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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蜃灵-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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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美好的画面,就在他走向少年的短暂时间里,在脑海中已经排练了上百次。心中不觉感到暗暗的惊喜,那张丘陵般老脸,嘴边的角落,已经在开始提前准备胜利的笑容了。

    近了,近了,他加快了脚步的频率,也放重了脚步的声音。

    考官杜晦似乎察觉到什么端倪,也向着那个角落走去。而杜晦先生的这一走,又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直接吸引了过去。现在,这儿哪是什么考场啊,考生们没有说话,都感觉到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两个人,或者三个人的戏就要开场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期待。

    可是,七天却仍然在安静地答题,始终没有抬起过头来。

    而刚刚还面带得意微笑的房辙老人,脸上尽是疑惑的阴云,于是他进一步加速了,脚步声也变得更重。

    他经过的地方,考生们都回避他的眼神,他没来的时候都是一群愤怒的公鸡,经过的时候却像一只只小小的乌龟那样,赶紧把头给藏起来。

    然而,七天还是不理他。

    这有什么错呢。

    就在快要差几张桌子的距离的地方,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或者说,开始慌了,这个臭小子,简直就是骄傲至极,目中无人!

    他为什么,可以那样的安静!

    他绝对不可以安静,不可以用这样无形的利刃打脸。

    今天若是不好好惩罚下这个可恶,自以为是的少年,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可恶,可恨,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尽管七天,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回答试卷,安静地做题。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不合规矩。

    就差一张桌子了,就差一张桌子了。

    为什么,他还不抬起头来,接受他应该得到的骄傲的惩罚呢。

    这下房辙老人彻底生气了,甚至说,他已经面部乌黑,处于一种亚暴怒的状态。

    已经没有桌子了,他不能再加快脚步,不能再提高脚步的声音。

    可七天,我心依旧,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终于,老人已经忍无可忍了,在七天桌子面前,狠狠地跺了一脚,仿佛有一股气浪,飘荡在整个考室中间,不少考生的试卷,都被震落在了地上。那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考场中间。

    “房辙,这里是考场!”杜晦大声地喝住了他。

    这

    哪里是考场呢,俨然像是两位监考官在给学生们上课似的。

    房辙老人没有说话,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叉腰,两只眼睛怪怪的,等待着少年的抬头一望,让他看见自己这双严厉又阴阳怪气的眼睛时,会像一只受伤的蚂蚁那样,在原地打转,不知所措。

    所有人捏足了劲儿,为七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这个为祸众人的可恶老头儿,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捉弄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也在凝固当中,那凝固的画面里,还有刚伸出右手,大喊了一声“房辙,这里是考场!”的杜晦老人。

    轰!

    突然间,所有静止的画面,似乎在瞬间被打碎。

    是七天打碎的。

    “老人家,你的鞋带掉了。”

    七天并没有抬头,他的第一视野是老人的脚。看到那只强有力的大腿震颤地板之后,那只脚突然不动了。摆在他面前的,是松散的鞋带。

    七天蹲下身子,赶紧帮房辙老人系好。

    这一蹲,直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房辙老人突然间被将了一军,也是面无表情,不知所措。

    就在七天系好鞋带的那一瞬间,老人立马把脚缩了回去。

    “我叫你系鞋带了吗?叫你离开座位了吗?考试期间,离开座位,就等于放弃答题。”老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圆了冷场,谁叫这小子,不守规矩呢,反正他也不可能完成试卷,就算是为他平静的骄傲惩罚一下他吧。

    “没关系,我答完了。”

    什么!

    答完了?!

    房辙老人猛地回头,考场上的三支香,刚刚才烧完一支。

    整个考场一片静寂。

    仿佛考生们那脸上担忧的神情在突然变成惊奇的表情的一瞬间,那脸部肌肉的抖动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愣了一会儿,房辙老人赶紧拾起那张试卷,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

    老人傻了。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张试卷到底是怎样的水平,有的题目的答案,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好多的东西,都是他研究几十年所推演的结果。更有的题目,是大名国几百年来,倾进所有高人贤士的智慧,都没能解决的问题。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考试,也不是他仅仅想要酒后发泄的产物。

    他只是没有郑重地告诉师兄杜晦,这张试卷,是他毕生研究的心血,也是他自己提出的一些新的问题以及前人所留下来的部分问题。他不仅想通过这些真正的灵修界真正的大问题来考核学生选拔学生,也是通过这次考试正式向即将来临的天心院元老大会提供探讨依据。

    不,这怎么可能,这是怪物吗?

    他怎么可能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做完了所有的题目?无论是从计算,案列分析,推演,简答,解析,绘图等等各个角度,这都是一张完美的试卷。

    甚至,最后几道压轴的题目,还要等他研究之后,才能判断到底正不正确,他是没有答案的。

    现在,不管正确与否,这是一张完美的试卷。

    现在,不管完美与否,这是一张天机的密码。

    现在,这已经不是一张试卷的问题,他隐约的感觉到,这张试卷,极有可能会掀起一场颠覆性的灵修界学术问题的大讨论。这让他内心激动不已,又惴惴不安。

    而且,他只是愣愣地看了几眼,心中就已经确定。

    此刻,房辙老人心中似有万马奔腾,巨浪咆哮。

    他已像火山那样,忍不住要即刻爆发出来。

    就这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房辙,这里是考场!”

    那句令他无比厌恶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他终于忍住了,忍住了,没能释放出内心的狂暴的激情。他甚至没有跟七天说话,紧紧地握住那张试卷,两眼昏花,颤颤巍巍地向着监考台走去。趁没人看见的时候,赶紧给藏了起来。

    只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房辙老人终于爆发了,一巴掌拍在监考台上。“看,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里是考场!还不快给我认真考试!”

    监考官杜晦老人走到不知所以的七天面前。微笑着对他说道:

    “孩子,你的考试结束,可以走了。”

第40章 、祝真() 
七天有点儿不懂那个叫房辙的老监考官,这么大把年纪,居然还出来监考,难道天心院,就没青年老师了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他走出考场的时候,有一个穿浅紫色衣服的翩跹少女,在两段阶梯间的平台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听到七天的脚步声,那少女慢慢回过头来。

    七天顿时就愣住了。

    是祝真。

    少女的脸上,擦拭着淡淡的胭脂,感觉就像刚盛开的花瓣上,被打了雨水的花粉。额头上的头发,向两边自然撇开,在脑后打了结,使更多清黑的头发向背后和耳鬓散开。那粉色的发带,像停留在她头发上的正欲起飞的蝴蝶,让人心动之余,还看得见旁边,一只更让人心动的藏灵花形发簪。凉爽的风,吹起了少女本来就轻盈的头发,也吹起了她紫色的裙摆,吹紧了身上的衣服,让人看得清,少女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姣好的身材。让人看得清,那是一颗纯洁的,自在的,美丽动人,又徐徐如轻烟的少女心。

    七天脸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那样认真地多看一个女孩儿几眼。不过他心里并没有多少感觉,就是纯粹的害羞,还因为,她是祝真。

    他不会主动去看女孩儿的眼睛,主动去观察一个初长成的美丽女孩儿。

    在藏灵坞所看的书,并没有教会他这些。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完了。差不多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吧?我最少,也要用一半的时间。”祝真嘴角微微一笑。

    少女其实也不知道该怎样和同龄人交谈,因为她是东升教圣女的关系,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东升教与训世教的每一代圣女,地位虽高,但每月的生活,却是无比的单调。

    圣女只是教中传统,意为神圣、纯洁的意思。

    圣女除了在学院灵修,学习教义教典之外,便是出席教中的祭祀活动,拜祖祭天,求神问路,旱时祈雨,等等。圣女当为处子之身,但圣女却是可以还尘的,只要教中圣女主动请辞,教中长老便会主持下一代圣女的人选。圣女可以因尘世还俗,但却在担任圣女期间,不能染尘。圣女的纯洁,就是本教神圣的象征。

    不过,至今是没有任何圣女请辞的先例的,因为圣女光环所带来的荣耀,是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是整个家族引以为傲的。万众敬仰,万民礼拜,神圣无比。

    而圣女祝真,句心,均是训世教与东升教还在培养期的圣女。

    “你这么早就交了试卷,有把握吗?”见七天没有回答,便接着说。

    其实,她心里想的,不过是七天头疼难忍,弃考而逃。这样问,是多余的,正好拿来解决冷场而已。看他那愣愣的模样,总要打开局面。

    不过,这句话已经是她唯一打开局面的方式了。

    “还好。两个监考官怪怪的,年纪一大把,还来这种地方,被一个微胖的监考官给赶了出来。”

    七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个祝真,已经在第一家客栈里拒绝过他的御龙府小姐,高高在上的东升教圣女,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年纪一大把?房辙爷爷?杜晦爷爷?他们,怎么会。”祝真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她并不知道考场的情况,也不知道房辙给考生做的试卷,是他要参加元老大会研讨的资料,一场酒后的胡乱作为。

    “现在,你也参加天心院的考试了,虽然你放弃了考试,还是进不了天心院。但,我已经不再欠你了。”祝真认真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能考试,是因为”

    “是我吩咐人让布修士请你回来的,你交还了婚书,维护了我和御龙府的声誉,而且,你也没说出去,说明你这个人,还不错。让你去参加考试,只是我个人对你的一些补偿,与任何人无关。”

    “不错?”得到眼前这个漂亮女孩儿夸赞,七天心里有点儿美,“其实,我去御龙府,并没有打算要求履行婚约的事,只是想找我娘的下落,问清楚当时定亲的情况,抱着一丝也许御龙将军知道我娘的下落的真想。”

    祝真本想说完为什么帮他就走的,只是听到他这番话语,忽然觉得这个七天有点可怜,更加重了她内心的愧疚感。

    如果有机会,再帮他一两次便是,那就不用再觉得欠他什么了。

    反正我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这个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不是在想欠我什么?如果是那样的话,完全不用。我从来就没有打过你主意。以后我也不要你的帮助,现在,就算我们扯平了吧。”七天淡淡地说。

    本来,七天是好意的,想让眼前这个女孩儿免去心中的自责。可是这话到了祝真耳朵里,却变成了一个弱势少年维护自尊的宣告。

    这种人,如果自己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他反而会觉得更像是一场施舍,或者在道德绑架下的交易。

    他不过想让自己站在道义的一边,让另外一方在道义的脚下瞻仰,使他永远处在不道义的哪一方。

    她觉得他更可怜了。

    祝真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圣女应该有的气场,虽然她比一般的女孩儿接受更加严格的训练和培养,但仍然是摆脱不了许多少女的天性的。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不再用愧疚的眼光看你。如果你真是自在人,没有拿起过就放得下,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显然,祝真的话是有深沉的意味的,只是

    只是七天没有听懂话中的意思。

    她要为自己这番精彩的谈话失望了。

    “既然你只是想帮我,那你为何将布修士打得那么惨,还要让他,让他叫我七爷爷”七天有些不好意思,这件事也让他心里对这个女孩儿没什么好感,尽管,她看上去是那么美丽,那么的,楚楚动人。

    “我有吗?恐怕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祝真感觉和这个陌生的少年谈话很吃力,每说一句,总是要狠狠地去想下一句说什么,也不再多想,转身便走了。而又在背后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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