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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汉宫:美人心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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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属无稽之谈!”翰林斩钉截铁,“王室修建陵墓,用材用料都万般谨慎,若是凭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赤手空拳就挖了出来,臣还真是担忧,我大汉朝王室之墓,还不轻而易举就被盗墓者给掘了?”

    梁王点点头,脸上渐渐坦然,“其实本王也这么想过,她虽然身上,手上,全是泥土,可墓室被砸成那样凌乱不堪,确实不像是一个弱女子所为。”

    “殿下英明!”翰林笑着躬了躬身。

    梁王复又蹙起眉,“可柳夫人和襄良人那样咄咄逼人,可气的是湘尔竟一句都不肯解释,还逼问本王,她真的是从来不肯为本王考虑一二啊。”

    翰林转了转眼珠,道,“殿下想想,夫人才二十的年纪,年轻气盛的,那么多人矛头直指向她,她心里有火啊,再有,夫人没有想到顾全殿下的心意,那是夫人单纯,她若是能多个心眼,还能被人陷害至此么?”

    梁王挑一挑眉,直视着他,“你也觉得,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么?”

    翰林颔首一笑,“殿下何以的精明,这一点自然会看的比臣明白。”

    梁王点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一口郁闷终于缓缓而出,翰林见状适时说道,“殿下,还是先让夫人回宏坤殿吧,据臣所知,大牢之内,连个床榻都没有,更别说棉被了,这大冷的天”

    “那都是她自找的!”梁王话中带了负气,把脸一扭。

    翰林一怔,眼睛在桌上定格,梁王的袖子底下,正压着一张手谕,露出一角在外面,字字惊心。

    他忽然跪地,“殿下,可是真要刺死夫人那?这可万万使不得,且不说夫人是冤枉的,梁王殿下对她一片深情,来日死讯传到了汉宫,皇上和太后恐怕要问罪的!”

    “本王说了,都是她自找的,死,也是她自己求的”他的话音微弱,更像被刺死的不是湘尔,而是他一般。

    翰林无言以对了,这样的结局任凭谁再求,已经是无力回天,人的生命就像线那头的风筝一般,你若牢牢抓住,它始终在你手里,你若自己剪断了线,凭谁也帮不了你。

    末了。

    梁王还是把手谕轻轻推了过来,推到翰林面前,翰林不敢直视。

    “别人监斩,本王信不过,湘尔平日与你们关系处的好,你去送她,她心里踏实。”

    他静静的说着,倒不像再为湘尔着想,倒像是在宽慰他自己一般。

    翰林隐忍住一汪苦涩的泪水,颤抖着接过来,“诺”

    梁王指着门口两樽木雕,“本王小的时候,最喜欢刻木雕,这两樽木雕,是本王还是世子的时候,刻好了送给母后的,可母后又转送了回来,说这一鹰一马,应该是王者所有,还好,它们一直都在,只是很久没有打理了吧,上面都落灰了。”

    翰林站起身,侧头望去,道,“每日都打理着呢。”

    他微微摇摇头,眼光迷离,“可本王看着,它们就是脏了,快叫人搬下去,好好擦拭,冬天就不要再搬出来了,罩上布罩,来年初春的时候,直接搬进来放好,本王亲手掀开。”

    翰林悄悄擦一把眼泪,“可是殿下,这木雕一鹰一马,一左一右,位置是您吩咐的,甚有讲究,要是拿来摆好再掀开,恐怕会错了位置啊”

    梁王垂睑半晌不语,翰林忽然一怔,嘴角微微上扬,“诺!臣这就去办!”

翰林 2() 
泥铸的牢墙,被发簪一头生生的刻出一个字,立。

    只有几笔而已,却笔笔深刻。

    赤脚踩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她早就觉察不出寒冷,已被眼泪烫伤。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她心里,他始终都是当初湖边那个放荡不羁的男子,见他的第一面,惶恐至极,以后每每见他,总会被他的强势和野蛮吓到,何时何日,他成了她的丈夫?

    湘尔把发簪重新插回头上,轻轻伏在壁上,那么冰冷,手指沿着被刻出的笔画,轻轻的摸着,他是那样的轻狂,却只对自己温柔有加,以往的刁蛮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剩下的只有怜爱和疼惜,那日他轻轻捂住她的口,说布帛之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他早就明白了一切,他是一国之主,何等的英明睿智,却为了保全她,宁愿身边藏一颗慢性的毒药。

    可画了凤凰和莲蓬的布帛,真的不是她所为,还有那日冲进墓室,不小心被脚下一片凌乱绊倒,满身的污渍,她更是无从抵赖。

    湘尔默默拭泪,前事再想,亦是无用,只是心中尚有一丝牵挂,直到临死前一刹才清醒,是不是人生在世最大的悲哀?

    湘尔微微直了身,“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巳时,还有一个时辰了,她泪水不听使唤的奔流下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惊,这声音好熟悉,乍一转头,翰林正站在牢门之外。

    “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长乐万安,福泽未央。”翰林俯首行了一个周全的大礼。

    湘尔轻轻一笑,“将死之人,何来未央?”

    翰林脸上一阵哀伤,近前几步,见她面色难看,壁上又是一大块泪渍,道,“娘娘许是在牢房里站了一夜?”

    她微微一动,身子有些僵硬,不由靠在墙上,淡笑道,“大人是来送本宫的么,真是叫你见笑了,本宫今时今日的落魄之相,一定很难看吧?”

    翰林道,“娘娘素日就不喜欢上妆,现在亦是素面朝天,看上去只像夜里没有睡好,但姿容还是没有改变的。”

    湘尔抬眼,翰林身后跟了两个舍人,手里端着服制和头冠,她黯然,“既是来送本宫的,那就快点为本宫穿戴吧,”她说完微微一笑,“本宫刚才还想着,总不能就这样出去,让人笑话吧?”

    翰林一挥手,两个人走过来,梳妆穿戴之后,湘尔复又呈现当初雍容的气质,只是眼角多了一丝哀愁。

    “紫金的服侍我一直不敢穿,总觉得太过稳重了,倒显得年纪大,现在穿上倒觉得踏实,人这一生本就该稳妥,光芒尽露未必是好事,还有这米色绣金丝祥云的裹腰,搭在一起甚是好看,大人,有劳了。”湘尔微微垂首。

    翰林恭敬的回礼,“娘娘喜欢就好,这也是殿下的一点心意。”

    “殿下他还好么。”湘尔黯然道。

    翰林嘴角微扬,她若是不问,他才觉得心寒,她这样问了,他才踏实,始终还是没有看错她。

    他一股愁云密布,哀哀的说道,“怎么会好呢,殿下几日未眠,茶饭不思,夫人嘴上强硬,恐怕才是梁王最大的硬伤啊。”

    湘尔两道热泪瞬间滑落,竟“扑通”跪倒,“大人请代湘尔照顾好梁王殿下,湘尔此生福薄,来世定会好好报答大人!”

    翰林被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夫人这是何故,臣可担当不起啊,就是夫人不说,臣也自会照顾好殿下,哎既知今日,夫人为何不服个软呢?”

    湘尔站直了道,“本宫所做,从不后悔。”

    旁人哪只她心里的哭,明明是她没有以诚相待,却又忍受不了他的质问,面对先王后的陵墓被挖开,他的愤怒更是让她骤然意识到,即便有千言万语,也敌不过他心中那个女人。

    翰林放大了声音,似是说给湘尔听,亦是说给牢房之外的所有人听。

    “梁王有旨,夫人身份贵重,不宜在行刑之时,展颜于众目睽睽之下,特许遮面行刑,来呀,把娘娘的脸罩上。”

    一瞬间,昏天黑地。

    未时。

    朝臣和众妃集聚建德殿,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翰林大人回来。

    翰林风尘仆仆归来,进殿便是跪礼,抱拳道,“启禀殿下,人犯已于午时三刻斩首,臣的任务也完成了。”

    柳夫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襄良人在翰林回来之前也捏了一把冷汗,这会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展露笑意,失声笑道,“安氏死的可冤了,当日她说姜氏是细作,还真是说的没错,若是当日便处决了,也不会落得今日先王后陵墓不保!”

    “人都死了,你说这些风凉话做什么!来人x我轰出去!”梁王怒道。

    群臣却一片唏嘘,谁不知姜夫人曾协助梁王解决了襄将军一事,襄将军居高自傲,每位大臣都受过他的气,却都敢怒不敢言,湘尔一个故事,就把襄将军贬为了戍守,简直大快人心。

    梁王轻咳一声,“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众人日后勿再提及此人,对外更是要封口,只记得姜氏患了顽疾,被送到山间疗养便是了。”

    众人纷纷退去,殿里只剩了翰林,他回头见众人走的无影,才欠身走上来,悄悄道,“殿下,两樽木雕已经擦拭干净了,也蒙上了布罩,殿下说的是,冬天风雪多,木雕放在门口确实糟蹋了,来年初春,再拿出来吧。”

    梁王沉沉舒了一口气,心里却释然不起来,“木雕跟随本王多年,虽是为了保护它,才将她收起,可整整一个冬天不见,还是会叫本王惦念。”

    翰林思索片刻道,“木雕虽是死物,跟人久了,也就有了灵性,它必会感念殿下的一片用心良苦。”

    窗外又下起纷纷雪花,他缓缓踱着步子,走出殿外,轻轻展开宽袖,一片雪花落于袖口,只是瞬间,便化开,渗入进去,他低头笑了,冰雪无温,亦会感化,更何况是人呢?

邓氏遇喜() 
九个月后。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安孚宫彻夜的清净,稳婆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掀开一角给邓氏看,“恭喜姑娘了,是个男孩。”

    邓氏暗淡无光的眼里划过一丝晶亮,干裂的嘴唇慢慢张开,“谢天谢地,孩子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掌事大娘清儒朝稳婆挥挥手,“还不赶紧去回禀太后。”

    稳婆一走,清儒媚笑着过来,蹲在一边,“恭喜姑娘了,有了这个男孩,姑娘走出这安孚宫也指日可待了。”

    邓氏眼里只有孩子,此时还沉浸在得子的喜悦之中,笑道,“我在这里已久,被消磨的只剩这一身筋疲力尽了,现在孩子出世,我也算是有了一个精神寄托,什么出去不出去的,都不重要了。”

    清儒又凑近了,道,“姑娘倒是认命,可殊不知这后宫最忌讳的就是认命。”

    邓氏淡淡一笑,扔抹不去一脸的虚弱之态,“忌讳又如何,我能保住这条命已属万幸,宫中的争斗于我而言,早就是前尘往事了,现在有了这个孩子,我只希望好好的在这里平静度日。”

    “姑娘想平静度日,可这孩子怎么办?姑娘可曾为孩子想过?”清儒道。

    邓氏一怔,“孩子怎么了?”

    清儒道,“安孚宫长大的孩子,将来就算出去了,也会人人嫌弃,任凭他是王嗣又如何,母亲出身冷宫,他的前途一片漆黑,没人会把他放在眼里,姑娘想想,他是梁王唯一的孩子,说不定就是将来的梁王,姑娘就算认命了,你能确保他不会遭受到暗害吗?”

    她微微一叹,“可我这一生是走不出这里了,孩子,也只能和我一起认命,梁王不在意这孩子,他若是在意,也不会把我丢进冷宫了。”

    “梁王年轻,性子又急,感情用事也是有的,可太后不一样,太后可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不然也不会置喙婢女好生照看姑娘了,还有那稳婆,不也是太后见姑娘临盆在即,提前安排好守在这里的么?”

    邓氏沉思半晌,“就算太后看中,也只是这孩子的福气,梁王不重爱,我即便是出去了,又能如何?”

    “姑娘这话错了!”清儒语气坚决道,“只要出去,就能有机会,侍奉君王的女人有那么多,真正得到梁王宠爱的能有几个?到头来还不都是虚度青春,唯有子嗣才是关键啊,能在后宫站稳脚跟,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不比几日的恩宠来的实在?更何况,虽有‘母凭子贵’一说,也有‘子凭母贵’这句,姑娘身在冷宫,保不齐外面的人会欺负孩子啊。”

    她手里轻轻抚摸着孩子,他还那样柔软,就知道在襁褓里蹬来蹬去,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她眼里划过一道锐光,“照此说来,为了孩子,我也要振作起来了。”

    堆了一脸的笑意,“对!对!就是这句话!若能凭借这孩子扶摇直上岂不更好?只是,希望姑娘有了来日,别忘记婢女才好。”

    邓氏微微起身,扶一把贴在额头上的发丝,沉沉道,“已经在宫外找了乳娘了吗?”

    “回姑娘,宫中有喜,乳娘都是提前几日从宫外找来哺乳期的女子,带进宫中严格检查,才能作为王嗣的乳母,可这几日并未听说有乳娘进宫,大概因为姑娘这身份,想着让姑娘自己喂养吧。”

    邓氏冷哼一声,“我做少使的时候,就因为身份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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