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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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后来,夏以沫语声渐低,也许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接受自己真的有这样想过……
身旁的宇文烨华,不由的望了她一眼。清润眼眸,一时有些讳莫难测。
夏以沫察觉了,却是自嘲般的笑了笑,“齐墨大哥,我是不是很坏?……”
或者,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完全的好人……她无法做到,对着那些伤害自己、或伤害自己在乎之人的人,却无动于衷、毫无怨怼……无论那些伤害,是基于何种在外人看来理所当然的理由……
所以,对上官翎雪,她真的很恨她。恨到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对她进行报复。
或者,她真的很自私,也很卑鄙吧?
夏以沫为自己感到悲哀。
“小姐……”
柔香心疼的唤道,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下一次,不要这样做了……”
夏以沫只觉得说不出的累,“柔香,我不想你和翠微因为我,而陷入危险……就像这次一样……你明白吗?……”
想到当时在永和宫,那个男人,眼底陡然掠过的浓重杀意,夏以沫仍旧心有余悸。这一刹那,她忽然明了,她们根本不是那上官翎雪的对手……因为她有一个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为她清除一切想要害她之人……
所以,她们又岂是她的对手?
一切陷害,不过是自取其辱,自陷险境罢了。
而经此一役,她与柔香和翠微,今后在这个皇宫之中,只怕要更加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了。
所以,她不能让她们再因为自己而冒险了。
夏以沫有些迫切的望住对面的丫鬟。
所幸的是,柔香一点即透。
“柔香明白……”
小丫鬟缓声开口道,坚定而沉稳,“今后,无论做什么事之前,柔香都会三思而后行的……”
她决不容许自己,再像今日一般,陷自家小姐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听她这样说,宇文烨华却是眸光深了深。
“柔香姑娘……”
男人温声开口道,“麻烦你去看一下,翠微姑娘将你家小姐的药熬好了没有,也好让沫儿她尽早服下……”
听到他的吩咐,柔香望向床榻上的小姐。
夏以沫点了点头,“你去吧……”
柔香退了下。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夏以沫与宇文烨华两个人。
“齐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夏以沫开口问道。他故意将柔香支走,应该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的吧?是与那上官翎雪有关吗?
夏以沫望向他。
宇文烨华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端起一旁的茶盏,递到她面前,“先喝些水吧……”
夏以沫从他手中将豆绿底绘的粉彩成窑茶碗接了过来,温热的瓷器,透过她冰凉的指尖,传来丝丝阵阵暖意,让她不由的更贴紧了些。
“齐墨大哥,是你救我回来的吧?”
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夏以沫开口问道。
“本王听到消息,赶进宫的时候……”
宇文烨华道,“你已经昏了过去……”
说到这儿,男人望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似回想起了些什么,夏以沫握在手中的茶盏,不由微微僵了僵。
“那个时候……”
女子低声道,“我好像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将我昏过去的消息,报告给那宇文熠城……结果他说了一句……”
语声一顿,夏以沫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恍惚,“他说……拿水泼醒了,再继续打……是吗?……”
许久,她才问出那“是吗?”两个字,就像是连自己都不能置信一般。她甚至有一刹那,希望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宇文烨华却是瞥了她一眼,语声陈润的打破了她仅有的一丝痴心妄想:
“皇兄那个时候,大抵是太过生气了吧……”
夏以沫只觉心头恍了恍。
“是呀……”
自嘲的笑了笑,连夏以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些什么,又在失望着些什么。
手中温热的茶盏,最终也经不起时间的蹉跎,慢慢冷了下去,凉意有些刺骨。夏以沫轻轻将它放回了桌上。
“若是换作我……我心爱之人,被人如此下毒谋害,我大抵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害她之人吧?……”
努力撑住脸上的笑意,夏以沫开口道。
“沫儿……”
宇文烨华一把清冽的嗓音,不由的放的柔软。
夏以沫却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接受他的任何安慰或者同情,只轻声转移了话题:
“对了,齐墨大哥……那个上官翎雪,她现在怎么样了?……”
瞧着那宇文熠城那样担心而生气的程度,那个女子的过敏,应该会比较严重吧?
夏以沫胃里坠了坠。
望着她不自禁的有些凝重的面色,宇文烨华心中一动。
“所幸那俪妃娘娘食用的并不多,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他这样说,夏以沫不由小小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那个上官翎雪真的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连同两个丫鬟,只怕都要为她陪葬的吧?还有司徒陵轩……
想到阿轩,夏以沫一颗心,又是一紧,赶忙问道:
“阿轩他现在怎么样?宇文熠城有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他?……”
“沫儿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宇文烨华安慰道,“皇兄暂时还没有对司徒陵轩怎么样……”
慢慢放下的一颗心,因为男人口中的“暂时”二字,复又揪紧。
“暂时?”
夏以沫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彷徨一片,“也就是说,那宇文熠城还是有可能会对阿轩不利的,是不是?”
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对面的男人。因为她突然发现,就算那宇文熠城真的要对阿轩不利,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救不了阿轩。
她无能为力。
意识到这一点,却只让夏以沫更加悲哀。
宇文烨华深深望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有一刹那,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但旋即,男人便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沉声开口道:
“只要那俪妃娘娘一日对皇兄有所影响,司徒陵轩就不可能真正安全……”
夏以沫心中,陡然咯噔了一下,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是呀,只要那宇文熠城心中有上官翎雪的存在,那么他就不可能放任她心爱女子的大仇不报,那么,司徒陵轩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可是,父兄惨死那样的大仇……”
夏以沫心头一刺,“上官翎雪又怎么能够轻易放下呢?”
而她放不下,也就代表着宇文熠城放不下。
这一刹那,她突然如此的羡慕那个女子,她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像宇文熠城那样的男人,恨恶她所恨恶的一切;轻而易举的让他为她心甘情愿的做任何事情……
她是如此的羡慕上官翎雪。甚至妒忌她。
宇文烨华静静的望住她,一双清眸,没有放过她苍白容色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或者,我们可以从皇兄处入手……”
一片沉寂当中,宇文烨华嗓音缓缓响起。
夏以沫蓦地望向他。
“我不明白……”
夏以沫迟疑的开口道。不知为何,她虽然不明白面前男人这番话的意思,却本能的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一双漆黑的眸子,垂了垂,宇文烨华略有些低沉的声线,在空寂的房间里,听来有些虚无缥缈般的不真实:
“其实,照那俪妃娘娘的心意,只怕司徒陵轩早已活不到今日了……”
语声一顿,男人定定的望向面前的女子,“沫儿,你有没有想过,为何皇兄一直迟迟不杀他,一直留着他的性命呢?”
夏以沫的心,蓦地一跳。旋即却是撇去了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一个念头。
“宇文熠城说过……他之所以留下阿轩的性命,是想日日折磨他,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这样会比一刀杀了他,更加痛快……”
只是,如今回头再想这番话,连夏以沫自己都觉得有些怀疑了。
像是能够看清她的疑虑一般,宇文烨华平静的开口道:
“或许皇兄一开始,是有这样的念头……”
语声顿了顿,男人一把清润的嗓音,似乎越发的沉厚了些,“但我想,后来,皇兄屡次三番的饶过他的性命,大抵是不想因为他的死,让沫儿你怨他、恨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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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昔日情仇()
“或许皇兄一开始,是有这样的念头……”
语声顿了顿,宇文烨华一把清润的嗓音,似乎越发的沉厚了些,“但我想,后来,皇兄屡次三番的饶过他的性命,大抵是不想因为他的死,让沫儿你怨他、恨他的吧……”
耳畔划过男人最后几个字眼,夏以沫但觉一颗心,陡然一跳。 w w wnbsp;。 。 c o m就像是走在崎岖路上的一个重颠,那种震颤感,沿着胸口处的血脉,一寸一寸的漫延进体内的每一处。
“怎么可能?……”
像是觉得这样的揣测,很好笑一般,夏以沫不由的笑了笑。只是,那自嘲般的笑意,只漾起半抹,便无力支撑下去。
夏以沫心头一恍。
“宇文熠城他……”
许久,夏以沫又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会在意我对他的看法?……”
宇文烨华望了她一眼,“沫儿,皇兄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只是,话出口,却连他自己都后了悔。
夏以沫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男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吗?
夏以沫突然不愿去追究。
“就算他真的对我有那么点不一样……也比不过上官翎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平静的指出这一点,夏以沫并不觉得怎么难过,或者,这本就是事实,而且,她对他,没有不该有的期待。
“但足以让皇兄,能够留下司徒陵轩的性命……”
宇文烨华语声极缓。像是确保对面的女子,能够听清他话中的每一个字眼一般,又像是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坠了无尽的犹豫一般。
夏以沫的心一跳,蓦地望向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
唇瓣紧抿,许久,夏以沫方才发出声音,“让我成为那宇文熠城的三妻四妾之一吗?”
抬眸,夏以沫定定的望住对面的男人,“然后呢?然后我就会变得像她们一样,每日里为着讨得同一个男人的欢心,而陷入无尽的勾心斗角之中,不择手段吗?”
“沫儿……”
宇文烨华试图解释,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因为他的本心,不正是如此吗?
宇文烨华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卑鄙。
“为什么?”
夏以沫却蓦地问他,“齐墨大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深深的望着他,像是想要就此望到他的灵魂深处,将他隐秘在心底,最不可告人的所有念头,都一并看穿一般。
宇文烨华无法开口。
他的沉默,或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齐墨大哥……”
夏以沫唤他,“我没有问过你,你喜欢的那个女子,是谁?”
是因为那个女子吧?
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夏以沫并不期待能够得到他的回答。
“没错……”
宇文烨华却突然开口,清润嗓音,低的几不可闻,“她是上官翎雪……”
这埋藏在他心底,蒙了尘、上了锁、多年不见天日的一个名字,重新被揭开的刹那,却依旧疼痛如昨夕。
亲耳听到他承认,夏以沫一时不知如如何反应。
而宇文烨华亦不需要。
“三年前,我因为有事情要办,路过南凉国,途径临江城的时候,遇见了她……”
茫茫夜色里,男人沉郁的嗓音,就如窗外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一般,看不到边际:
“那时,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路面泥泞、崎岖不平,她乘坐的马车,陷在泥浆里,无法挪动,我恰好路过,便前去帮忙……那是我一次见到她……”
古墨色的瞳仁,悠远而闪烁,这一刹那,男人似是沉溺在回忆的深海里,半是欢喜,半是痛苦:
“那时,她穿着一件浅碧色的衣裙,整个人清新的就像是落在荷叶上的晨间的第一颗露珠……”
夏以沫亦不由的由他带领,沉浸在他们初次相遇之时的景象里……她甚至可以想象,那时的上官翎雪,是如何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