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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来自星星的女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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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为什么,明明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只觉得很生气,很愤怒,很暴躁。

    只是很想,很想把看到的一切活物都撕碎。

    该死,竟然还有这种副作用。

    还是很想杀人啊。

    杀吧。

    不可以

    杀吧,明明很想的。

    不可以,不可以。

    他可以,自己也可以。

    唯独她,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往身后看了一眼,双目通红,唇破血染。

    我好像等不到跟你约定的时候了。

    我好像已经,坏掉了。

    毅然决然地把头扭了回来,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前方。

第三十一章 毁灭之瞳() 
“难怪有螳臂挡车的勇气,原来有那种残次品。”睥睨着面目狰狞地向自己走来的夏尔,琼斯嘲弄道:“可惜残缺的就是残缺的,怎么能与完整的福音相提并论!”

    他抬起一只手掌,向下轻轻一挥,就像随手拍死粘附在身上的瓢虫一样。

    夏尔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甲板上的肢体有些扭曲,但还没有死。

    便又站了起来,继续向前。

    “还不死心?”

    双掌连闪。

    眼中再次出现了一片绚烂的星空。

    好美。

    再次站了起来,往前走。

    “为了一个异端客死他乡,也值得?”

    值得,他很想这样说,但是脸部的肌肉,咽喉的声带,早已肿胀得失去了机能。

    于是他选择用另一种方式来回答。

    战技,身后即吾乡。

    哑色的长剑起舞,暗影连动,带来了疾风暴雨般的道道弧线,密密麻麻,落在了琼斯的身周。

    “咦?中阶五段力量!怎么可能?那种残次品怎么可能会提升这么多?难道你是骑士团的人?”

    夏尔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骑士团”是什么。

    骑士他当然知道,现实中也是有的,但大都存在于历史书或者传记中。

    作为曾经贵族体系的中流砥柱,骑士阶层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还保留着骑士封号的,都是一些历史悠久的家族,这些家族的子弟大都不再骑上马背作战,只将封号作为一种往昔荣耀的见证。

    毕竟现代王国军队里的骑兵,全都是受雇于国家的职业军人,再无贵族平民之分。

    至于“骑士团”这种说法,则是彻彻底底的历史了。

    “你是哪位团长的手下?”琼斯谨慎地问道。

    夏尔无法作答,也懒得回答。

    终于可以不用谨慎地计算体力消耗,随心所欲地挥霍战技了。

    当纵情杀戮的欲望,与尽情释放的力量一相遇,便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明知道只是昙花凋零前的刹那绽放,也阻挡不了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突刺,格挡,粘连,滑开,再突刺。

    攻防两种战技轮番交替而上,攻如火侵,守如徐林,进时风高浪急,退时渊临岳峙。

    夏尔伤不了琼斯分毫,琼斯也前进不了半步。

    身上是伤口添了一道又一道,胸中的决意便增了一分又一分。

    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冲锋之后,终于某次被击翻在地,再也起不来。

    脊椎好像断裂了,已经感觉不到四肢了。

    颈部这样扭曲着,也掰不回来了。

    脑袋这样大角度地歪向后方,也正好,双眼能看到一直拼死守护的那里。

    莹莹星辉依旧,安恬如童梦中的白兰。

    “结果到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念你的名字。”

    ……

    “切,自不量力的下场。”踩了踩地上已经变僵硬的躯体,琼斯不屑再看一眼。

    走到少女身前,捡起一块荧光石,深吸一口,凝神,睁眼,目光中流露出兴奋近乎癫狂的神色。

    “哈哈哈,居然是如此纯粹的气息,不枉我在河边苦追了一天一夜,终于抓到了一条大鱼!”

    琼斯忘情地大笑着,洋洋而无忌,笑声尖利似刮铁,凄厉胜猿啼,回荡在大河两岸,惊走了夜兽,零落了栖鸟,浮白了游鱼。

    终于,连亘古祥和的星空也受到了惊扰,不再安宁,一方天域的星辰骤然被点亮,交织成璀璨夺目的一片,连圆满的月色也显得暗淡无光。

    不多时,纯白的星光如飘絮纷纷落下,地上的荧石像是感受到了自遥遥苍穹之上的某种感召,引导着星光的轨迹,落到了少女身前。

    异象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琼斯的笑容早已僵硬在脸上,原本笑眯了的眼睛开始慢慢睁圆,圆满而暗淡,一如此时天上的圆月。

    圆月被星辉所掩盖,琼斯的眼前则出现了一片星空。

    星空很小,但是其中星辰运行的轨迹却同样的深奥繁杂。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琼斯毫不怀疑,那就是真正的星空,迷你的星空。

    按理说,除了王立学院里的星象学者,以及教会的月相研究院,普通人少有涉猎艰涩难懂的星理学。

    但是琼斯不是普通人,他是异端裁决所十二支裁决团之一的领导人,是教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裁决长。

    他分得清什么是真正的星空,什么是虚构的假象。

    他知道一些星辰间的秘密,一些古籍中的暗语,一些传说中的真相。虽然不足以比肩教会中的某些的大能,但对此刻倒影在瞳孔里身影,却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因为了解,所以震惊。

    那个纯白的身影原本就是他的猎物,是让他欣喜若狂的“大鱼”。

    只是此时的猎物,已然挣脱了猎人的束缚,以身后的星空为依托,悬浮于半空中漠然地俯视着他。

    这么多年了,除了教会里面的那些个老怪物,还有谁敢俯视他嗜血者琼斯。

    他自以为今夜的不过是一场闹剧,随着那个年轻的监察员倒在脚下,一切就该像从前一样,所有敢于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障碍,都将被摧毁,所有的荣誉,都将归于他一人。

    记忆之中,自那年月神的福音降临他身上后,就再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

    直到他发现,那双毫无情绪波动,淡漠到近乎死寂一般的眼睛,俯视着自己。

    那是额间缠绕的青丝,也掩盖不住的两点猩红,甚至比他原先肆意张扬的红发更加红艳,更加浓厚,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红。

    他从来不知道,世间上竟有这种令人如此绝望的红色,甚至比他打拼多年积攒下来的“嗜血者”名号,更令人绝望,绝望到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只有口中近乎哀嚎一般的胡言乱语。

    “怎么可能,骗人的,骗人的!怎么可能!圣典的记载?远古的传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毁灭之瞳’……骗人的……骗人的……”

    他开始激烈地挣扎,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抹去心头间无穷的绝望。

    他想逃离此地,但是一人之力哪逃得过一片星空的包围

    他想闭眼不看,但是一抹血红早已经深深烙在灵魂之上。

    他只能不甘地大喊,不甘心明明一直胜券在握,怎么突然就面临灭顶之灾。

    终于,不甘的声音渐渐逝去,一同逝去的,还有在甲板上经历了解离、破碎,然后随风消散的某个焦黑的身体。

    扑通,迷你的星空一消失,少女纤弱的身躯便跌落到甲板上。

    双眼再次被一抹白布所覆,裸露在外的脸颊却是异常的苍白。

    “咕叽咕叽!”

    白色的小毛球不知道什么时候飞离了发梢,盘旋在身前的某处。

    看到那具已经变得僵硬的躯体,少女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却不再只空洞有气流音。

    先前短短片刻的战斗,已经耗尽了她花了一整天时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星辰之力。

    疲倦如洪水猛兽一般席卷了全身,为了安全起见,她应该保留体力,并尽快地恢复力量。

    毕竟这是一个对她来说相当陌生的世界,甚至可能是充满敌意的世界。

    在有足够的力量行动自如之前,她应该悄悄躲起来休养生息。

    但是她没有。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用短杖支撑着身体,艰难地挪动到小毛球盘旋的下方,伸出了手。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抓紧,拉动,脱手跌倒,再抓紧,往塔楼方向一点一点地移动,趔趔趄趄,双手却再也没有松开。

第三十二章 真难喝() 
浑身上下痕痒难耐,就像被捆住手脚扔进了的蚂蚁的巢穴,被那数量恐怖的军团包围,撕咬,蚕食,无法挣脱。

    恨不得立即昏睡过去,但是大脑中总有一股冰凉的气息,维持着神志的清晰。

    身体不能动,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见,喉咙喊不出声。

    意识仿佛坠入了一片无意义的混沌中,世界也变得虚无,唯有痕痒是真实的。

    渐渐地,痕痒变成了酸痛,剧痛,然后痛感慢慢衰弱,终于有了一点别的触感。

    嘴巴与鼻孔里不断有液体渗入,咸咸的。

    我是掉进水里了么,但是怎么没有被淹死?

    嗯,呼吸道被某种液体倒灌,肺部竟然一点也不难受,暖暖融融的,一点呼吸困难的感觉也没有。

    不会变成一条鱼了吧。

    这种奇怪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现可以睁开眼睛了。

    外界的光线并不强烈,当瞳孔不再缩小的时候,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箱子,内部填满了淡黄色的不知名液体。

    如同一个立起来的水晶棺材,足够一个人成年男性直立其中。

    关于箱子的高度,完全不必测量便能够知悉,因为观察的视线就是从内部看出去的。

    他正赤身裸体地悬浮在箱子的液体中。

    就像是学院里的某些生物标本。

    所以,是被弄成标本了?

    不对,标本都是用死物卤制的。

    我还活着。

    四周的墙壁是熟悉的黑色金属板,看来还是在那条怪船里。

    看向所处空间唯一的光线来源,一个像锅炉的半球状黑色构件中央,悬浮着一个散发着暗红光芒的方块,约拳头大小,缓慢地旋转着,不时往外喷射出一条条光柱。

    光柱被“锅炉”所吸收,沿着其表面刻画精细的光路流转,进而传递到外侧连接的其他机械构件上,一系列结构错综复杂的齿轮与连杆,便唰唰唰地运转起来。

    难道,眼前的“方块”与“锅炉”,便是这艘船的动力核心?

    虽然早料到推动这艘怪船前行的,不会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一种动力系统,但是如此奇异的景象,还是让他合不拢嘴。

    合不拢嘴也喊不出声,便又吞了一口咸腻腻的液体,味道不太好,但好像可以充饥。

    饥不择食,说的就是当下的这等窘迫姿态。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头部稍稍低了下去,好让液体更容易滑入食道里。

    这一低头,又是大吃一惊。

    昏暗的空间内视物不易,但不可能漏掉那抹惊艳的白色。

    更可况白色就在脚下,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对了,记忆之中,自己最后还是被琼斯击倒了,那时候少女还没有清醒过来,难道?

    心急如焚,他开始猛烈地锤击透明箱子的内壁。

    但是箱子的硬度超出了他的预计,无论怎么拍打敲击,都没有似乎破裂的迹象。

    难道是水晶?

    以初阶四段的力量,在透明材料中,也只有水晶的硬度才能够承受。

    但是他从未听说王国内,有哪一家水晶加工厂,能够制造出体积如此空前“庞大”的水晶。

    更可况,那种光滑的手感,倒是更像近十几年才兴起的另一种透明材料——玻璃。

    玻璃的原材料来源广泛,不像水晶那般,受到天然矿场的稀缺限制,可以大量的使用,大块地铸造。

    只可惜铸造过程相当麻烦,各种生产成本计算进去,一点也不比水晶便宜,甚至在发明之初,整体成本还要略高于水晶,直到最近几年铸造工艺的改进,才得以与水晶持平。

    大块的成品,光滑的手感,都很符合现在观察到的特征,只是以玻璃的硬度,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全力一击。

    脑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关于材料的情报,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脱困的办法。

    忽然间,他隐约听到了咕叽咕叽的叫声,声音经过液体传到耳中,有点失真,但是那个在箱子前上下晃动的雪白小毛球,让他知道了叫声的来源。

    小毛球好像比他表现的还要焦急,扑腾着短小的翅膀,使劲地把透明箱子旁的一个金属杆往上顶。那根金属杆,跟他之前驾驶船的操作杆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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