,也只能是心间替他们感到惋惜。都说眼前李府风光无限,哪谁又知道其中的暗伤呢?

    突的泛起一阵阵秋风,将黄灿灿的败落的菊花儿吹得撒野似得,好一会儿才停下。这时,景氏道:“你方才不是说萦儿差人送来了花茶和茯苓莲子糕吗?拿些过来,你我都品尝一下萦儿的技艺有何长进。”

    “是,夫人。”素姑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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