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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妃卿独宠,暴君的狠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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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喊人了!”瑾瑄紧张地闭眼道,肩膀瑟瑟发抖。

    这时,高瘦太监怒地掐住瑾瑄的双唇,威胁地逼她道:“喊人?你喊啊,让人知道宫女、太监三更半夜私会,会有什么后果嗯?”

    瑾瑄顿时被吓傻,愣着不敢动,任由高瘦太监的手在她身上乱碰,衣服几下被扯开,瑾瑄夺过高瘦太监手里的匕首,激动地大喊道:“屹哥哥,是你逼我的!”

    苏婥一口气咽不下去,斜跨一个轻步,咻地两根银针飞出去,刺中高瘦太监的心脏。

    高瘦太监当场白眼毙命,瑾瑄吓得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惊魂未定,夜色深沉里,瑾瑄很快起身,将高瘦太监袖口的密信掏出,慌乱逃窜。

    “交出来!”苏婥唰地从枯草堆蹿出,一把剑逼在瑾瑄的脖子上。

    瑾瑄被身后的苏婥喝住,两腿发抖地跪在了地上颤道:“别杀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人不是我杀的”

    想着高瘦太监暴毙,瑾瑄吓得额头冒汗,转过身向苏婥磕头,脑门上沾了一堆枯草,人几乎被高瘦太监的死吓傻了。

    “信,给我!”见瑾瑄怔着不动,苏婥将剑尖滑下,一刀划开瑾瑄的衣襟,将密信从里面勾了出来。

    瑾瑄还未反应过来,苏婥便已经打开密信看了一遍,瑾瑄慌忙抱住苏婥求饶:“赵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负责送信!”

    信上说眉黛身份暴露,沈扈将她打入冷宫,请尉迟南卿派人救她,再另行安排细作进入北滁。

    苏婥收起手中剑,冷眼道:“把这信交出去,眉黛照样是一个死!”

    “赵姑娘”瑾瑄疑惑地看向苏婥,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苏婥藏好密信,便扶起瑾瑄,脸色严肃起来,尉迟南卿毁了眉黛清白,把她安插在沈扈身边,只不过图眉黛的腹中孩子,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早就已经不具备利用价值了。

    苏婥一时疑虑,问道:“你是菀眉黛的人?”

    瑾瑄摇了摇头,低下头去委屈地解释道:“黛妃娘娘拿父亲的性命威胁奴婢,奴婢只能这么做!”

    “你父亲是谁?”

    对瑾瑄的遭遇,苏婥感同身受,沈扈又何尝不是拿赵嵩文来威胁她就范。

    瑾瑄凝噎半天,才紧张地盯了苏婥几眼,开口道:“奴婢父亲是酆州监察令穆襄垣,因为娆夫人被皇上下旨斩首,父亲暗中把娆夫人从青鸾城救出来,被菀妃娘娘知道,抓了父亲和娆夫人威胁奴婢!奴婢才”

    娆夫人,苏婥似乎耳朵嗡嗡作响,这个女人的名字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中,那张毒辣诡魅的巫婆脸,时刻在刺激着她,在神侯府赵卿嫣过着连丫鬟都不如的生活,而娆夫人,却锦衣玉食,沈扈真是帮她除了一口恶气。

    苏婥想了许久,神色复杂地点了头,暂时拿瑾瑄来看看眉黛打的主意,她低头向瑾瑄轻声喝令道:“我可以帮你救出穆襄垣,但前提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我的眼线!”

    “这”瑾瑄犹疑了片刻,还是点了头答应:“只要赵姑娘救出父亲,奴婢愿为赵姑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罢,重重在枯草湿泥里磕了一个响头。

    收买一个人其实不难,关键要看透,对方心底在乎什么,惧怕什么,赵嵩文的事,已经教会苏婥,何时何地,如何利用一个人。

    苏婥掏出手帕,给瑾瑄擦额头,小心翼翼将被划伤的脸上血丝擦掉,她轻轻吹走枯草,动作轻柔的瞬间,瑾瑄突然眼泪涌了出来,抱着苏婥抽泣。

    瑾瑄嘴里不住感激道:“赵姑娘是第一个对奴婢这么好的人,奴婢相信赵姑娘!”

    瑾瑄脸上脏兮兮的,湿泥、污渍把她玲珑剔透的粉红脸颊弄得像个叫花子似的,苏婥最见不得有人哭。

    “琇璇呢?她站在哪边?”苏婥突然问道。

    “琇璇她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从来没告诉过她父亲的事,请赵姑娘也不要告诉琇璇,奴婢不想连累她!”说着躬身埋着头,紧张地求苏婥。

    苏婥‘嗯’了一声,两人话语嗡嗡,细腻轻声,在这高墙下,透着黑色光晕,影子也映在了地上。

    四下无人,瑾瑄带着苏婥往回走,绳鞭的声音隐隐响起,苏婥只听哀弱悲惨的女人尖叫声,声音小得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苏婥辩识音调,声音从漆黑的走廊那边的宫墙下传来的,禁不住好奇,瑾瑄只好陪苏婥一路摸着墙走过去。

    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苏婥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

    前面的走廊一片漆黑,回音里都是冷风震动空气的声音,阴森的可怕,瑾瑄不敢迈步过去,死死抓着苏婥手臂。

第38章 鬼瞳女人() 
宫墙拐角处,看到尽头的一间高瓦废旧宫殿内有微弱亮光。

    “瑾瑄,那是什么地方?”苏婥好奇地拍着瑾瑄的手背问。

    “是是是,奴婢不敢说!”瑾瑄支支吾吾半天,硬是靠着苏婥肩膀,闭着眼睛不敢往两边看。

    苏婥当即笑道:“你说吧,难道里面还有吃人的妖怪不成?”

    “这”瑾瑄依旧不语。

    苏婥只好故意推开瑾瑄的手,疾步往前走几步,吓唬瑾瑄道:“你不说,那就一个人慢慢来,我先走了!”

    瑾瑄一个人躲在后面害怕不已,突然就觉得身后站着一道鬼影似的,拼了命往苏婥那边跑过去。

    气喘吁吁的。

    “愿意说了吧?”苏婥特地放慢脚步等瑾瑄追过来。

    瑾瑄喘了口气,才小声在苏婥耳边嘀咕道:“那里是已故皇后的寝殿—汝鄢宫,死状恐怖,死后汝鄢宫一直闹鬼,所以被瑶太后下令封了汝鄢宫!”

    走廊过道的角落,一个幽暗犀利的身影躲藏在后面,他一直呆呆地望着苏婥往回廊深处去的身影,一下便又消失了。

    走到汝鄢宫门口,里面唰的一声,一张卷着帛丝的宣纸飞了出来,苏婥一个敏捷,扑身过去,将宣纸接过攥着手心里。

    一个拿着黑藤鞭的谦谦男人背影走进,只听他冷声对缩在角落里的宫女说道:“说吧,冉骞承派你来北滁,为了得到什么?不说是吧?”

    话一说完,狠狠地一鞭子便从宫女两腿上甩了过去。

    宫女‘啊’的尖叫出声,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僵持了许久,那名宫女呆愣的神情中开始感到有些惶恐,谦谦男人起身踹开木栏杆,将蜷缩在里面的宫女拖了出来。

    稀疏碎音中,一直站在暗处的男人便沉着步子,闷声不响、一声不吭的坐在了罗圈椅上。

    殿内,斜眼而立的谦谦男人往宫女身上一瞥,神情却是颇为嚣张得意的。

    刘寄奴!!苏婥的心脏简直要掉下来来,沈扈抓了刘寄奴。

    刘寄奴的两腿被抽得不停地抖,红血从大腿流下,她实在忍不住疼痛,被谦谦男人撬开嘴,不住地喊道:“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冤枉,别打了”

    皇上?沈扈什么时候回宫的,苏婥好奇地看向瑾瑄,瑾瑄也糊里糊涂的,赶紧摇头说不知道。

    许久才又像想起些什么:“奴婢只听说过冉骞承,他是南魏的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沈扈冷寒的眸子冰封在空气中,他仰头望向天窗的缝隙,又低下了头,双手插胸,冷眼肃穆的扫了里面的人几眼,俊俏的霸气脸庞,加上沉沉暗邃的眸子,一下子就把被打的刘寄奴吓住。

    这时谦谦男人才回过头露出正脸,苏婥一眼看见是郑云凡,她支开瑾瑄先行回乾毓殿,狐疑地一步步走过去,沈扈听到窗外的动静,竖起耳朵听,才看到苏婥的影子。

    沈扈一侧身,飞出去,迅速将苏婥拽进了宫殿里。

    “沈扈,住手,谁允许你碰寄奴的,你混蛋!”苏婥摔在地上,许久才站起来,沈扈下手太重了。

    “赵卿嫣,你去,替本王审讯那个女人!”沈扈面不改色后坐下罗圈椅,昂头向苏婥喝道。

    刘寄奴看起来骨瘦如柴、身轻体弱,被郑云凡打得奄奄一息的,都是沈扈造成的,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动不动就毒打女人,严刑逼供,这么残忍,杀死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那条黑藤鞭被郑云凡扔到苏婥手上,苏婥俯身去接住,盯了黑藤鞭两眼,苏婥怒地反抗沈扈的命令,一甩,就把黑藤鞭摔在地上。

    她冷声斥责道:“沈扈,你就只会这样打女人吗?算什么男人!”

    “本王算不算男人,你很快就会知道!”沈扈低低地一笑,竟邪魅地勾起了嘴角往她身上看,“你的丫鬟,南魏的奸细,别怪本王没提醒过你!”

    而且,眼睛埋得越来越低。

    “你这样屈打成招,我就不信,能问出什么!”他竟然用这样垂涎的眼睛看着她,苏婥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捡起黑藤鞭走到刘寄奴面前,她是赵嵩文从南魏救回来的,怎么可能是奸细,但沈扈也不像是在说谎。

    苏婥一拧眉毛,解开宫女身上的绳索,把她扶到一边坐着。

    刘寄奴抱膝蜷缩着,僵着躲在十字架下面,性子非常烈,苏婥还没动手,刘寄奴激动得直接撞墙上去了。

    苏婥一下就制止了她,给了她一巴掌:“人活一世,就是为了让你这么轻贱自己性命的吗?如果你是冤枉的,我自然会帮你申冤做主,只要你肯说,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一旁,苏婥余光里看着沈扈低笑晦暗的脸,瞬间想起了当初沈扈毒打她时说的话,现在,她都报复在了别人身上。

    刘寄奴听了,连忙跪在苏婥身后,胆战心惊地看着沈扈眼睛:“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都是菀妃,是菀妃教唆奴婢的!”瞬间,血淋淋的手紧攥着,苏婥气不打一处来,捷足拽住宫女的手,耻笑她不自量力。

    “皇上!”

    “皇上”

    刘寄奴捏了捏疼痛不已的肩膀,像狗一样爬到沈扈脚底下,疯了一样地血口喷人,说道:“皇上,威胁奴婢,让奴婢给南魏送消息,如果奴婢不答应,她就杀了奴婢,皇上,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刘寄奴,你说这些话有用吗?”苏婥狠着眼眶,重复着沈扈折磨她时的动作,俯身下去,掐住刘寄奴的喉咙,嘴角冷笑着。

    苏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凡关于青鸾城地牢的痛苦回忆,一下涌上了心头,心中的怨念,被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占据,她疯了一样对刘寄奴越掐越紧,等到回过神来,她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有些意识后,松开手,从袖口轻而易举抽出刚刚凭空飞出来的帛丝宣纸,晾在半空中让刘寄奴看。

    “不这怎么会?”

    十字架木栏下,刘寄奴紧抓住扶栏不放的手突然松开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成恐惧鬼面,这是她为了不被郑云凡搜身搜出密函,刚刚特意暗中扔出去的,竟然被苏婥捡到。

    苏婥也没想到这帛丝宣纸会让刘寄奴露出破绽,她只不过想假装这是罪证试试刘寄奴,没想到竟然这么凑巧。

    “去”

    很低沉的一句,沈扈当时就向郑云凡使一个眼色,让郑云凡把帛丝宣纸夺了过来。

    苏婥没有迅速去抢,只是继续直视刘寄奴的眼睛,不甘心的她,非要从刘寄奴嘴里问出什么。

    她恐吓道:“刚刚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说,现在我看你怎么办,等皇上看完了,你就等着被处死吧!”

    “饶命,不关奴婢的事,奴婢真的不知情,这是什么东西奴婢真是不知道,皇上冤枉啊!”

    刘寄奴越是磕头掩饰恐惧,苏婥反而越觉得刘寄奴心里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连沈扈看完了宣纸上的内容,刘寄奴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即使在微弱的黑色光晕中,苏婥依旧能感受到沈扈目光中的那一抹幽邃的复杂。

    他的一呼一吸都在这寂静暗泽的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停顿后再次的呼吸,最后却似乎停住了。

    “云凡,我们走!”

    沈扈收好宣纸转身便要离开,把苏婥给恼火地,这刘寄奴又不是她抓来的,他走了,烂摊子留给她苏婥收拾吗?

    想得美。

    “站住,得了东西就想走?”苏婥当场喝住他。

    “这么喜欢打探本王的秘密,本王便让你打探个够!”沈扈停了一下,还是和郑云凡离开了,只留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让她遐思许久。

    铁门嘣咚一声关掉,沈扈挺拔冷峻的身影随着那一道光晕而离去,只留下空空大殿的过道那一条条漆黑的雾影。

    细长的身影渐渐远去,氤氲的雾影叠映着,一闪一闪地从苏婥的脸颊溜过。

    停留在脑海中沈扈鞭打她的鞭笞声愈来愈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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