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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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奇低首,随即应道:“将军,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嘉奖凌王,赐金珠两颗,升为七珠亲王。”
“那又如何?”伍玄墨板着一张脸,看了眼晏奇说道,“如今我们已经战胜,也是时候回晋城了。”
“那徐州城里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伍玄墨双指并拢摸着下巴,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影,随即应道:“有人说的对,我是该积德了,如此就放了他们,只要他们肯降服于我晋国,便可安然无恙地继续待着这里,如果不降,那就只好给他们一个痛快。”
“是,将军。”
而屋内没有睡着的谢玉,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外室的谈话,听到伍玄墨说要把他们给杀了,她不由握紧了拳头,眼神冰冷,恨不得拿刀冲向伍玄墨,与他同归于尽。
谈话声停止了,大抵那个传话的人已经走了,谢玉整个人紧绷着,听着那不断靠近又不断清晰的脚步声。
“我知道你没有睡,既然醒着的就别装了。”伍玄墨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站在床榻前开口说道。
既被戳穿,谢玉也并不打算装下去,直接坐了起来,一双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紧盯着伍玄墨。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了他们,不为难他们?”
“我没有说不放了他们,刚才我同晏奇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不是说我杀人如麻需要积德么,我这次便听你的,把选择权交到他们的手里,如果他们选择臣服于我晋国,我便放了他们,否则后果也是他们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
“伍玄墨,你这分明就是将他们逼上死路,臣服于晋,他们一辈子都会被冠上叛国的罪名,永远都洗脱不干净,这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他故作讶异,接她的话说道:“你好像说得有些道理,的确是这样,你们大梁国的君主一向多疑,最恨通敌叛国之人,降者自然也是他厌恨之人,就算我不杀他们,你们大梁国的君主说不定早就派了他的禁军来将他们全都给屠杀掉。”
“伍玄墨,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会放过他们的!”太过愤怒,谢玉几乎是咆哮的,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她整个人气的发颤,她终究是太过年轻才会相信伍玄墨,才会相信他还有一点点良知。
“生气了?呵,玉儿,生气可不好,女人生气会变老。我可不希望我的玉儿变得满脸皱纹。”
谢玉愤恨地瞪着他,出声说道:“朱祁阳呢?你把他关在哪里?”她得去见他一面,不当面确认朱祁阳有没有受伤,她根本就放心不下。
“哦?”伍玄墨语调微扬,调笑般应道,“看来这个叫做朱祁阳的人对你很重要,也对,他差点就成了你的夫婿。你想见他也可以,我现在便带你去见他,只不过见完以后,我可不希望在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谢玉不由在心底冷笑,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是他伍玄墨。
伍玄墨倒是言而有信,直接带了谢玉去关押朱祁阳的屋子。
漆黑的地牢,只有晕黄微弱的烛光,谢玉才走进来便感觉到骨头都在发冷。
耳旁传来鞭子击打的沉闷声,这种声音太过熟悉了,许多年前,萧景焱也拿鞭子抽了她一顿。
只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瞧见的情状,眼眶酸楚的厉害,眼泪直接便砸落在地了。
好端端的人啊,被绑在木柱子上,身上满是血迹斑斑,伤痕遍布,交织缠绕在一起的鞭痕,深得,浅的,鲜红的血直往外冒。
“啊……”谢玉尖叫出声,提步便往前冲去,她要抓住那个黑衣人的手,她不要让这个人在打朱祁阳了。她哭着喊着,可却根本抢不到,没两下便被挣脱开来,那人手中的鞭子直接打在了朱祁阳的身上。
本是痛晕过去的朱祁阳又被痛醒了,他睁开眼睛望向谢玉,眼底涌出惊喜随即便又是担忧,这个傻丫头怎么来这里了,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此刻的他一定很狼狈不堪吧,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要她瞧见这样的自己。
他想要出声喊她的名字,可喉咙哑地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舌头也因为一直忍着痛被自己给咬伤了。
“啪。”只一瞬间,谢玉便横身挡在了朱祁阳的跟前,那一鞭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用了十分的力,痛得她直冒冷汗。
“祁阳,你怎么样?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一直摸着朱祁阳的脸,流着眼泪重复同样的话。
她害怕,害怕朱祁阳会像老刘子一样永远离开。
朱祁阳对着谢玉笑了笑,用眼神安抚她,他没事,他不会死,他还没有同她拜堂,怎么舍得死呢。
远处的伍玄墨冷眼瞧着这一切,怒上心头,沉声对执鞭的人大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接着打!”
持鞭的小斯很是苦恼,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连同这个女人一起打啊,将军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猜啊。
“将军,那这位姑娘可要一起?”他弱弱地问道。
伍玄墨双眼睁得老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你不知道把她给拖走啊!”
小斯觉得自己的耳朵几乎都要被震破了,连忙走到谢玉的跟前,伸手去拽她。可是谢玉用尽全力抓住木架,怎么也不肯松开。
伍玄墨抬步走到谢玉的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施了力,谢玉疼得不得不松开。
他硬拽着谢玉,将她甩在了身后,冷眼瞥了眼满脸是伤的朱祁阳,心道还真是生的一身傲骨,打成这样半条命都丢了也不愿意臣服。
“伍玄墨,你放了他,你放了他吧。”她怕了,真的怕了这个叫伍玄墨的男人,她害怕伍玄墨会杀了朱祁阳,真的害怕,她颤抖着近乎哀求着。
可这越发刺激了伍玄墨,他嘴角带笑地望着谢玉说道:“玉儿,你这是在求我么?可我真不愿意瞧见你这样,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我以为你不会哭,可你却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还真是让人嫉妒。”说完,动作迅速地直接从小斯手里抢过鞭子,直接就往朱祁阳身上打去。
速度太快,以至于谢玉回过神,朱祁阳已然受重伤嘴角流血。
“伍玄墨,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他!是不是一命抵一命,如果你想要他的命,那就直接把我给杀了!”她的声音嘶哑,咳嗽地厉害。
“玉儿,你以为你威胁的了我么?我伍玄墨杀人从来不看人脸色,你以为你可以成为例外么?”伍玄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一点也不喜欢被一个女人给威胁的感觉,他就不相信谢玉真的会用命来换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的命。女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又怎么可能会舍弃自己来交换别人,他倒要看看谢玉是不是真的这般重情重义,大义凛然,随即他便对着怵在那的小斯喊道,“拿短刀来。”
那人听了立马去拿,谢玉一听以为伍玄墨要杀害朱祁阳,便站起身连忙跑到朱祁阳的面前,伸手挡住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一脸冷意的伍玄墨。
“将军,刀。”
伍玄墨接过短刀,放在手上把玩,好一会儿才出声对谢玉说道:“如果我今日将朱祁阳给杀了,你会如何?”
“我会杀了你。”掷地有声,决绝而又果断。谢玉眼底的最后一丝恐惧都消失不见了。如果伍玄墨真得杀了朱祁阳,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他,为朱祁阳报仇雪恨,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谢玉的回答直接逗笑了伍玄墨,他放声大笑,满是嘲弄,嘲笑她是个不自量力的女人。
“你不可能杀得了我。”他收回了笑,一脸冷意。
“是,我或许杀不了你,但是只要你杀了朱祁阳,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他报仇,一直到我死的那刻,我也不会放弃。”
“是么?谢玉。”伍玄墨蕴怒,直接喊她的名字,“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也对,我还没有征服你,如果你死了,我果真还会觉得无趣的很,想来如此,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接地住我三招,我便放了这人,就连那些人我也放了。”
“你说得可是真的?”谢玉眼前一亮,出声问道,只要有一线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伍玄墨没料到应得这么干脆,倒让他愣了愣,原本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而已,没想到她还真的愿意接受他提出来的条件,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接地住他的三招,就算接住了怕也半死不活了。
“小玉,不要……”朱祁阳哀痛出声,谢玉望着他,他便一直摇着头,“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他。”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谢玉去冒任何一点风险,他不想她因为自己而有所闪失。
谢玉对朱祁阳笑了笑,暗自握紧了拳头,随即转头对伍玄墨说,“我愿意答应,愿意接你三招,三招之后我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放了,不为难他们。”
“你可要想清楚,三招以后或许你就没命了,你真的就愿意这样轻易地死掉?”
她会死,可是临死前还能救朱祁阳便足够了,他对她的好,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再还。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她还没有找到萧景焱,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一辈子的,可是如今她的一辈子恐怕是做不到了,如果真的死了,虽有遗憾,但不后悔。
“啪啪。”伍玄墨双手合十,鼓了掌,他说道,“既然如此,今日午时三刻,城楼之上你便接我三招,否则城下的所有人都会被乱箭射死。”
谢玉垂着眼眸,握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也浑然察觉不到疼意。
伍玄墨再不多看谢玉一眼,转身便要离开,见谢玉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他皱着眉冷声对她说道:“你还怵在那做什么,难道还嫌他挨地打还不够多?”
谢玉看着朱祁阳,满眼担忧不舍,她哽咽着说道:“祁阳,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来不及多说一句,谢玉便被伍玄墨粗鲁地直接给拽走了,伍玄墨用得力气特别大,谢玉的手腕直接被捏红了,她甚至觉得只要伍玄墨再使力一点,她的手腕一定会被他给硬生生的捏碎。
出了地牢,伍玄墨一拉,谢玉直接撞进了他怀里,可下一刻,他便直接将谢玉给甩在了墙壁上,而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谢玉,你真是够执着的啊,如果我征服不了你,我还真是觉得有些失败了,很好。”
“伍玄墨,我只希望你说话算话,你堂堂大将军,如果言而无信,可真是有失你的风度。”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你向我说些好话,说不定我下手会轻一点。”
谢玉冷哼道:“那就请你用尽全力吧,只希望将军你言而有信!”
第311章 姜还是老的辣()
高耸入云的悬崖,四周被雾气缭绕,犹如仙境。 一楼阁隐于繁花盛景之中。
空旷的院子里,逐渐响起清晰有力的脚步声,是一上了年纪,留有山羊胡的老者,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头看起来倒是不错。
老者手里拿着一支紫色的药瓶,缓步走近,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大汉,出声说道:“他怎么样了?醒来了没有?”
一左一右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左边穿黑白底纹长裳的叫李逍,右边着一身素衣,鬓处有一淡色陈年旧疤的名为夜天。
夜天摇了摇头,应道:“陆先生,公子尚未醒来。”
“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夜天动作缓慢地把门推开,陆昊晔便提步走进屋。
是一间宽敞的房,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堆满了书的书架,还有一张桌子,两张席垫。
有屏风将里外相隔,能够听见燃烧木炭的声响,陆昊晔轻叹一声,侧身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燃烧正旺的火盆摆在一床榻前,床榻上平躺着的正是萧景焱,他紧闭着双眼,满面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陆昊晔瞥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双眉紧蹙,从一旁拿过椅子放在床榻前,顺势坐下,持起萧景焱的手腕,认真地把着脉。
脉相倒是比昨日要平整了,也有规律地在跳动,可不像昨日找到他的时候,几乎摸不着脉了,也多亏了自己常年炼制护心丹给他当场服下了一颗,否则后果真得不堪设想。
“唉。”又是沉重地叹气声,这已经是陆昊晔第二十几次叹息了。
年近古稀双庆之年,经历过各种天灾**,陆昊晔本是当年穆府的大夫,更应该说是穆将军的随军大夫,瑶山一役,他活下来了。
而这湘山阁便是由当年存活下来的穆将军旧部组建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