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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食妖奇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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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力殷勤待客,百花酿果名不虚传,倒出琥珀酒色粘稠如浆,满屋生香,隐有百花竞相争艳的味道。

    南公挺着个酒糟鼻,深吸一口浓郁酒气,迷上眼细细品味一番,端起酒樽,道:“好,此乃佳酿,不过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虎力夫妇异口同声的问道。

    南公睁开眼,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美酒虽好却无福消受,岂不可惜。”

    虎力夫妇不禁莞尔,道:“南公说笑了,百花酿虽珍贵,但我等夫妇二人岂是小气之人,南公若是不弃,大可带走,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聚。”

    “非也,非也,不是我无福消受,而是汝!”南公笑道直指虎力。

    虎力夫妇二人闻言大惊,“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九娘娘凤眉一挑,喝道:“何事。”

    “夫人,有事启禀。”

    “进来”九娘娘朗声喝道。

    “该来必来”南公自言自语道,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啧啧有声似是意犹未尽。

    虎力端起酒樽看了眼南公,扬起脖子樽已到口边只待入口,瑛娘急急入了房,一见有外人,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虎力跟前,附耳轻言。

    “什么,岂有此理”虎力一声断喝,酒樽直砸八仙桌,琥珀美酒在樽里来回晃荡差点翻出来,震怒异常。

    虎力立起身子,拱手行礼,道:“南公见谅,某去去就来。”告辞离席,心急火燎的走了出去。

    九娘娘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回眸一笑,道:“南公这酒,奴家可喝得。”

    “但喝无妨,请”南公笑答。

    “请”九娘娘浅笑着端起酒樽对饮,於之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月黑风高,乌云似层黑色的面纱遮住半月,后园内一群姑娘围着个野兽,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没人再敢越雷池一步。

    发狂的野兽浑身浴血,脚下哀嚎之声遍地,千娇百媚的姑娘们倒伏了一地,野兽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踏着血海宣泄疯狂。

    鲜血溅起,脚下一点纵跃而起,随手抓着个姑娘当作兵器,横劈竖砍撂倒一批人,打的兴起最后把姑娘索性也给扔了,砸倒了一片,在场的姑娘们无人能避其锋芒更无人能敌,见着对方逞凶却没半点办法。

    野兽拥有着宣泄不完的精力,上蹿下跳左冲右突,时而老鹰抓小鸡般的抓人在手,时而拎起人腿疯狂的一顿狂砸,把人驱赶了直接丢了了事,谈不上章法更不用提其它,只是有股子蛮力气出于本能。

    “吼”一声咆哮,野兽被围得烦了,张嘴对着众人一顿嚎叫,振聋发聩,蹭着众女精神恍惚的空档,拔地而起杀出重围。

    “吼”一声惊天咆哮从远处传来,虎啸惊天动地,一头下山猛虎踏着月光冲入战圈,女子眼见猛虎精神大震。

    “主人威武,主人威武。”

    猛虎一个饿虎扑食冲向野兽,野兽杂乱的发丝间一双血红的眼睛亮了,似是受到了刺激燃起激情,一扫先前颓废於猛虎战在一处,两头猛兽分寸不让施展浑身解数。

第33章 不舍舍得 战斗到底() 
咆哮、争斗、不服再上一次次碰撞,披头散发的徐子麟状似疯魔,仿佛拥有无上神力取之不竭用之无尽,不管不顾身上积累的一道道伤口,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怒吼,赤手空拳於猛虎肉搏,未落下风。

    吊睛白额大虎,动则如风,一跃、一扑、一剪虎虎生风,虎啸划破夜空,锋锐的利爪划出血痕无数,连皮带着肉留下伤口无算。

    无论老虎如何发威,对方仿佛是位打不死的将军,只伤不死,张开双臂於之角力,这是一场力量的对决,没有神通,没有技巧,有的只是力量,狂暴的力量。

    斗的难解难分,杀的天昏地暗。

    子麟双臂如铁,看准时机抓住虎口,臂上使力顺势一扭,斑斓大虎倒地,他合身扑上不料老虎就势一滚,翻身反扑,一击不成反成了被动挨打的局面,翻倒在地的徐子麟死死抵住老虎的扑咬,老虎发威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颈脖。

    鲜血横流徐子麟痛彻心扉,提起一脚狂蹬虎腹,腹部柔软虎遭重创,一脚踢翻了过去,老虎也非等闲硬生生撕下块肉来。

    徐子麟肩上带血翻身而起扑向老虎,似伏虎罗汉下凡举拳便打,老虎脊背拱起强行顶开,张开虎口对着臀部大下其口,不想子麟背后似长有眼睛,虎尾脚飞踹了出去,老虎躲避不及照单全收,但并非没有还手之力重整再上。

    溢香园离后院不远,打开窗后院情形尽收眼底,九娘娘看着夫君受挫,心急火燎摩拳擦掌,恨不得此刻便冲出去,打得对方找不到北才好。

    “南公”

    “稍安勿躁,可去不得”南公悠闲自得,倒上琥珀美酒把酒问月,好不惬意。

    九娘娘眉头一紧,问道:“为何?”

    南公闭着眼深吸了一口酒气,回味悠长,这可急坏了急脾气的九娘娘,但也别无它法,唯有等着。

    “且看此子可面熟。”

    九娘娘定睛细看,看后大惊,震惊的道:“徐子麟怎会是他?”

    “正是此人,徐公之孙,一脉单传的宝贝疙瘩,也唯有此老儿才会如此荒唐”南公轻轻摇晃着酒樽,目不斜视,盯着樽中翻起的气泡,目不转睛。

    “荒唐?”九娘娘问道。

    南公直到此时才舍得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九娘啊!可察觉有何不妥?”

    “对,此子为何会变得如此这般?上回见他他可是书呆子”九娘娘想都不想的答道,火急的脾气一点不变。

    南公暗自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救他的时候就没感到有何不妥吗?”

    “不妥,不妥在哪里?”九娘娘一头雾水,不知南公所指何意,这真是急先锋碰上个慢郎中,急死个人。

    南公为之一窒,大摇其头,道:“算了,也不给你打哑谜了,当日你去救人就没闻出一点味儿,青丘一族的味儿。”

    九娘娘闻言恍然大悟,目光直视徐子麟,惊叫道:“明白了,难怪感到如此亲近,原来是天啊!死妮子这么大的事都瞒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咳!还真是后知后觉”南公摇头叹息道,真心辛苦。

    “大哥的妖丹真在他身上?”九娘娘问道,眼中隐隐含有泪光。

    南公倒满一樽酒,此时已有三分酒意,话也不知不觉的多了,道:“妖丹,三千年的妖丹,普天之下也非此老儿甘冒大不韪,不过大难将至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也需及早安排才是”

    “大哥,你死的好冤,若你泉下有知,我定为你手刃仇敌,害你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九娘娘眼中闪着寒光,如冰一样的冷。

    “死也非是,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来的得,汝大兄妖丹未破本源尚可保,何来身死道消一说”南公脸上跳上一抹绯红,酒意五分半醉半醒,可见这百花酿后劲十足。

    九娘娘震撼莫名,惊叫道:“南公此话当真。”

    南公贪杯,一樽樽直倒入腹内,酒量大的惊人。

    “不假,不假,此子如此定是本源作祟,需及早宣泄才好否则必后患无穷,青丘大兄也能、也能啊!好困啊!”南公哈欠连天,酒劲上涌困意十足,扑倒窗台上见周公去了。

    “南公,大兄也能什么,也能什么?”九娘娘顾不得许多拼尽全力的摇晃,可南公已去见了周公,大梦难醒。

    九娘娘别无它法,喊来侍女抬着南公床上就寝,待一切收拾妥当,看了眼窗外二人还在争斗,前后过去足足半个时辰,二人的精力依旧旺盛,不得不让人佩服。

    “大兄,莫非你没死”九娘娘望着窗外激斗的身影出神的喝道,不知不觉中双颊已是泪流满面,哭成个泪人。

    “走吧!别看了,他不值得你留恋。”

    屋檐一角晏婆婆迎风而立,白发苍苍的她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的鱼尾纹不觉中又多了几条,晚风吹起她的衣摆,呼呼作响是要乘风而去。

    一只白狐狸腰间缠着纱布,耷拉着脑袋,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下方又刻意避开,走於不走之间总是犹豫不决,彷徨的跟在晏婆婆身后,一步一回头,总有些许不舍。

    “别看了,该上路了。”

    晏婆婆无奈的叹息,催促着白狐狸上路,白狐狸知道此一去便是天涯各一方,今生今世恐难再相见,不舍也不忍而去。

    “并非族类,其心必异”晏婆婆一声断喝,抱起狐狸脚下一点踏风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屋檐下苗族姐妹二人,彼此对望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跟着晏婆婆的脚步隐入黑暗。

    撇下茫然不知情的徐子麟,一个人疯狂战斗,也不知为何而战,因何而战,战到遍体鳞伤。

    徐子麟的体内仿佛有无数条蟒龙在翻滚,经脉膨胀痛无可痛,唯有战斗缓解痛,也只有战斗了。

    全身的血液沸腾,心跳加速,胸口一点炽热如爆发的火山冲击着奇经八脉,原先一些淤堵闭塞的经脉在强行冲击中疏通,这种方式虽然野蛮但十分有效,胸口的炽热烈火传导向四肢,每个关节似乎都在膨胀,暖烘烘的很是受用。

    战斗累积的伤口,掉了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损失的血液在强劲的心跳中得以补充。

    徐子麟在战斗,他的身体也在战斗,战斗中不断进化不断变强,这种痛苦撕心裂肺,唯有战斗、唯有痛,才能稍稍化解。

    必须战斗,战斗到底。

第34章 天下棋局 万般无奈() 
一天一夜,南公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次日清晨起床整理衣冠套上步履出了门,门外空荡荡的不见有人伺候,他虚掩上门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车辇,仆从伺候着坐上了车,马夫一扬长鞭,车辇徐徐开出庭院。

    街市车水马龙,响午时分喧哗鼎盛,就算有何动静也被这喧闹的街市所掩盖。

    “主上,可是回寿春。”

    车夫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南公掀起车帘一角,道:“非也,去天枢阁。”

    天枢阁地处胜浦之北於红鸾阁遥相对望,乃是此地有名之所在,之所以出名并非是其依山所建的建筑,也非是山涧美景,而是楚国的驿站,另一处情报所在。

    车辇一路驰骋,待到了山脚停下,偌大的宅院尽收眼底,车夫也不通禀径直入内,入如无人之境更无人阻拦。

    到得后院南公下车,沿着石阶攀爬而上,踏足半山腰有一处石亭,名曰沧海亭。

    亭中端坐两老叟黑白对弈正酣,南公远来二人竟不知情,可见专心。

    “中之大龙,右翼均已沦陷,徐公可能救呼?”一老者拂须而笑,对弈已到末盘,胜负既见分晓。

    “龙游浅水,非也,且看一子定乾坤”徐赣思略片刻捻起黑子投下,气定神闲,那有半点败相,大龙一子盘活似蛟龙游海好不自在。

    老叟的笑容僵化,阴晴不定,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苦思冥想了良久,一颗白子攥於手心终未落下,唯有投子。

    “徐公好一招‘一子定乾坤’,不知这天下棋局又该如何?”老叟笑曰。

    徐赣唯有报以苦笑,道:“黄公笑谈,天下棋局岂是吾等闲云野鹤敢过问之事,不可不可。”

    “徐公过谦,天下谁不知天师美名,当年君不愿侍秦必是看出秦之狼子野心,而今在野却也不涉楚国朝堂,必是有更大抱负,不知可否赐教!”黄公问道。

    “闲云野鹤之人,偏于一隅,但求一地栖生,何谈抱负”徐赣笑谈。

    黄公眉头一紧立起身子,喝道:“徐公好生糊涂,今天下大势已乱,秦人力强六国危矣,眼前繁华也势必过眼云烟,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吾等方外之人岂能置身事外。”

    “黄公息怒,相信徐公定有不得已之苦衷”南公言道,忙打圆场息事宁人。

    “秦之强非一日之强,六国之弱非一日积弱,楚地虽繁花似锦但积弱已深,不谈贵胄只言庶民,安逸日久再言战事谈何容易。赵国自有良将但官宦之气日深,举国上下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徒多矣,如白蚁食堤必功亏一篑。韩之小国人丁稀少加之国无良将,国力更难撑大局,秦必吞之。齐国偏安却不知唇亡齿寒,五国联纵多有掣肘,如此小人岂可期望。燕处苦寒之地,四国俱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岂能幸存乎”

    徐赣分析天下大势,一针见血,思略独树一帜,五国形势犹如亲见,历历在目。

    黄公、南公自知所言不差,默不作声。

    “天下棋局自有天下人,你我都是老朽,今日只谈风月,国事政务可免则免,来来,二位这可是老朽亲手栽种的清茶,特带来於二位品茗”徐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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