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书之人鱼传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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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她在海中不会被摔死。
羊皮书之人鱼传说
泰和宫西厢殿中,乔治身后的侍女,一次次恭敬地将他面前的酒盏斟满,清冽透彻的酒液兀自在杯中荡漾,卡特乔治大嚼着一嘴香肠,端起面前的酒盏,再一次一饮而尽。
“嗝!”他不禁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早已是酒过三巡。
岁月让卡特乔治的头发变得越发稀少,露出光华油亮的前额,肥胖的圆脸上露出酒醉后的红晕。
他从袖口中抽出枣红色的绢帕,拭去他宽大下巴上的油渍,又顺手整理了自己的八字胡。
随后,他侧过头,神秘兮兮地对着身旁的安德亲王说道:“你知道,陛下刚刚为何敬吾酒吗?”
安德亲王亦是人到中年开始发福,然而相较于乔治的肥胖,安德的身材更加魁梧壮硕。
安德亲王乃是卡特琳娜王妃的舅父,是王妃已故生母的亲弟弟。安德亲王之所以与卡特乔治走得这样亲近,一来是因为两人有这层亲戚关系,二来则是卡特家族在王室的尊贵地位,安德亲王便一直维系着与乔治的老友关系。
听乔治此言,安德亲王立刻将头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陛下为何敬酒?”
乔治亲王忽然嘿嘿一阵憨笑,笃定道:“陛下这分明是在为上午的事向我道歉哩。”
安德亲王随手放下酒盏,不置可否道:“陛下竟会做道歉这种事情?”
乔治有些泱泱不快,长呼出一口酒气,含糊道:“怎么?吾乃卡特亲王,当今太妃更是吾的长姐,若论起辈分来,吾可是陛下的舅父。”
见乔治已经酒醉,安德亲王也懒得和他争执,只得顺着他道:“对,论起亲眷关系,你乃是陛下的舅父。”
乔治忽然眯起眼,奇怪道:“我说老弟,你怎么老是重复我说的话?”
安德亲王微微一愣,干笑两声才道:“我、我重复了吗?”
羊皮书之人鱼传说
夜色渐浓,墨蓝的夜幕上低垂着星辰点点,清凉的夜风拂面而来,带着沙沙树叶摇动的响声。
由于前一段时间,漫儿在泰和宫侍主,她对于玉华殿的位置可谓是了如指掌,加之事先做足了准备,她趁着夜色,选择走宫墙这条捷径,轻而易举地摸到了玉华殿。
漫儿用纤柔的手背遮在嘴上,打了一个呵欠,那份疲惫倦怠的神情展露无遗。
这也不能怪她倦怠,她又不是铁打的身子,一面要精心计划如何才能拿回戒指,一面还要分出心来,应付那位难缠的王妃,这怎能不让她心力交瘁?
想到这里,漫儿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蜷缩着身体,将身体完全隐藏在宫墙与高拔大树交叠的阴影处,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忽然,她听见有成列的巡逻卫兵经过的声音,她立刻屏气凝神,细细盘算着他们的巡逻路线。
垂眸思索半晌,她了然一笑,‘很好,离卫兵换岗的时间还有一柱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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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神偷侠盗(2)()
西厢殿内,就坐在国王右下手的,便是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长平长老旧是麻衫布衣装束,他徐徐一抬手中的酒杯,道:“这碧箬凝香玉酿,出产自洛伊莱最西北边境的一处大裂谷地带,隶属赫纳什一族,名为碧箬酒乡,那里密布着众多冰寒水泉,泉水凛冽而不冻,天然中便带了三分酒香。”
盘膝坐于他身旁的陆临长老,则满腹狐疑地眯起老眼,“果真有如此极品的佳酿?”
长平长老贪恋地望了望手中的酒盏,道:“老夫不常饮酒,不过,今日有幸能碰上这碧箬凝香玉酿,倒是要多饮上几杯才不枉此行那。”
陆临长老向来是老学究风范,一旦探索精神上来,那必要刨根问底、寻出个究竟来,鉴于上一次呛酒的痛苦经历,这一次他细细品鉴。
半晌,陆临长老咂了咂嘴道:“恩酒香纯正、醇甜柔和、余味爽净幽淡,呷一口便有唇齿留香之感,恩,不愧是洛伊莱之境的上品碧箬凝香玉酿!”
长平长老举目望了望居于高位,自斟自饮的奥斯国王,轻叹了口气道:“陛下许是今日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
陆临长老将老眼一抬,不以为意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长平长老恍若未闻,神色幽幽一叹道:“帝王有帝王的愁苦,还是做一介布衣来得轻松快活!”
建真长老双手合十,手指间缀着那串色泽饱满圆润的赤黄色佛珠,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佛度有缘人,但不能度所有的人,手捧经卷,耳听梵音,禅坐蒲团,一盏青灯、一方木鱼、几册经卷,便可潜心修行,淡泊度日。”
龙华长老捋一捋胡须,呵呵笑了两声,“依建真兄的建议,怕是我们洛伊莱之境又要多一大批和尚了。”
言罢,其他几位长老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羊皮书之人鱼传说
透过雕花的围墙,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轱辘轱辘地驶过,旁边跟随着十几名骠骑卫兵,骏马的铁蹄整齐而缓慢地踏在平整的道路上,前方的路径有些曲折,向着绿荫深处的其他殿宇延伸而去。
马车的外观样式异常威严奢华,紫檀雕花,锦罗玉盖,黑色的蜀绣幔帐低低地垂着,马车前方,三匹通体黑色的骏马,气势昂扬地向前行进。一看便知,这坐在马车中的人会拥有怎样的权势与威严。
奥斯将窗帘微微掀开寸许,已然看到那些错落有致,亮在玉华殿外的宫灯。
由于喝了太多的酒,此刻的奥斯有些晕晕沉沉,脑袋隐隐作痛,他一向喜好饮酒,却从未有过酩酊大醉的经历,保持清醒的头脑对于君王来说是很重要的。
今次,他算是失了节制,他不得不承认,密文的事情又再次左右了他的心神。
马车轱辘辘颠簸了几下,奥斯胸腹间不停翻涌着酒气,立时有种泫然欲吐的感觉。
“停在这里。”奥斯的声音隔着黑色蜀绣幔帐冷冷地传了出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他话音刚落,马车立时就停稳了,一侧的骠骑卫兵利落地翻身下马,恭敬掀起蜀绣幔帐,扶着他下了马车。
奥斯低沉地呼出一口酒气,脚步踉跄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夜风如影随形地伴着他。
奥斯侧过脸,阴冷孤傲地命令道:“只留下两人护驾,其余人都退吧。”
骠骑卫兵俱是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遵命陛下。”
羊皮书之人鱼传说
月色涔涔,清冷的月光洒在玉华殿外,借着卫兵换岗的间隙,一个娇小的人影鬼祟地出现,她的身手异常轻盈,与舞者无意,她踮起足尖,企图将踏地的声音降到最低。虽说漫儿此时做的是不见光的事情,然而,她举手投足间的躲闪,亦能带出几分美感来。
她轻车熟路地找准目标中那扇不见光亮的窗户,从广袖中取出预先备好的匕首,刀刃轻轻一划,紧闭的窗口便松动地打开。
只见那娇小的墨蓝人影,兀自在窗外踌躇了片刻,然后仿佛打定了主意一般,她又从广袖中摸出了一个竹管,随即,她又伸出左手,探进右手的广袖中,摸出一小包迷香果的粉末。
‘这迷香果可是全灵岛上,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幸而此次随身带着,不想竟派上大用场。’她得意地想着,手指麻利地将迷香果的小包打开,复拿起竹管放在唇边,在窗口的一角向里面吹迷药。
静候须臾,仿佛是在等待药粉散尽,漫儿微咬着朱唇,鼓足勇气将一边的扇窗打开,庆幸窗户没有预想中‘吱嘎’一声惊响,她不禁在心中暗喜:‘这洛伊莱的王室用品,果真都是极好的。’
正当漫儿用双臂撑着,想要越进寝殿的当儿,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卫兵执勤的拖沓脚步声。漫儿一阵惊慌,也顾不得形象,只得连滚带爬地翻进了那处房间。
索性整个过程,撞击都很轻微,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在卫兵们严密巡查之时,漫儿又不着痕迹地将扇窗关好了。
漫儿蹲在房间的一处角落,放眼望去,室内一片漆黑。她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从她的广袖中又摸出了一个小巧的夜明珠子。
“洛伊莱人的服饰果真设计方便,袖口宽广,足以藏进不少宝贝!”她一面拿着夜明珠,一面得意地想着。
通体碧绿的夜明珠很快就将漆黑的空间,笼罩上了一层朦胧晦暗的绿色,只是令她惊讶的是,珠光照在那张宽大的床榻上时,竟没有她预料中,那个昏睡的人影。
“他去了哪里?”漫儿忽然紧张兮兮地向四周探视而去。
房间的四周仍旧黑漆漆的,唯有被夜明珠照到的宽大龙榻笼罩在一层朦胧晦暗中。
薄如蝉翼的帐幔轻垂在窗栏两边,被金色的挂环束得整齐。
帐幔下的龙榻泛着暗棕色的木质纹理,细腻而有光泽。如藤蔓形态的蛟龙,缠绕着四根床栏柱,其上的雕饰精致而华丽,龙身熠熠反射着淡金色的光辉。
漫儿贝齿轻咬,有淡淡灿金色的光芒在她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微笑爬上了她的脸庞,“他不在更好,我拿到东西,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说罢,漫儿便悄无声息地在奥斯的寝殿中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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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神偷侠盗(3)()
奥斯挺拔颀长的身影,沐浴在暗淡橘色灯火之中,他粗长地呼出一口酒气,缓缓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着玉华殿寝殿的方向行去。
忽然,一声清脆的鸟声啼鸣乍响,奥斯立时顿住了脚步,他淡淡拂袖遣退身后的三人,“你们都退吧。”
身材魁梧的三名卫兵躬身应道:“是,陛下。”
奥斯岿然不动地站立在原地,待周围短暂的空寂无人,他鹰眉一蹙,冷傲道:“是何人在寝殿里?”
黑暗人影突兀出现在奥斯前方不远处,娃娃音的声调让人过耳不忘,他言语中带着一抹戏谑道:“陛下,是人鱼公主。”
奥斯的脸上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安心,又随即疑惑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寝殿?”
夜叉面具人邪媚地笑了两声,声音嗲细道:“小人不过想成人之美,促成一段姻缘罢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夜风清凉地徐徐吹来,零乱了奥斯额前的发丝,许是醉意微醺的缘故,奥斯竟不置可否地保持了沉默。
金丝龙纹的长靴再次抬起,继续向着寝殿方向行去。
夜叉面具人微微一怔,隐在夜叉面具下的笑容,却是多了些异乎寻常的内容。
羊皮书之人鱼传说
人鱼的听力较比常人更加敏锐,听见有长靴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有人正一步步朝着泰和殿寝殿走来。
我杏眼圆睁,整个心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霎时间我竟有种慌不择路的感觉,脚步梭巡,寻找着足以藏身的地方。
我紧咬下唇,心中无比苦涩地想着,‘这是我第一次偷摸进别人的寝殿,不会这么衰吧?东西尚未找到,最后再落个盗窃的骂名天哪,我这不是在给灵族抹黑吗?’
我不禁在心中苦苦哀求,‘假如现下能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该多好!’
许是奥斯寝殿特殊的布局,偌大的房间里,竟真的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我视线慌乱地扫过扇窗边暗色的窗纱,一咬贝齿,‘算了,就先将就在这里吧。’
我慌慌张张地将夜明珠藏进广袖中,只能等着等奥斯国王熟睡,自己再趁着黑暗逃走了。
‘哎呀,怎么这么黑呀?’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无尽的黑暗吸了进去,我努力睁大眼睛,内心却是叫苦连连,‘人鱼能在极深的海底视物,为何在黑暗的陆地上,却什么都看不清了呀?’
我强压下惊慌失措的心情,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是等了很久,我却未曾听见外面再有什么动静。
我强压下惊慌失措的心情,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是等了很久,我却未曾听见外面再有什么动静。
我不禁转着眼珠,狐疑地想:‘他在做什么,为何没有直接进入寝殿?’
忽然,寝殿内响起一个突兀而冰冷的声音,“敢问阁下是谁?”
我的身体陡然一怔,一颗心几乎被提到了嗓子眼,很显然,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他的确走进来了,但是我却完全没看到、也没听到!’
“孤王再问一遍,阁下究竟是谁?”他的声音如同那刀锋割喉般凌厉冷酷,突兀地响在一片黑暗之中,冰冷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寝殿内一片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