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情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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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晨光绚丽,透过窗棂温和的洒在云衾锦榻上,水色的纱帘轻轻摇摆,大殿中若有似无的香气随之萦绕在暮晓鼻尖,她轻蹙眉,缓缓睁眼,黑色琉璃石的天花板,有些眼熟,才慢慢忆起昏迷前的事,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身下的狐貂异常柔软。
她听见轻微的呼吸声,转头一看,身子一顿,淡雅如雾的晨光里,削薄轻抿的红唇,棱角分明的俊美侧面,一脸安详无害的睡容,她昏迷三日身子乏力,使力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清晰可触的鞭伤,让她心里一紧,毁容了?
“害怕、难过了?”声音慵懒。
她顿了顿手,憋着嘴,不知他何时醒来,现在这副模样只怕是比黑白无常还要难看,忽然有些自卑,不愿他见到,使劲拉起身上的锦被蒙住脑袋,她听到轻微的笑声,心里更觉难堪。
他拉下锦被,见她紧闭眉眼,笑笑扳过她的脸,专注地看着,“是挺丑的”,她听言闷气睁眼瞪着他,他又专注地托起她的下颌,眸中波光摇漾春如线,“天下女子千千万万,我心只系晓晓,再难看在我眼里也是美的”。
她只觉心里荡起千层涟漪,像小时吃麦糖般浓浓的甜,清香柔软的唇瓣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继而眉眼、鼻尖、微凉的唇瓣像溪水冲刷经年的鹅卵石,温润光泽、迷人神智,她灵台一片混淆,忘记挣扎,忘记闪躲,觉得不如以前般讨厌他的侵犯,他见此眉眼一喜,俯首细细地吮吻她干裂的唇瓣,她不能抑制地轻轻一颤,顿时,心中淋漓一片。
他轻巧滑入唇内,舌尖铺天盖地卷了进来,她忽觉好奇,涩涩回应与他的舌相勾,他一顿,继而双唇燃火,越来越烈,气息直扑入她的肺腑,不留半点余地……
她心跳如雷,只从话本子里见过这些,上次被他拥吻只顾挣脱,今日品尝,竟是这般如梦似幻,像躺在海绵里又像是火海里,直到她气喘吁吁才不舍的放开,她羞的双颊绯红,烫得几乎滴水可沸,与他春水荡漾的温情眸子相撞,更羞的不敢抬眸。
他温柔抚上她脸颊以及手臂上的伤痕,疼惜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康复的”。
她一喜,“真的可以吗?毒汁都融入骨血,我要是不照镜子,或许也能过下半辈子”。
他轻声一笑,柔媚的笑容晃着她的眼,若是不在他面前过下半辈子,照镜子也无防,他轻点她鼻尖“真是我心喜的丫头,这般纯真有趣”。
她瘪瘪嘴,当人是猴呢,还有趣!不过他说能治好,那便不会有假,沉重的心也有所释然。
门外通报的侍卫踌躇片刻,怯怯在殿外道:“启禀尊主,神女在殿外等候多时,不知是福传唤?”
夜瞳脸色微冷,她见此也颇觉歉意,总有些胆怯,“只怕神女有要事”。
他深意的看了眼,勾了勾嘴角,掀开锦被,穿上红袍,右手一挥,浑身整洁利落,淡淡道:“传。”
她一愣,在这里传唤?看他有些邪气的勾着唇角,觉得毛孔悚然,只觉脑袋一片混乱。
芙蕖欣喜进殿,手上端着托盘,俯身行礼“给尊主带了尖叶雨露,听说尊主近日…”
还未说完抬眸看见床榻上侧着身的暮晓,而床榻一片褶痕,一眼便看出暮晓身旁躺过人,不可置信的踉跄半步,内心翻江倒海,魔宫内近日传言尊主带来女子住进黑鸾宫,正是月前的神界暮晓,起初不信,此时只觉心中怒吼滔天,喉头里胆汁破裂一样的苦,变幻风云后,面色瞬间恢复平静,笑道:“听闻暮晓姑娘深受重伤,我那正好有些伤药,对祛疤甚是有效,晚间我便送来,妹妹不嫌弃便好”。
她此时羞愧的连看芙蕖的勇气都没有,心中难堪至极,如今这般只怕说彼此清白也无人相信,闭眼装睡,鼻尖溢出阵阵轻微鼾声,当咱睡着,眼不见为净,善哉!
芙蕖面色微僵,夜瞳掩下笑意,云淡风轻道:“你有心了,她的伤势本尊自会斟酌,你无需费心了,还有其他事吗?”
“院里的梅花开的甚好,我近日学会做梅花糕,不知尊主可有时间移驾紫荷殿,前去品尝”满眼期待等着。
“本尊不喜吃这些,你无需费心,可还有事?无事便下去吧”。
芙蕖用力扣着托盘,指甲慢慢渗入,面上温柔笑着,“那尊主好生休息”放下拖盘脸色微冷退下。
因暮晓住进,原先空旷的寝殿也摆放了桌案,木制的梳妆台,倒显得有些人气,夜瞳唤进一个侍女,认真道:“你去备些桂花糕”,侍女领命恭敬退下。
她一愣,这芙蕖刚盛情款款的要给他做梅花糕,这妖孽转身就要桂花糕?他走进坐在榻上,轻笑道:“怎不继续装睡,看不出你能耐挺多的,心思也挺多,”,她微囧,再能耐也没您能耐,啥都瞒不过您,打着哈哈道:“我那是不好盛了她的意,毕竟她跟你…”见他脸色微冷便不敢往下说。
“多心的丫头”,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她一眼。
她转移道:“你怎地要吃桂花糕”。
看出她的疑惑,笑涡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过浅塘,“你不是爱吃桂花糕吗?”
她心一紧,忆起在无尽虚空曾当着他面吃过,没想到他都记得,她越发觉得内心混乱,总觉得哪里出错了,仿佛进入茫茫大海,不知出口在哪里,又害怕又恐慌。
一阵清香,他拿出镂空雕花的巧小药膏盒,修长白皙的手沾上晶莹剔透的膏药涂上她脸颊,涂过的地方阵阵清凉,异常舒服,她一喜“这个就能治好我身上的伤吗?”
“这只是辅助膏药,能缓解你皮肤的伤”。
皮肤上都是星星点点绿色的蜘蛛毒斑,甚是骇人,鞭伤更是入骨,“那你还说能治好我,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
他挑眉笑笑并未回答,她从未见过这般温柔又细腻的夜瞳,竟看的有些痴了,忽觉胸口一凉,里衣被他解开,她愣过后立马捂住胸口,瞪着眼道:“你要做什么,趁人之危”。
他啼笑皆非,俯身凑在她耳边,喷出的气息都带着暧昧,“该看的我都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只是给你擦药罢了”。
她脸涨红,缩进被子,强装镇定“现在我醒了,你不能擦,让侍女帮我,你出去”。
一个红脸对着一个邪笑的脸,他眉梢微挑,勾着红唇,唤进殿外的侍女“你替她擦,轻些,胸口伤口最盛,动作不要太急”,侍女俯身接过药盒,脸色红晕不敢抬头。
他交代过后,捋捋红袍带着春风般的柔情跨出大殿。侍女掩笑替她擦着药,“我在魔宫一百年,从未见过尊主这样柔情似水,以前都是一副冷凌漠然的样子,如不是暮晓姑娘,我等还没福分瞧见呢”,句里行间都带着羡慕。
刚刚惬意的她听此言,心里越发紧,这些变化她是最清楚,却感觉有些无措,也只好闷头当缩头乌龟,反正当鸵鸟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三十二章 爱与不爱之间()
顷刻。
夜瞳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侍女带着窃笑躬身退下,她见是一碗暗红的血,表层发着金光,“血?”,凑近闻闻,有点腥但又带着说不出的清香,跟夜瞳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他平淡风情,将碗凑近,“这个能治你的伤,让你脱胎换骨,不是血,是医师专门采集三十六种珍奇药草配置,模样倒是有些像血”。
她点点头,没有怀疑,免得深问又被他看不起,说是名副其实的菜鸟,这可是珍贵的药,迫不及待的拿过一口灌下,有些清甜,想起昏迷那几日喝的,想来应该是这个。
“尊主,桂花糕好了”。
他笑着接过回到榻前放在床榻旁的格子上,浓郁的桂花香气已经花香袭人,她只觉腹中越发饥饿,虽现在已是半仙,不用食五谷,可还是会有些嘴馋,也有些安奈不住,拿眼偷偷瞟他,主都不动,这客还是安分些,这点礼数还是懂的,可他只一个劲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忍不住,抓起桂花糕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配着满脸的伤痕,咕哝着嘴,显得滑稽可爱。
“没见过这么馋嘴的丫头“。
他修长白皙的手擦过她嘴边的糕屑,放在红唇边,伸出润滑的舌尖轻舔,配上他颠倒众生的脸,简直就是性感魅惑,“味道确实不错”。
她心一抖,有种想将他扑倒的冲动,稳稳心神,转着灵动大眼不敢瞅他。
忽然他俯身两手撑在她两侧,她一僵,近在咫尺的面孔,似笑非笑的面容,带笑的眉眼,整个如春风荡漾的水面,她一紧张打个饱嗝,忙捂住嘴,这张老脸也算是丢尽了,他忍着笑,额头轻轻抵触着她额头,朱唇轻启“晓晓,如若每日都能像现在这般细细的瞧着你,感受着你,我便足已”。
她眼眶微湿,只觉心里的防线对他越来越薄弱,她只能一遍遍筑起倒塌的地方,她迷茫恐慌,又不知所措,她是神界,他是魔尊,光明与黑暗能融合吗,她的职责是守护六界回归月华谷,他是要颠覆六界的魔尊,她害怕,怕像敬苍跟绿彤般,挣脱一切束缚最后还是香消玉损,试问她没有敬苍的勇气,或许也还没有爱上。
他见她眸间千变万化,等她的回应对他来说如临大敌,忽然不想听她的回应,这般胆怯连自己都觉得嘲讽,见她微动唇瓣,迅速堵上她的唇,封住了那即将破口而出的话语,她一愣,看着咫尺的面孔心跳加快,他微皱的眉峰对她来说此时有些难受。
从彼此的轻碰,再到辗转反侧,他只觉一碰上她就如同吸食罂粟欲罢不能,她觉得他的唇柔软湿润,带着慑人的魅力,心里所思虑的事都瞬间倒塌,只想与他相依,仿佛这是茫茫大海中,她唯一能保住的救命浮木,他伸手反扣住她的后脑,倾身覆盖上来,二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她微启喘息的嘴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横扫一空,攫取着她口中的桂花香。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索取到的温度,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心里是有他,他深深将她禁锢在怀中,好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她的回应让他浑身一颤栗,身体腾地涌上一股烈焰之气,骄阳似火。
他喘息渐浓,她抬眸,撞上他热烈绽放的眼眸,在他轻轻的抚摸跟亲吻下,身体渐渐化成一池春水,他轻舔着她的唇线,从脸颊到耳垂到锁骨,她心里荡起千层涟漪,觉得他性感的红唇,魅人的脸庞都是致命的诱惑,她从不知夜瞳竟是这样能俘获人的心,像是一路在引诱等着她入笼,她已无力再思考任何职责,心里只有强烈的放纵,或许这样便能找到出口得到解脱。
身上衣物不知何时已尽数除去,她毫不避讳地看向那强韧的胸平滑的腹,她颤颤伸手触碰,只觉全身像是电击般,下腹一片灼热希望得到释放,他双眸似火,绝美的脸绯红,带着细细薄汗,满室沸腾,她的身体满是伤痕,有些快愈合的地方已长出新鲜的皮肤,泛着粉色,在他看来更是不能自拔,不管是完好的她,还是受损的她,他心只能被她触动。
她只觉胸前的柔软被他含住吮吸,一阵热浪电击从足间冲向头顶,身体像是无骨般软绵绵,口中不自觉发出轻咛,他身子越发滚烫,像是得到鼓舞般越发热情,修长的手从锁骨慢慢移向臀,她不可抑止的轻颤,睁眼瞧见了一个异样之物,心中一动,又看到自己全身伤痕累累,毒斑怵目惊心,她看着都觉恶心,忽觉得胆怯,不知他怎么亲的下去。
心里自卑又闷堵,急忙推开他的动作,可他力气甚大,此时又欲火焚身,更是勤便的忙活着嘴上功夫,她正准备朝他肩膀咬去,看见他肩上青紫的牙印,想起在无尽虚空的事,脸红的能滴出红墨汁,假意哽咽着,梨花带雨,他一愣,抬起旎迷的金眸,红唇吻上她脸上泪花,声音沙哑“怎么了?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你是水做的么”。
“人家身上有伤,难看死了”。
他一笑,细细吻着她脖颈的鞭伤“我觉得不难看,比老夫子皱起的皮要好的多”,她噗嗤一笑,没想到夜瞳还会开玩笑,当真是天下奇闻。
她推开他的脸,现在他每一次侵袭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不要,我全身疼,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疼”。
他勾勾唇角,想她此时身子确实弱也不忍心,轻身躺在她身旁,半撑着身子紧贴着她,面色泛红,眉梢微挑,“你真是知道怎么折磨我”,随即凑近她耳瓣“那我等你伤好”,说完咬住她耳垂,她心一抖,心跳如雷,越发坚定这绝对是个妖孽,还是个会勾人的妖孽。
接下来几日暮晓被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天天会服用那暗红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