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圣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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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陶桃桃低声喊了一句,似乎心不甘放走对方,只是张不动却缓缓摇了摇头,他只得作罢。
虽然,此番大舅以三品修为加上山岳剑之重,能压制对方,可是想留下对方性命,却太过艰难,腾猿疾的确是诡异的身法。
刘老二将刀一抬,吐了一口痰,“今天暂且饶过你们,别不识相!”他说着示意手下将擒住的村民赶了出来,后者们赶紧如获大赫般逃离。
唯有先前那被杀了父亲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目光畏惧又屈强地看着马上的岩候,刘老二楞了楞,踢了他两脚,可是小男孩硬是不走。
岩候转过头,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凸起的颧骨动了动,像是……在笑。
“不要!”陶桃桃脸色一变。
七夜帮一众狞笑,岩候已经将那小孩提了起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只要轻轻一捏,那颗小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碎裂。
然而所有人都预见的一幕却仍没有发生,不知道从何时,一道身影以牛奔的速度出现,冲向了岩候。
众人皆惊讶地张开了嘴,有人喝止,有人怒骂,有人嘲笑……
然,所有的表情下一刻都僵硬住了,人们清楚的听到了一声猿啼,从那道本来滑稽的身影中传出,声震全场。
人们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变故发生了,那道身影便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下一刻当他出现在小孩身侧,抱起后者再度消失的时候,人们终究是反应了过来。
以滑稽的牛奔出现场中的,自然除了韩十三不会再有别人。
可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韩十三会用腾猿疾!?下意识地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岩候,但后者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没有人比岩候心中的震动更加的强烈,从一开始韩十三发出的那一声猿啼开始,他内心就产生了强烈的波澜,以至于前者从他手中抱起小孩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能……不可能!”岩候喃喃道,最后向着某处角落近乎咆哮出声,“不可能!你怎么会腾猿疾!”
众人才发现,韩十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处烧尽的残檐下,牵着小孩的手,抬起头来对花儿姐和陶桃桃,无声地咧起嘴来。
第22章 暗流()
陶桃桃见他还嬉皮笑脸的模样,悄然地松了口气,倒是花儿姐杏梅倒竖,走过去一把捏住他耳朵。
“你这该死的黑厮,总想找死不是,要死你死远点呀,就你那点三脚猫别拿来充英雄!”花儿姐拧红了他耳朵也不松手。
韩十三吃痛怪叫了两声,压低声音朝她挤眉,“你现在还是花公子,这般不伦不类,别人都看着呢。”花儿姐才松手,他又道:“我这三脚猫可是不单逃出来,还救了这小屁孩子呢!”
花儿姐一惊,才想起先前其他身上出现的诡异,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刚是怎么回事?”
韩十三咂了一声,揉揉耳朵,看了看身边的小孩,摇了摇头,“回去再说。”
岩候死死地盯着韩十三,活像能生吞下人的模样,七夜帮的人纷纷按住刀棍,随时准备着厮杀,场面一下又紧张起来。
陶桃桃一看场面不对,他看向他的兄长陶若李,淡淡道:“大哥,你莫非忘了你我出城前的约定。”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陶若李眼神闪了一下,温和地笑出声来,“桃弟莫要担心,为兄答应你之事自不会忘,稍安勿躁。”
陶桃桃点了点头,示意韩十三俩人上马,然后退到了四家族之后。
陶若李安静地看着,这才御马向前而出,朗声笑道,“岩帮主,向阳四家无意与七夜为敌,万事和为贵,帮主要找那黑剑使者尽可去找,万勿就此伤了彼此和气,否则……向阳无七夜。”
他最后一句暗用灵气,声音凝沉清晰地传开来,四家族人马立即发出坚定支持的呼声,七夜帮人脸色微变。
岩候抖了下脸颊,扫了眼四家族,又深深地看了韩十三一眼,转身带着七夜帮的人离开。众人悄然松了口气,一场争斗就此消弭,韩十三却是叹了一口气。
“唉呀,怎么不开打啊,他这种易怒的人,怎么会善罢甘休。”韩十三眯着眼看着岩候离去,猥琐地摸了摸下巴,轻声道:“以后少不了找我麻烦,被个三品修炼者惦记着感觉不太好啊,怎么办呢……”
七夜帮,原先矮子陈的府上,喽喽们乖巧地换上了岩府二字。
府中大堂,坐着三人,岩候与一黑袍人居于上座,刘老二在下手微微垂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岩候与那黑袍人说着什么,后者却不说一句话,只裹在沉闷的黑袍里,在阴影下露出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看不清具体相貌,但观其身形是一位颇为肥壮的人。
“事情大概便是这样,黑剑多半早已离开这片山区,毕竟是大半年前的消息。”岩候说道,“那黑厮不知道那里听说的黑剑踪迹,但现在看多半是诓我的,我不会放过他。”
黑袍人点了点头,却不置可否,沉思半响,发出了一串刺耳的笑声。
“桀桀……”
这种笑声听在刘老二耳里,他只感觉特别的毛骨悚然,偷眼望去却发现黑袍人也看向他,忽然有种被贪婪的恶鬼盯上的寒意袭上背脊。
黑袍人收回目光,笑声止住的同时,他开口说,“岩师弟,我倒是觉得黑剑就在这里,而且离我们很近,我嗅到那种圣教徒的臭味了。”
岩候眼皮一跳,问道,“可是我将近在这片山区寻了半年,一无所获,师兄怕是错觉?”
“桀桀,不会有错。”黑袍人站了起来,语气森然,“我们组织和圣教斗了无数年,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只要圣教徒呆过的地方,我都能闻出臭味……现在这股臭味很新鲜……桀桀”
岩候笑了笑,对于这种虚无的说法,似乎不甚在意,黑袍人看在眼里,摆了拜手,“师弟该不会是以为我胡说八道吧,也是……师弟进门日浅,尚有许多事情不知道,你可听说过圣教的圣洗礼?”
岩候沉吟了一下,“听说圣教的教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所属的教坛领受一杯圣水,圣教徒都相信喝下之后能净化人身的心孽魔障,呵呵……无稽之谈,师兄说的臭味与这个有关?”
黑袍人嗯了一声,“常年领受圣水的圣教徒身上会有异于人,组织有特殊的方法追踪这些人。”
岩候点了点头,没有问更多,组织行事诡秘,有很多东西他是没有权限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外围人员。
就像深邃的大海,浅水层的小虾米只能游在表面,它们没有资格触及深海巨无霸们的秘密。
“请师兄指教黑剑的具体所在?”岩候拱手道。
那黑袍人摇了摇头,怪笑了一声,“我只能感觉到他还在这片区域,具体匿藏就不得所知,不过……”
“不过什么?”岩候心中一动。
黑袍人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幽光略涨,“你可以继续那个黑小子身上下手,毕竟能无师自通你腾猿疾身法的小子实在有趣,说不定他并没有骗你,他的确见过黑剑使。”
眼前似乎又浮现那张黑脸,岩候扯了下凹陷的脸皮,心中的怒意暴涨……
城伯的小院子,干枯的桃花树下,树身猛然被撞动,一阵哀颤,不知是枯树的颤动,还是某人的惨叫。
韩十三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巨痛,一个大脚印赫然印在胸前,醒目地张示着主人的霸气。
看着花儿姐那张彪悍的脸,他心想这娘们是想一脚要了我的命啊!
“没错,姑奶奶就是要你的命!”花儿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你再不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用岩候的腾猿疾,姑奶奶下一脚就踩断你脖子!”
韩十三背靠桃树,缩着身子,“楚楚可怜”地看着那只大脚在眼前晃来晃去,那模样像是被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欺凌的样子。
“姑奶奶,亲姑奶奶,事情的经过我都跟你说了十万九千多次了,半滴的事儿都没漏掉,我是以最客观忠诚的角度讲述本人的英雄事迹,您老不能出于嫉妒而怀疑我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韩十三诚实小郎君之名……唔唔……”
花儿姐踩了一脚在韩十三嘴上,冷笑道,“你这该死的,姑奶奶帮你总结下你的故事……你借大雾引妖鱼逃敌手,紧接着靠祖宗保佑,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学会了腾猿疾,最后英勇地救下那小孩,是这样吗?”
韩十三点头如捣蒜,花儿姐一声冷哼,“行啊,你这么厉害,叫什么韩十三,取名叫牛十三得了!”
“不太好吧,咱做人要谦虚。”韩十三咧咧嘴。
“滚!”
花儿姐忿忿不平,韩十三洋洋得意,另一边坐在石凳上,一直望着酒壶不言不语的白美人,忽然抬起了头,二人同时感到这道目光的寒冷。
韩十三吓得紧闭嘴巴,花儿姐试探着问道,“白姐姐,怎么了吗?”她觉得白美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白美人不说话,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韩十三。
韩十三心中一慌,怎么都感觉她眼里像是看着一坨死去的肉,不禁暗暗俳腹,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她不成?
没想到,白美人随即收回了目光,却是独自饮了一杯酒,酒润薄樱之后,冷美人越发显得动人,也越发地冷若冰霜。
韩十三见了,不争气地滚动了下喉咙,白美人突然开口,“你要死了。”声音平静,却吓得韩十三一口水呛住。
“你,你什么意思?”
“你修了韩家的不灭决?”
韩十三觉得这个白美人早应该知道,便点了点头,而白美人看着杯中的酒,又说,“不灭决太强,可你太弱,你不该过早的掌握“灯眼”,因为你无法杀死见过它的敌人。”
“什么灯眼?”花儿姐插嘴,韩十三心头一跳,他隐约知道白美人说的是什么。
这恐怕跟他看过腾猿疾便能施展腾猿疾有莫大关系。
但是,白美人似乎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不再理会二人,又重新进入了冷漠状态。
向阳四家,钟家府邸。
钟武坐在梨花椅上慢条斯理地饮着杯中茶,其对面是年轻气盛的李琰,后者神色间颇有不耐。
“表哥,你怎还老神在在地喝着茶,那张不动今日现三品境界,已是隐患,先前我们说服七夜对付张家,怎地在那湖边不趁势联合,彻底除掉他?”李琰说。
陶家与张家有姻亲,钟家和李家也是亲戚,所以李琰会叫钟武表哥。
钟武抬眼看着这个年纪轻轻却也是三品境的表弟,天赋虽好可是性情不足,不禁摇了摇头。
“老弟啊,暗里唆使七夜对付张家可以,可是上了台面就不好整,我们四家祖辈立足向阳城,无外敌侵占,靠得便是明面上的和气,出师无名便失了道义。”
“张家积弱,不足和我们并列,四家少了他们力量不会减弱,我反而觉得我们会更加凝实。”李琰说。
“你说得没错,可是现在张不动进入三品,而陶若李不知为何又坚定地保住张家,还有陶桃桃身边不明来路的黑小子几人,要吃张家的肉不容易了。”钟武摇了摇头。
“陶若李那家伙先前明明是默许张家消失的,现在为何又这般作为?”李琰咬了咬牙,“难道就这样算了,不但张家没除掉,还要引来岩候这只狗?”
钟武呵了一声,表情阴暗,“事情还没结束,那只狗被人咬了,肯定会咬回来,我们大可继续观望。”
李琰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半响过后,二人都笑了起来。
第23章 宝藏地()
怡春楼,杯与壶相碰,两边的力量在暗地里炸开,酒杯凛然不动,酒壶却急急地往后缩去,卸掉从手中传来的暗劲。
“不算不算,老陶你这是用的暗劲,你是在使诈。”韩十三揉揉手肘,用酒壶灌了一口,“碰杯你也用仗着修为压我,丢人不丢人?”
陶桃桃看了他一眼,也喝了一杯,笑道:“韩叫花子,分明是你拿着酒壶想砸我的杯,你使诈照样技不如人。”
韩十三抬眼一瞪,“今天是我请的你喝花酒,你不该让让我?”
陶桃桃摇了摇头,手上玉扇一开,“每次都是你请,可是每次付钱的都是我,怡春楼都非得让你这厮喝垮不可。”
“四家族家大业大,喝不垮。”韩十三喝着酒,随意问道:“那日……你是如何请到你那位长房兄弟帮忙的?”
陶桃桃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韩十三似乎也没打算追问,他咧咧嘴,眼睛东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