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1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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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示弱也是保全自己的手段之一。
乌谬果然放松了劲道,食指却顺着她的颈动脉轻轻摩挲。他的指尖很凉,那感觉就像有蛇盘在自己脖子上游走,令人毛骨悚然。就这么转眼功夫,他已经调整好自己情绪,轻声道:“你怎么知道神树在……谁告诉你的,嗯?”
“重溪”伸手按着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横竖也是一死。”
这小姑娘,当真是没见识过他的手段。乌谬笑了,手上正要再加点力气给她苦头尝尝,却听她继续道:“你若放我一条生路我指的是全身而退,不再伤我分毫我就源源本本都告诉你,说不定还给你出谋划策一下。”
“好大的口气。”乌谬笑了,居然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不妥。玉琳琅就是我,这秘密不能走漏出去。”乌谬的形貌深入民心,他想行走人间,就需要另一个身份。知道这个秘密的,当世也没有多少人。
“怎会不妥?”宁小闲当即接口道,“这秘密又不是没人知晓,曹牧大巫医总知道罢?娜仁总知道罢?也没见你将他二人灭口。我不过是个白丁身份,人微言轻,就是跳到天下人面前大喊一句‘玉先生就是大监国’,你猜有多少人会相信?”
她无权无势,敢这样做只会被人当作白日呓语赶下去。乌谬轻笑一声:“你和他们相比?想说服我不杀你,光这理由可不够。”
“我也不是你对头派来的,否则不会直到今日才知道你中了诅咒之事,不会直到今日才知道你就是……”她唿出一口气,“饶过我于你无害,反倒有利,大监国胸怀天下,必然也能容得下我一个升斗小民。”
乌谬眼帘低垂,似在思忖:“先说说关于神树,你都知道什么?”
她想也不想即道:“血色山谷的传说是真的,神树根本也未死,只是遭受重创之后又重新活转过来了。只不过它所在的地点根本不是血色山谷,而是”她顿了一顿,“而是我们先前经过的那片废墟。甚至它就在祭台底下的深洞当中!”
乌谬的目光变得深邃:“谁告诉你的?”
“你。”
乌谬眉毛一挑,显然这个答案又出乎他意料。不过他没提问,只等着她的下文。
宁小闲也知道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并且她在这么危急的关头要证明的不是自己的清白无害,而是于他有用,因此干脆一口气道:“你在废墟向我介绍神树史的时候,略去了血色山谷这一段不谈。直到我和军官相谈,才听到了神树转移到血色山谷腹地这么一个传说,但很显然,你早就知道了。”
乌谬好笑:“只凭这个原因?”
“当然不是。”她下意识想耸肩,却疼得呲牙咧嘴,“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认可那个传说,所以下意识地提也不提它。”
这是人心的一种微妙变化,乌谬知道她说得有理,因为他自己作为掌权者玩弄人心,有时也会利用这一点,不想这一回反倒被她看出了一点端倪。
“不认可的原因有两个:一,你认为它是错误的;二,它本身就是错的。”她下颌往血色山谷的方向轻点,“山谷腹地那个神树的模煳身影,一定已经被许多人看到过了,甚至圣域的混元境也因它而来。在眼见为实的情况下,你如果依旧否认传说的真实性,那只能说明你洞悉了真相。那就是……”
“腹地哪有什么神树?大家见到的,不过都是一个幻影罢了。”她轻轻摇头,“所以无论被吸引进山谷腹地的人在里面转了多久,都不可能找到所谓的神树。而玉……监国大人您在里面进退自如,连旁人无计可施的血雾都惧怕于你,最引人遐想的理由也只有一个了”(未完待续。)
第2232章 竭力说服()
“大概您就是这个结界或者阵法的主人?”
乌谬从头到尾耐心听完,并没有打断她,这时才问:“还有呢,你为何说神树在祭台下方?”
她轻咳一声:“我猜的。 .更新最快”
“你猜的?”他的声音变得很奇怪。
“堂堂大监国,为什么跑来这样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推导的合理理由,也只有神树了。所以它很可能还存活着,但一定不在血色山谷里。”宁小闲清了清嗓子,“我到过的地方太少,能猜的也只有祭台底下的那个大洞了。毕竟谁都知道神树在那个小部族里被毁灭,谁能想到它其实还藏在原地呢?”
然而她隐去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从祭洞当中感受到的那一丝悸动和熟悉。虽然没有亲见,但她知道那属于一个顽强的生命所有,两相联系,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她也是一时福至心灵,作了个大胆推断。而后,他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不过是用一段全无真凭实据的话,来赢取宝贵的时间说服他而已。
“精彩。”乌谬垂首望着她,这张平凡的面庞下面,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机警。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玉先生独有的温柔,这时候听起来却加倍危险,“你这般卖弄与我,是怕我下不了决心取你小命吗?”
这种事,知道得更多越危险,偏偏在他面前和盘托出,那是自己找灭的节奏。
宁小闲冷笑:“说得好像你原本不打算杀我?”
乌谬耸了耸肩:“说不定呢。”
这种态度才给了她更大压力。宁小闲长长出了口气:“我不过想证明自己的价值罢了,或许能帮上大监国一点忙?”
乌谬忍不住笑了,宁小闲站在这人面前,甚至能感觉到声音在他胸腔里震动,轻柔而有质感:“你能帮上我什么忙?”
话里有轻蔑,宁小闲压根儿不管:“既然大监国已经知道神树在祭台底下了,为什么还要在血色山谷里故布疑阵?这计划看来像是守株待兔,想必这里还有事悬而未决,让您不能一窥究竟吧?您捉到韦伏佗后,反而更加不满呢。”
她的神情看起来简直不能再诚恳:“知情者应该少之又少,然而有些事却是集思广议才好。”她指了指自己脑门儿,“我不擅神通,但这里自恃还挺好用,或可为您参商?”乌谬低头看着她:“重溪,若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再也不能作的慕僚了。你不是一直想跟去他的封邑大展拳脚吗?”
他从声音到面色都看不出究竟,宁小闲只得苦着脸道:“您不觉得我现在应当是保命更要紧吗?”
乌谬终于放声长笑。
笑声在深沉的夜色中远远传播开去,察觉到笑声中的威煞,附近兽厩里的战兽不安地骚动。
好笑吗,很好笑吗?她暗自腹诽,眼睛却紧紧盯着他的神情。前面费了忒多唇舌,就看他现下的决断了。鉴于这人翻脸无情的功力太深,她手心早就悄悄攥紧了巴蛇鳞片。
这枚墨黑的鳞片经过长天处理,已经消去了所有妖气。只消沾上一点点她的鲜血,丈夫立刻就能撕裂虚空赶来救她。而在那之前,她连怎样应付乌谬的攻击都已经想好了。
但她衷心希望,不必如此。
乌谬不笑了,而是眯起眼打量着她,显然在细细思量其中利害。已然西斜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眸子映得几乎透明。
无论这双琉璃一般的眼睛盯住了谁,给人的感觉都是妖惑而致命,先前他伪装玉先生怎能扮得那么像,好像没有一点攻击性?
而在乌谬眼里,重溪抬头与他对视,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希望。他慢慢松开了捏住她脖颈的手,像是在欣赏她长长松一口气、劫后余生的表情,而后才道:“将你的誓言献出。”
这个世界的天道威力虽不如南赡部洲,但约束她还是足够了。宁小闲深深吸气,却不立誓,而是道:“我还有一个请求。”
乌谬淡淡道:“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跟我谈条件呢。”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姑娘的胆气,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以后没有吓得腿软,还能与他侃侃而谈,争取活命的机会,现在大抵是见他敛了杀气,居然还要得寸进尺。
“不是条件,只是请求而已。”她赔笑道,“我想见一见神树。反正您也打算将它带走了,何不赏我一眼?”她连那东西的面都没见着,可它对她的吸引力却是巨大的,那是发自心底的渴望。至今能这样吸引她的东西,实在寥寥。
乌谬眼珠转动:“你怎知道我要将它带走?”心思这样剔透的人,他在沙度烈境内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宁小闲耸了耸肩膀:“今时不同往日,血色山谷的时空裂隙即将开启,届时大军驻扎在这附近,人多就眼杂,何况军中一向卧虎藏龙。您的结界虽然牢靠,但要是有个万一也是很麻烦的事。”乌谬花费恁大力气保护这棵神树,一定不会冒这样报险,“何况我方才说起神树就在祭洞当中,您却没立刻要了我的小命,我就知道您不会再将它留在洞里了。”否则乌谬为了保守秘密起见,一定是手起刀落斩她灭口。
噫,见微知着,一点点小迹象就能被她分析出这么多门道?
乌谬眼中有神光闪过:“有趣,真有趣。你这样的人才,居然能被雪藏到现在都藉藉无名?”
“谁让我刚刚逃到王都不久呢?”她急促道,“您觉得……如何?我总得看一眼我险些为之而死的东西长什么模样吧?再说我对它能略知一二的话,岂非能更好地为大监国效劳?”
他伸出一臂抵在帐上,缓缓低头端详着她。两人距离近到不足一尺(三十三公分),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强大也很……阳刚。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鳞片。
“杀了你,我没有损失”他拖长了最后的音节。(未完待续。)
第2233章 投诚()
宁小闲当即道:“您收了我也没有……”说话跟不上脑筋的转速,打结了。 .更新最快她暗中呸了自己一声,“我是说,收下我的投诚,对您也没有损失。”
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眼睛很清澈、很通透,有莹润的光,这样的灵瞳只会出现在聪明人身上。他想起她和玉先生打交道时眼里的狡黠,这些足以证明她很聪明,很会利用形势,并且她的眼里现在也写满了坦荡。
“的确,我就是收下你也没有损失。”他慢慢笑开了,“好,发誓罢,且让我看看你值不值我饶你一命。”
好容易争取到这机会,宁小闲半点不浪费时间,抬指向天喃喃念道:“重溪愿为我沙度烈大监国乌谬尽忠,效鞍马之劳,如违此誓,就、就……”要命了,天外世界的毒誓是怎么发的?这里没有雷劫了,总不能说天打五雷轰吧?“不得好死?”
乌谬嘴角扬起:“你漏了时效。”
“呃?”
“一生一世。”他呶了呶嘴,“另外,加上你哥哥的名义。”这丫头对兄长有禁忌之情,想必更加珍视他。
她果然瞪大了眼:“还要拉上重泯?”
他点头:“如违此誓,就受万蚁噬心、神火炼魂之苦,永不超脱。”
好狠啊,不过这一生一世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她不得已照着他的要求重新起誓一遍:“重溪愿为我沙度烈大监国乌谬尽忠,效鞍马之劳至此生终了,如违此誓,将与兄长重泯皆受万蚁噬心、神火炼魂之苦,永不超脱。”
幸好她不是重溪,再毒再重的誓也不会应在她身上。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只觉周身蓦地一松,显然乌谬收起了满身威煞。
“行了,回去休息吧,明晚我们经过废墟,你要随我出来。”他抚了抚她的顶发,柔声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不得再有贰心,听到没有?”
不管这话听起来多有歧义,她只能点头如捣蒜,而后转身要走。
偏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伸掌刁住了她的手腕!
这一下实是快极,宁小闲浑身都僵硬了。
“攥那么紧作甚?我又不吃人。”乌谬好笑地将她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来,令她手心朝上。
天上照下来那一点点昏暗的月光,就照在了她的掌心上。
左掌上,空空如也。
乌谬将一只小小的锦囊塞进她手里:“你要的香榭米种子,收好了。”
是了,好些天前她和“玉先生”讨要过香榭米的种子,结果他迟迟没送来,她还以为这家伙已经忘在脑后。
她攥紧了,然后飞快地跑掉,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恶狗在追。
幸好,幸好她是左撇子,通常用左手执匕,因此巴蛇鳞片方才是抓在右手里的。
乌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当中。这时身后有个声音道:“你原本也没打算杀掉她吧?”
他转身望去,娜仁从帐后转了出来,身材在明灭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