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孤独-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翩翩少年游,风云起,结仙缘,修仙难、修仙苦、修仙孤独,苦中作乐,逆天修行,追求长生!
18264
第一章 勤学苦练惜光阴()
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氤氲的薄雾游荡在山林间,微风拂过树叶,拂过山石,抚上少年的脸庞。
少年赤着上身,仅在腰间围着块破烂的兽皮,长发松松地绑在颈后,感受到清风拂面,缓慢地把从左侧绕过脖子抓住右边耳朵的右手松开,恢复垂在右侧;左手松开按住的右腿膝盖,从身后绕回身体左侧。收起前后一字分开的双腿,盘膝而坐,缓缓吐气吸气。享受体内传来的酸痛麻痒的感觉,开始进行半个时辰的行功吐纳。行功片刻,少年就已经进入入定冥想状态,周围环境再不会对少年产生影响,半个时辰以后,冥想自动结束,少年苏醒过来。
阳光已经从远处的崖顶斜斜洒了下来,每日半个多时辰风雨无阻的行功冥想结束,少年做了个收手式,起身站立,甩甩胳膊,抖抖腿,从石坪上跃下,开始沿着小河边突兀的山石跳来跃去。
少年名叫谭飞,这是前世的名字,来到这个世界有五年了,当时的过程相当的诡异。本来好不容易活到三十来岁,存钱买了辆二手车,正准备炫耀一把,没想到自己三脚猫的车技直接把命搭进去了。幸好没死彻底,来了一把灵魂穿越,附身到现在的少年身上。经历了当初的惊疑、惊讶、惊喜甚至惊恐之后,心情渐渐平静,无奈接受了现实。
腾挪跳跃直到浑身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才跳进小河用冰凉的河水冲洗一番,往不远的茅屋走去。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正用那把看上去极为破旧的黝黑断刀切着野菜,少年也不做声,在茅屋前那块光滑的石壁上,数了数线条,然后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刻下“十二”字样,并在最上方刻下“五”的字样。
老者是谭飞的师父,也姓谭,叫谭金。
谭金已经把野菜倒进那口破锅,然后丢进几块肉,吹燃未完全熄灭的炭火,煮起菜来。那把破刀和这个破锅,是唯有的两件金属器物,除此之外,茅屋里就只有两张简陋的木床,两个木桩子做的凳子,一些风干的兽皮,和一些木制的简单器物。
“师父,五年整了。”
“哦?哦。”
“师父,能不能多放点盐?”
“不能,没多少了,吃完怎么办。”
少年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抽出一根小臂粗的干柴,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拗,啪地一声,折断了。
“哎?师父,我折断它了!我能折断它了!”
谭金扬了扬眉,“过来,把手给我。”手指搭上少年的手腕,闭目片刻,睁开眼睛,一片神光在眼中闪烁,又复黯淡下去。
“还真是个奇才啊你。四年的时间过了五层,我在将近三十岁的时候才有你的成就。你说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份子沉静?难道说跟我这个老头子在这荒无人烟的鸟地方,把心性养得这么好?或者说那套炼体术真的这么神奇?”
说起来无人烟确实不假,来这个世上,五年就只有他跟谭金两人一起生活。但是要说荒芜,也不十分恰当。这简直是个世外桃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么蔚蓝的天,这么雪白的云,这么清爽的风,这么让人陶醉的空气,吸上一口都让人身心愉悦,前世可是绝对没感受过。
与世隔绝啊!想起来谭飞就觉得超级郁闷,他们所在的地方确切说是一个超大的天坑,直径怕是有二十公里,茅屋建在天坑中部靠近小河,小河上游从地下出,下游也流入地洞,应该是地下河,因地势流出地表的一段。天坑呈椭圆状,四壁直上,目测超过一百丈高,崖壁光滑,偶有树木扎根岩缝,略作点缀,攀无可攀,让人不禁生出绝望。特别谭飞这样的,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按耐不住蠢蠢的好奇心,一直向往着见识这个世界,却又不得不呆在这样一个地方。
为什么两人会呆在这个地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所占据的是一个六岁孩子身体,纵有无数疑问,也不敢问,他甚至用装作失忆的方式,沉默了半年之久,生怕老者知道自己是穿越而来,接受不了这个说法,或者因为自己占据了不知道是他孙子还是谁的身体,万一发现了被夺舍,受不了,一掌劈死了自己,还能不能再次穿越实在没保障。
等慢慢开口说话,也是慎之又慎,唯恐露出马脚。后来,谭金看他实在想不起过往的事情,偶尔说起谭飞的身世,似乎也不知道谭飞的父母是谁,所以,就随他姓谭,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谭长风,结果,谭飞不同意,说自己喜欢谭飞这个名字。这倒是让谭金满脑子纳闷,不过也同意了他的自作主张。
到差不多一年的时候,谭金决定教他武功,谭飞才知道自己居然来到了一个武侠的世界,顿时兴奋不已,也就暂时不再去考虑那些弄不清楚的情况。谭金也从不主动跟他说过往的事情,自己不经意间套一些话,谭金也只是说到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自己以师父称呼谭金,谭金并不同意,但是谭飞也不改口,就这样一直叫,后来谭金也就默认了,不再阻止。
“师父,我已经达到五层了,您可以教我武功招法了吧?”
“嗯……你先继续巩固开辟的经脉,我考虑考虑。你放心吧,既然答应你到五层就教你招式,自然说话算话。”
每天数着石壁上用于计日的线条,四年的时间,除了识字,就是练功,以及练那套折磨人的体术动作,师父不允许他走出太远,出去打猎也从不带他,只是让他把体术和功法练个不停。
师父传授给他的这套功法叫“长生诀”,包含内功心法十层和二十套类似瑜珈的体术动作。谭飞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感觉到气感,半年的时间打通第一条经脉,然后又过了三年的时间打通了四条经脉,每一条经脉对应一层心法。练到现在,效果非凡,感觉身轻如燕、精力充沛、从无生病。体术动作也是从简至难,当一个个动作做完以后,行功吐纳,说不出的流畅与舒服,不过初做这些动作实在是痛苦,那种筋肉撕裂,骨骼分离的剧痛,一般人根本吃不消。
拿过两个丑陋的木碗,用更加丑陋的木勺捞出煮好的寡淡无味的菜,蹲在地上吃了起来。师父似乎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几口菜后,用那把破刀修理一截树枝,砍去多余的枝桠,留取大约两尺半长,随手比划了两下,抖一抖,做了个前刺的动作。
谭飞饶有兴致地看着师父的动作,盼望着师父能施展出华华丽丽的大招,结果师父又随手把树枝扔在门口。“一会吃完,跟我去打猎。”
谭飞走到门口,弯腰捡起那根树枝,也学样子抖一抖,刺一刺,歪着头嘀咕了一句“是要教我剑法?”说完,还舍不得扔掉,就拿在手里进屋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是因为是第一次跟着师父出去打猎,心情着实有些兴奋,在茅屋里转悠两圈,又拿着那根树枝出来了,在屋外扫视一周后,想了想又去掂起那把破刀,感觉手上树枝有点多余,还是顺手扔在了门口,“师父,准备好了,啥时候出发?”
谭金没理会兴奋过度的谭飞,往茅屋后面去了,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株紫蓝色叶子的植物,根部还带着泥土,来到屋子前方靠近树林的地方,挖了个坑栽上,对跟在屁股后面的谭飞说“去弄点水来浇上。”
“师父,这是什么?”谭飞把木碗里的水小心浇进坑里,随口问道。
“蓝蒿,又叫龙厌草。有一股味道,虫蛇野兽都不喜欢这个味道,闻到就躲远了,要不是这玩意,我们住这破屋里,即使不被野兽吃了,也早给毒蛇毒虫咬死了。”
第二章 初次狩猎入深林()
栽好蓝蒿,师徒二人朝树林深处走去。
一进密林,枝叶遮挡了阳光,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光线一下子黯淡下来,密布的藤蔓缠绕着高大的树木,低矮的灌木丛杂乱生长在铺满厚厚枯叶的地上,早晨的露水零星从茂密的叶间滴落,偶尔小动物惊走的躁动声或者鸟叫声,打破林间的幽深清静,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谭飞小心翼翼寻找着落脚点,又要提防着扫过身体的灌木枝上是否有爬虫,精神紧张到极点。
“穿过这一片,前面是比较疏松的树林,也会遇到比较大的野兽,你就呆在我身后,如果有危险注意躲闪。”
谭飞握紧了手中的断刀,紧紧跟住师父的脚步,起初的兴奋劲早就没了踪影,重生为人,对自己的小命格外珍惜,不像一般少年那样胆大无顾忌。
这样心惊胆战走了一段路以后,空间终于开阔起来,就在谭飞长舒一口气的时候,谭金陡然停住了脚步。探身往前一看,十几丈开外,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正瞪大血红色的眼珠,死死盯着这边,看架势下一刻就会直冲过来。
“赶紧上树!快!”谭金一边说一边挥手往后揽了一下,没揽到人,回头一看,谭飞早挂在离地两三米高的树枝上了,破刀掉在树根旁,也顾不得捡。
“师父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谭飞红着脸解释。
野猪似乎被谭飞的爬树行为刺激到了,带起一阵风,直撞了过来。距离瞬间拉近,谭金岿然不动,直到野猪奔至一丈之内,才突然闪开,野猪收势不及,直接撞在树上,将合抱的大树撞得摇晃不停,谭飞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赶忙紧紧抱住树干,脸色也极为难看。虽说锻炼了四年多,感觉自己浑身是劲,身手敏捷,但是看到这只野猪的疯狂劲,还真不敢去面对。
在野猪晃脑袋的一刹那,谭金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在野猪肚子上,数百斤重的野猪,直接翻了几个跟头,飞出去一丈远。可见这一脚力度有多大。谭飞本以为野猪就此授首,不想这畜生筋骨皮肉坚硬的令人乍舌,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就站了起来,摇摇脑袋,呲着两颗长长的獠牙,低吼着又冲了上来,眼睛更加红的可怕。
谭金仍然是在野猪临身的一瞬间侧身避过,同时一掌拍向野猪的脑袋,野猪前蹄一软,跪在了地上,往前滑行了一步,再次站了起来,却不急着冲撞,而是抬头尖吼一声,体形骤然大了一圈,瞪着两只血红的小的速度飞撞过来。谭金此次却未曾完全躲过,野猪在他一闪身的同时,猛地一摆脑袋,巴掌长的獠牙,划过谭金的小腿,将裸露的小腿撕裂开一个血口子,幸好是侧面,否则小腿骨怕是难保。獠牙划过小腿,又划过谭飞所在的那颗大树,将树皮撕下来一条。
谭金剧痛之下,大叫一声,一个飘然的动作,低腰转身,掠起树根旁的断刀,手臂画了个弧形,自下而上撩过野猪的脖子,一道血柱自刀锋划过的地方飙射而出,威力大发的野猪受了这致命一击,直接倒地蹬腿,片刻不到就没命了。
谭飞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半跪在地上,捧着谭金的小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边没有任何可以包扎的东西,只是一个劲地说“师父,您没事吧,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你去附近找找,有一种草,叶子有手指长短,比较脆,边缘很多小刺,应该比较常见,拔两棵过来。”说完,靠在树根部坐了下来,看样子这一下子也不轻。
“师父,是不是这个?”不一会,谭飞转了回来,手里抓着一把草。
“嗯。”谭金接过来把草叶摘下来放在断刀刀面上,捡了块石头把草药捣碎,连碎叶带汁液一起糊在了伤口上,然后摘了片大一点的树叶按住伤口,谭飞连忙扯了根柔软的藤条,帮师父缠好,扶着谭金站了起来。
“去把四条腿砍下来,别的不要了,太重,拿多了也吃不完。”顺手将刀递给谭飞。
看似铜皮铁骨般的野猪,被断刀只一下便将腿砍了下来。
“师父,这刀是什么刀啊,好锋利啊!”
“不知道。走吧”
谭飞将四条野猪腿拿藤条困了,扛在肩上,师徒二人,一个身材魁梧高大,一个瘦小苗条,两人按原路返回不提。
谭飞还是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到河边石头上练习体术动作,现在已经将第十套动作熟练而没有难度地做出来,正挑战第十一套动作,一开始又是错骨分筋的剧痛。体术半个时辰,然后是功法吐纳半个时辰,长生诀十层对应十条经脉,每贯穿一条经脉,算是突破一层,同样的是越往后越难。行功完毕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在河边跑跑跳跳这是谭飞给自己加练的项目,因为这个让他更有成就感,每天自己跳跃的距离和高度都在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