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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龙焰苍穹-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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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易喝道:“阁下且慢!”腾空斜掠,金光怒爆,刃芒纵横飞舞,将他生生挡住。

    那人轻咦一声,似是颇为惊讶,蓦地转头瞥了南宫易一眼,嘿嘿冷笑,突然亮起一道眩目无匹的青碧刃光,如清潮急涌,洪浪席卷。

    “砰!”两道气芒方一触及,光影流澈飞舞,照得天地皆明。

    两人齐齐一震,交错飞退“屠龙刀!”

    南宫易脑如春雷炸响,惊喜欲爆,颤声叫道:“蛐蛐,是你吗?”

    此时光影昏暗,刹那间瞧不分明。但那人玄风真气雄浑无匹,所使钢刀极富灵气,锋芒所及,四周碧木倾摇剧摆,当是屠龙刀无疑!

    那人也不回答,趁着南宫易愣神之,如腾蛟出海,破空而去。

    林叶簌簌,玉蟾清辉盈盈,瞬息间将那人的面容照得雪亮。乌发凌乱,脸色煞白,双眼血红呆滞,嘴角撕裂了一个大豁,露出森森白牙与流淌的污血,与曲风扬迥然两异,倒象是一具恶蜮。那青�长刀蜿蜒如龙,双面皆刃,铜锈斑驳,凹线纵横,交织如飞天青龙纹理,正是玄风帝国第一神器屠龙刀。

    南宫易心下一沉,方甫涌起的狂喜登时消逝得无影无踪。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屠龙刀竟会落入他?难道……难道曲风扬已经死了?一念及此,当胸如被重击,心跳几已停顿。惊疑恐惧,脑一片空白。

    寰姬芙见他呆若木鸡,一拽他衣袖,低声道:“阿恕,此人必定知道曲风扬下落,莫让他逃了!”

    南宫易如梦初醒,大喝道:“站住!你逃不了!”同寰姬芙交错飞舞,不顾一切地瞬移追去。

    那人冷笑一声,身形快如鬼魅,陡然折转,又朝地壑冲去。上窜下伏,兔起鹃落,转瞬间已飞到百丈开外。

    这个时候,“轰隆”巨响,震耳欲聋,右侧万丈雪峰突然坍塌,群峰断裂,雪崩滚滚,巨石冰岩迸飞怒射,遮天蔽月,瞬息之间将前地壑严严实实地堵住。

    那人身形疾顿,衣袖鼓舞,突如鹏鸟似的展翅高飞,迎着滚滚裂浪破空飞舞。

    茫茫雪雾冰屑,响起一声清脆悦耳的怒喝,一个淡淡的紫衫人影闪电穿飞,倏然冲到。人影过处,雪散石迸,“嚎——呼!”一条巨大的赤甲苍龙兽平空冲出,咆哮飞腾,张牙舞爪,朝着那恶蜮似的神秘人物当头扑下。

    南宫易又惊又喜,大声叫道:“娘亲!”

    这条凶厉龙兽赫然便是海神的“赤甲苍龙兽斩”!

    寰姬芙芳心一颤,呼吸莫名地急促起来。两人今夜正为海神的离奇失踪担心,想不到竟在此处邂逅。

    那人发出一声嘶哑可怖的长啸,竟丝毫不避让退缩,屠龙刀电舞,金光冲天闪耀。“呼”地一声,狂风骤起,地壑两侧的浩瀚林海绵绵起伏,青芒滚滚,无数道赤青色的风魄气光宛如流星矢雨,纵横激射,滔滔不绝地划过苍茫雪雾,没入屠龙刀之。

    “轰!”那人周身青光幻影大作,宛如透明。经脉彷佛无数道青光交错,闪闪发光,与汇集而来的万千风魄紧密连接,交相辉映,倒象是一道接天龙卷风,吸地擎天,狂沙怒卷。

    天地皆青,银顶错芒,地壑光影流澈。那赤甲苍龙兽在他头顶咆哮飞腾,如被无形气幕所阻,一时竟无法冲下。

    南宫易失声道:“怒风狂涌,气贯长虹!”心下大骇,此人究竟是谁?竟能参透风云诀的至高之境,感应四周风魄,将玄风真气与屠龙刀诀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生平所见的玄风帝国顶级高之,巽法灵、西光吋、玄天灵女比之竟都有不如,仅有风神儿差可相媲。突然想起当日飘鱼子所说,曲风扬因修练“幽冥鬼蜮摄魂神功”妖法而魔化云云,心大震:“莫非他当真就是蛐蛐吗?只因被鬼蜮魔蟑控制,变得非人非鬼!连我也认不出来了?”越想越觉得吻合,冷汗涔涔而出。

    正自惊惧担忧,却听那人嘶声啸吼,屠龙刀轰然飞卷,万千道青光幻影急旋飞转,汇成一道巨大的光弧气浪,由下而上,雷霆万钧地破入赤甲苍龙兽腹部!

    “砰!”赤甲苍龙兽一颤,发出狂怒。

第八百二十一章 清虚1() 
?痛苦的悲吼,赤芒幻影波荡破碎,倏地化散开来,青烟薄雾似的缭绕收拢。海神花容变色,娇躯剧震,嘴角沁出一线血丝,翩然飞退。

    南宫易大惊,叫道:“蛐蛐下留情!”抄足飞掠,刹那冲挡在海神面前,生怕曲风扬失心疯魔,误伤母皇。

    那人嘿嘿冷笑,看也不看他一眼,趁隙瞬移飞舞,冲入茫茫雪雾,转瞬消失无踪。

    海神柳眉倒竖,厉声怒叱道:“给我站住……”声音一颤,粉靥倏地雪白,突然坐倒在地,晕迷不醒。

    南宫易惊道:“娘!”急忙将她抱住。

    山崩余势未衰,冰石飞滚,雪浪汹涌,朝他们席卷冲来。南宫易不敢大意,背起海神,牵着寰姬芙转身乘风抄掠,一直冲到数百丈外,在那清湖边飘然停住。

    地壑轰隆震响,雪雾弥漫,过了许久方才渐转寂静。湖水受那余震所扰,涟漪不绝,波光摇曳。湖边巨石上,南宫易凝神为海神把脉输气,皱眉不语。

    寰姬芙见状心志忑,低声道:“你娘怎样了?”

    南宫易摇头道:“她体内余毒未清,邪气缠结,真气虚弱。被蛐蛐这一刀劈震,已经伤到经脉,受伤颇重,必须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说到“蛐蛐”二字,不由得叹了口气,怔怔不语。

    寰姬芙蹙眉道:“阿恕,那人……那人当真是曲风扬吗?我总觉得不象是他呢!”

    南宫易苦笑道:“我也希望不是他。但普天之下,除了他,又有谁能将屠龙刀使得这般出神入化?又有谁能……”心郁堵担忧,摇了摇头,说不下去。

    海神忽然低吟一声,喷出一口黑血,迷迷糊糊地蹙眉喝道:“……别走!”

    南宫易心一跳,低声道:“娘,是我!”双掌真气轰然奔卷,在她体内滔滔流转。

    海神“啊”地一声,长睫轻颤,碧眼秋瞳徐徐睁开,迷迷蒙蒙地望着南宫易,嘴角勾起一丝欢喜的微笑,喃喃道:“臭小子,是你。”

    南宫易见她神思无恙,心下大宽,笑道:“是我!臭小子给母皇圣主请安。”

    寰姬芙立在一旁,心乱跳,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海神的脸庞,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海神微微一笑,蚊吟似的咳道:“贫嘴!”秋波流转,蓦地瞥见寰姬芙,双眼倏地眯起。

    寰姬芙双颊绯红,急忙垂下头去。口干舌燥,脑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摘下冰雕容罩,却又不敢。她这一生竟从未有如此刻这般羞涩局促。

    海神眉梢轻扬,低声格格笑道:“南宫易磁锤,这又是哪根海底针呢?”

    南宫易见寰姬芙竟紧张得说不出话,大觉有趣,伸勾住她的腰肢,哂然道:“娘,她就是你的神少妃寰姬芙,也就是牧战野牧大侠的义妹。”

    寰姬芙听到“神少妃”字登时大羞,耳根脖颈都滚烫起来,骑虎难下,只好盈盈行礼道:“楼兰国媚姑参见海神圣主。”

    海神嫣然道:“原来是媚姑,牧大哥……”突然想起某事,花容大变,失声道:“牧大哥!”奋力夺身而起,气息不继,又倏然摔倒,南宫易、寰姬芙急忙将她扶住。

    海神推开南宫易,气喘吁吁,怒道:“快!别管娘,快抓住那人,救出牧大哥……”情急之下,脸红如霞,身形微颤,险吐又再气岔晕厥。

    南宫易二人惊愕不明,忙为她输导真气,询问因果。

    海神顿足催促道:“傻小子,那人就是在北震谷崖上掳走狻猊的贼人,快快将他截住,救出牧大哥来!”

    南宫易吃了一惊,蓦地想起当日情景:还魂神梧下,群雄毕集;一个神秘人趁着海神与潮阁圣后相争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狻猊,逃入北震谷之。脑一亮,那人的玄风真气深不可测,在惊雷天尊等十余名超一流高的围攻之下,竟仍能从容逃脱。其面貌与今日之人虽然稍有不同,但身形、修为颇为相似,当是同一人!

    海神又急又怒,连说带催,断断续续地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

    原来那****冲入北震谷之后,彻夜追寻,终于在一处山窟找到那人踪影,正欲与他对决,偏偏毒瘴邪气一齐发作,昏迷不醒。她被惊雷帝国铠甲禁卫送与恶谷十毒救治,今日方甫醒转,便趁十毒不备,闯入北震谷继续查寻。

    奈何那人极是警觉,闻风而逃,石窟则空空如也,浑无狻猊踪迹。所幸那夜晕厥之前,她已将“万里灵犀嗅”沾到那人身上。当下放飞灵犀蜂,一路追寻,直到此处。

    说到此处,海神已是气息不接,眼波恍惚;强撑片刻,渐转昏迷。口依旧含糊不清地催促南宫易。

    南宫易从她接过灵犀蜂,心下恍然,忖道:“恶谷十毒突然失踪,想必是生怕我怪责,悄悄找娘去了。那人藏到潭不是为了躲避我,而是因为娘亲。他杀死灵犀雄蜂,多半以为那灵犀雌蜂是跟踪他的吧?”

    但那人究竟是不是曲风扬?倘若是曲风扬,紫妙瑶为何不在其侧?倘若不是曲风扬,他这屠龙刀又从何得来?他为何躲在北震谷之底?又为何要掳走狻猊、杀死西门洛虹呢……诸多疑问接二连地涌上心头,让他越发觉得扑朔迷离。好奇心大盛,决意务必追到那人,查个水落石出。

    当下稍一思量,拔刃解震两只雷电鹜,说道:“寰姬姊姊,你带着我娘先回六英圣殿,请十毒为她排毒调理。我去找那人查个明白。”

    那神秘人敌我难辨,修为深不可测,极是危险;而海神重伤,寰姬芙真气未复,他携带二女一同追循神秘人多有不便,难以保护她们安全。

    寰姬芙知他心意,虽然不舍担忧,也唯有点头应允。在他身上涂了“万里灵犀嗅”,低声道:“你多加小心,不必与他逞强相斗,只需尾随其后。我送你娘到聚英殿后,自会带着大家前来找你,那时再拿他不迟。”

    南宫易微笑答应,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道:“好姊姊,等救出牧大侠,我就让他做咱们的主婚人。那时你可不能再耍赖不与我洞房了。”

    那两只雷电鹜急忙跳到一旁,扭头“唦唦”乱叫,似是在羞臊他一般。

    寰姬芙双颊滚烫,心一阵甜蜜,轻啐道:“胡说八道,连鸟儿也瞧不起你啦。还不快走!”

    南宫易哈哈一笑,匆匆骑乘一只雷电鹜,冲天追去。

    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崇山峻岭、蒙蒙雪雾之后,寰姬芙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怅惘、孤单,蓦地想道:“不知此次相别,会不会如同从前一样,要经历万千磨折才能重逢?”一念及此,心颤悸,泪水竟无由地迷蒙了眼睛。

    雷电鹜“唦唦”怪鸣,巨翅扑煽,笨拙地拍打她的背脊;尖喙则连珠似的轻啄她的掌,麻痒难当。

    寰姬芙忍不住“噗哧”一笑,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你在安慰我吗?”心情略好,强压住那不祥的预感,朝着昏迷的海神低声道:“海神圣主,得罪了。”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翻身骑乘雷电鹜,朝着玉潮池方向翩然飞掠。

    灵犀蜂嗡嗡鸣振,忽东忽西,南宫易驭禽紧紧尾随,在神藏山重山蜿蜒折转,始终没有瞧见那神秘人的踪影。心下正自犯疑,却听雷电鹜欢声长呜,冲过雪岭隘口。云开雾散,飞崖交错,一个浩瀚冰冻水池扑入眼帘。

    冰池如镜,雪峰似影,舞榭歌台星罗棋布,飞檐流瓦错落高低,歌乐弱弱,喧哗隐隐。他竟已回到玉潮池聚英殿!

    眼见灵犀蜂急速朝曲径环廊飞去,南宫易心下凛然,忖想:“难道那人已经混入六英圣殿?或者他原本就是宾客伪装?”不及多想,驱鸟俯冲,到了回廊之。他翻身跃下,震敝神禽,随着灵犀蜂朝六英圣殿奔去。

    灵犀蜂振呜飞舞,突然顿住,在廊外冰池上盘旋缭绕,再不离开。南宫易一震,探头俯望,猛吃一惊。廊外冰池上歪歪扭扭地躺着那神秘人,双目圆瞪,目光呆滞,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毙命。

    南宫易又惊又奇,此人神功盖世,天底下又有谁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取其性命?蓦地恍然大悟:“是了!金蝉脱壳!这躯骸多半只是他的元神附体。他发觉我在追踪,便脱去皮囊,寻躯他寄。辣块妈妈的鳖毛蛋,这一招厉害之极,茫茫人海,我到哪里找他真身元神?”狠狠一拍栏杆,沮丧无已。

    正自恼恨,寒风鼓舞,风铃大作,忽听苍穹传来一声淡淡的骨筝,飘渺恍惚,阴寒诡异。

    南宫易一凛,毛骨悚然,一股莫名的怖意如冷雾似的弥散开来,隐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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