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旅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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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狭**仄的洞口边,喘着气休息。
“刚才真是好险!那些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踱光毫无形象地瘫坐着,打量着自己的长剑,“噫,真是好恶心!看看它们在我的长剑上留下的痕迹!”
“接下来……我们只好往里走了。”萨喝了口水,略有些郁闷地说,“如果出去的话说不定那些怪物还会追我们——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没碰见过这种事!”
“上次?你上次……”白晓抓住了她话语中与之前不符的地方。
“没错,我进到这里过。抱歉,之前骗你们说只到过有血迹的地方。”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过我的确只来过两次——上一次可没有这些怪物,所以就把你们拉过来了。抱歉,让你们陷于危险之中。”
“你们肯定想问为什么吧?我……”萨沉默了一会儿,“我来找一本书。”
“一本书?”踱光疑惑地插嘴问道。
“没错。”萨娓娓道来。
“在那年的大规模兽潮——‘寒狼之息’后,有一位专精于生命的巫师走进凛冬森林寻找万声兽的痕迹,他最终消失在了万籁雪原。”
“实际上,他死在了我们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万声兽的巢穴中。他的所有随身物品,自然跟随主人被遗忘在了这里。这其中就包括那本书——巫师从一个秘境中得来的巫术手札,它记录了许多关于生命的强大巫术。”
“你要那本书干什么?学巫术吗?”
“不要打断我的话!”
“那其中有一个巫术,才是我想要的。”说到这里,萨顿了顿,她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另外两人。
“巫术·生灵复活!”
踱光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想要复活生命!谁?”
“是我……我的好朋友。”萨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她在海湾城就和我是好朋友。她当时是一名见习巫师,正是那名巫师的学生。”
“后来,她的导师死在了这里,却把她送了出来。她找到我,告诉了我这件事。但她也身受重伤,一天后就死了。”
“我……我想复活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
说罢,萨低下头,盯着地面,眼睛低垂。
踱光和白晓看着她,半晌没有做声,消化着她说的话中的信息。
“所以……”白晓觉得种种疑惑都被解开了,“你找我们来,打算借助我们的力量找到那本书,然后由我来施展那个巫术?”
“……”等了几秒,萨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没错,毕竟我不是巫师,这附近除了你也没有人会巫术了。”
“另外,是你,不是你们。踱光是自己要来的,是计划之外附加的。”她又补充道。
听了这话,踱光痛心疾首。“我还以为悲伤的你是不会嘲讽我的。”
“但是,生灵复活,一听名字就知道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巫术。我只能施放零环巫术。”白晓皱着眉说道。
“没事。”萨连忙说道,“我听艾达——我的朋友说,这个巫术只要是有一点精神力存在的都能复活,我还保存有她的精神力结晶。我可以等你到能够施放这个巫术为止。”
“求求你,帮我!”
“……”白晓沉默了。他很想说等自己能够施放生灵复活这种巫术,萨估计都老死了。但看到萨悲伤又充满希望的语气和望向他的眼神,他没有说什么。
作为一个孤单的女孩,她的朋友对她来说想必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吧。
重要到……不管不顾地闯进一个恐怖生物的巢穴,就为了一本书,为了一线希望。
白晓从来不知道有生灵复活这样一个法术。说不定……它的级别不是很高呢……
“走吧。”他站了起来,“去找那本书。”
原本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看看万声兽能不能给他的能力发展带来灵感。而现在,目标又增加了一个。不过既然那名巫师专精生命,说不定对意识也有研究,因此与他的目标并不冲突。
“……谢谢!”萨微微笑了笑。
“你们可别丢下我……”
在踱光的嘟囔声中,三人再度开始探寻万声兽的巢穴。
PS:其实这个软泥生物是以修格斯为原型的,不过被我改得面目全非……向《克苏鲁神话》致敬。
第十七章 寒狼之颅()
这是一条很矮小的通道,身高最高的踱光只能低着头走路。
“萨,这里你来过吗?”白晓问道。
“没有,这里是真的没来过了。”萨摇头,“我只走到过之前的各种岔路中的某个地点。”
道路的低矮没有持续多久,洞顶就渐渐变高。两侧的洞壁上挂有煤油灯,没有被点亮,灯的玻璃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有些已经被打破了。
看来这里曾经有人进出过,白晓暗忖道。
“你们说……我们能不能把它们点亮。”踱光问道。
“你还是打消这个蠢念头吧。”萨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不客气地回答道,“点了灯,鬼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你是说灯神吗?”
“……”
“为什么我们不带煤油灯或照明石来呢?”
“那些的光太微弱了,你想让我们成为瞎子吗?”
一路走过,破旧的煤油灯高高地悬挂在洞壁上,那表面已经失去了光泽,如同一颗颗灰蒙蒙的浑浊眼珠,嘲笑似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三人走了一阵。渐渐地,一个微弱的光点出现在前方,与昏暗的通道显得格格不入。随着前进,这个光点愈来愈大——那是出口的亮光。
“呼——呼——”
“我说。”踱光边走边问道,“你们听见了风声了吗?我们不会要走出去了吧?”
“……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白晓加快了脚步。
走近了,他看到了光亮处的情景——
那又是一个广阔的洞内空间,奇异的是,剧烈的风在这片空间里盘旋,其散发的阵阵寒气甚至使洞壁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在通道里没感觉,但一走进这个较大的洞窟,就感觉到刺骨的寒冷。那寒冷像是要沁到骨子里的,是把所有的内脏都扔进了冰湖一般的冷,甚至让人心生恐惧。
那是刻在血脉里,祖先对寒冷的畏惧。
旋转的风如同一个鸟群,呼啸着盘旋着,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地飞翔。
这个鸟群的外围,与不请自来的三位闯入者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寒冬在上,这里怎么这么冷!”踱光缩回了之前的通道里,“就这么一会儿,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冻僵了!”
白晓和萨也后退,躲避这一堪称恐怖的寒流。
“那个风的中心……有东西。”白晓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忽的说道。
萨也向风中望去。“不错。”她点点头。
虽然猛烈而快速的风模糊了视线,但它终究是透明的,所以他们能够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物体在风盘旋的中央。
“……”场面陷入了迷之沉默
他们就这样看着风一圈圈地盘旋,洞壁上厚厚的冰层泛着莹莹蓝光,照亮整个洞穴,使得风无端透出一股冰的颜色来。
“我们……是不是要过去。”过了好一会儿,踱光见其他两人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道。
“显而易见,这儿也没有其他路可走。”萨紧紧盯着眼前的风暴。
“那样我们可被冻成冰块了!”踱光提高了音量,“我敢打赌这里边有凛夜寒气,不然怎么会这样冷?”
“的确。”白晓接话道,他已经隐约感知到了风中那一丝丝的凛冽气息,“不过,我可以施放一个护罩什么的。”
“哦,对哦,差点忘了你会巫术了。”踱光挠挠脑袋。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萨说着,用眼神示意。
考虑到凛夜寒气能够使周围的温度降到一个极低的水平,白晓从之前开始就在自己学过的巫术里挑挑拣拣,终于选中了两个巫术。
仍旧是·零环巫术·月光护盾和恒温护罩。
浅乳白色的月光护盾罩在外面,里边再套上一层恒温护罩,三人仿佛顶着两层乌龟壳,慢腾腾地走进呼啸的飓风中。
“砰!砰!砰!砰!”
无色透明的风怒吼着,接连不断地冲击在月光护盾上面,发出如同敲打玻璃的声音。颜色极浅的白色护盾稳稳当当地保护着三个人,风在其表面激起一层层波纹,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一般泛起层层巨浪。
月散发的月光是夜行生物所钟爱的,它对于它们有着明显的修复伤势、增强体质的作用,这点和太阳光对于昼行生物的效果相同。但夜间远远要比日间寒冷,所以月光还有一定程度上抵御寒冷的作用,月光护盾就是按照月光的原理而构建而成的。月的光,虽柔和,但对于肆虐的寒风,却仿佛坚不可摧。
月光护盾就这样顶着寒风,三人缓慢却坚定地朝风暴中心走去。
“我就想,白晓的巫术是万能的!这么点风可奈何不了我们!”踱光骄傲地拍拍白晓的肩膀,一副“朋友我看好你”的样子,连脚步都不禁快了些许。
白晓赶紧出声道:“别走这么快!不然巫术要维持不住的!”
加上之前对付软泥生物用的两个,短短一段时间内白晓连用了四个巫术,而且都是难度系数较高的零环巫术,加上现在的两个巫术需要他一直去维持着,他的精神力不是很够用了。要有不慎,两个护罩就会像泡泡一样破掉。
经过这么一喝,踱光也意识到当前的情况,住了嘴。
越接近风的中心,风倒是没有越来越猛烈,相反,越来越温和了。然而,凛夜寒气却在风的掩护中显露了自己的爪牙。那无形无色的气流悄无声息地攀上“乌龟壳”,极低的温度就是它的武器,它企图冲破这层阻碍。
月光护盾的光芒也因此渐渐黯淡,不过里层的恒温护罩依旧保持着三人周围的温暖。
月光的确能抵挡凛夜寒气,但也只是一定程度上。据说,最为寒冷的凛夜寒气能够无限接近绝对零度。虽说这里的凛夜寒气断然是没有这么厉害的,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零环巫术模拟的月光可以抵挡的。
白晓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脑袋有微微的胀痛,说明精神力已经快到危险值了。这里的凛夜寒气着实恐怖,配合着狂风,疯狂地消耗着护盾,他不得不大把大把地投入精神力,维持着这一生命保障。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精神力结晶,默默地吸收,补充着消耗。
“呼——呼——呼!”
寒风一直吹着、吹着,无色无相却又力量强大、寒冷却又狂暴无比。护盾像剥洋葱似的一点点被剥去,又被白晓补上。
这风吹得白晓有些头昏脑涨,恍惚之间,却听见踱光一声惊呼。
“你们看!”
寒风一下子变弱了,那无孔不入的凛夜寒气也溜得无影无踪。
“啪!”
随着轻微的声响,一些微凉的物体扑到白晓的脸上。他抹了一把脸,是雪。
他抬头一看——
入目的一片广阔的雪原,鹅毛大雪飘飘扬扬的洒落着,似乎永无止境。
被白雪覆盖的平原上,一个同样是白色的物体摆放在眼前。
那种白,与雪那刺眼的白不一样,更显柔和,却让人不寒而栗,因为那是——骨的白。
没错,这是一个头骨,一个失去了下颌骨的野兽头骨。这样一个头骨,没有之前看到的骨架的头骨大,但却有更显凌厉的线条。这样的头骨白晓是认得的,是寒狼的头骨。
在那本应是一片空洞的眼眶中,一团寒冰颜色的光团,静静散发着光亮。
第十八章 骨的进攻()
为什么……会出现在雪原上?
白晓一回头,身后——不仅是身后,还有四面八方,都是一望无际、白雪皑皑的大地。那诡异的洞窟、不停旋转的风,似乎从未存在过。
难道又是一个梦?这种念头随即出现。
雪原的荒,与黄土地的荒不同,后者是了无生机的荒凉,前者是一切都被掩埋的恐惧。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纯粹无暇的白雪掩埋的,无论是生命,还是骸骨。
“这又是到了什么地方?”踱光四下张望着。
“说不准,可能是幻觉之类的——我怎么会知道呢?其实对这里我的了解也很少,艾达可来不及告诉我这些事情。”萨转头看向白晓,“兴许是巫师的手段?”
“不知道。”白晓摇摇头。
“那我们怎么回去?!”踱光哀嚎一声。
萨指指眼前的头骨。“眼下似乎只有这个东西了。”她说,“不过它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